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乱朵朵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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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朵朵舞-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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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
  泪水挂在脸上,她细想了一下他的话,回过神来,含着丝怨,幽幽道:“你今天这样劝我是为了什么?为了我吗?还是为了你自己?”
  叹口起,楼澈雅俊的脸上浮出薄笑:“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
  “为了我?”姚萤轻哼出声,“你是为了你自己。。。。。。你心不在焉,是在想念什么?你的心到哪里去了?”一声声的问句,她的心都有种碎裂的感觉,问的似乎不是楼澈,而是自己一直不能面对的现实。
  “萤儿,”低柔的呼唤一声,楼澈站起身,“与其抓着过去不放,不如好好看清现实,你的眼前人早已不是我了。”倏然转身,向门外而去,脚步丝毫没有停留。
  怔在当场,姚萤连呼喊的勇气都没有了,楞然看着楼澈的背影,她脑中一片空白,喃喃声道:“你不管我了?你不再管我了吗?”
  畅旷的空间把她的声音传进楼澈的耳里,无奈地转头,对着失魂的人说道:“只要你在宫中一天,我都会照拂你到底。”再也不回头,毅然离去,再也听到不宫中凄婉的啼哭,也许现在即便听到了,也传达不到内心了。。。。。。
  快步向宫门口走去,他归心似箭,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很多事情想明白,也放下了,从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一阵尖锐的铃声突然响起,传遍了皇宫大小院落,楼澈停下脚步,微诧地抬头,这是宫中报警所用的“御铃”,非到紧急时刻不用,怎会在此刻响起?
  还没想到什么,急促的零碎的脚步声已经慌乱地靠近,宫女和太监的身影都凌乱纷繁,一个慌张身影走近来到楼澈身边,嘴里嚷:“不好了,萤妃娘娘流产了。。。。。。不好了。。。。。。”
  楼澈闻言楞在当场,眉轻挑,薄寒拢上脸面,转头看看宫门,心里暗想,归晚只是陪送兄长,不会有什么事,再扭头看看深宫方向,薄唇抿起,无奈地一声叹,回头往宫中走去。。。。。。
  这一选择让他不得不留在宫中七天,直到一个惊人消息传回相府。。。。。。
  *****
  即使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和恼恨,现在也无济于事了,归晚斜躺在床边,心里这么暗想道。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说话都有困难,别说是反抗了,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娇媚女子把自己的发带松开,取下耳饰,到处在她脸上摆弄一番,还把有些黏乎的东西抹在她的脸上。
  折腾了好一会儿,那娇媚女子左看右看,满意道:“全弄好了。”
  闻言,耶历走近,对着归晚仔细注视一番,露出惊异的神色,随即低笑出声:“莫娜,拿镜子过来。”
  莫娜立刻拿了一面镜子捧到归晚面前,归晚对着镜子中人一看,哑然不语,镜中人容貌改变了一番,平凡之极,面色苍白,倒似一个普通的病弱女子,心一沉,暗道,要是以这个样子出城,只怕谁也不会联想到是丞相夫人。
  把镜子拿开,莫娜笑笑,问道:“如何,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如果不是把这手艺用在我身上,我会由衷赞美的,想这么回答的归晚发现面部紧绷,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放弃,心里一阵无措感。
  耶历走近,拿出一件不知何时准备的布衣罩在归晚身上,伸手抱起她,对着莫娜道:“天快亮了,走吧。”说完,迈出房间。
  三人在黑夜中来到驿站的后庭院,早有四人带着马车和马等候一旁,归晚在耶历的怀中不能动弹,唯一自由的似乎就是眼睛了,不由定睛看去,黑夜中看不清楚,只知道是一女三男,两个年轻两个年纪偏大。
  众人对耶历的举动似有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很有次序地散开,各做准备。
  耶历把归晚抱上马车,定定地凝视她,声音放柔:“路上有些辛苦,忍忍吧。”伸手轻抚她的脸,却发现触感不对,无奈收回手,为归晚整整衣领,才转身跳下马车。
  才一会儿,莫娜进了马车厢内,她的性格似乎活泼开朗,笑语着:“一路上我们就做伴吧。”
  即使不同立场,归晚也没办法从内心深处讨厌她,毕竟这样直爽的性格在天朝女子中简直是罕见的存在。
  莫娜颇健谈,加之容貌娇媚动人,一个人说着话也不突兀,车厢内气氛也不沉闷,就在归晚内心念头飞快转动之时,马车一个颠簸,开始动起来。
  默默悲叹一声,归晚苦笑不得,难道自己真要往弩都而去吗?
  没有人回答她无声的问话,只有莫娜的笑语和车轴的转动声提醒着她残酷的现实。
  (今天是初一,在这里,朵朵舞恭祝大家新春愉快,新年万事如意,健康快乐,学业进步,工作顺利,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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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都情重 铁汉柔情
'更新时间:2006…2…1 18:46:17  本章字数:4222'
  “累了吗?”濡水城外不远的一家茶铺里,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温情地问身边的妻子,虽然口音有些生硬,也不失温柔和体贴,羡煞了茶铺内正在休憩的不少女子,纷纷转头往男子所在的桌子望来。
  异族的轩扬男子和病弱的惨白女子,还有一个妩媚动人的美人同行,怎么看,这个组合都有些奇怪,但是看到那异族男子深情的表情和体贴入微的行动,又着实感动了周围的人群,对着这么一个平凡的病妻,他的深情是如此可贵。
  把自动凑到唇边的茶水轻喝一口,归晚把周围人群的神态举动尽收眼底,感到一阵好笑,难道世上的人,眼光都如此肤浅,看不到真正的事实?暗自婉然一叹,她愁上心头,眼前的困境可怎么解决才好,难道自己真的要被迫前往弩都吗?
  “吃点东西吧,等会我们就要进濡水城了。”一声提醒穿进耳朵,归晚偏头,对上耶历,想起一切都是因此人所作所为引起的,一阵心恼,可惜穴道被封,无法出声,只能冷冷瞪他一眼。
  半是惊叹半是陶醉,耶历深深注视着归晚,靠近归晚轻声耳语:“难怪有人说天朝女子一笑一颦皆是风情,你连发火都让我心动不已呢,以后这样的嗔态别让其他男子看去了。”
  斜眼注意到莫娜露出笑,归晚倒有些窘态,被耶历这么一说,她喜也不是,怒也不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几日相处,她早看出,弩族人与天朝人性格的截然不同,弩族人做事直接,表达大胆,连示爱都显得赤裸裸,耶历更是大胆妄为,霸道得让人难以接受。
  感到归晚的不悦,耶历也不敢更进一步表示什么,洒脱地一笑,开始吃东西;忽然听到隆隆声接近,抬头望茶铺外看去。
  官道上尘土飞扬,黄烟漫天,不一会儿,一队禁军飞快地来到茶铺外,排列整齐。茶铺顿时无声,众人都有些惊奇地看向外面,先不说此刻此地出现禁军是很奇怪的事,领头的居然还是两个姑娘,众人无不好奇,纷纷张望。
  看到禁军和如晴如明两个丫鬟,归晚眼前一亮,突然肩头一紧,身上所剩不多的力气也一瞬间被抽走,倾身向后微仰,倒进一个宽厚的怀抱,耳边传来耶历的声音:“怎么啦?娘子,身子又不舒服了吗。。。。。。。”语音里尽是担心的优柔,只有在近处的归晚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戏谑和锐利的警告之色。
  肩骨被锁住,半点不能反抗,归晚无奈靠在耶历肩上,众人还以为那惨白的病弱女子又犯病了,谁也不会注意到内情,归晚心里暗暗着急,隐隐不安,想起从在曲州遇上一刻起,她处处落在下风,事情失去先机,虽然感觉到幕后有人操控事情的发展,但是此刻,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尽管这几天来,她留心打听,耶历也深沉难测,半点口风也不透露。
  如晴如明从马上跃下,来到茶铺口,仔细地向内张望,等全部看完,两人不约而同露出失望之色,对着身后的一众士兵做了个休息的指示,禁军们纷纷下马,打算在茶铺休息片刻。
  如晴走上前,问茶铺的老板:“老板,这几日可看见一个很美的女子路过?”
  老板陪着笑,谦恭的道:“很美的女子有很多啊,离这里半里路那有个卖豆腐的寡妇,她也很美的,还有那个。。。。。。”茶铺内一众人闻言,都哄笑出声。耶历也忍不住低笑两声,低头看看归晚,眼中露出得意和好笑。
  听到老板不断地列举他认为美的女子,如晴不耐烦起来,如明走上前,冷声打断老板的唠叨:“谁说那些胭脂俗粉了,我们要找的是个。。。。。。”突然停顿下来,她也一时间无法详尽地形容归晚的样貌,只能概括道,“反正你过目难以忘怀,是个极美的人就是了。”
  众人一怔,又笑出声来,这句话不是等于没说。
  如晴挥手拦住如明继续说,轻轻摇两下头,两人退出茶铺,如晴开口道:“事情不宜张扬。”
  赞同地点点头,如明看看远方,低呢道:“夫人究竟被谁带走了呢?一点线索都没有。。。。。。”
  “都是我们保护不周,”如晴现出惭愧的表情,又有些担忧,“曲州驿站的老板娘应该是唯一见过绑走夫人的人,可是她醒来后居然什么都记不得了。这也太奇怪了。”
  “失去记忆应该是一种可以迷惑心志的武功或邪术。”如明低低答道,有点切齿的恨意。
  “相府的探子已经去探察这方面的情况了,不久之后就会有线索了吧。”安慰似的对着如明说,如晴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又很快敛去。两人都是幽幽一叹,听到后面的有声响,回头一看,是一个小弩族商队,其中一人搀扶着似乎身带重病的妻子,从如晴如明身边檫肩而过,如明看见那病弱女子,不自觉地退后一步让道,就在错身而过之时,那鹰扬般的男子往如晴如明两人深深一眼,两人心中同时泛起寒意,不觉定在当场,后面跟上的娇媚女子对着两人又是媚然一笑,两人皆感到怪异无比。
  看着几个弩族人上了马车,朝着濡水城内而去。如明这才回神,转头对如晴说道:“休息一下,我们就动身吧,还要继续找夫人的下落呢。”
  如晴轻轻点点头,望着远去的弩族商队,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漏了什么。。。。。。
  *****
  已经有几天没有听到喧闹的人声了,归晚半躺在车厢中,触目尽是黯然,被下了药的身躯连把车帘掀起的力量都没有,心下恻然不已,她清楚的知道,车队已经离开了天朝的边境,所以四周才会如此安静。
  正在她沉思之时,车帘突然被高高掀起,一个高大的阴影衬着光韵出现在归晚的眼前,带着笑容,耶历坐在归晚身边,车厢宽敞,两个人倒也不甚拥挤。归晚闭上眼,实在是此刻没有任何的心情来对着他。
  似乎没有看到她的举动,耶历伸出手,轻点了归晚身上几个穴位,归晚睁开眼,不解地看向他,他只是谦意的一笑,又拿出一个小小的药丸,柔捏住归晚的下颌,把药丸塞进归晚的嘴里。
  脑海中对那次身中蛊毒记忆太深刻了,归晚不自觉一退,发现无处可退,疑惑地看向耶历,耶历状似无辜地一耸肩,笑道:“不用怕,是解你身上的软筋散。”
  心一紧,归晚动了动手,因为穴道被解,果然恢复不少,马上半立起身,去把车边的帘子撩起,顾不得浑身的酸痛,望外看去,当场楞住。帘外的风景是如此的陌生。。。。。。
  漫天无际的黄色,分不清是沙是土,广阔无边的空旷,几乎没有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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