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清穿日子(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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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日子(完结)- 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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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淑宁见欣然有些困顿,便劝她去休息,欣然摇头道:“什么时候不能睡?难得你来。咱们多说会儿话。”淑宁只好依了。那位妈妈见了,却眉头大皱。再三劝说欣然去睡一会

没过多久。前头传来一阵喧哗,那位奶妈到外头问。才知居然是伊泰回来了。

淑宁还是头一回见伊泰,只见他五官平平,但一张圆脸十分和气,未语先笑,进来看到自己就先打了声招呼:“这位是淑姑娘吧?早听欣然提过你了,多谢你来看她。”淑宁笑着行礼问好。

欣然问伊泰怎么回来了,他道:“正好出来办事,路过家门就来看看你,若是困了就多睡会儿,姐妹们还会再来地。”他仔细地问了欣然今天的情形,睡了多久,走了多少路,吃了什么饭菜,等等,知道她今天吃了酱牛肉,还笑道:“你爱吃,我明儿再给你买。妈妈只是嘴碎些。”

他交待了几句,又匆匆走了。欣然一直送出大门,还有些依依不舍。回来看到淑宁一脸笑意,她脸一红,嗔道:“笑什么,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淑宁抿抿嘴,笑道:“那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如今我只笑你,真真是离了一会儿都不行。好了,你家大爷有命,要你去睡午觉,我不打搅你了,改日再来。”

欣然却有些不舍:“这么快就要走了?你可记得要常来。”淑宁点点头:“就这几步路,我下回走路过来也成。”两人又说了几句,淑宁便催着她,直看到她进屋睡了,才自己带了丫环出门上马车。

还未上车,却看到来了一匹快马,下来一个人,她定眼一看,居然是桐英,忙招呼道:“桐英哥,怎的这样巧?”

桐英见是她,怔了怔,笑道:“你从这家里出来?可有看到伊泰?”淑宁点点头:“伊泰大人方才离开了,桐英哥是要找他么?”桐英苦笑道:“这小子走得倒快,亏我一路追过来。”他晃晃手上地物事,微微喘着气道:“这是他的腰牌,没这个,我看他怎么进宫门去。我先歇口气,让他急一急。”

淑宁笑了,又问:“最近怎么不见你?我听哥哥说,他都好些天没看到你了。那天咱们家摆宴,你也没来。”桐英笑道:“罢了,平时随意些无所谓,那种正经场合,我要是去了,连主人带客人有九成要向我行礼,岂不让人心里堵得慌?还是算了。况且,我现在已经不是闲人一个了,忙得很呢。”

淑宁问是怎么回事,他却只是苦笑,左右看看,牵着马示意淑宁往旁边角落走,然后小声道:“别提了,我被人摆了一道。”淑宁怔了怔,却又听得桐英说:“有人摆了个圈套给我钻,把我诓到礼部去了。”

淑宁心想方才果然是听错了,便笑着问:“这是什么时候地事?礼部不是清闲衙门么?我还以为正合你意呢。”桐英又苦笑了:“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谁知这清闲衙门平时清闲,我一进去就忙得要死。你也知道,四阿哥大婚,事情多着呢,我是头一回正经办差事,也没法偷懒,只好勤快些。”他扬扬那腰牌,道:“早上到四阿哥府上办事,原说大伙到外头吃了午饭再到宫里回话,没想到半路上伊泰不见了,听人说是回家看老婆来了,我捡到他的腰牌,怕别人知道,急急赶过来,他却跑了。”

淑宁想起位于京城东北角的贝勒府,又想想这里的位置(注:茅家湾位于皇城西北方),伊泰这圈兜得够大地,什么叫“路过家门”啊?

她于是笑道:“伊泰大人的妻子怀着孕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才会中途赶回来看的,桐英哥别生他的气。”桐英笑了:“我怎会生气?就是想帮他,才巴巴儿追过来的。”他抬头看看天色,道:“好了,我歇过了,这就继续追吧。你这是要回家么?路上小心些。”他看到淑宁身上的秋衣,皱了皱眉:“这衣裳会不会太单薄?现在越来越冷了,风又大,你出门多披件斗篷吧。”

淑宁心里一阵暖意,微笑道:“多谢桐英哥想着,我车上就有斗篷。你现在忙,我不打搅你,等过些时候你闲了,记得你还答应过要带我去逛京城的。”

桐英怔一怔,笑了:“等我闲了,只怕都下雪了。四阿哥大婚过后,便是五阿哥娶侧室,然后是过年,听说朝鲜那边也会来进贡,我怎么就赶上最忙的时候了呢?”

淑宁愣住:“五阿哥要娶侧室?是哪家的姑娘?”桐英道:“听说是刘家地,我也不太清楚。你早些回去吧,别在外头乱跑。”然后便转身上马。

淑宁本要问清五阿哥的事,但想到伊泰还在等腰牌,便没再说话,目送桐英离开,自己上了马车。

素馨与冬青见她神色严肃,对望一眼,前者小心问道:“姑娘,五阿哥要娶侧室,二姑娘知不知道?”淑宁抿抿嘴:“就算现在不知,迟早也会知道的。咱们回家先别提起这件事,走吧。”冬青敲了敲车厢板,马车就起行了。

回到府里,淑宁换过家常衣裳,回想起方才从桐英处听到地事,不由得叹了口气。五阿哥对婉宁那般痴迷,也免不了要娶侧福晋,想来他身为皇子,这种事总是免不了的,而且恐怕现在侍妾之类地也有。不知婉宁听到后,会有什么想法?想来还是嫁个平常些地人比较好啊,象欣然,既有感情基础,对方人品也好,只要为人温柔体贴些,就算仕途差一点又有什么要紧呢?反正又不会受穷。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见已是未时三刻了,心想母亲大概已睡过午觉,便到正房去向她请安,没想到看见父亲张保已经回来了,正板着脸坐在桌边,面前摆的正是要送礼地古砚,母亲佟氏正在柔声安抚着他。

淑宁小心向父母请过安,张保点点头,没说话,她便轻轻拉过母亲,小声问是怎么了。

佟氏叹了口气,道:“上午你阿玛去拜见陈良本大人,受了气了。”

(陈大人……我本以为他今天会多些戏份的,没想到要明天……)

一六四、分道

淑宁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会呢?先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她虽然一直对陈良本的种马特质有些不耻,但也承认他官做得不错,是个有头脑的人,好好的怎会让自家老爹受气?

佟氏想起也有些生气,见张保仍旧黑着脸,便拉着女儿到旁边房里,细细把缘故说给她听。

今日本来张保上门去拜访时,照足了礼数,也没低了自家身份。那陈良本大人却不知为何板着个脸,只是勉强露了个笑。后来谈话时,陈良本总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见张保不明所以,才严厉地坦白说出来。

总的来说,是三件事。

一是春天有人弹劾他时,许多与他交好的官员遭殃,张保没事,却也不帮着拉一把,还特地避到京城以外的地方去,有很多陈派官员对此不满。

第二件,是陈良本的同年好友,原大名府知府,向他抱怨说自家儿子不小心闯了些小祸,被陈派的政敌当成靶子攻击,结果差点丢了性命,好不容易改判流刑,自己却被御使盯上,丢了官。张保明知自己与陈良本交好,却帮别人用假口供害自家儿子,实在欺人太甚,也不知是不是想借此讨好敌对方。

第三件,却是最近才发生的。陈良本在江南的政绩之一就是打倒贪官追回盐税,有人告诉他张保私下收留了一个大贪官的儿子,也许是想对他不利。

陈良本的意思,第一条或许只是张保胆小,不算什么罪,但后两条就有些过分了。他直问张保对他可是有什么不满。现在上门送礼,莫不是因为看他仍旧高官厚禄,对他有所求才来的。

张保当时被气得够呛。几乎说不出话来,直问陈良本。自己可是那种小人。陈良本原有些犹豫,没想到这时他的二夫人却出来了,将张保送去地礼原样递回,说他“用这种没人要的旧东西当礼物,可是不把我家夫君放在眼里”。

张保什么话都不说。直接把礼物一卷就告辞了,回府后一直在生闷气。

淑宁听完,不禁怒火中烧。看来那只姓陈的种马最近连是非都分不清了,听他说地都是些什么鬼话?!她忙对父亲道:“阿玛别生气,犯不着为那种人气坏身体。他连谁是谁非都认不得了,看他什么时候倒大霉吧。”

张保看到女儿这么生气,反而觉得心情好些了,沉吟道:“他向来不是这种人,我与他交往虽不算多。但也知道他的为人,现在看来,大概是有人对他进了谗言。而他刚从江南回来,对京里地事不太清楚。误会了也是有的。”

淑宁这时也稍稍冷静了些。觉得父亲的话有理,想了想。道:“如果是这样,还是要尽快把事情澄清的好。俗话说,三人成虎。今儿阿玛带着礼物从陈府气冲冲地出来,想必也有人看到了,若是引起什么闲话,对阿玛的名声有损。而且早点让那个陈良本知道阿玛是冤枉地,也可以让真正的小人无所遁形。”

佟氏见张保脸色放缓,心里也高兴,听了女儿的话,便问:“只是如今这陈良本已有了偏见,咱们又怎么澄清呢?”

淑宁想起一个人来:“找玉恒大人吧,他与阿玛一向交好,又一直在京中,对这几件事情都是清楚的。…顾全生的奴籍转换,还要在顺天府登记在册呢。何况大名府知府那件事,只怕他心里也有怨气,要知道那前大名府知府的儿子,可是在他顺天府辖下闹出了人命。”

张保点点头:“也好,不过我听说他最近可能要调外任,要去就要趁早了。”

为防夜长梦多,张保在女儿的催促下,当晚就去拜访了玉恒,把事情都说了一遍,连那礼物是前朝古砚的事都说了,顺便还将礼物转送给他,还另附了几块上好的印石。玉恒最近对印章挺有兴趣,正中下怀,忙保证会帮他向陈良本解释,顺道埋怨了前任大名知府一通。他儿子犯事,害得顺天府被参了个“不察”之罪,本来就被扣了俸银,那几个月都白做了,要知道,在这种清水衙门里,许多属官都要靠俸银过活呢,他身为长官,怪没面子地。

玉恒动作很快,第二天就找上了陈良本,把事情一一说清。当初张保离京,的确是要躲是非,但他一个丁忧在家的中等官员,在那种情况下也帮不上忙;前大名府之子是罪有应得,张保邻居家地女儿几乎被害了性命,张保也只是拦着那纨绔子弟抢人罢了;至于那贪官之子,却是顾县令的独子,成了官奴地,因被张保姐夫买去,刚刚才转给张保,在官府上了明档地,并不是私下收留,而且发配到庄上做工去了。等等。

玉恒还顺便说了几个与他不和的陈派官员地坏话,声称他们在陈良本离京期间,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还引起朝中争斗,给陈良本带了许多麻烦,如今陈派受损惨重,都是他们所害。如此这般说了半日才走人。

却说那陈良本,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在心烦。江南的局势比他想象中更复杂,朝廷中又总有人拖他后腿,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做出一点成绩,却被调回京中,连带的一些计划也必须停止。家中妻妾也不叫他省心,天天吵嚷不说,偶尔还会在外头惹上一两件事来,累他名声受损。

因皇上觉得他前些时候受了委屈,却又不好明着补偿他,便许诺给他的一个侧室封个诰命。陈良本选中了出身富家千金那一位,没想到其他的妾不答应了,连一向乖巧的小家碧玉也哭诉说他偏心,自己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又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没当上正妻她认命。如今却连个商人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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