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觉得自己不是在说谎。看到那些在球场上的女孩,像活力迸射的小鹿。我至少将我的目光逗留半分钟,或者更久,而看到教室中研究什么理论的,我就恶心,哈哈。
“你真这么认为?”她很认真地看着我,像个孩子。
“你觉得我是在骗人?”我反问。
“我看不像,但又觉得不是太让人相信。”她说着用打量的目光看着我。
“你平常都用这种思维去看一个人吗?”
“是的,但现在好像有些改观。”
“为什么?”
“遇上你呀。有些事你们不会明白的,也是让自己搞不懂的。”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刚才那种活泼一下子没了。
“对不起,将你深埋的悲伤又一次搅起?”
“不是这样的,不关你的事。”
我真为她的突变感到惊讶,而更多的是歉意。她无聊地玩弄着手中的网球拍。
“你很想听我的这段往事?”她在我们将近半分钟的沉默无语后问我。
“我没这样说过哦。”
“假若我愿讲给你听,你愿做我倾诉的对象吗?”
“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会洗耳恭听。”
“很长的一段故事,可能详细地讲要花很长时间。”
“无所谓,只要有一杯咖啡,几个点心,再久也可以承受。还有一点,一定要生动,这样还可以让我给你的故事加工成我笔下的小说。”我带着玩笑地说。
“不会吧。”她说着放下扎起的头发,用手撩了一阵,“你的要求不是太苛刻,完全可以让我接受。哈哈。”
我盯住她的脸看,看得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第二部分:幻想我使劲地吻她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好傻吧?”她红着脸问。
“不是,我很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头发披肩,我最爱看的女孩就是这样,一种神秘感隐匿在深处,让人难以读懂却迫不及待,或隐或现。曾经一个女孩也给了我这样的感觉,但她无情地走了。我现在觉得什么天长地久,都是骗人的。”我说的当然是穗子。
“你女朋友?”
“是的,应该说过去是,她是一个日本女孩,但都是过去了,我再怎么想她也没有用了,我知道不可能忘记她,但又有什么用,唉,又谈到我的身上来了,还是讲讲你的故事吧。”
“是啊,忘了,但你不介意我讲一点钓你胃口吗?”
“我是很讨厌有些人总是把话讲半截,但这次例外吧。”
“这样子让你为难哦?”她似乎在嘲笑我,但我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
“也许吧。”
“事情应该说到高中,从我们相识到最后,也就是大学一年级的下半学期分手,他也在我们的大学里,他不喜欢的就是我爱好运动,他说女生应该斯斯文文地坐在教室中,在操场上像兔子般的女生是不安分的。说实在的,我才不会让一段感情来限制住我的爱好。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很刁的女孩?”
我完全沉浸于他们的那段虽是不明不白的爱情故事。
她在问我,我却没发觉,到最后,她用手推了推我的肩,我才回过神。
“你在开小差?”
“不是,完全沉醉,已进入了那种境界。”
“有这么夸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人家讲这些事时,感情融入得总特别快。”
“你也有过这种经历吧?”
“该走的人都走了,该走的人也不会怜悯你的哀求,一段如烟如梦的往事又会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被人淡忘又被人忆起,然而又会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是让自己受罪。”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比我的经历更悲惨更凄凉。”
“缠缠绵绵,藕断丝连,牵肠挂肚,此时无声胜有声。爱,不能太真,否则,伤得越深。”
第二部分:幻想我使劲地吻她野花渴求露水浇灌
正当我和那个连名字都还没问的女孩聊得起劲,另外两个女孩在叫她过去———她们在催她过去打球了。
“他们要我过去打球了,真的对不起,在这里占用了你这么多时间,让你陪我闲聊了那么久。”她说。
“不会的,我至少得到了一些,记住,好好酝酿,还有一段详细的故事没有讲给我听。说真的,我还是很关心那些细节的,还很期待着你的尽情诉说呢。”
“你介意和我们一起打球吗?”
“我怕我不行。”我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的,我们也是随便玩玩,要不一起打?”
“首先要声明,一定要让我哦。”
“不要太谦虚,来吧。”她拉住了我的手就想走。
“要球拍的,小姐。”我说。
“知道,没拍会叫你来打?”
“还是用自己的东西感觉好,至少有亲切感、熟悉感,那样才不会丢脸面,等我几分钟。”我笑着离开了,往网球场更衣室跑去。其实,她们不会知道我是这块地的常客。
她们三个人正在议论着什么,也许焦点是我。其实,我也挺臭美的,总是会在这样的时候把金往自己身上贴。
当我换好运动服,拿着跟了我几年的网球拍时,她们三个人一直盯着我看,好像要在我的身上寻找一只跳蚤,让我浑身不自在,觉得白色运动服上有什么不适。
“你穿上运动服变了很多———青春、活力四射。”她们异口同声。
“不要夸我,不然待会儿打球会开小差的。”我开玩笑道。
“我说的可是心里话。”刚才和我聊天的女孩说。
“可是真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夸我,心里特别舒坦。我虽然喜欢运动,足球、篮球、网球都玩,但那身体就不能胖,那手和腿还是像芦柴棒。”
“胖有用吗?一看就笨拙,男人要壮不是胖。”
我笑了,其他那两个也笑了。
“女孩子就是怕胖,是吧?”我说。
“就因为如此,我们才会绕过风言风语,在这里忘我地练球。说真的,那些人还真有些不可思议,一点生活品位都没有。”她说。
“是的。”我说。
“别顾着说,忘了打球,等一下打完球时间还多得是。倩倩,你就和他一起。”其中一个高个子女孩指着我们俩说,我第一次那么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原来她的脸是那么美。
说句心里话,我有个毛病,就是见到一个漂亮女孩就会失了神,有时候很多早就酝酿好的问题往往会在喉结口时消失,就如她的名字,我早早就想到问,但还是在听到高个子女孩叫她名儿才又想起。
倩倩?!一个很动听的名,名副其实。
“小堂,准备好了吗?”倩倩对着我说。
其实当她这么叫我的时候我想起了穗子,因为穗子以前都这样叫我的。说实在的,我知道那分手对双方都是很大的打击,一个不剩言语的离别。无言的结束不知是不是代表终点。我不想这一切是到了尽头。我还会在一个个夜晚想起她,在我寂寞的时候,很想听到她的声音。一次次鼓起勇气拨出电话号码,但总不能拨完就会停手。同样,我期待着她的来电,期待着她的声音,期待着她的安抚,就像迷失在原野上的小鹿,用期候的眼神期候着鹿群的到来,又如一株生长在石缝间即将枯萎的野花渴求露水浇灌。
在我想起穗子的时候,倩倩推了推我,问我是不是开小差了。
“没有,想起一些往事而已。噢,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堂?”
“先打球,以后告诉你。”
我们击了掌,但心中还有些不习惯,我和陌生女孩打球时,心就慌,不知所措。
我们输了好几个球,原因无他,因为我怕撞到她,然而,那默契感好像被扒手窃走。
“你为什么总是在避球?”她问。
“没有啊。”我说。
“不要不承认。你不必在乎别人,是自己的东西,或者应该你主动的时候,你要忘记顾忌,去实现一个完美的东西,打球还没关系,特别是在生活、爱情上,你不要学会逃避,太多的逃避只会让你失去很多。你是不是逃避了很多?”她还在说。
我拼命地去接球。
“我是怕撞到你。”我说。
“如果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去,那一切还是个零。每个人都会有一样的心理,你我他。我想上去,但又怕撞到你,所以球就丢了。”
她的话确实让我有很大的启示。
“好,我们无顾忌地打球。”
第二部分:幻想我使劲地吻她后来才知道是一场误会
也许是我们都太兴奋,太无顾忌,还没开始打几个球,她被我撞倒在地上。
她尖叫了一声,坐在地上起不来了。大概是韧带扭伤。
我停住了手。我忙向她跑去,只见在她白皙的大腿上留下了一片伤痕,上面的伤口还在渗着血。
我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她大腿上的伤口。我的指尖在她敏感的大腿上画来画去。我分明感觉到我的指尖和她的大腿同时在发抖。
我觉得快要窒息,但又好像有一种暖流往喉结撑。
她的脸苍白,不知是摔伤还是被我的手吓住。
我尽量不让手再一次触到她的大腿。
她看着我,我在咫尺之间也看到了一双清纯而幽怨的眼眸。
我帮她洗净伤口之后,提议去文学院后面的茶厅喝咖啡。那两个女孩本想离开,去冲个澡,说晚上有事,但最后还是留下了。
我还是咖啡,倩倩也要了咖啡,那两个称不习惯咖啡那种味,要了橙汁。
我喝了一口咖啡。她们也吸了一口橙汁,只是倩倩无动于衷,心里好像有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我问她。
“我搞不懂你这类男生。”她说。
“怎么说?”
“我觉得你和以前我见过的男生不大一样,那种深沉得一声不吭,似乎全世界的事物停止运动的男生我听过也见过,那种说起话来嘴就像上了油的男生也见过,但你不属于他们之中。”
“那也没什么,很多人像我一样。”
“就是有不同的感觉。好了,不谈这个了,就让你给我一层神秘的面纱,让我慢慢看透,可能到那时候我会更注意你。我给你介绍。我叫倩倩,倩影的倩。”
“我叫芸。”
“我叫妍。”
“我叫……”
“小堂。”不知她们是不是预谋好的,说起话来总是那么和谐。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还以为你在我们文学院、中文系的名声和无名小卒一样?”妍说。
“是的。我没有什么贡献,更没有什么荣誉,不要把我看得像个大名人。”
“校刊主编,文学社团团长,学生会副主席,那么多称号是不是把你的头脑都缠坏了?”倩倩开玩笑说。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这些事搞得有条不紊,那时候还真佩服了自己。不是她们提起,还真不知道原来还担任这么多角色,然而还搞得若无其事。
“哦,主编,你在校刊上发的那些小说是不是亲身经历?”妍问。
“这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