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结连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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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结连环套-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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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她也想到葛玉环怎么会被她们救起呢?是遭到暗袭?抑或不慎落水?她猜不出,也想不透。
  不过,无论如何,目前她自己是处于更加不利的境地了!
  不是吗?目前她的情敌,已经由一个葛玉环,骤增到五个,而且,其中都比她占着优势。
  她!蓝玉琼,既无已成的事实,又无真正的名份约言,如果另五人,或是另四人,联合起来排斥她,或者也同时排斥葛玉环,好梦岂非要落个一场空吗?
  蓝玉琼飞快地想着这许多问题,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六神无主,竟不知该如何对付这骤然变化的场面才好!
  李玉琪苦思一阵,不得结果,又见蓝玉琼不言不动的茫然神色,心中大为焦急,忍不住开口问道:“姐姐,我们要不要回金陵呀?”
  蓝玉琼茫然“嗯”了一声,却并未听清他说什么,倒是一旁的灵鸟雪儿,先行开口脆声叫道:“玉哥儿,无论如何你是应该先去看看的,你不知道,这些天来,玲少奶,玑少奶有多么难过,此外,还有曲阜的朱太爷、竹杖神乞余大维等等,为了找你,跑了不知多少地方。”
  “还有,前天我找着琳、瑛两位少奶,费了好多劲儿,才把她们说服,到金陵与玲、玑两位少奶见面,她们两位到达金陵,也正是碧儿救了葛姑娘的时候,玑、玲两少奶从葛姑娘口中得知你的消息,都喜得像得着宝贝似的,玲少奶听说你和蓝姑娘远赴长白山,立即就写下这信,让我送来。”
  “因为玉哥儿你这病,长白神医公孙愚也治不了,非得到琼州五指山求取相思草不可,所以,她们怕你们不知,于是让我赶快来知会一声。”
  蓝玉琼被雪儿这一阵脆语,震开了心窍,略一定神,接口道:“弟弟,既然雪儿也这么说,咱们也不用去长白山啦!我看还是立即转向琼州去如何?”
  李玉琪对自己的病情,完全是一无所知,此际,既然见蓝玉琼这般的说法,自无不可。
  他茫然地点点头,表示可以,蓝玉琼一拍鹤颈,指挥那巨鹤白儿,转变方向,复又向来路飞去。
  雪儿见状,遂又脆声言道:“此去琼州,何止万里。虽然鹤儿飞得极快,却也非十天半月不可,以我之见,玉哥儿和蓝姑娘,不妨在金陵停留一天半日,见见四位少奶,也好让四位少奶,放下心事……”
  李玉琪实在想不起来,哪来的这么多太太,他皱起眉头,苦忆过去之事,不知该不该与这鸟儿口中的四位夫人,先见面。
  不过,他倒是赞成在金陵停留,因为,此际在他心中却正牵挂着葛玉环,不知她受了谁的委屈。
  因此,他不等雪儿说完,使自呐呐接口道:“姐姐,我真的不知该怎在说,我,我实在记不起谁是‘少奶’,也不懂这信是寄给谁的,不过,我倒想在金陵停停,看看这信上的葛玉环,是否就是环妹妹,按理说,她应该已经离开金陵,回家去了,怎么会好端端的,又掉江被救了呢?”
  蓝玉琼闻言,同时又瞥见李玉琪满面困惑不解的神色。
  芳心中骤然灵光一闪,一时虽想不起具体方针,却直以为在金陵略加停顿,并无太大的害处。
  她简短地答应一声:“好”,便开始垂首不语,思想心事。
  李玉琪得到许可,怦然色喜,瞥见蓝玉琼低头沉思,便不去打扰她,一心一意地,逗着雪儿说话。
  从雪儿口中,李玉琪渐渐知道了事情的一个大概,那是在他离开金陵之后,所发生的。
  原来……
  那晚,李玉琪卧在舱中,自窗隙窥见雪儿之时,正是雪儿奉了朱玉玲之命,寻找赵玉琳姐妹归来。
  雪儿在江畔初遇赵氏姐妹,贸然说起李玉琪已然成婚之事,因而引起她俩无限的嫉怒。
  赵玉瑛一怒之下,不等雪儿说完,便立即将雪儿逐走,扬帆将船驶走,离开了金陵。
  雪儿回去,对朱玉玲一提,朱玉玲深知大体,立即修书一封,详细将与李玉琪结合的经过,表明并非李玉琪对她姐妹薄情,更非是自己与苏玉玑有心横刀在爱,实乃遭人暗算,无条出此。
  她俩人深知此举,是对赵氏姐妹不起,故此两人虽然是成婚在先,却也不敢无礼簪越。
  赵氏妞妹若不见谅,她俩人甘愿等生育之后,自绝在赵家姐妹面前。
  同时,朱玉玲更在信中提及,李玉琪因受暗算,已然失踪数月,虽知并无生命之虑,却无法找到他的下落。
  李玉琪因受忘优木熏染,据传记忆已失,如今若不先找到他,设法治愈!则李玉琪决不可能恢复过来。
  因此,朱玉玲在信中恳求赵氏姐妹,无论如何也请看在先人的份上,同心协力,先找着李玉琪并把他医好再说。
  这一封信,情词并茂,长达万言,铁石人看了,也会动心。
  雪儿携之,循江而下,果于下午傍晚时分,找到了赵氏姐妹,将信送达!
  赵玉瑛一时气愤,扬帆而去,过不半日,早已后悔。
  皆因,她俩良幼便与李玉琪生长在一起,同食同卧,青梅竹马,情份深厚得无可比拟。
  东海六载,虽然是不通音讯,不知道李玉琪下落与生死,却仍然日夜缠萦,时见于梦魂之中。
  如今,绝艺已成,目的便在于寻找这久别情侣,共复家仇。
  虽然,骤闻得情海生变,出之意外,却终是敌不住往昔的刻骨相思,咫尺天涯的隔离之苦。
  他虽不义,不告另娶,难道自已便真个从此斩断情丝?拒绝会面不成?
  何况,父母之命,早已经指腹定亲,再不义终也是自己良人,名分既定,舍却出家,不能再嫁于何人?
  再说,赵玉瑛已想,自己与琳姐姐,在情在理,均占着赢面,为什么不径自寻去,与李玉琪理论,打死那两个贱人呢?
  这么一想,赵玉瑛暗责自己,不应该这般逃避。
  不过,她看见姐姐玉琳,行若无事的端庄模样,一时倒也不方便提出要回航的话来。
  至于赵玉琳,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十分平静,但是在内心里,又何尝不是波涛起伏呢?
  不过,她所想的,赵玉瑛不同。
  她认为,李玉琪决不会无情无义,即使这事实已成,其中也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她深信,只要李玉琪还活在世上,他的感情,亦必定与她俩姐妹一般,是坚定不移的。
  只是,她觉得,李玉琪若在金陵,听得灵鸟雪儿的报告一定会循江追来,向两人做一番解释。
  如今,既不见他追来,则显然表示他不在金陵。
  为此,赵玉琳深深地不安着,回忆起雪儿语犹未尽之状,更觉万分不妥。
  因此,她也在后悔,恨不得立即回航,去探个明白,只是,赵玉琳不愿先行提出,提出来反而惹事。
  因此,她俩人在两间舱房里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对方提出自己也急于想提的意见。
  幸好这时刻不长,傍晚时分,雪儿便已寻来,雪儿束翼飞入舱中,正是赵玉琳姑娘所居的一间。
  赵玉琳瞥见雪儿飞入,又惊又喜,尚未开口,便听雪儿脆声叫嚷道:“琳姑娘,我给你送来一封信,要不要看啊?”
  赵玉瑛在隔室听见,早已扑了过来,激动地抢先问道:“是谁的?快拿来我看!”
  雪儿刚落在她的香肩上,叫道:“在我腿上,姑娘你自己拿吧。”
  赵玉琳过去替它解下,平铺在桌上,正是朱玉玲所寄的万言长信。
  姐妹两人并头看着,未及一半,赵玉瑛已然原谅了李玉琪,而为他的不幸失踪,啼哭了起来。
  赵玉琳自然也流着清泪,只不过没有妹妹的那份激动而已。
  她抚慰着妹妹,隐忍着悲戚,看完全信,一声不响,便立即吩咐,掌舵的黑子转舵上溯。
  雪儿见状,知她俩已回心转意,便先行飞回报信。
  赵玉瑛半响方止住啼哭,看完了另一半,便也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原谅那两个女人!
  因为,无论她俩是否值得她姐妹予以容纳与接受,终究,她两个不但已经与李玉琪结过婚,且还有了孩子。
  孩子终究是李家的骨血后代,在目前来说,如不能找着活的李玉琪,那两个孩子也便是李家唯一的后代了。
  她们能不接纳吗?
  两姐妹交换了会意的一瞥,便自默默无言,各自坐在榻畔,静侯着与朱玉玲、苏玉玑会面的时刻。
  船过金陵,正是深夜四更时分。
  同时,也正是李玉琪跨鹤飞去的时辰。
  由于夜深,赵氏姐妹便决定明日上岸。
  而岸上,此际,朱玉玲、苏玉玑两人,却并未安眠。
  相反的,由于神蛛碧儿突然带回来一位周身全湿,奄奄一息的妙龄姑娘,而忙碌不堪。
  原来,葛姑娘在与李玉琪临别的那一刹那,突然想起向蓝玉琼询问,这与她同居数月的心上人的姓名。
  哪知,不问犹可,一问之下,心上人竟然是新近名动江湖四海的“蓝衫神龙”李玉琪。
  本来这正是一件喜事,但葛玉环一念之差,竟误信蓝玉琼的甜言蜜语,让她谎言借医病之名,将李玉琪骗走。
  葛玉环又惊又悔,直觉得李玉琪从此一别,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既然全心全意,将整个心身寄向情郎,这一打击,如何能承受得了?失望之余,葛玉环顿生死念,顿时跃下江去。
  那时,方值深夜,谁也不曾发觉有人投江自尽,有的只是个异类,它便是李玉琪饲养的神蛛碧儿。
  神蛛碧儿修练千年,道行深厚,不但已精通玄功变化,更能通灵,与李玉琪息息相通。
  李玉琪船抵下关,碧儿便即寻来,只是,李玉琪灵智已昧,只觉得这只大蜘蛛和善好玩,并不识得。
  李玉琪走时,碧儿可不知到底是应该跟着主人,还是留在少夫人身边。
  它心里知道主人的此去万里,是为着医病,目前不识得自已,决不肯带它同行,故此,倒不如暂留在少夫人处。
  碧儿想着,正欲回去时,突然看见那个与主人每天同床而卧的一位姑娘,蓦地投入江中。
  起初,它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功夫,江中的葛玉环,在巨浪中霍浮霍沉几次,到后来,竟然直挺挺浮出水面,随江浪向下漂去。
  碧儿这时,才惊觉事态不妙,敢情这姑娘不想活了,它心知李玉琪对这位姑娘十分眷恋,可不能任她淹毙。
  此念一动,“嘶”声一叫,早已凌空打了个跟斗,它的全身暴涨,一阵顿时大如面盆。
  只见它后臀一掀,“嘶”“嘶”连响,电射出两根网丝,电闪般已沾住葛玉环的腰部衣衫。
  碧儿又是了叫,六脚齐弹,振忽间掠入空际,将葛玉环提出水面,一边收短蛛丝一边向朱玉玲居处掠飞。
  瞬息间,蛛丝收尽,碧儿改用腹下六爪,抓住她的衣衫,嘶的一声,已穿窗进入朱玉玲的房间。
  朱玉玲与苏玉玑两人自雪儿回来报告,赵玉琳姐妹已然抛弃成见,来到了金陵,各皆安心解衣就寝。
  不料,那碧儿嘶声乱叫,竟然不肯安静。
  苏玉玑狠狠地爬起身来,娇骂道:“死东西,深更半夜,你鬼叫什么?是怕吵不醒全家人吗?”
  骂着,凤目闪处,却见那碧儿悬身房间,爪下抓着个软软的“尸体”。
  她赶紧燃起灯火,告诉朱玉玲,两人下床一看,却见它爪下的“尸体”竟是个尚未断气的女子。
  两人生具侠骨,怎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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