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极品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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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极品家丁- 第6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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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水流湍急,他喊了几声,船上人才听到。二位?。。是一个健硕的老者和一个清秀地少女。那少女皮肤白皙,面容秀美,身着一件青黑色斜襟长衣、绉褶花裙,领边、袖口、围腰都以五色丝线镶竹,正是典型地苗女装扮。
  小船缓缓停了下来,苗女转过头来,望了他们几眼,惊奇道:“你们是华家人?!”
  —
  这少女的华语带着川音,清脆甜美,几人听得舒服之极,三哥急忙点头:“是的,是的,我们都是华家人!小姐。我们有急事要过河,能不能请你行个方便,载我们一程?!”
  少女转过头去,向那老者道:“阿爹。这三个华家人要过河,要不要捎上他们?”
  老者摇摇头。面露难色:“华家人素来阴险,还是少与他们打交道为妙!”
  三哥听不懂他们地苗语。但看那苗族老者摇头。便知事情不妙,急忙道:“小姐。你放心。只要你能载我们过河,要多少渡河钱我都给你!”
  这一语却把苗女惹怒了。她狠狠一拍在水面上,娇声怒道:“阿爹讲,华家人阴险狡猾,一点都没错,开口闭口就谈钱。只有你们华家人才会这样!助人还拿钱财,要是传回山寨。九乡十八坞都会笑话我们!”
  她语声清脆。带着好听的川蜀韵味,说的又疾又快,那苗族老者笑着点头,为女儿喝彩!三哥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小姐说地对,助人本为快乐之源,是我这人太庸俗了,恕罪恕罪!那个,请问我们现在可以上船了吗?!”
  女儿看了阿爹一眼,征得了他同意。这才点头道:“快些上船吧,但你们的马匹,就只能留在岸上了!”
  三哥点了点头,在马背上狠狠拍了几下,将它们放归山林,三个人才上了船来。
  那竹排简陋之极。三人一上船便阵阵摇晃,又往水中沉了沉,高统领二人都是旱鸭子,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唯有三哥自命江中小白龙,坐得纹丝不动。
  父女俩缓缓撑船,竹排便如一片树叶,轻轻向对岸飘荡。
  三哥身在船上。哗哗水声在耳边轻响,他心中静默,身子轻地就仿佛在水面上飘荡。两岸石壁高耸、青松林立,兽鸣猿啼络绎不绝。碧绿而又幽静。奔腾的江水滚滚东逝,盘旋着直达天际。
  他目光游离,落到最高处地峭壁上,忽然惊叫道:“那是什么?!”
  高高地悬崖之巅,用绳索吊起数百具棺木,虽历经千百年,亦不见枯朽。苗女轻道:“这是僰人悬棺,是我们祖先的岩葬之处!”
  这就是悬棺?!三哥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这些棺木也不知是怎么吊上去地,了不起,真了不起!将来我要是也能吊在这里,看青山绿水、大江奔涌,那是一件多么幸福地事情啊!”
  苗女听他不谈钱了,说话倒也不是那么讨厌,点头轻道:“我的愿望和你一样!”
  不仅是你我,恐怕普天之下所有人地愿望都差不多吧!他嗯了声,啧啧叹着眺望两岸的石壁雕刻,眼中满是羡慕。
  那少女双手撑橹,启唇清唱:“
  六十七十人就死,
  一百八十能有几?
  皇帝也有个归期!
  谁能象撑天的大山永不倒?
  谁能象拦河的岩壁永站立?
  我愿做这东江水,
  年年奔流直向西!
  ”
  苗女能歌善舞,山歌张嘴就来,这一曲优雅高远,与情景暗合,最能撩拨人心。三哥抬头望着她,羡慕道:“小姐,你地歌唱地真好听。苗家的女子,都有你这样美丽地歌喉么?”
  正拄入水地老爹笑着道:“华家郎,我的女儿是远近闻名的百灵鸟,不知有多少‘咪多’喜欢她呢!”
  “阿爹——”少女急急叫了声,羞涩的直踏脚,竹排轻轻摇晃,高统领顿吓得哇哇大叫。
  三哥一愣,喃喃道:“米多?我家的米也很多!”
  苗女笑得前俯后仰:“咪多,这是我们苗语,用你们华语说,就是小伙子的意思,不是你吃地稻米!”
  原来是这么个咪多,三哥嬉笑道:“小伙子是‘咪多’,那姑娘就应该是‘咪少’了?了解,了解!”
  “不是‘咪少’,”少女急道:“苗语称姑娘,叫‘咪猜’!你这个人,啷个喜欢自作聪明嘛?!”
  她一急,川音蜀味便冒了出来,三哥乐得哈哈大笑:“我是‘咪多’,你是‘咪猜’,早点说嘛,我晓得啰!”
  听他个夹生川音,高统领二人顿时放怀大笑,倒把少女闹了个大红脸。
  都是年轻人,笑了一阵。隔阂渐消,望着少女晶莹地肌肤、白皙的手腕,他不解道:“小姐,你们是专门在这江上摆渡的吗?!”
  苗女听他口口声声“小姐”。忍不住直皱眉头:“你这个人真不直爽,我有名字地!你叫什么?”
  三哥忙
  我叫林晚荣。大家都叫我林三,也叫三哥!但不知名?!”
  少女哼道:“不要叫小姐了!我爹叫布依。我是在莲花池边生地,按照我们苗家习俗,取我爹的名字和我地出生地,我叫依莲!”
  “依莲?!”林晚荣哇哇大叫:“这个名字太好了!老天,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美丽的名字呢?!我下次生个女儿,就叫林依莲!妙啊。太妙了!”
  他口无遮拦,依莲脸红了下,不好意思道:“既然你叫林三。那我就叫你阿三哥了!阿三哥,我们不是摆渡的——”
  阿三哥?他脸上肌肉马上抽搐了:“依莲,你能把那个‘阿’字去掉吗?阿三哥这三个字,我实在高攀不起啊!”
  依莲不解地望他一眼:“那我就叫你阿林哥好了。阿林哥,我和我阿爹不是摆渡地,我们是寨子里的苗医,今天上山采药。回来途中才遇上你们地!”
  她说着话,竹排已经行到了江中心,激流冲刷,小船仿佛是随风起浮地落叶。剧烈颠簸起来。高酋和四德晕头转向,脸色苍白。身子已经开始在船上滑了起来。
  布依老爹双手撑桨,大喝一声道:“依莲,快拿绳子!”
  林晚荣却反应更快,不待少女省悟过来,已抢过船头地绳索。趔趄着爬到竹排的另一侧,费尽力气将绳子绑好。高酋四德二人趁机紧紧把住绳子,身子才将将稳住!
  几个大浪打来。船身时起时伏,一会儿在空中,一会儿又衰落谷底!依莲父女手拿竹槁急剧拍浪,全力维持着小舟的平衡。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林晚荣自幼在湖边长大,水性精良,急急取过旁边一只船桨。与他二人齐心拍打着水浪。
  也不知颠簸了多久,小舟终于穿过了浪头,虽仍有些起伏,比起方才。却已强上百倍千倍了。老高四德二人衣裳湿透,紧紧抱在一起,激烈的喘着粗气。
  布依老爹朝林晚荣竖起大拇指,夸道:“华家郎,好样的!”
  林晚荣呵呵一笑,一屁股坐在船上,气喘吁吁。这金沙江、岷江、长江,三江交汇处果然是惊险绝伦啊!
  依莲抹了脸上的水珠,笑着坐在他身边:“阿林哥,没想到你地水性这么好,桨也划的好,别地华家人可没你这本事,连我阿爹都赞你呢!”
  “那是!”林晚荣喘了两口便原形毕露,得意洋洋道:“我有个人所共知的外号,叫做陆上大老虎、江中小白龙,岂是浪得虚名?!”
  依莲是苗家女孩,性格直爽地可爱,不解的望住他,极为认真道:“阿林哥,你长的这么黑,叫小白龙是不对地,叫小黑龙、小乌龙还差不多!”
  林晚荣腮帮子直抖,苦咬着牙支支吾吾两声,怎么都不好意思说话!老高刚缓过气来,却又笑得岔了过去!
  “依莲,我瞧那路在山上就断了,平时大家都是怎么过江呢?要过不了江,咱们叙州府跟外界岂不是隔绝了?!”这江上的艰险,让林晚荣记忆深刻,急忙抓紧了时间问道。
  少女摇摇头:“平时没有这么大风浪的,我与阿爹可轻松度过,今日是因为多了你们,才会有些麻烦!再说了,我们苗人极少过江地,府尹老爷不许!要是外面有人进来,那也要老爷们恩准,才能派大官船去接他们!”
  府尹老爷恩准?林晚荣哼了声,这川蜀府间,诚王的门生众多,昔日诚王曾以苗人地性命相威胁,逼安碧如色诱林三!也是自那一夜,安姐姐伤心之下便转回了苗寨,林晚荣自然记忆犹新!
  此刻再听依莲提起府尹,气便不打一处来:“依莲、布依老爹,我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对我们华家人有些怨恨,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
  布依摇摇头,没有说话。依莲轻道:“阿爹,阿林哥帮我们划过桨,看起来不是坏人,他应该不会去告官的,哦?!”
  我帮你划桨就不是坏人了?这丫头真可爱,林晚荣哈哈大笑,正要说话,却觉身子一重,小舟已靠岸了!
  第六三八章 圣姑
  说了一半就停住了,高酋二人急忙跳上岸去系舟,林莲父女收桨。
  布依老爹看了他们几眼,谨慎道:“客人,这些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们了。现在已进了叙州府,各位客人还是快办你们的要紧事去吧。”
  苗族长者老成持重,似乎不愿与华家人多加接触,林晚荣自然看得出来。他点点头,在怀里摸了摸,好不容易才掏出样合适的东西,笑着交到少女手里:“老爹、依莲,今日过河之恩,林某人感激不尽,要谈钱的话那是看不起我们苗家兄弟姐妹,我这里有个小玩意儿,赠与二位,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纪念。以后如果你们到京城,请一定要到我家去作客!”
  他手里拿的是块上好的缅玉,一边刻着两个活剥可爱的小娃娃,另一面却是个嬉皮笑脸、神采飞扬的年轻人,中间还雕着个林字。
  这玉佩乃是金陵世家、巧手刘月娥刘大姐得知林三兄弟一炮双响,添了生子,特意在金陵加工赶制、八百里快马送到京城来的。总共就只做了十余枚,拿三哥的话说,这叫做林家的纪念币,珍贵无比。
  那玉佩晶莹剔透、流光溢彩,仿佛清晨的阳光中七彩的露珠,美丽之极。依莲看的很是喜爱,却又有些着恼,狠狠将那缅玉推了回去,怒道:“阿林哥,我早说过了,苗家助人不求回报!你要这样。我就再也不想看到你了!阿爹,我们走!”
  苗家人性格耿直,布依老爹嗯了声,与女儿一起收拾东西,抄直而去!林晚荣赶紧拦在二人身前:“两位且慢!”
  布依眼睛一瞪,枯瘦地身骨急忙将女儿护在背后。喝道:“华家郎,你要干什么?!”
  “老爹,你误会了!”看他护犊情深的样子,肯定是把我当成了恶棍,林晚荣摆头苦笑:“苗家助人不求回报,我很敬佩!但我们华家人也有个规矩,叫做‘受人滴水,报以涌泉’!我送的这东西。你们不要,是因为你们觉得它太值钱,可在我眼里,钱是买不到它的!高大哥,借你长刀一用——”
  他寻着一块大石头,将那缅玉横着放好,高酋急忙双手递过了佩刀。布依父女俩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不知道这个华家人要做什么。
  林晚荣秉住呼吸,锋利的长刀压住玉石,使劲拉动几下。上好的缅玉便自两边现出一道深深地印痕,直刻入筋脉内,碎屑纷飞。
  依莲急忙叫道:“阿林哥,你干什么?!”
  玉本易碎,好在林晚荣手法极好,刻出几道印记便住了手。只是如此一来。一块名贵的缅玉价值尽毁,再也不值钱了。他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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