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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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故事会-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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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作为一本“小”刊物,《故事会》过去都是以发表一些短小精悍的故事为主,正是这样才受到了广大读者的欢迎。可是,几十年来时代在不断地变化,而刊物总抱着过去有效的经验墨守成规,如果就照此一副老面孔,这样的刊物必然会停滞不前,甚至会倒退。    
      原因是什么呢?    
      《故事会》的编辑们深深地明白这样一个道理:随着时代的不断进步,人们的思想与欣赏习惯也在跟着改变。作为文化传播的刊物,总是应该走在时代的前面,将一种先进而亲切(只领先半步)的文化奉献给读者,以情感的文化去打动读者心中的文化情感,只有这样,这本刊物才能够越办越受到读者的喜欢。    
      中篇故事的推出,无疑是这种思想的具体体现。    
      编辑在编发这些中篇故事时,严格按照刊物的要求,与刊物的总体风格相一致。同时,每一个中篇都尽力做成“压缩饼干”,宁可将长篇压缩成中篇,让读者花最少的时间,获得最大的阅读效果;决不做“发面馒头”,将短篇“发酵”成中篇,让读者花大量的时间云山雾海地在“迷魂阵”里转圈。    
      先于读者之前考虑的这“半步”,使读者的心灵默默地靠向了杂志。    
      你为读者考虑了什么,读者就会为你回报什么。    
      由于这个栏目的推出“只领先读者半步”,看完这些十分“过瘾”的中篇故事后,许多读者都高兴地说:“我们想要什么,《故事会》就来了什么。”    
      这个栏目经过读者多年的筛选,至今仍保留着,成为每期刊物最后的一道“大菜”。    
      翻开《故事会》上的中篇故事,几乎每一期最少有一篇,一年下来最少也有十二篇,每篇大概在一万二千字到一万五千字左右,其内容几乎包括了人类生活的各个方面。这里有对社会上各种不良风气的抨击,也有对高尚人格的赞扬;有对陈规旧习的指责,也有对新人新事的歌颂。这里有对婚外恋者丑陋灵魂的曝光,也有对婆媳真情的心理描述。有公安干警英勇无畏的形象,也有犯罪分子深藏的幽灵。悲剧和喜剧在这些动人的中篇故事里上演,灵魂与肉体在这些文字中接受着洗礼。那些中篇中所包括的校园故事,社会故事,伦理故事,情感故事,侦探故事等等,几乎篇篇都很生动感人。    
      《故事会》所推出的这道“大餐”,是怎样一次又一次地打动着读者啊!    
      对于何承伟在办刊中的这个“快半步理论”,有人说这就是上海人的精明。    
      可是,这种精明是人人都可以想到而又很难做到的呀!    
      刊物被精细地办到了这个份上,还能不创造出发行量大增的奇迹吗?    
    


第二章第一次挑战 (5)

    5.向上的情趣与向下的眼睛    
      先来听一个故事吧:    
      莲湖乡有一个名叫林德庆的鱼贩子,几年来苦心经营,发了财,因而在方圆几十里也就有了点小名气。    
      这天,林德庆拎了一只装有二十来斤河虾的篮子走进汽车站,买好票刚要上车,就被一个检票员给拦住了。他抬头一看,不觉心中暗暗叫苦。原来这位拦住他的人是车站有名的小胡子阿发。上个礼拜一,就是这个阿发从他的鱼筐里顺手拎走了两条半斤多重的活鲫鱼,还说:“账嘛,以后算。”    
      这时,阿发摸了摸唇上的小胡子,笑嘻嘻地对林德庆说:“你是发了财的人,不要大蛇碰到鸟蛋——独吞啊!”说着就伸出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左右开弓,将两大把新鲜的河虾抓进了食品袋,然后朝林德庆笑笑说:“分量不要称了,毛估估一斤吧?账嘛,以后再算。”    
      林庆德怕阿发不让自己上车,就只好忍了。    
      谁知这个阿发却“恶习不改”,三天后当林庆德再次乘车去卖黑鱼时,又被阿发从中拎了一条,并说:“有饭大家吃,有鱼大家尝。吃你大的你肉痛,拎条小的总可以吧?”    
      就这样一个多月过去了,小胡子阿发没有一次放过林庆德,总是要从他的鱼虾筐子里白拿。可这发了财的林德庆却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可是远近闻名的棉花絮里也要榨出油来的人,岂能容别人如此地“揩油”,不久便一纸状子,将这个阿发告上了法庭。    
      法庭上,林庆德将每一次阿发“贪污”的鱼虾账报得清清楚楚。阿发对此也都点头承认,并说:“现在是应当算总账的时候了。”    
      正当法庭将宣判阿发照价赔偿时,门外跌跌撞撞进来了一个衣裳褴褛的老人,声音颤抖地指着林德庆对法官说:“账要算,这账全在我心里。若不是阿发帮的忙,我早就被这畜生折磨死了。林德庆是我的独生儿子,可他只顾自己发财,却黑了良心,不管我的死活。鱼不让我吃一条,虾不让我尝一口,几个月不踏进门槛来看望我。幸亏新来的邻居阿发,天天照料我,替我烧饭做菜汰衣裳,还摸出钞票来为我买小菜。我不好意思经常教阿发来破费,就想出了这馊主意。四邻八舍都看见,阿发替我拿来鱼虾替我汰好烧好,自己从未碰一点点。”    
      故事直到结尾,才给这个“黑分子”阿发平了反,同时又引起了人们无穷的思索。    
      这是发表在《故事会》上的一则故事,题目叫《鱼贩子告状》。    
      这则故事没有太多的事件和人物,也没有过分曲折的情节,但是它却吸引着人们一口气地读下去,读完之后在人们心中总会引起深深的沉思。读者从对那个小胡子阿发的愤怒,到最后油然产生出一种敬佩之情。而对那个林庆德,人们也由开始的同情,转而变成了最后的指责。与此同时,每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不得不扪心自问:我们自己对老人又如何呢?    
      这则故事,写的是社会上几个最普通人的生活,同时也反映了《故事会》的另一个办刊原则:眼睛向下,情趣向上。    
      何为眼睛向下?    
      那就是编辑应该看到全国不同层次的读者,以及这些人群的生活与心理状况,故事要反映这些人的心声,贴近最基层最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和他们的审美意识。    
      而情趣向上,那就是要精心选编鼓励人们奋发向上的作品,满足人民大众对于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体现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美德,积极地去发掘人性的优点,而又尽力地去克服人性的弱点。与此同时,这些故事给人的艺术审美价值也应该是不俗的。    
      有一天刚到上班的时间,有一个人便风尘仆仆地走进了出版社。他左手提着一只黑色的人造革提包,在门卫的指引下,直朝《故事会》编辑部走来。    
      这人是谁,他到这里来有什么事?    
      编辑们都在里屋埋头看稿,谁也没有注意他。他站在门外朝里面看了看,便看见了对着大门的那张办公桌,一位女同志正在拆着那些如山的来稿和信件。    
      他走了进去,轻声问道:“这是《故事会》编辑部吗?”    
      那位女同志抬起头来,看了看他,问道:“你找谁,有什么事吗?”    
      那个人说:“我是从山东省来的,专门来感谢你们。”    
      说着,那人就拉开了手提包,从里面取出一面锦旗来,然后轻轻地展开,只见那面锦旗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情系老区人民,无私奉献爱心    
      那位正在拆信的女同志名叫归依玲,看着这面锦旗和面前这个风尘仆仆的客人,使她猛然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件事情。    
      那天,在归依玲的这间办公室里,走来了一个农村来的年轻人,说自己是山东省苍山县三合乡任何湾村小的教师,姓朱,这次是代表全校师生来的。朱老师告诉归依玲,说他们那里很穷,学生很想看一点课外图书,可是又没有钱,现在书价太贵,穷人的孩子都买不起。学生对《故事会》很感兴趣……    
      归依玲听后,忙叫朱老师先坐下来休息,一边就忙着在柜子里找了几十本刚出版不久的《故事会》送给他。临走的时候,细心的归依玲又让他留下了地址。    
      从此,新刊物一到,归依玲都准时地给崔伟所在的学校邮去三本,七年来一期也未间断过。这个学校的学生读了邮去的刊物后,又给编辑部邮来了感谢信,说这本刊物对他们写作文的帮助很大。后来,崔伟调离了这所学校,他的爱人又到这学校里来教书,归依玲仍然是每期如数邮去。    
      这次,这所学校专门派人送来了这面感谢的锦旗。    
      《故事会》编辑部所提出的眼睛向下,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地关注着每一位读者,时刻倾听他们的需求,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办刊思路。    
      眼睛向下应该说是《故事会》的一个老传统。    
      创刊之初,如果没有顾伦、张诚濂冒着风雪深入到江苏常熟,怎么会突然萌生创办《故事会》这本刊物呢?如果没有李中法、钱舜娟、王须兴等许多老编辑深入到上海的工厂、乡村、部队,《故事会》又如何能够发展?现在编辑部在原来深入基层,深入生活的基础上又在上海及全国设立了许多故事创作基地。上海的金山、浙江的桐庐、辽宁的抚顺、河南的新乡等地,都成为编辑人员经常深入的地方。编辑们到了这些地方,就住在当地的小旅馆里,与当地的读者和作者们一同交换意见,虚心听取这些来自群众的呼声。    
      眼睛向下除了时刻倾听来自群众的声音之外,再有就是注意培养来自群众中的故事作者,时刻注意发现和培养作者队伍。作为一本大众的通俗故事刊物,《故事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基本是不登名家来稿的。她的主要作者队伍,便是那些终年生活在人民群众中的业余故事作者。    
      关于这方面,我在后面还将专门用一章的篇幅来记写。这里,我只想简单地讲两个故事。    
      有一次,吴伦与夏一鸣到河南新乡组稿,这里是《故事会》的一个创作基地。白天与作者们交流了刊物信息,到了晚上,两位编辑便关上房门,一篇一篇地阅读白天送来的作品。    
      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因为人地生疏,两位编辑不觉警觉起来:到底是什么人在晚上来敲门呢?    
      回答的是一位年轻女子的声音。    
      进来的女子说,她从来未敢给《故事会》投稿,今天下午听了两位编辑的讲话,觉得你们对下面基层的作者挺关心的,就将过去写的两个故事拿来,想请两位编辑老师给帮忙看一看。    
      送稿人走了之后,两位编辑立刻展开稿子阅读,一下子就被里面生动感人的两个故事吸引了。吴伦对夏一鸣高叫:“好稿子,两篇都是好稿子,看来作者很有潜力!”    
      回到上海之后,两位编辑在编辑部研究参加笔会的作者时,决定推荐这位作者参加,去来路费全由编辑部报销,并让她将两篇稿子带来,在笔会上再作修改。    
      这两篇稿子改好后,《故事会》破天荒地在同一期上发表了,一篇叫《苹果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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