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极品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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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极品家丁- 第5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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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些给她们回个信吧;”望着他将诸位夫人的画像紧紧抓在手中;恋恋不舍的样子;徐芷晴幽幽道:“翘盼生华发;相思催心肝。那离别的滋味最是难过;你莫要轻待了这些好女子。”
  林晚荣笑道:“当然要回信了;待会儿我就回去烧水洗白白;然后画一副写真送回家;是凝儿最喜欢的那种。”
  “轻佻。”虽然他说的隐讳。但徐小姐与他相处已久;观他贼脸便知他的写真会个是什么样子;忍不住红着脸啐了一声;哼道:“你说的这东西向横贯贺兰山的峡谷;到底是从哪里听来地?”
  说起正事;林晚荣也不笑了;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别管我是从哪里听来的;徐小姐;我只问你一句;你相不相信我?”
  徐芷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幽幽道:“我相信凝儿。”
  这丫头说的倒隐讳;林晚荣嘿了声:“那就行了。胜向险中求;收获与付出是成正比地。在当前的形势下;不管这条路存不存在;我们都必须死马当作活马医;总比守在这里;坐等胡人来攻要强的多。再说了;万一真让我找到——”
  徐芷晴脸色苍白;截断他话;轻道:“可若这是条绝路呢——”
  绝路?林晚荣愣了愣;望见徐小姐蕴满泪珠的眼眶;他忽地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我家二小姐常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我对此深信不疑;我地好日子还长着呢。”
  看他心意已决;笑容中没有丝毫的勉强;徐芷晴沉默半晌;终是咬了咬银牙:“好;我这就向元帅禀报;命你领军自东向西横贯贺兰山;奇袭胡人要塞巴彦浩特。”
  林晚荣点了点头;心里顿起沉重之感。这贺兰山的东西走廊只存在他地记忆中;对于能不能走通这条路;他一点把握都没有。但形势逼人;突厥铁骑步步进逼;过不了几日便要兵临贺兰山下。奇袭巴彦浩特;是最出人意料、也是最有效的的一着棋;当然与之相伴的;是那重重的危险与困境。
  “以胡人目前的行军速度;三日之内必到贺兰山前;与我军展开大战。这两条南北向的大峡谷;便是兴庆府前的最后一道壁垒;也是我军防守的屏障。我向你保证;自胡人到达山下算起;十日之内;贺兰山绝不失守。”徐芷晴秀眉轻扬;柔荑握地紧紧;坚定说道。
  南北向的大峡谷有两条;徐芷晴要分兵而守;任何一条都不能松懈。而突厥人手握主动;却可集中兵力选其一而攻之。为了给他奇袭巴彦浩特争取时间;徐芷晴要率军坚守贺兰山十数日比原来预想的足足多出了一倍;其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都到了这个份上;除了点头外;还能说什么。林晚荣深深一叹:“谢谢你;徐小姐。”
  徐芷晴眼眶微红;轻道:“你这人;没有来由的道个什么谢;这抗击胡人;还是你一家的事不成?”
  那倒也是;林晚荣笑了笑;点头道:“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回营安排去了。为了争取时间;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
  徐芷晴嗯了声;没有说话。林晚荣转身行去;方要迈出营帐;却听徐小姐轻唤:“林三——”
  林晚荣回过头来;只见徐小姐眼眸如雾;脸上红晕点点;纤纤素手缓缓取掉头盔;露出满头青丝乌发;恍如江南最美的绸缎;柔顺的垂至肩头。
  雪肤;凤眼;柳眉;樱唇;身段便如湖边轻垂的杨柳;去掉戎装的徐芷晴娇俏妩媚、温柔秀美;刹那间的芳华盖过了大漠的风霜。
  “徐小姐;你——”林晚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直直呆住了。
  徐芷晴羞涩轻笑:“好看么?!”
  “好看;好看。”林晚荣傻傻点头。
  徐芷晴望着他柔声细语:“还记得我与你讲过的葬沙的故事么?”
  “狠得;记得。”
  徐芷晴眼中水雾缓缓升腾;喃喃轻语:“我把每一生的思念;换做上天洒下的一粒轻沙;于是;就有了那浩瀚的塔克拉玛!”
  这葬沙的故事再次听来;真的是动人心魄;望着徐小姐沾满泪水的脸颊;林晚荣嘴唇嗫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芷晴忽地嫣然轻笑;无比的凄美:“林三;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好;好;”林晚荣忙不迭点头:“不要说一件;就是一百件;我也答应。”
  “我只要一件。”徐芷晴凝望着他;长长的睫毛颤抖;豆大的泪珠无声滴落:“请你记住;一定要回来!!若是不然;我最漂亮的衣衫穿给谁看?我的身躯;又要葬在哪里?”
  望着徐芷晴晶莹剔透的泪珠、美丽纯净的笑容;林晚荣无声的愣住了;他心里仿佛灌入了空气;飘飘荡荡;刹那间;连自己都忘却了。。。。。。
  ——————
  落日下;一匹白马;如疾射的利箭般穿透风沙夕阳;直往右路大营驰去。余晖下的影子;拖成了一条长长的斜线。
  “林将军回来了!”杜修元刷地站了起来;眼神急切。
  胡不归动作更急;窜上两步拉住那已经入营减了速的骏马。疾声道:“将军;军师可应允了?”
  林晚荣翻身下马;淡淡点头:“允了。”
  “允了?”胡不归大喜:“太好了;这次要叫突厥人吃不了兜着走;***。”
  高酋眼神极好;盯住他奇道:“兄弟;你怎地了;眼圈都红了?”
  “哦;我骑马走的快;风沙太大了些。”想起美丽地女军师那摄人心魄的眼神。林晚荣又是甜蜜又是揪心。他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驱散心中杂念;拉出胡不归道:“胡大哥。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有着落?”
  胡不归点点头;自怀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祟皮递给他:“这两日我走访了贺兰山中残存的几家猎户;听他们所言;的确曾有传说。有人横穿过贺兰山脉;还亲眼见到了巴彦浩特的金毛裘。只是年代久远了;又都是猎户的传说。我们无从考证。这张祟皮是在一名猎户家中找到的;我看这箭头似乎往西北方向;就取回来了。”
  那祟皮年代久远了;上面用焦炭画的记号;除了几座用三角标注地山脉;大部已辨别不清;但是箭头的最终方向;确如胡不归所说;是往西北而去的。林晚荣看了几眼。对照记忆中地地图;只觉似是而非;模糊远比清晰多。
  但这张羊皮最起码证明了一点;的确曾有目敢的猎户做过这方面的探索。照西横贯贺兰;并非远不可及;林晚荣心里安稳了些。
  “胡大哥;兄弟们都召集齐了么?”他将那祟皮收入怀中;沉声道。
  胡不归竖起大拇指;激动道:“八千兄弟;是我精心挑选的;都是个顶个地好汉;只听说此行九死一生;却没有一个人皱眉头的。”
  “我大华从来不缺好汉!”林晚荣拍拍他肩膀;欣慰一笑。
  杜修元望着他的笑容;不满地哼了声:“林将军;为何老胡能去;我就去不得?”
  “杜大哥;我们之间还要讲究这些么?”林晚荣神色淡淡:“此次奔袭巴彦浩特;以战力为首;而我右路大军;则需一足智多谋之人镇守;观我军中;除你之外;何人能当?况且五原之战;我把你放在最危险的城中;你之勇谋有目共睹;早已不需证明了。”
  林晚荣的威严是血战打出来的;手下之人哪个不服?杜修元虽面有失望;也唯有领了将令。
  出发前的这一夜是最难熬的;面对生死未卜的旅程;谁能安然入寝?缓缓抚摸着诸位夫人的画像;想起与她们相知相交的经历;一幕一幕浮现眼前;温馨浪漫;记忆犹新;林晚荣悲喜交加;有一种难以言说地压抑感觉。
  本想回封家书;奉上林郎的潇洒裸浴图;只是下起笔来;却不由自主了。高高的贺兰山顶;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年轻将军;手扶长剑;仰天怒号;昂扬身姿;震彻了胡人胆。这便是他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
  将这林将军震颤敌胆图装了信封;看看天色;已是五更时分。高酋、胡不归和八千弟兄早已整装待发;齐齐等着他了。
  一张张年轻的面颊;充满了对林将军的崇拜和信心;这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精神力量;叫林晚荣看的心潮澎湃。他奋力一拨马头;火喝道:“目标贺兰山西北麓、巴彦浩特;出发——”
  嘀嗒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黎明到来前贺兰山的沉寂。一队壮硕的大华军士;沿东麓蜿蜓而上;身形渐渐没入悠悠的山谷。
  低沉优雅的马头琴声;如大漠的迷雾般缓缓飘过;不知从哪里传来女子清越凄凉的歌声;凄凄沥沥回荡在人心房:
  “故乡风啊抚摸着我脸庞;
  牧草香啊沁透了我心房;
  成群的牛祟;牧童还坐在马背上;
  长调声悠扬护送你去远方……”
  第五二五章 行路难
  悠悠清唱传入耳中,带着淡淡的忧愁与哀伤,深深触动这些即将远征儿鄱的心房。
  “林兄弟,你看,是徐小姐,她送我们来了!”高酋小声道。
  林晚荣回望东麓,朦朦胧胧的红日中,徐芷晴美丽苗条的身影,像是山顶上一朵挺立的花枝。旭日映照着她洁净的脸庞,闪烁着淡淡的金光。两行晶莹的泪珠无声滴落脸颊,仿如贺兰山中最纯洁的晨露,婉转凄美,断人心肠。
  想起徐芷晴讲的那葬沙的典故,林晚荣淡淡叹了口气,喜悦和忧愁同时涌上心头。他咬了咬牙,马鞭一挥,奔腾的骏马绝尘而去,再不回头。
  万张霞光喷薄而出,徐芷晴的身影呆呆凝立峰头,仿佛是凝固了的望夫石,久久不能移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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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东向西进入贺兰山,天气便渐渐的转寒,初时道路尚宽阔,两旁高耸入云的油松、云杉棵棵林立,千里云海,一眼望不到边。嫣红的樱桃、结紫的丁香、粉色的扁桃,各种独有的美丽灌木遍布山谷沟壑。层层林海色彩斑斓,与那花香鸟语、小桥流水交相辉映,风景美丽异常。难以计数的各种岩画分布在沟谷两岸,日月星辰、牛马祟驴、狩猎、祭祀、婚娶,五彩斑斓的贺兰石壁,便是一条贺兰山史的艺术画廊。
  有如此美景可赏。初时还不觉疲累,大队人马蜿蜒向西,踏破岩石森林,行进甚疾。
  一口气前进了七八十里的路程。眼前地风景却陡然一变,森林越来越茂密,山岩越来越陡峭,沟谷中满是散落的碎石,或大或小,突兀嶙峋,战马踩在石上,不断的打滑深陷,根本无法骑行。众人唯有翻身而下,拉着缰绳牵马前行。速度顿时慢了许多。
  林晚荣抬头仰望,山高林厚,郁郁葱葱的树枝遮住了太阳地光线。林中朦朦胧胧时亮时暗,竟已分不清东西南北。
  山中行路,最怕的就是迷失方向,林晚荣自然深谙此理,取出罗盘辨明南北向。见前进的方位无误,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林将军,现在我们往哪里走?”高酋取出水囊咕嘟了口。小声问道。眼下他们行进在浩瀚的贺兰山深处,越走越偏僻,四处都是一望无际的林海,野草长得比人的脖子还高,前方早已没有了道路,战马走几步便要回头。
  在林晚荣的记忆中,贺兰山东西向最起码有两条峡谷可以穿行,当然,那是前世的事情了。极力的搜索脑中残存地记忆。又将胡不归找到的那粗糙的可怜地祟皮地图拿来仔细对照,他郑重点点头:“没错了,就是这里,这就是地图上标出的第一座山脉。胡大哥,你看——”
  那祟皮地图历经多年,墨迹早已残缺不全,胡不归只认得地图上的三角代表的是山脉,其他的却是看不懂了。“看情形这像是图上画地第一座山,”他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我们眼前没有路了。接下来要朝哪里走?”
  林晚荣深深吸了口气,眼下已到森林深处,杂草丛生,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最坏的是,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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