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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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南开-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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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骑一辆男式车。由于我骑车的技术是到天津以后才学的,从安全角度考虑,当时给自己买的是一辆女式车,结果我俩并行,让人很容易想起《天下无双》里王菲和梁朝伟的错位。那一晚,我俩边骑边聊,很是开心。小遥非常喜欢童话,这倒让我吃了一惊。在卫慧之流横行的今天,居然还有如此执着于构建一种纯真梦幻的女生,真是难得。小遥还希望自己能周游世界,这一点与胖妞异曲同工。胖妞曾经信誓旦旦地说:“鄙人平生所愿,游遍世界各地,尝尽天下美食。”但小遥与胖妞最大的不同就是胖妞实现不了这个目标就辗转反侧,心头不安。而小遥不然,如果实现不了,只希望捧本书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读。前者过于追求完美,而后者却更有一种宁静淡泊,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的感觉。    
      对于这种女孩我是带着敬意的欣赏。小遥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在关键时刻总是能说出一两句让我回味无穷的奉承话。受小遥感染,我曾经在网上多次力邀她出来玩,结果我的热情可能把这个长期受传统教育的妹妹吓着了,一两个月不敢理我,真是败笔啊。不过,现在小遥终于认清了我好人的本质,话也多了一点点,还好,形势正在向有利于我的方向发展。    
      兄 弟    
      南开的新生第一学年一般都不住在本部,而是住在校外一个叫“儒苑”的公寓里。从这个名字中可见南开对新生的殷切希望。可惜很多事与愿违,这个公寓里的人们不儒反野,思维是出了名的活跃。    
      我们一室住4个人,重庆的我,江西的宇锋,山东的阿强,辽宁的小川,每晚的卧谈会就是一次南北对话。宇锋是我们室最小的兄弟,考进南开时年方16,让我们这些人不由得不慨叹廉颇老矣。宇锋很活跃,接受新事物能力很强,就是心思变得极快。他见我与小川平日里纵论经济旁征博引,深感自己看书太少,马上去啃《资本论》。看得只比他大两岁的小川一次在床上不无感慨地对他说:“年轻人,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阿强喜练武,体魄骄人,有一段时间在宿舍里捧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册子练“八卦掌”。一日,小川从南开本部归来,忽见自己在墙上所贴大幅明星靓照中,“孙燕姿”的雪白俏脸上有一红色掌印,心疼不已,仰天长啸,余音绕梁,全楼皆惊。却见阿强拿着一块西瓜冲了进来:“小川,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帮忙?”小川愤然道:“伤我燕姿尤伤我也。”阿强好打不平:“快快带我前往,让这凶手领教一下俺的八卦连环掌。”言毕,就见一只沾满红色汁液的手往墙上一拍,快,准,狠。小川大喜:“那好,你我就去给我的燕姿报仇。”说时迟那时快,小川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心爱的燕姿脸上现在有两个一模一样红通通的掌印……    
      小川是个网络高手,电脑奇才,人高马大,倜傥风流,一腔热血多洒在Computer这“方匣子”上。中途遭遇过一次爱情,结果惨被抛弃。最难受那会儿,曾经想过自杀,我们纷纷规劝,说像你这样的一代美男倘若就这样去了,恐怕会令天下失恋之人寒心。小川也很踌躇,问道:“那就考虑考虑?”我们道:“这就是了,你能以天下MM为念,不以堂堂有为之躯干庸庸轻生之事,真苍生之福也。”岂料小川考虑不到一周,另一份感情悄然而至,从此一扫往日阴霾,进入幸福时光,忙着给“亲爱的”(小川原话)赶制网页,自杀也就不再提起。    
      搬到本部后,小川不幸分到了其他寝室,但我们友谊长存,值得欣慰的是我们都还在13宿,经常可以互相串门。现在我们的寝室又搬进了3个新哥们,一段阳光灿烂的生活又将展开,关于兄弟的故事我会在大四以后写一篇《13宿204》聊表纪念,这里就不赘述了。    
         一点不成熟的思考    
      微软中国研究院前任院长李开复先生和原北大副校长陈章良先生在央视《对话》栏目曾经有一场“关于人才应该具备哪些素质”的争论。李先生自始至终的那种温文尔雅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陈章良先生那夸张的手势、跳跃的语言以及他所提出的人才应该具备的三个基本素质——自信、激情和创新,无不与北大崇尚个性的传统暗合。李开复先生提出的人才的三个基本素质与陈章良大相径庭,是人品、智慧、团队精神,体现了一种个性与共性的融合。这或许就是学者与企业家的区别吧。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后者,因为绝大多数大学生都要走向社会,而李开复先生所说的更能代表现这个社会对人才的要求。    
      看完这个节目,我又忆起了三年来我曾经关注过的大学们,尤其是那些名校。我想一所名校最吸引人的地方应该是她的文化。进入南开,我就一直在探寻这所学校的文化,我觉得南开文化的可塑性非常的大。如果说北大强调一种浪漫气质,清华着重一种务实精神,那么南开具有一种儒雅的作风,正如南开校歌所唱,“以铸以陶,文质彬彬”。我们南开人如果能够兼具北大的浪漫气质和清华的务实精神,再利用我们儒雅谦虚不像北大清华人那样狂傲的优势,我想我们南开一定会涌现出一批更杰出的人才,一批可以与北大清华分庭抗礼的大师级人物。我知道我们每一个南开人其实都在为这一目标而奋斗,我真心希望目标实现的那一天早日到来。    
      留下一个光明的尾巴,作为一个光明的开始。    
      (潘勇,南开大学2001级信息技术科学学院学生)    
    


(一)南开的颜色大学,大学

        
         
      大学,大学    
      windsmile    
      人不该总怀念过去,那证明他现在没有成就感,或不快乐。但我真的正在充实和无聊之间体会着快乐,并且正在力图纵横捭阖以博成就感。    
      那些可爱的如同老照片一样的回忆,让我爱不释手,念念不忘,并在我郁闷的时候让我快乐,让我露出孩子一样天真的笑容。    
      第一哲人之一    
      认识这位后来成为哲学系里“第一哲人”的老兄是在开学的第一节课上,主题当然是自我介绍了。每当我回忆当时,这情景总是清晰依旧:那天我迟到了,一进教室便找个空位迅速坦然坐下,然后四周打量各种新奇的面孔。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大一学生的自信与憧憬。最后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定格在这位“芳邻”身上。天啊,我见到了目前世界上最酷的人——非等闲的白发,方脸阔腮,棱角分明,比头发略短的胡须从腮边一直连到颈上,嘴微张,目光茫然又执着地盯着窗外的梧桐。说实话,他的长相一点也算不上英俊,小白脸肯定不是,甚至能找到周口店人的影子,尤其是突出的颧骨和深陷的眼睛——定是高大威猛之辈!那气势,已把我彻底震慑住了(当时我就认定这位老兄定是奇才)。他可能注意到我的目光有点过分,不屑地横扫我一眼,我立即惭愧地低下头。    
      前面的同学依次站起又坐下,终于轮到这位老兄了,他站起来了。突然,我发现站着的他并不比我高多少!原来老兄上身长但下身很短,所以坐着看起来很是唬人。我当时一定觉得很幽默,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我笑了,是无声的笑。我也知道这很不好,我感觉其他同学也都想笑,但一定在忍。老兄是江西人,我只听懂了这一句,因为他的普通话极差。他坐下时,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我一定得罪了他,我想。    
      讲台上,班导在问:“第一个报这个系的同学请举手。”我是啊,于是我举手。这时全班同学都笑出了声。惊诧之际我茫然四顾,发现全班只有我和这位老兄举着手!原来只有我们两个是志愿报的这个专业,其他都是调剂过来的。我在大家好奇地打量中有些不知所措(那次第,怎一个糗字了得)。这位老兄还比较放得开,半解嘲半示好地对我“嘿嘿”笑笑,他的嘴更显大了。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第一哲人之二    
      这位江西老兄的普通话太差了,他会把“主楼”说成“主流”,把“王昭君”改称“黄昭君”,且音质不好,如同有裂纹的洪钟。他喜欢在楼道、水房、厕所大声唱流行歌曲,词是别人的,曲是自己的,投入而且有信心,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我那时在学校是活跃分子,组织过一些配乐诗朗诵、校园选美大赛什么的,还偶尔在校内外刊物上发表点东西,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当时年轻气盛的我当然不愿把“第一哲人”这个头衔拱手送人的。一次,几个无聊的系友在宿舍里谈论起此事,便怂恿我们展开辩论,而辩题是目前哲学史上最无聊的话题——“一个针尖上可以站几个天使”。当时具体的辩词现在忘记了,只记得我从唯物和唯心的角度试图论证针尖上站不住天使。大家对我很失望,站不住天使要你论证个头!我自绝于人民。而这位老兄平时木讷那时竟然口若悬河联系到了自然科学和神学,最后得出结论——一个针尖上可以站无数天使!我当时就懵了,傻了。    
      从此,“第一哲人”出炉。    
      那以后学校里就有了这么一个说法:“不认识校长大人可以原谅,不认识‘第一哲人’罪不可赦。”可见这位老兄名声之远播。    
      当“第一哲人”在逻辑海洋里遨游并小有建树时,我已疯狂迷上了心理和人生哲学,我的一篇论文在《哲学研究》上发表,这已开了我们系有史以来本科生的先河。我为此也得到了几位老教授的赏识。我会活学活用,把理论应用到实践,常有女孩子找我谈心,很令系友们眼红,他们开始叫我为“爱情博导”、“罪恶医生”,后来一个96级的小女孩在她自己主编的系刊上称我为“忧郁的学长”(我怎么又忧郁了?难道伊看见过我拍遍栏杆或是听到过弦断之音?)。    
      第一哲人之三    
      我们系在主楼的3层,宽敞的教室和向阳的窗子,如此好风水是“兵家”必争之地。因为学校教室少,而学风又正,常有学生占不到位子不得不在楼梯或楼外的花园里读书。有些人是占座位的高手,看准开饭的时机或者苦苦等到教室下课便冲进去如同天女散花般地往桌面上铺书本。那些书本是第一个登陆者的旗帜,然后这个殖民者就可从容离去,再之后便偕同自己的同党或家眷骄傲地走向殖民地。    
      有这么个段子:一次“第一哲人”去自习,稍稍晚了点,已没有了座位。老兄在教室里巡视了一圈也没能找到栖身之所,无奈地随手把书包放到讲台上轻轻地叹气。坏就坏在他的书包太老了而且是黑色皮包,十分像老教授的文件夹(况且老兄虽个子不高但算沧桑,又穿着常年不换的西装)。这时已有一女孩失望又怯怯地问他:“老师,这里晚上有课吗?”后来教室里除了几个同系的几乎人都走光了。    
      后来直接与“第一哲人”打交道是在学生会竞选中,那时我是官迷,把屁大的事情正而八经地看待。而他也很敬业并受器重,尤其是逻辑学方面我是自叹弗如的,他真的有极强的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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