《5405-永恒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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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5-永恒情谊-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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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广大指战员经过几个月的共同努力,不仅解决了自己需要的大部分御寒装备,还给将要到来的红二、六军团的战友们织了两万多件羊毛衣裤。    
    7月2日,红二、六军团齐集甘孜,同红四方面军胜利会师。在庆祝两大主力会师的盛大联欢会上,朱德深情地说:    
    “我们能在这块土地上生存、发展,靠的是藏族同胞的支持和帮助。我们还要继续北上,在我们前进的道路上,还要跋涉茫茫的草地,但是只要有了藏族同胞的支持,我们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    
    7月中旬,红军继续北上,甘孜的藏族同胞依依不舍,前来送行。他们说:“红军真好,朱德真好,为什么就走呢?”    
    朱德率领红军走了,藏民们深情地唱起怀念的歌谣:    
    布谷鸟走后,柳树空了一半;    
    柳树空了一半我不心焦,    
    我心焦布谷鸟走了。    
    ……    
    红军北上后,国民党和反动土司头人卷土重来,阴霾重新布满天空。格达珍藏好朱德临行前留赠他的望远镜和红旗,遥望北斗,心事凝重,他在念经诵文的同时,还常常写诗作词,以寄托对红军的怀念之情:    
    云雨出现在天空,    
    红旗布满了大地。    
    未见过如此细雨,    
    最后降遍大地。    
    啊,红军,红军!    
    今朝离去,    
    何日再归。    
    啊,红军,红军!    
    藏族人民的亲人。    
    为了祖国的统一’    
    你们历尽艰辛。    
    愿佛主保佑你们,    
    盼你们早日归回。    
    当时有208名红军留在甘孜治病,遭到了国民党军队和当地反动势力的追杀,处境十分险恶。格达挺身而出,巧妙地把他们掩蔽起来,并靠着他精明的藏医术,踏遍雪山寻草药,挑亮油灯医病伤,很快使伤病员痊愈。格达凭着他在佛教界的声望和交情,分别写信给沿途各地的寺院和县区长官,取得他们的帮助,并派喇嘛接力护送,把留下来的红军分散安置在道孚、炉霍等县。50年后,白日寺的老法师仍然记得他被派去护送红军时格达的严肃面容:“一定要安全送到,路上出了事,就别回来见我!”一些红军战士曾这样说:“如果没有格达活佛,我们很难说能活到今天。”    
    更值得一提的是格达嫁妹予红军的故事:格达出自对红军的浓厚感情,冲破世俗观念和门第之类的偏见,把自己的亲妹妹依喜拉姆嫁给了流落在甘孜的红军战士陈少林。这事出在30年代藏族聚居区的一位活佛身上,实在令人可钦可佩。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格达为妹妹按藏族风俗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大摆喜庆宴席,并亲自主婚,祝愿这对患难中的恩爱夫妻“扎西德勒”(吉祥如意)!    
    全国解放后,1950年,格达被推举为西南军政委员会委员和西康省人民政府副主席。这时,格达接到去北京参加第二次全国政治协商会议的通知,他兴奋异常地对妹妹依喜拉姆说:“我很快就要见到朱总司令了!”可是,当格达抬头西望,注视着扎拉山上的一片乌云时,念头变了。为了祖国和平统一,为了西藏早日解放,格达放弃了北京之行,于同年7月毅然奔赴西藏,去做说服工作。山路迢迢,困难重重,当格达长途跋涉到达昌都时,却遭到了帝国主义特务的百般阻挠和刁难、恫吓,英国特务福特把一包毒药扔到格达面前:“与我们作对,这就是你的去路。”面对阴险毒辣的敌人,格达毫不退却:“我死不足悔,但求到拉萨一见达赖活佛。”8月22日,福特第二次投毒,终于将格达害死于昌都。48岁的格达为民族解放、祖国统一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藏汉同心躲藏在外边的藏族同胞回来了(1)

    1935年8月,中央红军长征进入川康境内。黄昏时分,博古随中央机关进入了一个藏族聚居的村寨。    
    博古用手扶了一下眼镜,举目朝西边望去,只见太阳渐渐地落山了,西边天上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胭脂色。这一段时间里,博古心情比较沉重,总是绷着脸,很少说话。在遵义会议上,大多数中央政治局委员批评了他在路线和军事指挥等方面存在的错误,取消了他的最高指挥权。对此,他还是能正确对待的。今天,他看到部队已进入藏族居住区了,感到有必要要求大家处理好与藏族同胞的关系。想到这,他一改近日的沉闷,风趣地对警卫组长伍振英、警卫员陈彪说:    
    “和藏族同胞打交道,我也是头一回,大家一定要尊重他们的风俗习惯,咱们说好啦,谁违反了就打谁的屁股!我可不客气喽。”    
    伍振英和陈彪被逗乐了,一边走,一边笑,他们为博古心情好起来而高兴。    
    到了村边,伍振英安排博古和其他警卫员在村边休息,他和陈彪给博古找住房。    
    过了好长时间,伍振英和陈彪神情沮丧地回来了。他们对博古说:    
    “你说怪不怪,这么大村,一个人也没有。这还不说,我们从村西走到村东,家家户户的门上都贴上了红布条和封门的神符。”    
    博古说:    
    “凡是门上贴了红布条的,一律不准进去。”    
    伍振英有些着急了,说:“不进去怎么给你找房子呢?”    
    博古笑了笑,说:    
    “不能因为给我找房子而破了藏族同胞的规矩。没房子不要紧,咱们今天就住在外边,天当被,地当床,不是也挺好嘛。”    
    博古边笑边说,可其他人谁也笑不出来。    
    伍振英担心地说:    
    “现在虽然是秋天,可是,这里已和平原地区冬天的气候差不多了。我们年轻人冻一夜倒没什么,您怎么受得了?”    
    陈彪朝天空望去,只见夜空中稀稀疏疏点缀着几颗星星,它们也好像怕冷似的,不安地眨着眼睛。阵阵寒风吹来,让人感到身上冰凉。    
    他接着说:    
    “对了,村东头还有几家没看,我再去看看。”    
    说完,撒腿就消失在夜色里。    
    陈彪边跑边想,再碰碰运气,怎么也不能让首长住在外面呀。当他来到村东头第二家时,看见门上虽然贴了红布条,但里面却有光亮。他心中暗喜,有人就有希望,多说点好话,多磨会儿嘴皮,不愁没有地方住。他举手敲了敲门。    
    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位脸色黝黑、身体粗壮的藏族青年。他一见门口站着位当兵的,顿时满脸怒气。    
    陈彪正想向他说明来意,话还没出口,就听“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陈彪吃了“闭门羹”,心里好窝火。他在进入藏族聚居区前就听说,国民党在红军还没来之前,就向藏民进行了不少恐吓和欺骗,并和反动土司订了一个严惩番民的条例:凡是帮助红军引路者,帮助红军当通司者,或卖给红军粮食者,均横加杀戮。想到这,陈彪狠狠骂道:这帮该枪杀的国民党!    
    陈彪不甘心,还想再试试。他看见附近还有一家透出昏暗的光亮,便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门虚掩着,陈彪从门缝朝里看,一位藏族老大爷躺在床上呻吟着。陈彪喊了一句:    
    “大爷,我可以进来吗?”    
    半天,陈彪听屋里藏族老大爷有气无力地用汉语说:    
    “来人,来人哪,救救我。”    
    陈彪赶紧推门进去,走到藏族老大爷床前,弯下身子去看,只见老人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陈彪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哎呀,烫得很,老人病了,得赶紧找医生。    
    陈彪正想去找医生,藏族老人呻吟着说:    
    “水,水……”    
    陈彪连忙取下身上背着的水壶,把他扶起,慢慢地喂他喝水。藏族老人竟把一壶水喝了一大半。过了一会儿,他渐渐地不那么喘了,问陈彪道:    
    “邻近那一家快生孩子了,没有粮食和裹婴布,你们能帮帮他们吗?”    
    “能,能。”陈彪说完,转身向村头跑去。    
    他跑到博古面前,把刚才遇到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博古对伍振英说:    
    “你赶紧去找医生,给老人治病。”    
    接着,又对陈彪说:    
    “去把刘群仙找来。”    
    刘群仙是博古的爱人。陈彪想,博古和刘群仙关系很好,互敬互爱,从不吵嘴拌牙。但是博古却从不允许刘群仙干预他的工作。博古曾说:“爱人就是爱人,不是秘书,更不是我的上级。”这时候博古把她找来干什么呢?    
    刘群仙来了,见到博古说:    
    “阿西,找我干什么?”


藏汉同心躲藏在外边的藏族同胞回来了(2)

    “阿西”是刘群仙对博古的爱称,这两个字的含义,只有他俩明白。    
    博古亲切地对刘群仙说:    
    “今天有件事,非得你亲自出马不可。”    
    说着,他打开皮箱,取出一件深蓝色呢子礼服,递给她说:    
    “这是在苏联买的,今天可派上大用场了,你去送给那个快生小孩的藏族妇女,给她包婴儿用吧。”    
    陈彪见这件衣服有六七成新,忙说:    
    “平时您舍不得穿,怎么现在却……”    
    博古摆摆手打断了陈彪的话,说:    
    “孩子是我们的未来,将来打下了江山,还得靠他们建设,可不能亏待他们。用我这件衣服包孩子,说不定长大了还是红军的后代呢。”说完,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接着,他又让陈彪取了点粮食,领着刘群仙去那位藏族青年家。    
    路上,刘群仙对陈彪说:    
    “博古最喜欢小孩,他要送这件衣服,咱们就别舍不得了,高高兴兴地去送吧。”    
    陈彪领着刘群仙来到那位藏族青年家,敲开门之后,刘群仙马上把呢大衣递过去,同时做了一个抱娃娃的手势。陈彪把粮袋递过去,指了指嘴巴。那位藏族青年明白了来意,抱着衣服和粮袋,憨厚地笑了笑,合上双手表示致谢,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伍振英领着医生来到藏族老大爷家,给他吃了药,老人静静地睡着了。    
    这时,传来一阵“哇,哇”的婴儿哭声,这声音在傍晚的山村是那样清脆、动人。博古和刘群仙相互看了看,会意地笑了起来。博古说:    
    “好啊,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    
    不一会儿,那位藏族青年兴冲冲地跑过来,操着不熟练的汉语说,他妻子生了个男孩,并非拉博古他们去他家住不可。博古说啥也不肯。他见博古不去,真的生起气来。看他生气的样子,博古拍着他的肩膀说:    
    “好!好!我们去住,我们去住。”    
    在藏族青年家西间的屋子里刚住下,博古就叫陈彪生火做饭,让刘群仙给产妇端去。    
    陈彪和刘群仙正忙着,忽然发现那位藏族青年不见了,他们赶紧报告博古。博古一时也猜不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的心忐忑不安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博古劝大家说:    
    “不管怎样,要照顾好婴儿和产妇,这是最要紧的。”    
    夜已经很深了,天空黑漆漆的,星星全给乌云吞没了。婴儿早已没了哭声,静静地躺在母亲的怀抱里睡着了;邻近的藏族老大爷也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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