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堂:告诉你一件很巧的事,我在去北京的火车上碰到了一个女孩子,她和我过去的女朋友简直一模一样,后来我又在北京遇上她,我们聊了很多,还一起出去玩了。
半弦月:真有这么巧的事?
小堂: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我觉得她和我过去女朋友并不是像那么简单,回来后,我想了很多很多,我觉得她们是同一个人,可是又不敢确定。
半弦月:不要想太多,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聊天的时候,我和你说过我们的相识可能就是缘分,其实,缘分在这个世界上处处存在。
小堂:对哦,你还没回答我的那个问题呢?
半弦月:什么问题?
小堂:你说我们相识是缘分,但谁也不知道结局会怎样。
半弦月:对啊,你能知道吗?
小堂:可是这句话很难懂,好像隐含着什么意思。
半弦月:你想多了,就像你这次去北京遇上一个和以前女朋友很像的人,你就能知道你们以后会怎样吗?也许能够再一次相见,或者……对了,上次说过了,这次你要送我礼物的。
小堂:啊!!(很意外的样子)
半弦月:忘了?
小堂:不好意思,真忘了。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的。
半弦月:你怎么把我们之间的事当成玩笑那么简单?
小堂: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记住好吗?
半弦月:不许再骗我哦。
小堂:一定记得。
第二部分:幻想我使劲地吻她两个人拥抱在湖边
国庆节结束后,我的更多精力应该投入到校刊上了,因为在北京的时候,院长就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提醒我。
假期一过,院长就盯住我了。不知这是不是我的荣耀,据朋友的话来说,我可是把光沾得可以作镜子了,但我明白这将是预示着一个陈旧与崭新的轮回,而且我又要为这一轮回付出心血。
其实,我担任校刊主编的一年来,收获真的不少,国庆以前来的通知:校刊被评为市级优秀校办刊物。这让很多人,特别是校级领导真是乐得不敢多吃饭,以免笑得太疏忽而喷饭。
笑之余,他们也不忘把上级的指示下达给我们。
文学院听大学的指示,大学听市级领导的指示,市级听国家有关部门的指示,就这样,没完没了地下去,到最后就是没有下级的人受苦———我们就是这类人。
院长再三说新学期第一期的校刊一定要有质量,这让我压力很大。
校刊质量的改进就理所当然地落到了我头上,我不可能逃脱,只好去打印室弄了一张招校刊工作人员的通知单,因为我知道为了达到学校的标准只有出此招。
我把三张通知单分别贴在文学院门口、食堂、宿舍楼。
自从通知单贴出之后,我一下课就得往编辑部跑去,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面对那么多来稿,我顿时被吓住了。
几个主要成员坐在那里面看着一篇篇来稿,一个个感人的故事,一堆堆文才横溢的文章,真想不到还有那么多人关心校刊。
其实,有些女生是专门冲着我来了,有几篇稿子的结尾总是说想和我一起在编辑部生活,还真让我为她的苦心感动。
我既貌不出众,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只是在深夜中写着一些冰冷的文字,说句实在话,像我这样的人是最白痴的,而很多人却要把我看得好伟大。
写作这玩意儿是很苦的,不是不想来就可以来的。写作有时像一把利剑,让手无寸铁的人,勇敢地站起来,但有时候又会像吸血鬼,让毫无准备的写作者无法逃避。
稿子基本上要看完了,终于可以解放一下自己了。
这些日子确实忙得不能自已,编辑部、教室、宿舍,三点一线,让这些小路上都凸显出我的足迹,忙忙碌碌。坐在电脑前,准备着后天新成员首次动员大会上的发言稿和新成员名单。
不知怎么的,又翻到了盈的《黄昏》,这确实是一篇很好的文章,让我读后感动得快落泪。
一个女孩爱上了一个值得自己去爱的男孩,交往了很久,男孩也不能不承认自己已慢慢爱上了这个女孩,但他有不能忘记女友,到最后还是选择与这个女孩分手,这女孩告诉自己要用时间来等待。后来,又勉强自己去爱,爱一个自己不爱的男孩,也开始交往。
在一个黄昏,两个人拥抱在湖边。当男孩要亲吻她时,她出奇地站了起来,道明了心中的一切,然后就走开了。
又一个黄昏,坐在沙滩上望着远处的海,把爱交给了远方……
自从和盈闹了矛盾后,以一篇《一抹淡月》让我认识了另一面的她。后来,她经常会给校刊、校报投稿,一个个感人的故事,而且很多次,她的文章被选入校报,反应总是很好。
虽然我们没有很多的联络,特别是在我楼下抱着她,从而和穗子产生矛盾,直到分手,我们从来没联系过,但我能从她的文字中进入她的不多不少的生命。
多少次想给她打电话,但拨了一半的号码会被吞没于屏幕上。我怕听到她的声音时,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或害怕又一次勾起她的伤心,让自己觉得在她面前有罪。
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第二部分:幻想我使劲地吻她谈女人的某个部位
我坐在编辑部,很晚了。突然一个来电。
“喂,哪位?”我问,我有些兴奋,真的。在这样的时候能找个人聊聊,感觉很好。无论多么烂的话题———谈女人的某个部位,胸平臀肥,谈性欲,谈初吻的感觉,谈与女孩睡觉的感觉,我都无所谓。
“你还在工作,这么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我一时无能分辨,“不能这么卖力,都快十点了。”
“没办法,自己找的,不出色地完成,以后甭提在文学院混下去了。”我还是不能分辨出那是何人,有些着急,“你是谁?对不起,我一时不能听出你的声音。”
“我知道会是这样,想知道是谁,就放下手中的工作站在窗口往文学院前的那盏路灯下看,就可以知道我是谁了。”她说。
我欠起身,往窗口走去,在路灯下有个身影在晃动,由于距离较远,我不能看清楚,只能看到她的一头飘逸的长发在舞动,好美。她在向我挥手。
“我还是不能看清你的面孔。”我说。
“有太多往事就不要喝下太少酒精……还记得小刚的《忘记》?校刊上的《一抹淡月》吗?《黄昏》呢?”她说。
“盈?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其实,上面的那些东西在我的脑子中非常清晰,因为我在无意中还一直在听《忘记》。
“你终于知道我是谁了?”
“是,我一直在听《忘记》。”
“真的?太让我感动了。”
“因为歌词好,而且小刚的嗓音让我着迷。噢,你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我说。
“路过这里,看你的办公室灯还亮着,就随便给你一个电话,关心你嘛。”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但我很快就调节了过来。
“如果你倒下了,校刊的任务怎么完成?”她又说。
“就这么简单?”
“那你还想怎样?”
“噢,对了,你的《黄昏》写得很好,你的文字越来越让我喜欢。”
“真的吗?但不能和你比。”她谦虚地说。
“我已将它拿给院长,陈教授看过,他们一致认为好。”
“太让我高兴了。”
“可要请吃饭,这可有不少我的功劳。”我开玩笑地说。
“没问题。”
“你有没有兴趣做校刊编辑部副主编?”
“不会吧,我可以任这职?”
“院长的意思,你考虑一下吧。”
“这么好的事还用得着考虑吗?”
“很苦的,我会把很多事交给你的。”
“心甘情愿。你还要忙很久吗?”
“也许吧。”
“要不要帮忙,那样可以让我适应一下环境。”
第二部分:幻想我使劲地吻她老天故意捉弄我们?
盈推门进来时,我正坐在那里打字,她的步伐很轻,让我不能察觉,当我从屏幕中脱离时,才发现她已经站在我的身后,目光在字里行间。
“你以前都这么迟还不睡?”她说着已在我的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那当然不是,其实我今天不用这么忙,因为有几篇文章觉得好,就打一份,就当练练速度,你的《黄昏》也是,但已经打好了。”
“可以帮你什么?”
“你就给我指正一些错误,如错字啊,标点啊,呵呵。”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舞似的,她的眼睛随着文字在转,很专注。偶尔回头看着她,她只是笑,还是那么暧昧。
“最近过得如何?”她在我停手休息时问我。
“又能怎样,一般得很,颓废中来,忧伤中去,让人别无选择。”我伸了伸懒腰。
“怎么说,和她发生了矛盾?”她不解地问。
“谁?”
“穗子。”
“那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我以为我们可以天长地久,到海枯石烂。然而,就在这个夏天,她有了男友。很多很多刚痊愈的伤口可不可以别让它再划破?原谅我。”
“你就这样认输?”
“不承认又能怎样,但我知道心中一直不能忘掉她的容颜,入睡前总会想起,好像看到她的身影就在窗外,向我召唤。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这些倒霉事情都在我们之间发生。”
等我说好,盈却沉默了。顿时,我也沉默了。
“为什么你我的命都这么苦?是不是老天故意捉弄我们?”
“你过得怎样?”
“看过我的《黄昏》,你觉得那个女孩活得怎样?”
“那就是你?”
“把自己的故事、感情用小说的形式表达出来而已。”
我又想起了她的那篇《黄昏》。文章是这样的:
“当她从酒吧中出来时,已经是醉意朦胧,踉跄的样子让人很担心。
她不知道何时已习惯了在最低潮,就往酒吧中窜,叫来几瓶啤酒,把自己灌醉,忘掉忧愁,然后就回家。
母亲走得无声无息。父亲在失去之后才知道遗憾、痛苦,然而,再也不可能见到了,至今没有她的消息,守在电话旁,想等待她的声音,就算是一个字也好。可是没有。
很多事一旦过去就很难回来,像流逝的时光,像泼出去的水。
她已很难把握自己下一步该怎样走,那个男孩———也就是我的绝情让她的心冰凉,像从冰窖中出来的。
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我一定不会有当初的选择,直到现在想起,还是后悔,假如能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会义无反顾地把信赖之手伸向她。
她在我身旁离去时,我知道我可能会爱上她的,而且感觉到我喜欢她的身影,当我忐忑不安地走出她的房间时,我没有回首,但想到她能做我的影子,陪着我一辈子。
她哭着告诉自己要去等待。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