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吉他射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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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吉他射击的人-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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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马山上,某人就将能看到更远几光年。 
  不是感情用事,蔑视《帕洛马》,而是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如果你真想要知道谁真正是真正爱你,那么晚上你就看看周围,寻找一位关掉他的花园的灯的人,他是为了让你能看见你能在天上看见的最远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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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女明星
  某种未来的技术试验 



  读一读那盒子上写的,使用它的要求条件是一台486电脑,Windows95软件,8兆的随机存取存储器(最好是16兆),quickTime21软件,soundBlaster16声卡,如此等等。但是,所有那玩意儿开动之后,你只要一点儿时间就懂了:真正的必要条件是另外一个头脑,像你的孙子长大了的时候所具有的一种头脑,没有带着那么多过去的东西,而有着纯粹是疯子般的好奇心。如果你有这个头脑,那么就运转了。如果他不转,那就是你不转。他漫游,而你停住了。这并不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它是一张电脑光盘,叫做《前夜》(EVE)(EVA?夏娃?),稍稍划点道道往往就会变成《眼睛》(EYE)。彼得·加布里埃尔(摇滚乐歌星)设想和制作的,他为此同三位艺术家和一个技术小组一起工作。要让我消化这张电脑光盘的那种人说,这是在流行的他那种电脑光盘中最好的一张。而如果你问他〃他那种〃是哪种,回答就变得含糊了。事情也就变得有趣了。首先,这并不是一种游戏。但也不是这样一种教育的或音乐的电脑光盘:你到处点点,你就在信息、照片、影片和音响中漫游。是某种不同的东西。彼得·加布里埃尔在你找到的几行随带说明书中说,是一种旅行。知道的那种人说,是一种空间。一个地方。一些地方。是一个时间。一些时间。尽管有〃新时代〃音乐那种含糊的气味,但是你也开始变得好奇了。一般地说,当事物还没有确切名字的时候,那么那些事物就是你还不知道的未来。 
  随带说明书说,在那个毫不起眼的光盘里,有四个世界:泥、花园、利益、天堂。后面还加上了一些建议。第一个建议是:你不要被吓得害怕,要平静地看和想。似乎是一堂武术课。你点一点,便开始了。在屏幕上出现的第一种东西是围绕一个卵子漫游的一个精虫。那种人告诉我,你要让卵子受精。会是这样吗?你试一试。我试一试。你移动鼠标,你就发现那是精虫(伍迪·艾伦式的含糊回忆)。你试一试受精。这恰恰不是你在所有日子里都做的一件事情(至少不是如此直接地做)。一个精虫的逻辑是什么?强暴地冲过去,慢慢地爬到卵子壁上,假装什么事也没有而后突然袭击?这些你都试了,但你毫无所获。知道的那种人说明,你不要着急。我想,你不应当有一种逻辑。你只要让时间和可能性过去。最后,当你做到的时候,你不知道确切地你做了什么事。而你也别问太多,因为在这同时,你已经处在一片草地、森林、小茅屋和废墟的风景之中在看着你。而你想:我在这里干什么? 
  当你在那里面度过你的时光的时候,你一直不停地这样自问。(在那里面?在一台电脑屏幕上的那个是一个真正的地方吗?你在那里度过的是真正的时间吗?你在什么鬼地方呢?你什么时候在那里呢?)如果一个人在心里面有一种电脑游戏,那么他知道在那里问题就是发现游戏规则,加强对各种问题做出正确回答的能力。但是《前夜》是不同的。没有一个一贯的逻辑,没有永恒的规律,连一个先与后、某种进展形式也没有。的确,有一种传统的骨架子,贯穿在事物表面的下面。带有游戏的一种提示:你收集各个声音,最后你可以随意创作,多一点或少一点你可以做出无限变化,在某种意义上是作曲。然而,那是一种增添的东西,正好是为了吸引那些同电脑游戏的逻辑联系在一起的人。旅行的实质则仍然是另一个停留在永恒的一种状态之中。这种状态又处于这样的风景之中:这种风景有其每次都不同的语言、时间、空间,与你毫无关系。像试验作为外人的经历那样的某种东西。 
  诚然,意图是愚弄电脑,它清醒地保持着笛卡尔坐标,并进行思考。你只要试一试,就会对它如何玩弄你而感到吃惊。你点击从已经把你关了二十分钟的那个风景退出的出路,你进入一个类似大楼的东西。好。但是,如果你问你在哪里,没有回答:你是在后来,下面,后面?没有回答。那个世界的地图是一种同时是一切的存在。你是先和后:他不是。如果你向后退(你想像的是向后退),从笛卡尔坐标角度上说你珍视经验,你等待重新找到你已认识的一个世界,而你什么也没有找到:你所看见的那些东西是一样的东西,但是,现在点击那块石头,什么事也没有,而上一次会破出一个泥海,这是怎么回事呢?现在有一个人在那一切的中间行走,他手提一个小箱子,你想那就是我。你试着动一动他,但他仍然去他所要去的地方。当你明白他就是他的时候,你突然点击了天晓得是什么地方,就变成了你。现在你动他,没有问我该上哪儿去,那里只有草地和森林,直至你发现你就是门,那不祥之物就是你。你进入里面(我进入我里面?),你想,这次好了,我可以看见灵魂,但是你出来却到了一个海滨,沙子和大海,那现在呢? 
  坎特会发疯的。至少,如果你是一个正常人的话,你会筋疲力尽。然而同时你明白了,他们叫你正在做的那东西,是按照只有在事后才认识的非规则的存在,也就是用一种非人类的理解系统的存在。还不坏。我好像明白了,知道在那里面旅行,你就到达天堂。不过,我当然先停下了当我再也无法摆脱那个荒唐的风景的时候,我就彻底地关掉了。那个荒唐的风景是:在那里,一些古怪的小人儿跳着拙劣的舞蹈,同时又响起彼得·加里布埃尔的一首歌曲。我把它拿下来了,又重新装上去了,一直到变得无法辨认,不过也不是太难听。我看了看表,但是马上想到这是一个无用的动作,因为在那钟表指针的运动与在那里面度过的时间之间永远也不可能建立任何关系。我关机就得了。但是在我头脑中打开并留下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异常的理解练习的那种记忆。每时每刻你同世界建立关系的那种刺人的奇怪感觉。神奇地被钉在任何经历的开始时刻之中。这是某种未来的技术试验。已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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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女明星
  英国杯 



  在文布利足球场周围的疯狂看台上转一转,那看台就像是由一位勤奋的装饰家做出来的一样:这里是一片红色的海洋,那里是一片蓝色人的大草原,中间是混色。所有人都在叫喊。他们在叫喊着,唱着歌,让你坐在屁股底下的椅子都在抖动。离一场足球比赛开始还有一刻钟,在这里,现在是简单的比赛。切尔西(蓝队)对米德尔斯伯勒(红队)。这是英国杯决赛。要明白这场比赛,如果你想到意大利杯,那你就完全错了。这是另外一回事。这是来自久远的一种挑战。在这个地方他们毫无疑问:这是世界最重要的挑战。他们夸大其词,但有些东西是真的。真实的是,英国杯是足球史上最古老的联赛。 
  在1871年,七位足球爱好者关在一间屋子里决定现在该结束了,必须找到一种制度来确立谁是最强队。他们发明了一种直接淘汰制,最后剩下两个队在一场纪念性的比赛中进行决赛。现在看这似乎是预料之中的事,而在当时却是属于先锋一类的事情。那个时候不存在任何锦标赛,足球是随意玩的,没有边线,球门横梁是一根拴在两根杆上的绳子,每进一球就换场。球衣上的号码不存在,有时候连球衣也没有:这样两个队就是以帽子的颜色来识别的。当时头球不会有多大发展。当时的新闻报道讲述那完全是一种只有微小差别的初级游戏:得球者直接瞄准球门,所有对手都向他扑过去(压上,一系列犯规)。也可以传球的主意是苏格兰人引进的:他们以这种方式在首届英国杯的半决赛中踢球,结果他们输了,但是大家都为之吃惊。第一次决赛在1872年,由叫做〃万德瑞斯〃(TheWanderers)和〃皇家工程师〃(RoyalEngineers)的两个队进行。万德瑞斯队以1∶0取胜。由于英国人特别传统,1∶0就成为英国杯决赛最常见的结果。以一句漂亮的射门在门梁(当时没有)下进球的是那位莫顿·皮托·贝茨。还有他的一张照片:他身穿带条纹的漂亮球衣,手拿一个板球棒。这也是为了告诉人们在这个地方什么是真正的国家体育项目。 
  当我看到迪·马泰奥在开赛的哨声响后还没有过一分钟就同出一辙地进球的时候,我想起了莫顿·皮托·贝茨先生的那个神奇的进球。在从赛场四分之三的地方向前推进,他准备惯用的边路带球过人,他发现前面没有任何人,他不敢相信地往前带球,加速。他想这是一个玩笑,自问米德尔斯伯勒队的防线到哪里去了呢?他甩掉了所有人,果断地用右脚脖子劲射,球在横梁下面飞进了球网。蓝色的大草原爆炸了。那也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挑战,然而在球场上往往看到的是教区水平的足球。当他们拿得到球的时候,他们在后场拿球,然后大家都奇怪地看着那球,该怎么办呢,并没有清楚的想法。像省级电动台球似的球从中场回传,守门员直接把球踢出,边线球。就是这样的东西。〃博罗队〃(大概是米德尔斯伯勒队的别名)有两名巴西球员:埃梅尔森,踢中场,像状态不佳时的索萨;尤尼诺,在四分之三后场转悠,有上帝般的后跟传球,不过也只是抹点奶油,稍稍多点。前面有拉瓦奈利。球总是给他传到门旁边。他要等二十分钟才能有一次该有的传球;他冲过去,倒在那下面。舒展一下身体,就完事了。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花大钱买下了他,那就是当中场候补队员米克尔·贝克上场的时候。此人是这么一个人:在到区域限度时才开始停步,而当他停下来时,他已正好在半场。他非常注意不要弄乱头发,实际上他在整一场比赛中都越位。由于切尔西队是由古利特派上场的佐拉在前场无精打采,维阿利坐板凳会让你看到好玩的,你想想,这场比赛进球了。然而,这是英国杯赛,也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什么事都发生了。例如〃巨人杀手〃的故事。我来解释一下。要知道,这个杯赛是一件大事,有五百多个足球队参加的一场挑战。从第四级以上的队可以随意报名参加:大家都可以梦想。而比赛制度仍然是很原始的,因而也是很有魅力的:直接对抗赛,谁赢谁过,如果打平了,几天之后再赛一场。这种制度的无信义从根源上就产生了〃巨人杀手〃现象,这也就是英国人喜欢杯赛比冠军赛多一千倍的道理之一。〃巨人杀手们〃就是上场对抗强队并荒唐地取胜的那些冒出来的小队。例如,1933年,阿森纳队被沃尔索尔队以2∶0击败。英国广播公司BBC(权威的BBC)以为那是一个玩笑,因此没有发消息。凶狠的记者们算了两笔账,他们说明,买沃尔索尔队整个队一块儿买比为阿森纳队的人买鞋的钱花得还少。 
  如果还记得的话,显而易见,这样的比赛延续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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