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人生》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艺术人生- 第2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的一种道性:稳定而平和。所以我坚持认为,无论张艺谋的电影如何,张艺谋是一个配得上敬佩的男人……    
    (本期导演马宁)


《艺术人生》 第三部分白岩松杨澜(1)

    如果一个主持人代表着一档节目,那么十一位主持人在一个节目中又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当代电视的轮廓,还是大众的审美标准?主持人是一种特殊的明星,天天在不同的情节中演绎的就是一个最真实的自己。    
    说起困惑,杨澜在事后的一个访问中概括得最好:“如何找到一个更大的平台,如何找到更适合自己的节目类型,如何使自己想做的事得到足够的认同,前方没有领路的,后面却有不少人追随,下一步往哪儿走?跟谁商量?怎么办?……”    
    这也许不止是主持人的困惑吧……    
    激情现场    
    白岩松杨澜    
    朱军:今天我们这期节目与以往完全不同,《艺术人生》开播四年多以来,这是第一次将演播室从北京搬到上海。现场坐着五六十位来自中央台和地方台的前辈、老师和同行,说实在的,还真有些紧张。同时,我在心里也充满了更多的期待,让我们期待一期好看的节目,一期让人感到温暖的节目。首先我要请上的是我们的第一组嘉宾杨澜、白岩松,有请二位。    
    杨澜:你好,朱军,又见面了。    
    朱军:又见面了,请坐。见到你们二位,用一句话来形容主持人这个行业,谁先来?    
    杨澜:岩松你先来吧。(大笑)    
    白岩松:主持人跟主持人之间做节目是最困难的,他随时会把话头甩出来给你。他那个问题太大了。用简单的话来说,主持人就是在电视传媒当中靠出头露面、说话来挣工资的行当。    
    杨澜:有一次我要出差的时候,我儿子问我:“妈妈你为什么要出差?”我说我热爱自己的工作。他说:“你的工作什么有意思呢?”“妈妈一个人做节目,有很多很多的人能看啊。”后来我儿子又说:“有人看就有意思吗?”我觉得他问的这个问题很对。然后我就问他喜不喜欢听妈妈讲故事,他说喜欢。“妈妈的工作就是讲故事,把这个故事讲得好听,大家都爱听。这就是妈妈在做的事。”    
    朱军:看来大家对主持人这个行业的理解都不同。我觉得主持人是那种在一个栏目负责露脸、负责领奖,同时也负责捱骂的人。(热烈的掌声)    
    杨澜:一看朱军就感想深刻。    
    朱军:二位在选择这个职业或者在进入这个职业的时候,你们觉得在心理上自己最需要克服的是什么东西?    
    白岩松:我让前辈先讲。(笑)    
    杨澜:你不要老显得这么年轻好不好?(大笑)我跟岩松估计是同一年的,你还比我早一年大学毕业。OK,我不透露你的年龄了。(边笑边说)    
    白岩松:但是从做主持人的这个角度来说,她是前辈,我是看她节目长大的。(笑弯腰)1993年的2月份,当时我在电台,崔永元老哥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视台正攒一节目呢,缺一策划。”当时明显感觉工资不够花,他说可以兼职,我就去了,到那儿给主持人当策划。《东方时空》开播前几天,我们的制片人突然给我订了一张去山东的火车票,我完全懵了。他说:“你去北京火车站,有一个化妆的人在等你。”原来他让我去山东采访《东方之子》,那是《东方之子》第一期节目。到了山东以后,我说不知道怎么看摄像机,他们就说:“你采访你的,电视找你,不是你找电视。”我就由策划变成了主持人。但是真正在心里头成为主持人是在1995年。到1995年的时候,我才开始琢磨这是个什么行当,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呢。    
    朱军:应该想明白了吧。前一段时间,白岩松辞去了三个栏目的制片人职务,专心致志地做主持人。    
    白岩松:我比12年前长得好看了。(热烈的掌声)12年前我110多斤,那时候真是营养缺乏,现在我160多斤。我的一个同行叫刘爽,原来是《东方之子》的主持人,他的四个字给我的印象很深:相由心生。他说,人的相貌是可以改变的。我觉得我没有过去长得那么尖锐了。    
    杨澜:人不说嘛,一看白岩松事情就大了,一看崔永元就没事了。现在我回过头来看,觉得这个世界让我感到很困惑。(台下的崔永元一直坏笑)


《艺术人生》 第三部分白岩松杨澜(2)

    朱军:做了这么多年之后,我特别想知道,什么样的主持人才是最好的主持人?    
    杨澜:我觉得一个主持人是不能和他主持的节目分开的,就像朱军和《艺术人生》已经完全捆在一起了,长在一起了,分不开了。我就觉得你就是一个好的主持人。    
    白岩松:曾经说过一句话,经常被人误解成白岩松特别狂。他问我说:“你认为最好的主持人是什么样?”我说希望是十年后的自己。十年前我这么说,但是我发现没实现,所以我现在还得这么说。这样你就不会对现在很满意。假如有机会——可能我们都很难有这个机会——像球星挂靴有一个告别赛的话,最好的主持人就是在告别赛的时候自己去意已决,而别人恋恋不舍。    
    杨澜:这还有点意思。(掌声)那就是说,最不好的主持人就是自己还恋恋不舍,而别人去意已决。(边说边大笑)    
    朱军:二位第一次被别人认出来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白岩松:我好像是在一个机场,被人认出来了。但是他只知道这个人似乎见过,既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也记不住栏目的名字。当时制片人跟我们一块出差,他特黑地说:“这就开始了。”    
    杨澜:一切麻烦、快乐、虚荣心全开始了。我的第一次特别有意思。我平时不化妆跟屏幕上是有很大差别的,一般人都说比屏幕上好看。有一次坐出租车,我跟司机乱贫,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等到下车的时候,出租司机说:“我听你这声儿啊,特别像中央电视台那个杨澜。你要长得像她多好啊。”(边说边大笑)    
    朱军:二位光给我们描述了当时的过程,没有描述当时自己的心理。心里是什么感觉?喜悦、紧张、忐忑,还是别的什么?    
    白岩松:虚荣心好像挺对的。    
    杨澜:我觉得肯定是有虚荣心的。    
    白岩松:我有一个真实的心态,有文字为证。我最早被人采访的时候,我说做这个行当被人认出来,在电视上露脸,最大的好处是我觉得跟我妈特近,我就觉得我妈在看着我。后来这篇采访用的标题叫《妈妈在远方看着我》。    
    朱军:二位觉得压力最大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白岩松:我有两个很具体的压力,一个是有节目做的时候的压力,另一个是没节目做的时候的压力。1997年香港回归,那是中央台第一次做新闻事件的大型直播,我正好负责的是驻港部队从深圳进入香港那部分的直播。我从来没做过直播,紧张,怕自己说错。可是偏偏每次演练的时候,一张嘴就是,“各位观众朋友,现在部队已经到罗马州口岸。”脑子“嗡”的一下子。非常恐惧,每天晚上睡不着觉,那真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以至于当我第一段直播做完之后,没出错,兴奋得一塌糊涂。下午的时候,发现手机丢了。第二个恐惧是没节目做的时候。2000年做完悉尼奥运会回来之后,我就离开《东方时空》了。我当时要创办的新栏目叫《子夜》,以为顶多三个月就可以办成,但是长达一年的时间也没能出台。那段时间不是因为没工作而有压力,而是你突然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可是过去已经被你结束了。    
    杨澜:我觉得这可能是在主持的早期特别容易出现的一个问题。岩松这么一说,我倒想起其实我差点被《正大综艺》换下来。很多人不知道,真的。    
    朱军:这是第一次披露?    
    杨澜:我在《正大综艺》做的第一年是跟姜昆老师搭档的,后来因为大学生到国家机关工作以后需要到基层锻炼,所以我就去大庆锻炼了。那时候姜老师提出不做了,制片人是想过把我换掉的。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如果这三个月我还能做好,就还有机会,如果做得不够好,肯定就换别人了。我那时候觉得特别委屈,突然觉得单纯做一个主持人,命运是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的。所以我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坚持基本上所有的稿子都自己写,我起码要掌握我想说什么、要表达什么。我觉得那段压力非常大,但是对我的成长是非常重要的。你只有从心里产生那种想法和感情,才能跟观众真的沟通起来,不然都是别人的东西。    
    (大屏幕上出现他们第一次出镜的画面,为他们的故事做着注解,引得笑声一片,尤其是看到白岩松12年前的样子……)    
    朱军:离开你们各自的工作平台,现在在《艺术人生》这样一个平台上,我想应该更加感性一些。请用更加感性的态度,对爱你们的观众说几句你们想说的话。    
    白岩松:我是一个经常会被别人误解为不真诚地说谢谢的人。面对观众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种感觉。我可能说谢谢的时候很少,但是我相信每一次节目都是说谢谢的机会。如果我真心地去做了,而且做得还可以,做了以后能有一些事情在改变,而且是我们所有人都希望的改变,哪怕我只使了一点点的力气,但我觉得这就是我尽最大努力说谢谢的方式。(掌声不断)    
    杨澜:岩松回答得很好。我想在这儿说很小的一段故事,也是为什么我一直热爱这个职业的一个原因。我觉得做主持人也好,做记者也好,都让我们能够去发现这个大千世界里一些最真实的东西,比如说亲情。我有一次去普林斯顿大学采访诺贝尔物理奖的崔奇先生。他告诉我,他十岁的时候是从最贫穷的河南农村离开家,他的不识字的母亲坚持自己的儿子要去接受教育,所以把家里惟一的口粮给他做了馒头,把他送上了火车。从此他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在后来的饥荒中活活饿死了。我记得我当时问了一个问题,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很浅薄。我就问他,如果当时你妈妈没有把你送出来读书,今天的崔奇将会怎么样。他说:“你知道吗?我宁可不得诺贝尔奖。我留在家里朴朴实实做一个农民的话,我的父母大概不会饿死。”当时我的心灵受到一种震撼。我们以为我们在寻求那些成功者的故事,成功本身很伟大,诺贝尔奖很伟大,但是那些成功的故事跟我们内心真实的情感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什么。所以我想,无论是做新闻、做娱乐、做体育,其实我们最后无非都是想找出人心所共有的一些东西,这是值得我们去努力的。


《艺术人生》 第三部分张越曹可凡(1)

    张越曹可凡    
    朱军:接下来有请张越、曹可凡。两位都是“重量级”的,所以一块请上来。(笑声,掌声)    
    张越:你们选嘉宾分组的时候是按体形分组吧。    
    朱军:我记得刚才问白岩松和杨澜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怎样走上了这个行业。我想这个问题问你们俩可能更合适一点。怎么样走上了这个行业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