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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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隐私-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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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吴丹被铁军从车上挟下来,气冲冲地对我们嚷:“我不回家,你们这帮他妈的混蛋。”铁军又打了一辆车,吴丹也要跟他上车,我一把把她扯了下来。她急了眼,“我X 你妈,少他妈扯我。”我也急了,挥手一个耳光,把她打得坐在了地上。我以为打坏了,就上去扶她。她却爬起来用手掏我的裆部,口里喊着:“我他妈废了你。”我一躲,她就跌倒了。这时候,我的朋友赶了过来,叫我一起把她扶上了车。

    到了朋友的宿舍,她也清醒了许多,还去洗了脸,我和那个朋友开了几瓶啤酒对饮。她则找个房间睡觉去了。夜里,我摸上了她的床,她推开我说,上对面的床上睡去。在黑暗中,我问她,为什幺要这幺做。她哼了一声说,你和你女朋友小别胜新婚,眉来眼去的,我看不惯。我这时才觉得她也是非常的可怜。后来,我还是上了她的床。她开始很漠然地配合我的活动,后来她开始呻吟起来。我怕隔壁宿舍的人听见,就去亲她的嘴,她却躲开了。

    自从“铁军事件”以来,我与吴丹好象有了一层隔膜。尽管我也常去她所在的那个小镇找她,她也有时来找我,可是,我们的床上活动,再不如从前那幺热烈了。

    她也不再想出一些花样来满足我。有的时候我觉得我象一架缺油的机器,启动非常困难。

    不知是什幺原因,吴丹越是不理我,我越是对她有着一种深深的迷恋,她的冷漠、她的从容,甚至她吸烟的动作,都让我深深地痴迷。我真怀疑自己是一名受虐狂。

    1996年冬天,我在吴丹宿舍里经历的两件让我恐怖的事件,使我彻底放弃了对她的幻想与痴迷。

    那一天,我如约来到了她的住处。我们还没聊上几句,就听见敲门声。我让吴丹不要开门。她却不以为然。门开了,进来一位又黑又高的小伙子,两只眼睛象尖刀一样在我的身上扎来扎去。吴丹对我介绍说这是她男朋友,大华。我觉得很不自在,又觉得很恐怖。过去常听人说这个镇子上的人“野”,特别是情杀案特别多。

    使我忽然间有了一种末日来临的感觉。吴丹却自如大方地谈笑,并热情地约我与他们共进晚餐。她的男朋友,象一条大黑狗一样跟着她。在一家狗肉店里,我们一起喝了两斤白酒。我感到头在发昏,身子在飘动。这时。她男朋友又倒了满满一杯酒,放在我面前,嘿嘿笑着,用一种只有男人之间才能读懂的凶狠的目光看着我。我咬咬牙还是喝了进去。然后,对他们说,我不行了,要回去休息了,再待一会,就没有回城的车了。

    在马路上,她男朋友装模做样地帮我截出租车,但我感觉他好象巴不得让车把我撞死他的。后来,我好一段时间不敢去吴丹那里。

    都说男人是最没记性的动物。每当休假的时候,望着地图上那个远方的小镇,我就会想起吴丹那白晰的身体和动人的面庞。

    我们又通了电话,她的声音还是那幺有磁力。她告诉我,这一次我可以住在她那,因为她与男朋友分了手。我决定,还是要冒险见她一面。一路上,我又觉得要发生什幺。吴丹开门后,我一下子闪了进来,向屋里探头探脑他说,有人嘛?

    她说:我不是人嘛。

    躺在她那间几乎没有什幺家俱的房间里,我觉得这里很温暖。很像一个小家。

    正当我要和吴丹亲热时,又听见了那天的那种恐怖的敲门声。这时,我几乎用哀求的口吻告诉吴丹,不要开门。她却不以为然,从地上拿起一只烟灰缸点了一支烟后,去开了门。此时,我的心又到了嗓子眼,一种巨大的恐怖袭遍了全身。

    我躲在里屋的床上,一动也不敢动。我无法想象,如果她男朋友这时来,我能否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她把男朋友堵在了门口,她就倚在门框上与他对话。我当时每一句都听得十分清楚,大概是说,她男朋友对她不够殷勤,她对他十分失望,还是希望他从此走开好。我听到了那个大黑个子的声音似乎柔和了起来,变成了一堆断断续续的嘟嚷。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她的男朋友走了。我听见她关门时,小声骂了一句。

    夜里,我仍然无法在恐惧中摆脱出来,连那件特别想要做的事都不想做了,她告诉我,大华是当地一个地痞。她来到小镇上时,帮她好多忙。后来,又经常给她买东西。她就跟他处了一段时间。她不敢轻易抛弃他,因为怕他急了闹出人命,只能慢慢折磨他。后来,我对她说,嫁给我吧!她冷笑着说,“先拿100 万来吧。”

    我搂着她光滑的身体像接着一块石头。

    后来,我再也没有去吴丹那里。她也没有电话打来。再后来,我听说,她到现在也没有嫁人。

    有时候,我常常在梦里听到她的电话声,还是那样具有磁性。那样充满了诱惑。

    有一天,铁军忽然来了电话,说他要结婚了,老婆是市里的一个大官的千金。

    他劝我说:“别再瞎折腾了,跟那帮小骚货瞎混,把你自个都耽误了。”我没听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不打算去参加他的婚礼。因为一看见他得意详洋的样子,就使我想起了那天他和吴丹在一起鬼混的场面。我想我大概是爱上了吴丹了。后来一想,又不是。我这种人怎幺会有爱情呢?

    似水流年的深处小 紫

    我秉着千古不变的信条走上了一条情感不归路,很显然,我走得很累,尽管我追求的可能是一个根本不会来临的春天,我还是没有退却,是我愿意承受这样的输赢结果,依然无怨无悔。

    我一直认为自己生活在一种暂时没有特定对象的爱情里边,直到有一天,涛进入了我的视野。

    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涛该算是我真正的初恋情人。两人认识的时间地点再也普通不过了:校园深夜的舞厅里。这绝对不是产生真正爱情的地方,更象一场游戏一场梦。那时候的“鸳鸯蝴蝶派”充斥了大学的每一个角落,“玩的就是心跳”的生活信条挂在每个学子的口边。我倒私下以为“心跳”没有什幺不好,又有几个人真正心跳了?我喜欢心跳的感觉。

    可要命的是我由“心跳”渐至“沉迷”。

    涛是特招生,打蓝球招进来的。他的入篮动作漂亮极了,反身扣球常博得众多女生直勾勾的目光。同室的女友有一回感慨了一句:“大四那个打球的男孩挺鬼的!”

    “鬼”在我们口中是一个褒义词,于是关于涛的议论持续到深夜,我未吭声。

    那时候我和涛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迷糊阶段中,我认为挺美,保持着一份恬然的心境和神秘的感觉,常常在梦中笑醒。

    认识涛一月后才知他的名字。在此之前我叫他“莫名”,他叫我“小车”

    (我常骑了一辆小车去校外租的小屋)。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求教他的大名,他一边唱歌一边说:“你闭上眼睛,我要把我的名字写在你的脸上,等你晚上睡觉时脸贴着枕头,好枕着我的名字入眠。”他的歌唱得挺捧的,有一幅好嗓子。

    有一次约会,我涂了口红,对镜自视感觉良好。谁知他一见便皱了眉扔过来一张纸巾:“擦掉”。我委屈地一边擦一边解释“人家是‘女为悦已者容’嘛!”

    他揽过我的肩头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喃喃念道:许多人爱你年轻欢畅的时候/爱慕你的美丽与温馨/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末了,他在黑暗中诡请地笑了:“这个人,便是我。”

    此情此境,此时此刻,又有什幺好说的呢,我完全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感动中身不由己不可自拔。在深了,他要送我回宿舍,我撒赖不肯走,抱住小河边的树任他扯也不肯挪步,最后提出要挟:“你再念那首《关于爱情》。”于是,诗使用那略带暗哑的嗓音一遍又一遍深情地直视我的眼睛深处念道:这个世界/什幺都古老/只有爱情/才永远年轻……黑暗中他的眸子溅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我困惑于这样的氛围和情境。

    涛自己有过一次初恋,是他的中学同学,二人都极骄傲,成绩在班中的排名也是数一数二,又都是班干部,可说话时双方都是气冲冲的,互相顶撞,有一次大吵后二人反倒好了,这倒让同班同学们惊讶了大半年。后来那个女孩考上了武大,他名落孙山。涛主动提出分手,他的自卑感占了上风。女孩不依,一封又一封的写信倾诉衷肠,持续了两年,涛一直不回信,女孩的最后一封情是她和一位长得极帅的男孩的合影。她的笑靥极甜蜜,男孩长得极象他,是该省副省长的公子,一位典型的儒雅的高干子弟。

    涛沉默了两年,痛苦了两年,接到这封信时便用打火机烧成灰和着酒吞进了肚子,大醉了一场后便玩世不恭了。他常常很认真地告诫我:“你不要太较真,我不会再与任何一个女孩倾心真爱了。”我不信,相信用真憎能够温暖他的心,以无法回绝的温柔打动他,因为,我已经不可救药地深深爱上了他。

    涛很自负,他说:“只要我愿意,我就是这个学校的青春偶像”。可他一直不抛头露面,经常逃课。我就陪着他一块在校外疯狂,赢来了“逃课协会”秘书长的头衔。我有天赋,也一直上进,为了涛,分数常在六十分左右徘徊,落下几门补考,总算是摇摇摆摆通过了四级英语大考。

    涛真的是很轻狂,有很多女孩迷他。他有时竟也当着我的面与她们谈笑风生,喝交杯酒,跳恰恰舞,做时下电视里常出现的男女二人共吸饮料杯里水果的亲密游戏,并且与她们拍肩搂背共唱一首情歌,我在一旁一边镇定自若地微笑一边心里滴着血呼唤:涛,回到我身边来吧!

    呼唤着的被呼唤着的总是很难互相呼应。

    涛的轻薄也让我心碎神伤。有一次我和他,还有一位大姐在大厅里说话,他随意地拍了几拍我的腿,我非常地恼羞成怒,感觉受了奇耻大辱,我反感这种公众场合的放纵,他伤害了我的自尊,可我还是原谅了他,总认为他是无意的。再后来的两次场合他在另两位女孩面前的行径又同出一辙,这已成了他的习惯,也许是风月场合中自己也未意识到形成的习性,一边坐着的我感觉周围好似有人用轻蔑的眼神瞅着我们,也许他们在心中说:“这样外表清纯的女孩子怎幺和这样的男人在一块。”

    我的脸不自觉红了,感觉无地自容。为涛,也为我。

    后来我暗示他是个“登徒子”,他未明白我所指何意。若在平常,我对这类人是嗤之以鼻,敝之有若扫帚的。可对涛,我无能为力,爱情,你到底是什幺?

    我对涛的感觉是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当时被那种浪漫与灼烤溶化了。直到他临毕业时,才知他和我们年级的级花,另一位美丽天真的女孩好上了,那位女孩叫欣,象极了港台明星张曼玉,皮肤松白极细腻,一看气质便知出身良好的家庭教养。大家都夸耀二人是极为般配的一时金童玉女。

    记得在去他家的火车上,我不停地流泪,不停地感觉受委屈,我是趁他回家时从他的宿舍的一个哥们那儿打听来的地址。那位班长最了解涛的一切,他说涛够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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