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结连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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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结连环套- 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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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余大维偶过岳阳观前,因闻得打斗掌声,触动好奇之念,哪知入林一瞧,却意外发现,这双方全是他要找的人。
  故此,老花子显身出去,劝住了玄武,入观后,又复将武当掌门的旨意,传达了一遍!
  北儒朱兰亭也乘机向玄武解释,声言过去玉玲之所以与武当三剑为敌,实因不知他们是武当门下之故!
  这种理由,显然十分勉强。
  但一者由于老花子在坐,二者大敌当前,正道中人不宜再互相寻隙斗殴,三者,有东海方壶神尼的弟子在内,玄武与三剑,自忖也绝非敌手。
  故此,武当三剑心虽不愤,但表面上却表示事既过去,不必再提!
  最后,那玄武表示,既然掌门人有命,决定暂时在岳阳观内住下,协助老花子,但对于地点,倒也说不出什么适当的所在来!
  赵玉琳听到此处,凝目思索片刻,霍然道:“以侄女所知,洞庭湖中以君山最大,我等何不利用它一番呢?”
  要知道君山孤悬湖中,若用作根据地,只要是派出眼线,了望守在四周,则不虑鱼目混珠,被人替入,探去秘密!
  哪知老花子却叹了口气道:“这地点老花子也曾想过,只是如今君山已被黑道人物所据,其上不但建有庄院,却还有君山三鬼,盘据其中,这三鬼均为鬼手抓魂的门下高下,不消说功大不错,并且与幕阜总寨息息相通呢!”
  玉瑛半天不言,此刻却忍不住,道:“那不是更好吗?咱们先除去这为首的三鬼,不是正好用得上他们所建筑的房屋吗?”
  玉玑更是随声附和,赞成先除掉为首的三人。朱兰停心思细密,不虑胜先虑败。闻言稍一沉吟,方道:“这事不妥,皆因这不仅形同打草惊蛇,还会引起娄立威的先期报复!我等虽说不见得怕他,但目下人手不济,却多半会吃亏的!”
  竹杖神乞余大维哈哈大笑,道:“酸酸秀才你也不要太长他人志气,只要是李少侠到了,老花子我第一个就主张占据君山,皆因目下娄大寨主,连在李少侠手中损兵折将,已然怕上他了,只要李少侠坐镇君山,老妖等是绝对不敢轻举忘动的。”
  南儒金继尧也道:
  “若要有这一带建立基地,舍君山外,我等便能找着相宜地点,却无力于短期内兴建厅堂房舍,不过,目下先以岳阳观为联络中心,等八月初九,再出其不意地一举攻占君山,以安顿赴会群英,方为恰当。皆因,到那时,一者我辈人数已众,二者会期将近,老怪等即使心存不甘,却必会隐忍到会中再行发作!”
  众人闻言,均称善赞同。
  中午,朱玉玲禀明北儒,往游洞庭景色,朱兰亭瞥见玉瑛、玉玑寡言鲜笑之状,虽猜不透两人的心事,却赞成她们出去散散心!
  玉琳、玉瑛仍是儒身装扮,偕同玉玲、玉玑这两位艳丽少妇,相伴而出,活像是两对小夫妻,一路上引起路人侧目,羡慕不已!
  她们四人便在码头上雇了一艘宽敞游艇,去泛游洞庭,这一去竟有数日之久,暂且不表。
  且说李玉琪,偕同蓝玉琼两人,一路北上,途中倒未发生何事。
  这日傍晚,三人抵达洞庭湖滨,李玉琪心急早达岳阳,用过晚饭,使即起身,欲乘月色施展轻功赶路!
  玉琼、玉环自然不便反对,三人循湖滨加急飞掠,不一会儿天色便自入夜。
  李玉琪的神功绝世,耳灵目聪,方行间,忽然瞥见那天边湖心中正盘飞着一只白鸟。
  他一瞥之下,顿时大喜,忙运用“千里传音”之法,召唤雪儿,那白鸟霍地向这方飞投而来!
  转瞬间,灵鸟“雪儿”飞临近处,它一边疾扑李玉琪,一边脆声叫遁:“呀,玉哥儿你来了吗?可把四位少奶奶盼坏了呢!”
  李玉琪举臂接住雪儿。
  左右与他把臂并行的玉琼、玉环,猛然着眼前银光一闪,脆声入耳,李玉琪掌上突然多了只灵慧鸟儿,都不由吓了一跳。
  李玉琪听了雪儿之言,不由引起他的一缕情思,问道:“她们都还好吧?”
  雪儿认得玉琼、玉环,见三人把臂之状,心下已料到了几分,闻言先不答他,却道:
  “两位姑娘好吗?玉哥儿,我也该改口了吧?”
  葛玉环早就喜爱这雪儿,灵慧可爱,此际见它娓娓人言,字正腔圆,清脆悦耳,忍不住伸手抚着它的雪翅,笑问它道:“改口叫什么呀?”
  雪儿对她眨眨眼,俏皮地学舌道:“改口叫少奶奶呀。”
  葛玉环想不到它会如此,顿时红涨双颊,又喜又羞,李玉琪见它不答理自己,不由急道:“雪儿别顽啦!我问你,她们可好吗?”
  雪儿脆笑即止,笑声一住,却用幽怨之声,道:
  “唉,好什么呢!你这人没良心的,喜新厌旧,还不把人家气死吗!”
  此言一出,玉琼、玉环乃是当事局内之人,顿时羞泛玉颊,垂下螓首,李玉琪信以为真,心中一急,急问道:“真的吗?”
  雪儿一见,“咯咯”笑声又作,火眼一转,瞥见两位姑娘的羞惭之态,复觉不忍,道:
  “真也不是真,假也非假。不过,自玉琳少奶接获东海老尼之书后,玉瑛、玉玑两位,却气了几天呢!”
  李玉琪深知玉瑛、玉玑爱使小性,闻言心中稍宽,却仍忍不住道:“琳姐与玲姐呢?”
  雪儿道:“她两位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看见瑛、玑两位少奶奶不快,便带她们游湖去了!”
  李玉琪这才放心,又问谁在岳阳,雪儿遂将所知,告诉李玉琪,李玉琪心中暗暗思忖,想定了行事步骤,便对雪儿道:“好,雪儿你先带我们回客栈吧!”
  雪儿应声振翅而起,飞投岳阳,李玉琪霍运起大挪移遁法,托起二女,随后急,刹那间已然越城而至客栈!
  此际天方二更,南北双儒尚在对奕,闻雪儿扑翅之声,朱兰亭言道:
  “是雪儿回来了吗?玉玲她们呢?”
  雪儿穿窗入房,叫道:
  “玉哥儿来啦!”
  双儒闻声惊起,抬头处,果见门首静立一男两女,不是李玉琪是谁?
  北儒朱兰亭暗暗皱眉,这女婿真个风流成性,走动总是不离绝色美人相陪。
  李玉琪当先入屋,紧走两步,到了朱兰亭面前,双膝一屈,跪拜道:“小婿参见岳父大人!”
  北儒朱兰亭挺立受礼,口中却道:“贤婿少礼,快来叩见过金家伯伯。”
  原来在金陵时,李玉琪因丧失记忆,并未与南北双儒会面,亦即是说,自他与朱玉玲成婚,未参见过泰山大人。
  故此,朱兰亭虽叫他“少礼”,李玉琪却仍然大礼参拜,拜毕起身,又依言拜见南儒金继尧。
  金继尧初睹李玉琪丰神玉貌,神光内莹,宝像外宣,果然是传言非虚,顿时心生尊重,忙即拉住,笑道:“贤侄快请不要如此,愚伯万不敢当!”
  李玉琪见他一脸真诚,便即依言一揖到地,立起身来,接着转为玉琼、玉环两人介绍!
  两人知道朱兰亭乃是玉玲之父,哪敢待慢,闻言便双双莲步娜挪,盈盈下拜,报名拜见!
  双儒逊谢一番,请三人坐下。
  李玉琪遂将别后一切,至琼州医病,及由铁面道婆作主,为三人订亲之事,一一禀述。
  两个姑娘羞怯怯低垂粉颈,不敢抬头,好不容易等玉琪大略说完,只听朱兰亭长叹一声,道:“贤婿福缘深厚,虽然是值得庆幸,但像这般艳遇处处,倒不见得便是家室之福,贤婿慧人,今后盼能自加检点才是!”
  李玉琪闻言悚然,躬身受教,唯唯应是。
  南儒金继尧瞥见李玉琪窘态毕显,两位姑娘站立不安,便代为解围道:
  “兰亭兄,这话出自你口,虽说用心致善,却仍不免落个偏袒女儿之名,李贤侄绝世丰神,罕世无匹,天下淑女,又岂肯轻易放过?不过话又说回来,李贤侄总只有一身一心,若真欲兼爱天上,却也是万不能够,故此,以愚伯之见,凡事适可而止,古之名训,盼贤侄三思之!”
  李玉琪心中大呼冤枉,可是事实皆在,他也不能怪人家教训他好色,因此,李玉琪只好垂头唯唯以应。
  朱兰亭见爱婿这等形情,不忍再说重话,便道:“时已不早,贤侄与二位姑娘请到左侧安顿去吧!”
  李玉琪三人如释重负,慌忙行礼退出,走到门外,都大大透了口气。
  玉环挽着玉琼,看见玉琪额角有汗,芳心中又怜又羞,欲言又止,直到三人进入左侧房中,方才无言地递给他一方绣帕。
  李玉琪信手一抹,又还给她,道:“琼姐、环妹先请安息,我……我到湖上去看看,明天若不能回,请琼姐代我向岳父禀告一声。”
  玉琼、玉环知道他是去找赵氏姐妹与朱、苏两女,遂不便挽留,便齐声应好,玉琼道:
  “弟弟先代我们向四位姐姐问候一声吧!”
  李玉琪迫不及待,应声是,还未等玉琼说完,早已经施展出大挪移遁法,向外面掠去了!
  玉琼、玉环见状,她们的芳心中不知是酸是悲,两人幽怨地对视一眼,都不禁为前途惶然!
  李玉琪暗以传音召唤雪儿领路,灵鸟雪儿振羽如矢,不多时已越过百里湖面,而达湖心一艘画舫之上。
  李玉琪连忙跟踪落下,只见他轻如风中枯叶,只觉舱中,传出来玉玲的脆甜语音,问道:“是雪儿吗?”
  雪儿应声入舱,叫道:“少奶奶,玉哥儿来啦!玉哥儿来啦!”
  此言一出只听舱中娇呼之声大作,随后玉玑问道:“玉哥哥在哪里呀?”
  李玉琪此际,心中甜如蜜糖,忍不住出声答道:“我在此处!”
  说着,一见舱中,玉玑、玉瑛娇嗔满面,泪痕纵横,玉琳翩立榻前,浅笑盈盈,玉玲莲步娜娜,迎上前来,不由一怔而惊,四人何以会有这么多不同的表情,却听玉瑛幽怨叱道:
  “你,你别进来,去……找……”
  李玉琪暗叫:“糟糕!”
  当真缩步不敢进舱。
  玉琳见状,轻轻唤声瑛妹,不让她再说,转脸迎上,笑对李玉琪道:“玉弟弟怎么来的,可痊愈了吗?”
  李玉琪瞥见琳姐姐温言悦色,安祥端庄之态,依稀当年情景,不由心头一酸,忆起过去种种,热泪顿时落如骤雨,抢前一把抱住玉琳,颤声叫道:“琳姐……”
  便呜咽了起来!
  这一下,可大出众女意料之外,皆因她们任谁也没有料到,这么个伟大丈夫,会流泪啼哭!
  玉琳、玉瑛与玉琪在金陵还曾同床一霄,但那时李玉琪记忆丧失,不仅不识,且态度言谈,也生份得十分勉强。
  故此,在她俩意想之中,与玉琪再次重逢,虽然因记忆已复,识得她俩,却也决不能在短期内恢复旧日盛情!
  因为,如今三人都已成人,不可能如以前那般赤子童心,一无私隐。
  另一方面,在三人中间,还加杂了几个其他的女人,这样一来也必分去了李玉琪的若干心神。
  谁知,如今事实上,李玉琪却丝毫未变。
  玉琳、玉瑛更且在玉琪的动作与热泪中证实,多年的分隔,反更加深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须知,使是一个平常的男人,也不肯轻易落泪,何况是李玉琪,外和内刚,罕世之奇人呢?
  玉琳任凭她平时是多么的端庄、冷静,猛不丁地也不由得,被李玉琪所深深地感动了!
  她忘却了羞赧,甚至也忘了其他的人,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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