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清穿日子(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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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日子(完结)- 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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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第二天,金大便带着那名婆子和俏云烟云月荷几个回来了,哭着向那拉氏请罪,说是丢了姑娘,方青哥与丫环小娟和另一个男仆也不见了。那拉氏当即昏死过去,好不容易醒过来,得知女儿一路磨蹭,到了宛平过夜时,突然不见了,留了条子,说是气闷,要出去散散心,很快就会回来地,还带走了两包衣服和不少银两。那拉氏急怒攻心,又昏过去了。

佟氏得到报信,立马带着女儿媳妇到了竹院正房,听到李氏命管家带人去找回姑娘,忙喝住道:“休要大张旗鼓的!这本就不是什么好事,要找也该静悄悄的找,要是让人知道了,二丫头就算回来也不能再见人了!”

李氏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因此有些慌了,一听佟氏的话,便马上醒悟过来:“婶娘说得是,是侄儿媳妇糊涂了。吴总管,请你交待下去,让底下人静悄悄打听吧。”吴新达忙应了。佟氏又补充道:“咱们在府里也要约束下人不能随意议论才是,要是流传到外头去就糟了。所以派去找的人,必须都是可靠嘴紧的。若有人问起,只说二丫头去了保定庄上,别提其他的。”李氏与喜塔腊氏忙应了。

佟氏见李氏别的事情安排得还算妥当,便不再插手,只是安慰了那拉氏半日,方才回到槐院。

淑宁只觉得心里慌得不行,她方才抓着俏云她们问个不停,但几个丫头都只懂哭,月荷虽好些,但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婉宁是自己带着人出走的。她到底是去了哪里?这里可比不得二十一世纪太平,就算她带了几个从人,到底人少,身上却带了那么多钱,在外头又人生地不熟地,若是遇着什么事可怎么办?

她这里还在担心不已,那边厢佟氏却思虑半晌后,作出了一个决定:“马上叫人传信简亲王府,咱们依他们的意思,后天初八过小定,不要再等了!”

(上两章多写婉宁,其实只是为了下面的情节……)

二百、小定

虽然原本小定的日期一直没定下来,但该做的准备佟氏一直在做,眼下预备的东西也有了六七成,所以时间虽有些赶,不求讲究的话,倒也没有太大问题。

预备要回礼用的鞋帽衣服,原本已经往熟悉的铺子下了定单,但一时赶不及完工了。所幸淑宁先前一直窝在屋里养伤,无聊时做了许多针线,佟氏便索性把她为桐英做的几件衣裳凑成一套,再加上原先准备下的鞋帽,作了两盒礼物。虽然不比店里做的讲究细致,但因是淑宁亲手做的,意义又不一般。淑宁也顾不上被母亲发现小动作后的窘迫了,只管埋头整理化妆品和当日要穿戴的衣裳首饰。

酒席则直接找了二房,请他们派了几个酒楼的厨子过来,再去四九记买了二十样果子,分别是四荤、四蜜、四干、四鲜、四点心等。来不及扎喜棚,便重新布置了荣庆堂,请了四房沈氏与大房的喜塔腊氏做陪。这一番置办下来,居然也有模有样。

到了小定那天,简亲王府的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亲自来了,却不见桐英嫂子瓜尔佳氏的影子。博尔济吉特氏虽说是桐英的继母,其实年纪只有二十多岁,比李氏大不了多少。她与平日所见的浓眉大眼、健美高挑的蒙古姑娘很不相同,完全就是京城里土生土长的满族人模样,一样是细眉细眼,肤色白净,眼角眉梢处,有一种让人说不清的风情。眼下,她面色有些苍白,穿着平底鞋。行走时总是有意无意地挺着肚子,但其实腹部并不突出。别人问起,便漫不经心地道:“没什么。前几日有些个不适,请了太医。说是又有了身子。”

她虽然对于“亲家”佟氏附和自己的意见,反击礼部官员的拖延之举感到很满意,但还是有些疑惑对方怎么会突然改了主意。对此,佟氏含含糊糊地道:“也是没法子,礼部给的日子。实在是太晚了些。我在京中滞留数月,放着孩子们地阿玛一个人在保定任上,没人照顾,也不是个事儿。所以我就想着早点把定婚礼过了,也好早日到保定去,免得再放他一个人在那儿。”

博尔济吉特氏自以为了解了她的意思,忙会意地道:“亲家太太说得不错,这男人啊,就要时刻看好了。不能离得太久,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趁机使坏啊。”她还以为佟氏可能是突然收到什么不好的讯息。要着急去找丈夫,才会突然将日子提前地。

佟氏知道她是误会了。也不作解释。任凭她用一付过来人的口气对侄媳妇们面授机宜。沈氏听了,微微弯着嘴角瞧了佟氏一眼。淑宁今天穿了一身水红色地旗装。打扮得整整齐齐的,又精心化了个淡妆,乖乖坐在榻上,垂首不语。听着那些女人们的话,心里暗暗偷笑,脸上却要板起来,装大家闺秀样。

博尔济吉特氏见了,便笑着对佟氏说:“瞧你家姑娘的秀气模样,端庄娴静,咱们家二阿哥真个好福气,两人真是天生一对啊。”佟氏笑着应道:“都是皇恩浩荡。”

博尔济吉特氏笑笑,便让随行的嬷嬷和丫头奉上四个盒子,打开一看,一个装地是金镯子金戒指金镶玉如意,一个是镶珠嵌宝的钗钏簪珥,一个是绣花衣裳,还有一个装的是衣料。博尔济吉特氏取过一双金镯子,拉过淑宁的手,笑着给她戴上,嘴里还在说:“瞧这双手,水葱似的,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人。”

淑宁被硬套上镯子,手痛得很,却要装着几分端庄、几分娇羞,不敢露出一点不高兴的样子,直到博尔济吉特氏转过身去,她才飞快地抬眼望了一下母亲,被佟氏一个凌厉的眼色吓得重新低下头去。…

佟氏笑着与那博尔济吉特氏说话,见这小定礼算是完成了,暗暗松了口气,便叫二嫫奉上四盒回礼,分别是一盒松竹斋出品的上好文房四宝,一盒衣服,一盒鞋帽,以及一盒织锦缎子,瞧着倒比简亲王府送来地那盒衣料更好些。她笑道:“衣服鞋帽都是小女亲手做的,活计不好,倒叫您见笑了。”

博尔济吉特氏瞧了几眼,忙道:“怎么会?这样好的针线,如今可不多见了。”她与佟氏沈氏以及李氏喜塔腊氏闲聊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我听说府上地二小姐是位有名的美人才女,今儿怎么不见?”

李氏妯娌两个僵住,飞快地瞧了佟氏一眼,佟氏却状若无事地道:“哦,那孩子身上不太好,我们前些日子才送她到庄上去了。”她打量了一眼博尔济吉特氏地神色,眼珠一转,便叹了口气道:“其实说起来,我们家这位姑娘真个命苦,从小儿就是个拔尖地,偏偏在选秀时突然上吐下泄,就误了圣上阅选,等病好了,指婚都结束了,只好回家来。孩子本就委屈,却总有人爱嚼舌头,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她身体没好全,就气病了。我们家里觉得京中人多嘴杂,就想着送她到乡下养些日子,等她病好了再回来。”

博尔济吉特氏又想歪了:“原来如此,看来外头传地话大都当不得真。我说呢,这选秀咱们都是经历过的,里头有什么弯弯绕绕的也难说,最可恶的就是总有人爱说三道四,败坏人家名声!”

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然后又重新摆出和蔼可亲的样子,转头对淑宁道:“外头的人不知道我,总爱说我不是好人。想必姑娘也听说过些吧?千万别信!我呀,最是心善好说话的了,跟我的人都知道。只不过是有些心怀叵测的人想要坏我的名气罢了。你日后嫁进咱们府里,也要当心些,妯娌啊,妾室啊,总有些人爱生事。你受了委屈。只管和我说。除了王爷和我,还有大阿哥以外,若有人仗着长辈的名头来压你。也别跟她们客气!你可是我们简亲王府嫡亲的媳妇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地!”

简亲王府跟来的几个嬷嬷丫环忙连声附和。淑宁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低低应了声是。博尔济吉特氏看了,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

佟氏陪着笑笑,拉起了别地话。这时真珍走进门来,道:“婆婆。前头的酒席已经备好了,是不是请福晋入席?”

博尔济吉特氏见状笑道:“哟,这是你们家媳妇儿?真个好模样。”佟氏忙道:“您过奖了,这是武丹将军家地闺女,今年初才嫁给我们端哥儿的。”又叫真珍:“真没规矩,还不拜见简亲王福晋?”

真珍会意行了礼拜见,博尔济吉特氏笑着摆手道:“用不着这样,都是亲家。”然后细细打量真珍。佟氏轻咳一声,道:“前头要开席了。您看……”博尔济吉特氏笑笑,便随着佟氏等人到前头去了。

她们刚从门口消失,淑宁便松了口气。整个人松垮下来,刚才端坐了那么久。都快僵住了。真珍这时从门外进来。见状便笑道:“这就累了?我教你的法子不错吧?”

淑宁扯扯嘴角:“是不错,只管装木头人坐着就好。别抬眼看人,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真珍笑道:“管用就行。她们现在去了荣庆堂,估计不会回来了,但为了以防万一,你先别换衣裳卸妆,回头我叫人拿吃的来,你别出门。”

淑宁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便伸了伸懒腰。不一会儿,素馨拿了一碗糯米圆子糖水进来,道:“少奶奶叫我送这个给姑娘吃,说是等晚上再吃饭。”淑宁点点头,接过来小心吃着,尽量不碰到唇上地胭脂。

等吃完了,她想了想,问素馨道:“今儿你可听见竹院那边有什么消息?”素馨答道:“我从早上就一直呆在这边,不过先前听大奶奶跟四太太说话,提到大太太今儿早上进了一碗粥,想是好些了。”

淑宁点点头,伸脖子瞧瞧外头没人,便招手让素馨靠近些,小声问:“出去找人的有什么消息么?”

素馨摇摇头,也小声答道:“什么消息也没有。听说派出去的两个管事在宛平找了一天,都没发现二姑娘的踪迹,应该已经离开了。”

淑宁想了想,轻声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你们是知道的。想必府里人也有些知觉。也许有人见大伯母病着,大嫂子年轻,便不理会禁令,随意议论此事。万一传了出去,受累的可不仅仅是大房一家。我额娘是不会坐视这种事发生的,定会使些雷霆手段。位卑职小的人,死活没人在乎,有些体面的,又正好拿来作筏子。你们家人多,亲戚朋友也多,你好歹提醒他们一声,别犯在里头。不然我额娘是绝不会姑息地。”

她在婉宁出走后,担心过一阵子,也渐渐回过味来了。这不是大房一家的事,他们三房跟四房都会受到很大影响,连分家出去的二房和出嫁地福丽姑母与芳宁大姐,也会受到连累,所以务必要阻止事态恶化。从母亲迅速决定提前小定日期来看,她是不会轻易让这件事影响到自己家的,所以,为了减少受罚人数,淑宁自己也决定要出些力。

素馨家里人口众多,而且分布整个伯爵府及各处产业,联姻地范围更是几乎遍及所有家生子家族,如果她这边消息传下去,多少能制止住流言地传播速度,但接下来的,就要看掌家人地魄力了。结果,就像她所想的那样,派出去找人的家仆众多,小道消息已经在府里流传起来了。晋保要装作无事,仍旧回衙门上差,那拉氏卧病在床,无法理事,李氏在这方面又没有经验,已经没法再制止消息往外传了。这时候,佟氏抛开顾虑,毅然插手家务,使出雷霆手段,打死几个乱嚼舌头的婆子媳妇,又接连将几个管事撤职,押送到庄子上去严加看守,而因随意议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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