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读者喜爱的100篇情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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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读者喜爱的100篇情感文章-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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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碎片吞掉。

阿奇里愤恨地给老板一拳,冲出餐馆。怒气没消的他决定报复白人,雨夜的路上
几乎没有行人,在停车场他遇见了玛尔达,出于对种族歧视的报复,他无情地强
奸了那个无辜的女人。事后,阿奇里惶恐不安。当晚他用准备过生日的钱买了一
张开往那不勒斯的火车票,逃离了瓦耶里。

在那不勒斯,他交了好运。阿奇里顺利地在一个美国人开的餐馆找到了工作,那
对美国夫妇很欣赏勤劳能干的他,还把女儿丽娜嫁给了他。最后把整个餐馆委托
他经营。几年下来,精明的他不但把餐馆发展成了一个生意兴隆的大酒店,还有
了三个可爱的孩子。在员工和家人眼里,阿奇里是个好老板,好丈夫,好父亲。
然而他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犯下的罪恶,他祈祷上帝保佑那个被他强奸过的女人,
希望她平安无事。但他从没把心底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那天早晨,阿奇里反复将那条寻人启事看了好几遍,他觉得自己正是被寻找的强
奸犯。他万万想不到,那个可怜的女人竟怀孕了,并抚养了本不属于她的孩子。
这天,阿奇里几次想拨通安德烈医生的电话,但每次电话没拨完,他就挂断了电
话。阿奇里在挣扎着:如果自己站出来承认这一切,人们将知道自己最丑陋的一
面,他的孩子将不再爱他,他会失去幸福的家庭和美丽的妻子,也会失去人们对
他的尊重。这一切都是他辛苦奋斗多年才换来的呀!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全家人和往常一样议论着报纸上有关玛尔达的新闻。妻子
丽娜说:“我非常敬佩玛尔达。如果换了我,是没有勇气将这个孩子抚养大的。
我更佩服玛尔达的丈夫,他真是个值得尊重的男人,竟然能够接受这样一个孩
子。”艾奇里默默听着妻子的议论,突然问道:“那你怎么看那个强奸犯?”“我
绝对不会宽恕他,当年他就做错了,现在关键时刻他又缩着头。他实在是太卑鄙、
太自私、太胆怯了!他是个胆小鬼!”妻子义愤填膺地说。阿奇里怔怔地听着,
不敢把真相告诉妻子。那天晚上,由于五岁的儿子不肯睡觉,阿奇里第一次失手
打了他一耳光。儿子哭着说:“你是坏爸爸,我再也不理你了。我不要你做我爸
爸。”阿奇里内心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他一把抱住儿子,说:“对不起,爸爸再
也不打你了。爸爸错了,你原谅爸爸好吗?”说到这里,阿奇里竟然流泪了。儿
子被吓坏了,刚刚开始懂事的他赶紧安慰爸爸说:“好吧,我原谅你了。幼儿园
老师说,能改错的孩子就是好孩子。” 

一夜无眠的阿奇里觉得自己仿佛在地狱里煎熬,眼前总交错地出现那个罪恶的雨
夜和那个女人的影子。他仿佛能听见那个女人的呼唤声和哭泣声。他不断地问自
己,我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然而听着身旁妻子均匀的呼吸,他就失去了
站出来的勇气。第二天早晨上班的时候,员工们亲切地向他问好:“早上好,总
经理先生!”他脸色苍白地一一回礼,心底满是尴尬和羞愧。阿奇里觉得自己快
崩溃了。

以前的罪犯现在成了英雄

几天后,阿奇里无法沉默了,他忍不住在公用电话亭给安德烈医生打了匿名电话。
他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我很想知道那个不幸女孩的病情。”安德烈医生
告诉他,女孩的病情很重。最后安德烈医生伤感地说:“还不知道她能不能够等
到她亲生父亲出现的那一天。”这话深深触动了阿奇里,父爱在灵魂深处苏醒了,
那女孩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啊!他决定站出来拯救莫妮卡,他已经错过一次,不
能继续错下去了。

那天晚上他鼓起勇气,把一切告诉了妻子。最后他说:“我很有可能就是莫妮卡
的父亲!我必须拯救她!”丽娜震惊、愤怒、伤心,听完这一切她气愤地说:“你
这个骗子!”当晚她带三个孩子,开车跑到父母家里。当她把阿奇里的一切告诉
父母时,这对老夫妻在盛怒后,很快就平静下来。毕竟是历经人生沧桑的老人,
他们告诉女儿:“是的,我们应该对阿奇里过去的行为感到愤怒。但是你有没有
想过,他能够挺身而出,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这证明他的良心并没泯灭。你是希
望要一个曾经犯过错误,现在能改正的丈夫,还是要一个永远把邪恶埋在内心的
丈夫?”丽娜沉默了。第二天一大早丽娜回到阿奇里身边时,看着眼睛布满血丝
的阿奇里,丽娜坚定地说:“阿奇里,你去找安德烈医生吧!我陪你一起去!” 

2003 年2 月3 日,阿奇里夫妇与安德烈医生取得了联系。2 月8 日,阿奇里夫妇
赶到伊丽莎白医院。医院为阿奇里做了DNA 检测,结果证明阿奇里就是莫妮卡
的生父。当玛尔达得知那个强奸她的黑人终于站出来时,她热泪横流。她恨了阿
奇里整整十年,但这一刻她充满了感激。


莫妮卡生父找到的消息振奋了所有关心这件事的市民,他们纷纷打电话、写信给
安德烈医生,拜托他转达对这个黑人的宽恕和尊敬。他们说:“也许他曾经是个
罪犯,但现在他是个英雄!” 

2 月10 日,玛尔达夫妇要求与阿奇里见面。2 月18 日,在医院的秘密安排下,
玛尔达在医院的会客室见到了阿奇里。玛尔达和丈夫走上前去,紧紧握住阿奇里
的手,三个人顿时放声痛哭,三个人的泪水流到了一起。良久,阿奇里声音哽咽
地说:“对不起,请原谅我!这句话我在心里说了十年,今天终于有机会亲口对
您说。”玛尔达说:“谢谢你能够站出来。愿上帝保佑,你的骨髓能救我的女儿!” 
2 月19 日,医生为阿奇里做了骨髓匹配试验,幸运的是他的骨髓完全适合莫妮
卡!医生激动地说:“这真是个奇迹!” 

2003 年2 月22 日,人们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来到了。阿奇里的骨髓输入了莫妮
卡的身体,很快,莫妮卡就度过了危险期。玛尔达夫妇完全原谅了阿奇里,盛情
邀请阿奇里和安德烈医生到家里做客。但那一天阿奇里没有来,他托安德烈医生
带来一封信。在心中他愧疚万分地说:“我不能再打搅你们平静的生活了。我只
希望莫妮卡和你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如果你们有什么困难,请告诉我,我会帮
助你们!同时,我也非常感激莫妮卡,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她给了我一个赎罪的
机会,这是她送给我的礼物!” 

母亲的姿势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他们就住在一套用木板隔成的两层商铺里。母亲半夜起床
上厕所,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便意识到家中出事了。等丈夫从梦中惊醒,
楼下已是一片火海,全家两个女儿三个儿子以及两个雇工都被困在大火中。孩子
们被叫醒后,各个如受惊的小兔子,逐一聚拢到母亲身边。幸好阁楼上的天花板
只有一层,砸开它,就可以攀上后墙逃生。绝望之余,父亲带着两个雇工砸开天
花板,并第一个抢先翻过墙头。父亲出去后,再也没回来,他只顾呼唤邻居救火。
高墙里面,大火离母亲和五个孩子越来越近了,5 个孩子中,最高的也只有154 
厘米,而围墙竟有两米多高,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单独攀上去。幸运的是,墙头
上有一个雇工留了下来。他一手抓紧房顶横梁,另一只手伸向墙内的母亲和孩子。
“别怕,踩着妈妈的手,爬上去!”母亲蹲在地上,抓牢大儿子的脚,大儿子用
力一蹬,抓住雇工的手攀上墙头翻身脱离了险境。用同样的办法,母亲把二儿子
和小儿子一一举过了墙。
此刻,火舌已舔到脚掌,母亲奋力抓起二女儿。此时,她的力气已用尽,浑身不
停地颤抖。大女儿急中生智,协助妈妈把妹妹举过了墙。火海中,仅剩母亲和大
女儿。大火已卷上了她们的身体,烧着了她们的衣服。大女儿哭着让妈妈离开,
但母亲坚决地将大女儿拉了过来,拼尽最后一口气,将大女儿托过墙头。当雇工
再次把手伸向母亲的时候,她竟然连站立的力气也耗尽了。转眼间,便被大火吞
没了。墙外,五个孩子声泪俱下地捶打着墙,大喊着“妈妈”。而墙内的母亲再
也听不见了,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消防人员赶到,20 分钟便将大火扑灭。人们进去寻找这位母亲,看到了极为悲


壮的一幕:母亲跪在阁楼内的墙下,双手向上高高举起,保持着托举的姿势。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深圳,人们也将永远铭记这位英雄母亲的名字——卢映雪。

《爱的礼服》

夏季里的大晴天,显得有些多余,不如冬季里的晴天让人觉得珍贵。我盯着窗外
想。
太阳有气无力地挂在天上,被漂浮的云彩遮得忽明忽暗。北欧夏日的午后,不是
太热,但有些透明。此时,挥不去的慵懒像爬山虎一般从墙角不声不响地蔓延开
来。我就读的学校正在放暑假,利用这一个月的闲暇,我在一间男士礼服店打工。
对礼服店来说,夏季可是一个繁忙的季节。在寒冷的北欧,人们通常把婚礼安排
在鲜花盛开的夏季。今天,来了几批选婚礼礼服的顾客后,店里就安静了下来。
我靠在椅背上,捧着杯子,有些无聊地看起书来。
“丁冬”一声,挂在门上的风铃提醒我又来顾客了。我折好书角,向门外看去。
只见一位老先生推着轮椅走了进来,轮椅上坐着一位年纪和他相仿的老太太,两
人都是那种很精神的北欧老人。老先生戴了一顶渔夫帽,帽子上还别了一根羽毛,
有点老顽童调皮的味道。轮椅上的老太太满头的银发梳理得很整齐,她穿了一条
连衣裙,一个黑色的天鹅绒的滚边小包静静地放在她的腿上。
我迎了上去,笑盈盈地问:“两位选礼服吗?”老先生捧着自己圆圆的啤酒肚说:
“小姑娘,你看什么礼服能装得下我这半个世纪的啤酒肚?”我扑哧一声笑开了,
接着说:“有,中号就行,大号您这肚子还嫌小呢。”老先生爽朗地大笑起来,老
太太在一旁打趣地说:“那你再多喝点啤酒,就可以穿大号的了。”我回过身去拿
量尺,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脑海里闪过丈夫的影子,不知此时此刻他是否
在想我。我量好尺寸后,问道:“您要参加哪种宴会?参加普通的婚礼,西服就
行;六点以前的宴会要用大礼服;六点以后的宴会最好用无尾半正式万礼服;参
加博士毕业典礼要燕尾服;商务宴会的礼服可以随意一些,用晚间便礼服。”老
先生把轮椅推到试衣镜旁,找了一个最好的角度让老太太看他试衣服。然后,他
转身说:“是葬礼,我太太的葬礼。”我立即收起笑容,神色凝重地说:“对不起,
对您失去太太我感到非常遗憾和难过。”他摆了摆手,一旁的老太太插嘴说:“还
没死呢,我就是他的太太。”我有些尴尬地“哦”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给两位老人各倒了一杯咖啡,老太太感激地
接过了咖啡,把杯子送到嘴边。穿过杯子里袅袅升腾的热气,她注视着老先生,
嘴边有些怜惜的笑意,说:“这么多年,他就没自己买过合适的衣服。你跟他介
绍了这么多种礼服,你问问他知不知道参加葬礼该穿哪一种。”老先生眼瞟着四
周,又喝着咖啡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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