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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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分手-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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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一凉到底,苏麻彻底绝望了。于是在伤痕面前没有流泪的苏麻却在与朴高虚弱的感情世界里流下泪来。苏麻返回卧室抽疯似的哭泣着,泪水打湿了枕面和被角。苏麻在床上七扭八歪地抽动着直到夜半朴高从书房来到卧室,她的哭泣的声浪才由悲鸣转为暗泣。朴高连看也未看她一眼就从衣柜内取出睡服穿上然后倒入床上。整个过程简单明快敏捷没有丝毫的赘饰。苏麻还在流泪,朴高却像一个醉汉很快沉睡过去。此时的苏麻是多么想能有一双手或一种语言的安慰啊,由其她盼望着朴高能突然地醒来搂抱住她给她温情给她信心给她生活的勇气,可是朴高没能如她所愿。倒是朴高的发香撩拨着她的春心。她试着将一双手臂缠绕在朴高的脖颈间,朴高仍未动半丝半毫。朴高不但发香而且体香,这是苏麻结识朴高以来司空见惯的事情。朴高有着严重的洁癖,每日睡前都要淋一次浴,否则他是不肯上床入眠的。苏麻在非常失望与绝望中睡着了。两颊挂着未滴淌下来的圆实的泪滴。    
    


第一部分第一章爱即是陷阱(6)

    如果说朴高是一片难以把握的游云,那么他定会像某些滥情的男人一样去乱爱异性。然而朴高对任何苏麻以外的漂亮或非常漂亮的女性皆没有动过非分之念。那么朴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性呢?    
      苏麻一觉醒来后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但是苏麻感到她无论怎样地努力去想也无法破译朴高这个难测的谜底。苏麻只好放弃进一步探索与揭晓朴高的臆念。心烦意乱间她在朴高上班后将自己修饰一新,她对着穿衣镜将各种时髦与新潮的衣服试了又试,最后她为自己穿上一件美观大方的格式绒衫。她乘出租车先去了美容院从美容院出来又去了商场从商场出来已近黄昏,她有些饥饿感,于是她信步进了一家酒吧。她点了几样西式点心和几样可口小菜又点了一瓶上等张裕红酒。她开始坐下来细细地品味这些东西。当一整瓶张裕红酒被她喝去一半后她开始脸部发烧开始头晕开始目眩。她本来是很有酒量的,但是因为心情十分压抑和沉重,因此她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有人坐到她的对面,她醉眼迷蒙中看清了对方的脸。那人击掌叫了她的名字,她也学着人家的样子叫了人家的名字。    
      那人名叫施子航,是她大学时的同班同学,因为曾经追她失败而去了外省,现在他又因着工作关系而定格在苏麻所在的省城。师范学院毕业后他本来去做了教师,可他偏又乐于跳槽乐于新奇。他先后进入厅局级机关,可又觉得后台不硬或者说根本没有后台将来前途渺茫不说恐怕与妻子的长相聚首也成为泡影。这是个经济时代,谁的钞票多谁就能一呼百应。妻子大人恰恰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仅凭他每月的那点固定收入是满足不了他妻子这个大花能手的。于是他果决地辞了工职来到这个开发区域的城市投奔了他中学时代的一个同学的怀抱。他在那同学的公司里任一个部门的行政经理,每月可拿到收入可观的钞票。但是他无论赚多少钞票都不能满足他妻子的花销,他今天就是为此事烦恼与妻子争吵了几句便来到此酒吧排解郁闷。他一个人喝着闷酒也是在醉意朦胧间发现了苏麻的存在。便不由自主地坐到苏麻的餐桌上来。两个人谁也没有问各自的生活情况。苏麻没有问这方面的事宜是因为当年她为了回报朴高而一口回绝了施子航的追求,施子航没有问对方这方面的事宜也正是因为自己当年大失体面而无法启齿。蹉跎岁月一晃几载光阴逝去,他和她又奇迹般地在此处相聚首。这真是一个天赐的机缘啊。现在两颗不幸的心灵靠贴得是那么邻近,彼此没有陈述和交流任何的内心彷徨与伤痛便产生了一种相通和默契。整整一个黄昏加傍晚苏麻和施子航都在频频碰杯中度过寸寸光阴。当两个人已无法再进行酒液消遣之时,施子航驱车将苏麻送至她与朴高的宅院,恰巧朴高也驱车赶回家中。苏麻下车后施子航掉转了车头飞快地离去,朴高只看到施子航一个侧影。他和苏麻生活在一道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苏麻这么晚的时间从外面赶回来。他感觉到自己与苏麻间的感情危在旦夕,他周身的血液随着升腾的愤怒向他的头部奔涌冲撞着,他有些晕眩。他坐在自己的奔驰车内努力地辨析着苏麻与那人的关系。那人的普通捷达车说明了那人地位和权势的低下,在经济方面也不会赶得上自己。经过这一系列的判断朴高稳操胜券地从车上下来从从容容地向寓所的门走去。    
      朴高随手打开了所有灯的开关,他没有像以往那样从外面回到家中首先踏入浴室而是以极其敏捷的速度进入自己常与苏麻居住的房间,他推开房门向床上瞥视一眼,床上整洁如初空无一人,他又推开了另一间卧室的门结果仍是一无所获,紧接着他便推开了苏麻曾经独居过的那间卧室的房门。他刚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酒的浊气便扑面而来。苏麻在自己的床榻上横卧着而且一只脚上还挂着一只拖鞋。朴高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朴高走近床边将那只挂在苏麻脚面上的拖鞋取下又将苏麻的双腿向床上方挪移了一下,才悻悻地离开。    
    


第一部分第一章爱即是陷阱(7)

    朴高洗完了澡回到自己与苏麻经常居住的卧室。他从抽屉里取出一瓶高极男士香水拧开喷盖向被子和床罩上喷洒数次,顿时室内飘出馨香。朴高深深地吸了几下,他闭上眼睛让时间定格在这种氛围里。许久他才上了床榻。然而朴高一点困意都没有他在思索着苏麻与自己朝夕共处的岁岁月月。    
      朴高全力以赴地去救苏麻脱险,完全是为了体现他作为律师的职责和争强好胜的虚荣心      
    ,那个时候他绝对没有对苏麻起过半分欲念,直到苏麻住到他的家中他才慢慢觉出苏麻的种种可爱之处,他给自己拖到三十几岁也未曾接触女性,并非他生理有什么缺陷而是他心理上在做怪,他觉出男女之间的媾合实在令他作呕,除此之外就是他在苏麻之前还真没有碰到像苏麻一样可爱的女人。他的情欲他的男性的激情都是苏麻带给他的,他知道自己有时粗暴如兽有时温情似水,他当时只顾着自己随心所欲,根本没有去理会苏麻的任何感受。今天晚上的一幕提醒他有可能不经意间失去苏麻。    
      朴高想到此心里边一阵抽搐和紧张,他在心里喊道:他要改变自己赢回苏麻。苏麻属于自己不属于任何男人。尽管他的信誓旦旦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他却通体上下舒坦了许多。仿佛自己是永远承担着主宰苏麻命运的救世主。他在妄想的构思间渐次睡去。甚至他睡着时的姿态都随着他的主观臆断而扭曲着。他脸上绽露一缕轻蔑一切的笑容。    
      与此同时酒醒神清的苏麻的思绪也像长了翅膀在大脑皮层内飞翔穿梭着。与施子航的重逢搅起了她心中渴慕爱与被爱的波澜。若不是为了报恩他肯定会和施子航这个依然帅气且又有才干的男子成为爱之伴侣。朴高的冷酷和个性令她整日陷入困惑的边缘。她本应出外应聘工作但每每有这样的臆念和举措都被朴高不阴不阳的一句缺钱花吗给搪塞过去。接下来她便是如同妓女般地承接朴高的一迭钞票。末了朴高夹了皮包绅士风度地从她眼前越过。她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鸟僵卧在床榻上直到朴高的脚步消逝在廊口处,她才如梦方醒地抱起一只枕头将脸深埋在那上面悲鸣起来。待晚上朴高回来有了男性的某种需求和欲望便毫无顾忌她的任何感受。他在她肉体上面非常蹩脚地纵横着,使得她意识和感觉中好像是一匹猛兽在撕裂她的身体而不是人类的怜爱。有那么几次朴高对于她缠绵有加,事后她方才知晓朴高是因为打赢了一场官司心情好使然才对她如此尽心尽力。    
      苏麻的头脑像扎营了一批蜜蜂嗡嗡着理不出个头绪。离开他吗?自己是否被列入不仁不义之列,他,朴高可是救过她的呀!继续忍受他的冷血的虐待吗?她又有些承受不住。她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应该出外应聘工作,有了生活保障是生活在这个商品社会赖以生存的基础。她决心一下,觉出应该和自己的大学同学施子航商议一下该去哪里应聘更合适。    
      思维意识理出线索后,她才进入梦乡。    
      苏麻没有像个江湖小妖女那般狠下心肠离开朴高,但她最初的一颗牵情的心不再牵情,她清楚爱情这东西是不能染尘的,她对于朴高的情感始终是她对他的感激之情占领异性间领域的上峰。她现在已经相当清楚这断然不是什么爱情。    
      真爱是异性间相互碰撞出的火花。    
      苏麻迄今为止还没有感应到这种火花的存在。也就是说她目前为止与朴高每次肉体的厮缠都不叫爱情,那充其量不过是异性间的一种生理上或者确切地说是一种动物体的本能,也可以说它是百无用场四处闲逛的闲汉的消遣。它冲满了犯罪与耻辱。圣经上说:“保存灵魂的洁净,不想邪念。”没有爱情的肉体撕磨全都堪称邪念。其实这世界上有许多利益的异性交往。从古至今,从帝王到贫民倘使如此,那么便产生了邪恶。就像唐代女皇武则天那样违背伦理常纲:六十岁以后与一个江湖壮汉苟且,七十岁间与一个英俊少年猥亵。她自称为“爱情”,其实正是圣经上所述的那种邪念。    
    


第一部分第一章爱即是陷阱(8)

     苏麻开始寻求真正的爱情。她在暗中不遗余力地进行暗箱操作。还是在同一个酒吧,她约来了施子航。她首先向他阐述了关于她想步入社会应聘工作一事,施子航听到苏麻还未参加任何工作觉得有些蹊跷。大学毕业几年光阴按理说她早该找到合适的工作。他低头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头微微抬起一双充满力度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苏麻。苏麻在他眼内跳跃了一下就即刻变成一个精灵,这个精灵似乎又是春天里一棵未长大的幼树,是那么软弱无助。一阵风吹来便会将其连根掀起。此时的苏麻给施子航的感官印象就是如此。苏麻纤细瘦弱      
    ,她眼内射出的忧虑无奈与空茫让施子航觉出她不是个只有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女子,倒像是一位历尽沧桑的老妇。忧郁在苏麻的脸上泛滥成灾。从苏麻的表情里施子航得到这样的答案,那就是苏麻的生活背着沉重的十字架。她活得既不快乐也不潇洒,某种程度上与自己不相上下。施子航确立了苏麻沉重的生活背景后,他在内心里开始原谅了他当初追求她的破灭。他清楚地记得他与苏麻在公园的绿柳下向苏麻表明爱意从而遭到苏麻严厉拒绝后的尴尬状。他真恨不能地下裂个缝钻进去。那一段期间一直到大学毕业他都不敢正眼瞧一下苏麻,有时去食堂打饭往返的路上碰上苏麻也只是将头部深深地垂下匆匆掠过了事。想到此施子航的脸部腾地红如云霞。苏麻说你酒喝多了。施子航连连点头。苏麻沉默了一会儿才与施子航道明了相约的目的。施子航当即举荐苏麻到他所在的公司去应聘。苏麻本不愿去什么公司应聘工作,但现如今各行各业人满为患的局面让她不得不点头默许。    
      苏麻与施子航的这场会晤在一种不冷不热不痛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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