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及 迷恋症》等。
，我非常赞赏他在马赛的服务工作。就是在拉蒂莫纳医 院开办“阿蒂尔活动空间”。我很希望他能来这里负责这个“青少年之家”，因为做这样的 事情要想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头头”的能力和声望。威望嘛，马塞尔·吕福早已声 名在外，他是南方人，非常热情。但我希望做得更多。我要像他那儿一样建舞蹈厅，配上排 练用的大镜子、平衡杠与合适的地毯。所有不能跳传统舞蹈的患者将受到运动疗法教练的指 导。我 还要设音乐厅、计算机房、多媒体图书馆，就像我们在许多儿童医院投资的项目那样。另外 ，还要有画室和健身房，因为要使这些患病的孩子走出个人不幸，首先要让他们有事做。现 在好多地方常用的方法是把患者独自关在病房里，断绝他们和家人的联系，也不让他们打电 话。而对于那些厌食症患者，将逼他们吃饭当成他们要其他东西的先决条件。这样做的话 ，患者怎么才能好呢？在“青少年之家”，将有一个营养配餐室。我是从能引起患者食欲的 原则出发的，应该向他们提供可口的饭菜。
● 帕：20张病床总归太少……您已计划建别的“青少年之家”吗？
贝：20张病床确实少了点，但也不能太多。您知道，这是要很大花费的项目，所有 基建和设备全由基金会出。而这些资金是每年1月份通过“捐生丁”活动从孩子们那里募捐 来 的。公共救济事业局与医生、护理人员及活动组织者等一起负责整体运作。当然了，我们将 密切监督计划实施，与公共救济事业局共同设立“青少年之家”指导委员会。您问我是不是 还要建更多的“青少年之家”，我当然希望了！但重要的是这第一个“青少年之家”一定要 成功，要成为一个样板。
● 帕：这些“青少年之家”将怎样出资兴建呢？
贝：可以参照“巴黎青少年之家”的模式。比方说，如果一个省的某个大城市希望 设立这样 的设施，那么基金会理事会就将决定可能的出资事宜。显然，今后我们不可能再承担计划项 目的全部投资，因为费用太高了，不过可以设想组建一些地方或区域协会，联合地方企业或 工业部门与有关合作者共同集资兴建。我们在医院设立“家长之家”时就是这样做的，基金 会不再承担全部经费，只能视不同比例参与。并根据所集投资款项加以补充。我认为“青少 年之家”对这方面的做法可以提出建议并给予支持。鉴于已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管理者的职 业素 质，“青少年之家”可以起到指导、建议和参考的作用。从长远看，由于巴黎“青少年之家 ”的带动，全国将形成出色运转的“青少年之家”网络。哎，您知道，法国各地在这方面的 需求和期待很多，这也是为什么我十分重视我们“青少年之家”项目获得示范性成功的原因 。
● 帕：您对住院老年人的状况也非常关注吗？在这方面，您希望做些什么呢？有什么 正在进行的计划吗？
贝：我跟您说过，最初基金会刚开始成立只是为了改善住院儿童的生活质量。近年 来，基金会 理事会认为还应关注生活链的另一端，即老年人。因为在各医院老年人住院部，有许多不幸 和孤独的老人，要下大力改善病人的住院环境条件。法国正在成为一个老龄化的国家。法国 人越来越长寿。如今，已经有人提出什么第四甚至第五年龄了。我们不能忘记目前生活在法 国各地医院和医护养老院里的50万名老年人。我们的目的是改善他们的日常生活。我国的这 些“老 人”，阅历深广，经验丰富，留有好名声，堪为青年人取之不竭的资源。年轻人应该记住他 们。我们要周到地照顾他们。在老年人机构工作的医护人员经常跟我说：“夫人 ，您对儿童所做的一切非常好，哪天想想我们这里的老人吧。”遗憾的是，为老年人募捐要 困难得多， 舆论不太积极。人们不愿投向一个依赖性领域，但却掩饰了事情的一个方面。目前老人们面 临的问题，也是我们今后可能面临的问题，涉及我们自身的前景。这不禁使我们有点担心 。并且，我们的同胞也往往认为他们对老年人该做的事都做了。这一点在我经常收到的信 件中有所反映。某些人甚至认为老人有吃有住、有人护理、有人帮助洗澡，就已经足矣，没 有必要动员人们再做更多的事情。家庭单元破裂了，有人再不愿意照顾父母，只把他们安 置在养老院。夫妻双方都工作的现代生活确实带来诸多的不便。但有些国家采取的方法截然 不同。比如，俄罗斯的“巴布什卡”模式起着很重要的作用。老人们也照料孩子，在中国或 非洲也是如此。当我会见非洲国家的总统夫人时，我们多次谈起这些问题，在她们看来，不 在家中照顾老人简直难以想象。现在百岁老人越来越多，我们应当为此高兴，但有个依赖性 问题。因为 老人们并非都在同样好的环境下生活。因此，自1997年以来，除募捐外，我们基金会还就住 院老人的需要和期待发起关爱行动，做了很多改善他们住院生活质量的事情，完全和我们为 儿童们所做的那样。去年，“2000年行动”使我们筹集到500万法郎，用以资助120多个项 目，如设立“温馨空间”、改建厨房和花园、开办美容院等。我们还为行动不便的老年人推 出了一项 “轮椅”特别计划，今年还会继续进行。轮椅象征着活动与自主，为这些老人 与别人交往和增进社会联系提供了方便，使他们能更多地接触外界。今年，我们出资在 全国购置了456架轮椅，然而，任务众多，尚待完成。
● 帕：请允许我冒昧地向您提一些出格的问题，您对安乐死怎么看？
贝：您使我不禁想起法国红十字会会长让·蒂利尼教授！ 马克·让蒂利尼（Marc Gentilini，1929— ），法国著名热带传染病专家和 艾滋病临床医生，希拉克夫妇的挚友。法兰西红十字会会长，泛非艾滋病防治机构主席，曾 创建国家主教圣母基金会，兼任法国医生天主教中心主任等。
那是在出访加蓬期间，一次，他在饭桌上大发议论，语惊四座，意在挑起话题。他说：“所 有这些老家伙，要他们全都完蛋。他们一无用处，却使社会付出高昂代价！”他本想揭露那 些希望尽快摆脱老年人的态度。但他也谴责对病危老人强行实施维持生命迹象的人为顺势疗 法，认为有时要懂得应该在什么时候“断开治疗器”，即所谓“被动安乐死”，换句话说， 中止治疗。
在这个问题上，我很难表态。对于我们之间这场在客厅里的交谈来说，这个话题也太大 了一 点。您要知道，断开治疗器，不仅要有医生的确诊，也需要征得家庭的同意……不过， 我 也反对就像在某些医院看到的顺势刺激疗法，尤其是对癌症患者的那种治疗。我至今还记得 ，有位男病人已经气息奄奄，医生还在每隔半小时给他输液延续痛苦。这使我甚为反感。
● 帕：您经常去各医院视察，了解巴黎共济局的处境，您也有机会同医生和护士等有 关人员交谈，您怎样看待我们现行的医疗制度？
贝：我只希望一件事情：切莫忘记卫生开支的目的性。技术发展了，可以更多更好 、更 有效地治疗，早诊断，见效大。费用当然相应提高了，这需要合法地监督管理，避免开支偏 差、滥用和浪费等现象，但我们也不能因此影响不可忽视的目标：治病救人。您、我、我们 的孩子、我们的父母、祖父母都有可能是病人。
● 帕：这是您遇到的医生经常表露的不安情绪吗？
贝：他们极为触动。要明白，医生是公共医疗的管理者。否则，他们会放弃治疗病 人，不紧跟内外科方面的进步。药品也同样如此。在有些专科中，最有疗效的药品往往是最 新的研究成果，因而药价最高。比如治疗艾滋病的“鸡尾酒”疗法，希拉里·克林顿是第一 个跟我说起 这种疗法的人。我们一起参观了华盛顿的一所专门治疗艾滋病的医院，名叫“生命医院”。 在参观诊室的时候，她对我说：“现在有了希望，刚刚宣布了一种新的 治疗艾滋病的配方：‘鸡尾酒’疗法，即把三种药混合使用……”，这 种疗法效果甚佳。起初，一个艾滋病患者 需花30万法郎，而现在我觉得已降到4万法郎左右。可惜对于发展中国家，这还是太贵了… …不过，人们不断找到新的疗法，新的药物，用于治疗顽症。不能使这些新的疗法投入使 用，那就是犯罪。当生死攸关时，岂能再谈什么减少医疗开支呢？
第二部分第五章 给医院增添色彩（3）
● 帕：您说到艾滋病。攻克这个病魔之战尚未告成，差得很远。您对这一顽症做何反应 ？您没打算在这方面采取什么行动吗？
贝：做事不能太分散，不能什么都做，否则会徒劳无益。实际上，我没有时间再做 什么 别的事情。不过，我丈夫刚任总统的时候，让·蒂利尼教授曾来问我是否愿意以名誉主席的 身份参与他在非洲的抗艾滋病行动计划。他当时还不是红十字会的主席。我接受了，但明确 地告诉他我没有时间去非洲。后来，我却相继去了瓦加杜古和利伯维尔。
● 帕：这两次出访的目的是什么？
贝：我是为法国红十字会主席让·蒂利尼教授在非洲开设的“流动治疗中心”揭幕 而去的。而 设在加蓬首都利伯维尔的是第7个，有7张病床，每天可诊治60来人。这个流动中心还有一 个设备精良的实验室，尤其配有一台快速诊断的超现代化仪器——淋巴细胞测试仪，造价10 万法郎。如让·蒂利尼教授所说，设备极佳，堪为样板，不过杯水车薪而已。众所周知全世 界共有3500万艾滋病病毒携带者，仅非洲就占了2500万……像这样的流动医疗中心，每个 非洲国家都应该有好几个才行。我愿尽量帮助让·蒂利尼教授想办法！有些人非常富，但却 从 来不愿意帮助别人。或者仅仅是按照所能得到的回报多少提供帮助……我们应该大力推广这 种“鸡尾酒”疗法，使第三世界国家的病人也能很容易地接受这种治疗。在这方面，要达成 一个国际协议。法国应在艾滋病防治研究方面继续发挥带头作用。目前的形势的确让我反感 。
● 帕：您对人工流产持什么态度？
贝：我希望我们这个社会要首先为尊重形形色色的生命而奋斗。保护生命对我来说 是一项责 任。死亡从来不是一个好的回答，更不是一个解决办法。我认为谁也揣度不了别人的心思。 人类的悲剧总是存在。个人都以自己的觉悟和参照来对待悲剧，对那些求助者的呼救都无动 于衷。不要急于做出判断，简单的判断。人应该谦卑、富有同情心。简单的说要有人性。这 并不意味着放弃自己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