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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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爱情-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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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这里呆过的人都会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什么又叫做无法挽救,我们要选择什么?它们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    
    还有就是做家长的,我觉得在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不会做家长的人,他们用的是什么样的教育方法,真的让我搞不懂,很多时候就是你们家长的错才让孩子走上了错误的道路。我觉得那些人也应该反省反省自己。    
    有很多话要说,但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说,我只能将它们化为力量,告诫自己。    
    在最后我还是要感谢你们,因为在这里让我学到了很多。感谢父母,是你们把我养到这么大。    
    谢谢。”    
    当我说完后,台下是一片寂静,只听到啜泣声,我自己也哭了。然而,这种场景没有维持多长,被热烈的掌声取代了。    
    我扑到了母亲的怀中,两个人都哭了。    
    说起这五个月还干了什么,那应该谈到我的创作。我自从进去以后,觉得没事干,无聊,我就想到了写。    
    都说没事干就写作,不用资本,没有风险,想必很多作家就是无聊时拿起笔,写很多很多废话,然后偶尔的机会,被出版了。那些废话正符合那些爱看废话的人的胃口,来了个好销量,最后就出了名,就来了个什么职称。    
    废话原来也能让自己成为作家,就来兴,每天秉烛创作。    
    我也一样,在五个月中,每天提笔写作,为了献给离去的穗子,死去的盈,在我身边受苦的人……    
    还挺有效的,五个月也写出了一部十五万字的自传体小说《大漠的呼吸》,让我自己都很难想像。    
    我不知道我出去以后日子还会不会像那些天在家中一样。    
    每天早上十点起来,吃饭(不知早饭还是晚饭),下午看书,然后超市、书市,回来四点多,开始睡觉,后来被七点钟的新闻联播前的那个“〓、〓……”的声音惊醒,看了新闻,打个电话给那些朋友,十点多开始创作,到凌晨睡觉。    
    就这样,偶尔会上网,发表些文章,然后一大群女生发文章过来,说什么你的文章好感动,什么让她都想像着有一天也那样那会是怎样,诸如此类。男生的更无聊了,问了些我到底有没有和女孩上过床。    
    我觉得他们既可笑又可爱。    
    我真的不想再这样过。    
    很多人都来了,我整理了一下我自己的东西,拿来围巾,拿来那个叫迪苇到家中取来的老怀表———穗子送的,拿来那本心情日记,走出了看守所。    
    我看到了陈洛阿姨哭了,那些朋友哭了,那个严肃的教官也哭了,然后我也哭了,但我还是走了。    
    站在看守所前,我叫父母亲先走,因为我还要去等她,那个神秘人物。    
    父母亲也就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那里,等待她的出现,但从天明等到天黑,她还是没有出现,我真害怕她会出事。    
    难道她又一次在骗我。    
    真的,她始终没有出现。无奈的我只能离开了看守所。    
    接连两天我都在网上等“半弦月”,因为我觉得那个神秘人物就是她,但她始终没有出现过。    
    就在今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那边的人告诉我一个女孩出事三天了,但一直联系不到她的家属,在今天在她的衣服里才找到一个我的电话。我真的想不到,我的预感会又一次应验。    
    我没有多余地去思考什么,就往他们说的医院跑去,我在家门口打了的,连续好多次催司机快点,他也快了,但城市的红绿灯特多,我耐不住性子,我就下了车跑。    
    穿过红绿灯,穿过人群,穿过车流。    
    突然,我感觉到什么坚硬的东西撞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就是觉得自己的身子在飘,接着就是一声巨响,最后我没有了知觉。


第三部分:在她身上胡乱地摩挲一个很可怕的病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躺在医院里。    
    护士告诉我已经昏迷了三天。    
    过了不久,我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父母,他们的眼眶里还有未干的泪水。    
    “儿子,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吗?”    
    “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你急匆匆地出去,后来出了事故,不要多说了,你醒来就好。”    
    “妈,她怎么样了?”    
    “谁啊?”    
    “就是有人通知我一个女孩子出事故了,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我清楚我和她肯定有关系,因为她有我的电话号码。也许她就是我一直想要见的人。我要出去看看她。”我用力把身子支撑起,但我又瘫了下去,我站不起来了。我用力掐自己的大腿,但没有了感觉。    
    “妈,告诉我,我的脚怎么走不动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脚是不是永远不能动了?”我抓着母亲的手说,真的,我快哭出来了。    
    “孩子,你听妈说,这只是暂时的现象,我已经帮你请了最好的医师,你还不相信他们?”    
    “不可能的。”    
    虽然母亲说这是暂时的事情,但我已经意识到了严重的后果,我知道,如果我的脚一直没有感觉,就注定这一生是个残废,只能坐在轮椅上。    
    我又知道我不可以丧失信心,因为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还有几个谜没有澄清。    
    我决定要用自己的意志力创造一个奇迹。    
    “妈,可不可以去找张轮椅,我要去看一个人。”    
    “医生说你暂时还不能下去。”    
    “不要管太多,我知道我的脚没有什么希望,我想去看一个人,她真的对我很重要。”    
    “不要没有信心,你的脚一定没事的。”母亲哭着说。    
    “妈,你不要哭,我会去创造一个奇迹的。”我抱住了母亲的头,母亲还在抽噎着。    
    大概过了两天,医生说我的情况有了好转,可以坐在轮椅上出去透透风。    
    在我的要求下,父亲搬来一张轮椅。他们帮我搬到轮椅上,我们一起出了病房。    
    我知道她也在这个医院,于是我就去了她在的那个病区,查了很久。    
    护士说她已经出院了,就在今天早上,其实她还没有到了出院的时间。    
    护士还递给我一封信,是护士在清理房间时查到的,留给我的。    
    我拿过信。    
    小堂:    
    等你拿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坐上了去往南京的火车,我会在下午3点离开上海,然后过几天就会去一个我也不知道的地方。    
    其实,到了这样的时候,我也不用再向你隐瞒什么了。你还记得我的一篇文章———《爱你的心不变》吗?我说过那就是我的亲身经历,你也觉得很熟悉。还记得你在网络上对我的一些看似玩笑的承诺吗?我是一直把它们记在心里,很多事你也许都知道了。    
    当我看到你的那篇《午夜看街车消逝》,我知道我们的误会很深,我就想让它澄清,但我还是没有,我不想让你和盈的事情因为我的出现而有什么差错。    
    其实,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我的错,我一直让彼此生活在我设置的一个骗局里,你要等待的人,你要找的人,还有在网络上聊得很好的“半弦月”,给你送花、围巾的人都是我,我就是穗子。    
    还记得苏吗?也是我!所有这些都是我设的一个圈套,对不起,小堂,但我只想你能够原谅一件事情,那次我说过要来上海,后来说学校临时改变主意,这是真的,如果那天我们见面了,一切可能就不会到了这个地步,你也不会弄得双腿没有感觉,可能这一生会瘫痪,我也不会知道在我的身上有一个很可怕的病———先天性心脏病。    
    这次我离开你,我只是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虽然我的离开会给你带来痛苦,但我相信那是短暂的,我不想你永远这样。    
    要知道,我是不能恋爱的。    
    我应该回到属于我的那片土地。    
    你不要来找我,你来了也可能不会找得到我。    
    最后,我还是要提醒你,忘记过去,不要在乎那些过程,只要知道结果。    
    没有我的日子好好生活。    
    穗子〓〓    
    我没有看完信就把信塞在我的衣服口袋里。    
    我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时钟。2∶27。    
    “爸,快点,快点送我到市火车站,不要耽误一点时间。快些,不然,有两个人会痛苦一辈子的,两个人的幸福就在你的掌握之下了。”    
    父亲把我推出了医院,帮我抬上了车,然后把轮椅放在车后就往火车站开去。


第三部分:在她身上胡乱地摩挲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

    大约二十分钟,父亲已经推着我进了火车站候车厅。    
    我环顾四周,就是看不到穗子的身影,难道她进站了?    
    我用手转动着轮椅的轮子,在火车站到处找,但结果还是一样。我无法找到她了,她就这么轻易地从我生命中消失了。    
    最后我在父亲的引导下,进了月台,随着长长的汽笛声,火车开走了,我望着远去的火车。突然,我发疯似的转动轮椅的轮子,企图追上逝去的列车。    
    我感到一种疼痛从手指传来,然后积在心口,让我快要窒息。    
    “孩子,你不要这样,不要……”父亲拦住我,可我还是不顾一切地往前推。    
    “穗子,穗子,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嚎叫着。我真的疯了。    
    “先把手上的血擦干净,爸爸帮你推。”父亲掏出纸巾递给我。我没有照父亲说的做。我都快忘了手在流血,手在疼痛,心在疼痛。    
    最后,列车还是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    
    我傻傻地望着远方发呆,突然,我觉得我的眼前模糊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我没有一点反应,手上的血还在流着。    
    “孩子,她走了,我们走吧。”父亲帮我擦着手上的血,然后推着我出了火车站。我一点反应也没有。    
    外面的雨已经大了,父亲去开车,我坐在轮椅上,看着远方。    
    突然,我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正向我远去,这是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我的幻想中的身影,雨水打在她的身上。    
    她的白色裙子、长发在风雨中飘扬着,湿润了的头发撒在脸上。    
    是她?    
    是她。是穗子。    
    我真想一下子就看清她的脸。    
    我真想叫出来,但她还是渐渐地远去。    
    我用力把轮椅的轮胎的往前推,将自己推进风雨中。    
    她的脚步还是在加快。    
    父亲看我已经在风雨中,下了车,向我跑来。    
    “儿子,你干什么?”    
    “爸,爸,快些帮我推。”    
    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我用手抹去,但我知道那里面有多少是泪水。在后面的父亲同样擦拭着雨水。    
    我远远看到穗子的身影,我大声叫她的名字,但她没有回头。    
    穗子走过花坛,穿过马路,然后走进地铁站。    
    我就跟在后边,父亲已经没有再帮我推了,因为他的脚已经扭伤。    
    我只能用自己的双手将自己整个人向前推,我觉得我的手很重,又没有了力量,但我和穗子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    
    她向地铁隧道走去。我看着楼梯,根本不可能下去的。正在我着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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