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结连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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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结连环套-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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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此事,葛玉环粉颊立转桃红,宜羞得垂下眼帘,默咬着下唇,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本来嘛!在船上时,由于那李玉琪弹出妙音,使葛玉环神醉魂迷,钦敬至极,因此才情不自禁地吻了李玉琪!
  故此,可说是毫无意识!
  谁知,竟然给他尝着了甜头,在此时骤然提出这等要求,岂非令葛玉环羞得无地自容了吗?
  李玉琪一片纯真,胸中了无半点居心,哪能了解姑娘的心情,只是,他倒也觉得奇怪,何以环妹妹,突然间会害羞起来?
  奇怪虽则奇怪,他可是不加推想,反催促道:“环妹妹快点嘛!我困得紧呢!”
  葛玉环用目流盼,只见他星目炯炯有神,充满了欲求光彩,哪有半点儿倦意?知他故意捣鬼,想拒绝,可又不忍,想亲他,却也拿不出这份勇气来!
  又过了半晌,葛玉环似乎下定了决心,竟长声一叹,道:“唉!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真拿你没法子,快闭起眼来吧!”
  李玉琪不明言中之意,急道:“你到底亲不亲吗?”
  葛玉环似没好气地道:“亲,亲,你闭上眼嘛!”
  李玉琪嘻嘻一笑,果真闭上两眼,却将那一双红唇呶起老高,现出一付等不及的模样儿!
  葛玉环见状,不由被逗得“嗤嗤”两声轻笑,玉靥更红,旋即玉掌一挥,扑灭了灯火,黑暗中,立即传出了啧啧之声!
  窗外的月光,突破透明的薄纸,映入室内!
  膝跪的月色中,李玉琪似在尽情享受着温柔滋味!
  葛玉环早已在一月之前,便己决定以身相托了,芳心之中,倒无何逾越不安的感觉!
  只是,她情窦虽开,却从未经过这种场面,故而,又喜又怕,不知将来会落个什么结果。
  但是,渐渐地,异性的热力,与李玉琪特具的异香,己完全使她溶化,她但觉心头狂跳,几乎昏迷过去,周身瘫软如棉,一丝儿力气也使不出来。
  她只感觉到,正有一双健壮有力的手臂,紧紧拥抱住她,使她有一种被庇护着的感觉!
  这种感觉使她衷心的欣悦。
  一个月来,虽然她称李玉琪为哥哥,而事实上,她不但像一位大姐,尤其更像是一位小母亲,照顾着李玉琪,保护着李玉琪。
  对于这一点,她虽无怨言,但瞻望前途,及李玉琪那般如同永远不能够成熟的痴憨、却也止不住有些忧虑。
  如今,李玉琪似乎在骤然间长大成人,竟然凌驾于葛玉环之上,岂非令她感觉愉快呢?
  故此,她虽然有些儿惧怕,私心中却更是欣喜,也极愿向李玉琪奉献出她那珍贵的一切!
  然而,李玉琪果真成熟了吗?
  在生理上,他实在是早臻成熟之境,由于早先服食过许多异珍灵药,其所练两仪降魔禅功,别具特殊火候,其成熟,甚至逾越过年龄之上。
  但是由于他经过了奇妙的忘忧木之熏染,过去种种事情均彼蒙蔽,而整个遗忘,使他的心情,变得宛如稚龄的幼重一般!
  故此,他缠住环妹妹亲吻,虽也获得一丝奇妙的温馨之感,刺激得令他微微震票,却并无半点儿欲念!
  他好奇地抚摸着怀中的玉人,心中讨异着环妹妹的身体构造,何以会与他有如此巨大的差异?
  他惊奇得睁开双目,黑暗中陡然一亮,显出两道奇光,他稍稍将头移开一些,以便能看清环妹妹的面色!
  目光到处,但见葛玉环两颊火红,凤目紧闭,樱唇微启,娇喘频频,虽然那酥胸掩盖在棉被之下,却由于急喘而起的伏动,仍不难看清!
  李玉琪奇怪地注视着这一切,被中的手拿不禁向怀疑的焦点移动!
  葛玉环此时,似已达激动的顶点,但觉得一只移动的手掌,宛如有一股电流,使她震颤不休!
  只听她微微发出一声呻吟,那声音似难过又似快乐,但声语之音,几乎令人难以听闻。
  李玉琪身具罕世武学,耳目何等敏锐,那一声呻吟,怎能不入耳清晰!
  只是,他目视环妹妹那等神情,不禁大为犹疑,不知她是有何不适?还是怪责他过分顽皮?
  因此,好半晌他不敢乱动,让若干个疑问纠缠在心头,只是呆呆地注视着葛玉环出神!
  葛玉环渐渐地平静下来,半晌觉不着动静,便不禁凤目骤开!
  哪知,那猛一睁眼,正遇着李玉琪两道似如闪电的炯炯眼神,她一时又惊又羞,“嘤咛”一声,迅速将螓首投人李玉琪的怀中!
  李玉琪瞥见环妹妹睁眼,想起以前的诺言,也赶紧把眼睛闭上,极力摒除心底的疑问,发出均细的呼吸声装睡!
  李玉琪功力超人,这一止念思眠,不一刻果真睡熟过去!
  只是,葛玉环却不免有些失望,思前想后,不禁为李玉琪的病情与天真,十分忧急!
  因为,到目前为止,她身边的人儿,仍然是一个谜,虽然,过去的事情对她来说,并不甚重要,但也总不能连个名儿都没有呀!
  何况,以她之考虑,他那份几近童稚的天真不解世故,可借与病情有关,这样一来更非得为他医好不可了?
  她曾经请来过本城的名医,但是却都表示无能为力,那还有谁有这份本领来医治他呢?
  在失眠中,她依偎在李玉琪的怀内,苦苦地考虑着,陡然有一丝曙光,闪耀在她的心田!
  她忖道:“我应该带他回去的,只要回到家乡,无论师父净尘师太是否能替我想法了,治好他的怪病,妈妈她老人家看见哥哥,与我对哥哥的态度,岂能不为我作主,让我俩成礼结婚呢,这样一来虽然他仍然个见得会马上好起来,至少我……有权教他成熟起来呀!”
  她不由为自己的主意喝彩,但也为这想法羞红双颊,她暗“啐”了自己一口,得意地绽出笑容!
  于是,她怀着满腔热望,紧偎着李玉琪睡去,梦中仍偶尔激发出一两声娇笑,为自己的好主意而得意!
  次日,葛玉环春风满面,刻意装扮得花枝招展,挽着李玉琪到各处去游玩!
  路上行人,目睹这一对潇洒壁人,真是又嫉又慕,大多都看直了眼!尤其昨晚在西湖上见过他俩的行人,心中更讶异这一双弱不禁风的才子佳人,怎会逃得出西湖恶棍的虎口?
  李玉琪虽不知别人的想法,但瞥见别人尽盯着他的环妹妹,心里可不是滋味,起初那一股游兴,也因之冲淡了不少。
  故此,未及晌午,他便提议回去!
  葛玉环当然也不愿别人如此看他,尤其更不愿大姑娘小媳妇之流尽盯着哥哥看,而还显出垂涎三尺的样儿,故此也十分赞同李玉琪的主张!
  回到店中,葛玉环便提出昨夜想好的主意,道:“哥哥,明儿我们上金陵去,在金陵住一阵子,如果仍然找不着我父亲和哥哥,那咱们就回家去。我想,我出来半年多了。或许父亲和哥哥,早回家了也说不定呢!再说出来这么久,家里头妈妈也一定悬念得很,所以说无论如何也得回去一趟了。”
  李玉琪丧失记忆,已无自己的家乡观念,自然是以葛玉环马首是瞻,故此,立即赞成!
  于是,这一案议决,下许,葛玉环便开始收抬行囊,准备着明晨启程!
  葛玉环虽然是寄身旅社,但由于出身世家,第一次离家远行,缺少江湖经验,携带行李甚多,行动起来极为不便。
  这次去往金陵,葛玉环仍不会丢弃自家中带出的用器,因此便决定包租一舟,顺运河上行。至转溯长江,直起金陵。
  如此不仅可省去路途辛劳,亦可以免掉不少麻烦!
  次日清晨,葛玉环托请店中伙计,雇下一艘大船,将行李尽数搬上船去,静等船上水手,购齐旅途所需食物开行!
  那一艘船十分宽大,两桅双帆,船分三层,前中两舱,供客人居住,后舱则属船家自用。
  李玉琪初次乘坐这等大船,觉得十分高兴新奇,故而一刻也坐不稳,在船上前瞻后顾,到处走动!
  那般家瞥见店主是这么一对俊秀的人物,自然颇为顺意,一等买齐了事物,立即准备扬帆开船。
  此时,葛玉环在中舱整理行李,李玉琪独立船头,观赏船家理帆整索,突见码头上疾驰而来十数匹快马。
  马上人多数是玄色紧身劲装,当前的却是一绝色少女,与一名年届五旬的老者,面目凶恶,目闪精光,内行人一望就知,是个内家高手。
  李玉琪此时,虽然看不出来、却直觉这群人不是善类,不由颇为注意。
  只见那群人自他船旁驰过,个个都对李玉琪侧目而视,尤其哪为首的红衣妙龄少女,竟有意无意地,对李玉琪盈盈送笑,但四目一对,那少女立即红飞双颊,迅速地回过头去,对身畔的老者低声问话。
  那快马疾驰甚速,转眼间己然仲出数十丈远,李玉琪因那少女对他送笑,不由注意谛听。
  故虽然两地相距数十丈远,少女语声极低,却仍然听见那少女道:“师伯,就是他吗?”
  那老者微“嗯”了一声,猛地一打手势,刹时间十几匹疾奔快马,又纷纷围了回去,顺来路绝尘而去!
  这些事,李玉琪虽然听清、看清,却并不了解未人的用意,思索一刻,不得要领,便也就放开一旁。
  一会儿功大,船家准备己毕,立即挂起船帆,驰离码头,向镇江进发。
  李玉琪在船面,观赏运河的景色,只见那运河宽阔异常,水势平稳,水面上舟帆如林,穿行往来,船上水手,高声哼唱,此起彼伏,煞是壮观有趣!
  李玉琪来至后艄,瞥见船上的三五名水手,此时均已经操作完毕,正散坐在一旁谈笑。
  而仅有一个年老的舵工,执掌后舵,操纵着行船方向。
  李玉琪随意与那老舵工闲谈了几句,突瞥见后方,驰来一只四桅巨船,疾逾奔马,刹那便赶上自己的坐船。
  说起那四桅巨船,在运河之中,除去少数专管漕运,为皇家运送粮食、金银的船只之外,普通船家,是很少有的,故此颇不多见。
  李玉琪上船半天,仅遇见这只巨船,所以十分留心!
  谁知他这一留神,竟看出那巨船上所乘的人物,都是适才在驰头上驰马的一群,更还见那船在追及他船之后,不但不超越过去,反而在一声呼哨声后,落下了两只主帆,而仅用较小的副帆,缓缓地前进,不矢不追地跟在李玉琪船后。
  李玉琪心中疑念又起,只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静等了半晌,又查不出那巨船有何疑动,便复回中舱!
  朝中经过葛玉环一番整理布置,早已是窗明几狰,焕然一新。
  葛玉环静坐窗畔,观赏运河的景色,瞥见李玉琪进来,立即起身倒茶相迎,谈笑一阵,不知不觉己然是日落西山!
  两人用毕晚餐,天色人注,船己驰进了崇德码头!
  在崇德休息一夜,倒是平安无事,第二天一早,扬帆再发,迄晚抵达嘉兴。
  第三日,整帆复进,李玉琪仍到后艄眺望,仍见那巨船,跟踪不舍,只是数日来,相安无事,倒也并不重视。
  哪知,就在这日下许,帆船驰人苏州境内,葛玉环仍在窗口外望,日光下突见一只雪白的鸽子,在水面上盘旋一匝,带起尖哨音向太湖方向投去!
  葛玉环虽然缺乏江湖行道经验,在师门之时,却常听师父净尘师太说起过江湖的行行色色。
  故此,她一见那鸽子,便个禁付道:“看这鸽子,身携风哨,分明是江湖中人所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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