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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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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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扔下手里溅满尸液的石块,扑到王路身前摸索着:“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伤?”

王路也正在检查自己的身体,他的身子在微微发颤,刚才徒手和丧尸肉搏,这是为了保护家人不得不为,但这并不表示王路不害怕。这货怕得要命——被丧尸挠破一点皮,自己也会变成丧尸,谁要是说不怕,谁就是装B。

王路把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遍,几乎是奇迹一般,那只水丧尸攻击时,只是一味抓挠王路的胸口,而王路今天穿的T恤较厚,丧尸肉长的手指,除了扯歪了T恤的领口,并没有挠破T恤的胸腹部位。

王路还是不放心,又细细检查了一下胳膊,再次确认胳膊上连一丝挠痕也没有,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奇迹,真是奇迹。

如果丧尸有一下抓挠到王路的赤裸的胳膊上,只要它的指甲刮条血痕出来,王路就等着变成丧尸吧。

你妹的,老子以后天天穿厚衣服,牛仔衣,牛仔裤,再穿短打出门,天打雷劈。

王路挡住了陈薇还在翻他衣服的手:“我真的没事,快走。”

王比安跑在前面,王路和陈薇架着谢玲,向江边高一脚低一脚狂奔着。

远远的,在他们身后的稻田里,数不尽的丧尸、丧尸狗,正向鄞江镇蹒跚而来。

前面已经快到鄞江了,都能听到江水的哗哗声了,突然王路一行人背后传来轰地一声巨响,王路扭头看,一柱黑烟升腾而起,扭曲着探入空中——收割机爆炸了。

王路出奇地平静,一连串地变故,已经让他麻木了,无穷无尽的灾难,意外,就象噩梦一样,死死纠缠着他和他的一家。每当他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能过上平安的生活时,现实就向他露出鬼脸。

那收割机就算是不爆炸,也没法用了吧,机器内部沾满了丧尸和丧尸狗的血肉,从这样的地方滚出来的稻谷,你有胆子吃?

很快,爆炸的收割机引燃了周边的稻谷,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在烈日下早就晒得干透的稻秆是最好的燃烧物,等王路他们跑到江边时,背后已经是一片烈焰滚滚,冒起的黑烟遮住了半边天空,火势还在向周边稻田进一步蔓延。

烧,烧吧,烧死那些该死的丧尸。

王路咬牙切齿,稻子啊,米啊,足够大家吃上好几年的米啊,就这样一把火全都烧完了,烧成灰了。就连那些已经打包好的一麻袋一麻袋的稻谷,也不见得能幸免,收割机留下的稻秆都是直接还田的,农田里铺着的厚厚一层稻秆,只要有点火星,也一样会点燃。

但王路的愿望注定是要落空了,已经有走得快的丧尸踏过了正在燃烧中的稻田,它的身影很快被滚滚浓烟遮住了,但一阵风吹过,在烈火和浓烟的空隙中,却露出了丧尸仍然在前行的身影,它穿着的破衣烂裤都被点着了,皮肤在高温下变黑,头发也着起火来,但这并不足以阻止丧尸,它在继续前行。

稻秆点起的火虽然燃烧剧烈,但却并不持久,烧过农村土灶的人都知道,稻秆最多用来引引火,除了少部分倒霉的丧尸,绝大部分丧尸最多受些永久性伤害,但要让它们停止步伐,这点火还远远不够。——王路以前用火烧丧尸,都又是柴油又是汽油,烧上半天才能烧死呢。

燃烧的稻田里的丧尸离鄞江还有点距离,王路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诅咒一点不起作用——嗯,这个貌似上下五千年来,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诅咒发挥作用的还没一例成功的经验。

王路是最后一个跳上竹筏的,不等他站稳,陈薇和王比安已经使劲撑着竹竿离了岸。

谢玲抱着扭伤的脚脖子坐在竹筏上,她突然指着江水下游处嚷道:“快看!”

王路扭头看去,只见远远的,江面一阵波动,接着,一只丧尸从水里探出头来,接着是肩膀、胸、腹……它是从水底下走出来的。这就是水丧尸。

不止一只,更多的水丧尸从水底钻了出来,有的是走出来的,有的却是手脚并用爬出来的。

正在撑船的王比安大叫起来:“老爸,快来,这儿也有丧尸,水丧尸!”

王路连忙顺着王比安指点的方向看过去,就在竹筏的前方,在即将靠岸的沙滩边,一只水丧尸正从水里爬出来。

王路这次看清了水丧尸出水的整个过程,这只水丧尸似乎下身行动不便,它用双臂扒拉身下的沙滩,从水底慢慢爬上了沙滩。它一出水,就发现了也同样向沙滩划来的竹筏,水丧尸转过身,向竹筏上的众人吼叫着,王路发现,果然这是只残疾丧尸,两条腿分明是断的,连胸口的肋骨也断了几根,凹陷了下去。

王路心头突然一跳——难道这水丧尸,是谢玲前几天用挖掘船杀丧尸时,不经意间从桥头扫到江水里的?的确有这可能,当时桥面上挤满了丧尸,谢玲用铲斗横扫时,有不少丧尸是被挤落桥下的,本身并没有受伤,还有的丧尸即使受了伤,那也多是钝击造成的骨头断裂等伤害,反正只要不爆头,就还能活动。

这样说来,这些水丧尸居然是自己和谢玲一手打造而成的?

这有可能,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以前没有出现过水丧尸,今天却突然冒了出来,想来这些落水的丧尸掉到江里时,一开始还不熟悉新环境,在江底胡乱摸索着,直到今天,才无意中走出了江底,上了岸。

第二百二十九章 尸潮

这是个好消息,水丧尸的本质还是丧尸,还是能杀死。

这是个坏消息,这说明丧尸其实并不“怕”水,所谓怕水,原本就是个伪观念,别忘了,丧尸的大脑不存在“怕”这个概念,也许是出自某种本能,丧尸不愿意靠近水。但水丧尸的出现证明,它们完全能在水里正常活动。

第一批的水丧尸是被谢玲“逼”入水里的,但谁知道,今后会不会有更多的丧尸,从先行一步的水丧尸身上“学会”这一新技能呢?

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安全了。

生化病毒占据着空气,丧尸在横行大地后,又潜入了水底,也许有一天,这些混蛋还会长出翅膀,霸占天空,成为鸟丧尸!

这些杂念在王路心头只是一闪而过,他一把抢过王比安手里的竹竿,连点几下,竹筏猛地加快了速度,紧挨着那只残疾水丧尸一头冲上了沙滩。

王路一推王比安:“快跑。”王比安冲上了沙滩,扒着石头准备爬上沿江公路。

陈薇也扶起了谢玲向堤坝公路跑去。

王路一回身,举起竹竿,象拎着一杆大枪一样,一个直刺,捅向已经爬上了竹筏的丧尸。

扑地一声响,竹竿头捅进了丧尸原本就已经凹陷破碎的胸膛,丧尸双手抓着竹竿徒劳地向王路隔空咬牙,王路并不留手,顶着丧尸,把它重新捅到了水里,直到竹竿大半截浸到了水里,王路才左右转了转竹竿,抽出了水。竹竿上已经没有丧尸了,它又重新沉到了江底,但王路知道,它依然会回来的。

王路拎着竹竿,返身跑到了沿江公路的堤坝,王比安身手灵活,此时已经爬上了公路,正蹲在路面上,伸着手,拉下面的谢玲,陈薇站在沙滩上,托顶着谢玲的大腿。

王路几步上前,托住谢玲的鞋子,猛一叫劲,把她推了上去。

情急之下,王路托住的正是谢玲扭伤的脚,这一用劲,痛得谢玲差点叫出声来,她死死咬住唇忍住痛,用力之重甚至渗出血丝来。一翻上公路,谢玲就回身和王比安一起帮陈薇爬了上来。

王路递上了竹竿,这才爬上——竹竿是惟一的防身武器了,虽然杀伤力对丧尸来说,无限接近零,但手里握着一点东西,才能让王路安心。

他有种预感,这事儿还没完!

好的不灵坏的灵。

王路的预感几乎是眨眼就应验了,四人几乎同时看到,沿江公路上挨挨挤挤涌来成群结队的丧尸,最近的丧尸离四人只有不到200米。

“跑!跑!跑!绝对不要回头!”

王路双眼怒突,对着陈薇、王比安和谢玲吼道,一回身,拎着竹竿,向公路上扑来丧尸迎去。

陈薇满眼是泪,扶起谢玲,王比安也要上来扶,谢玲一巴掌把他推开:“快,回崖山!”

右前方500米,就是崖山。只要爬上山寨金字塔大门旁的山道,就安全了。

王比安擦了把泪,扭头就跑。

看着王比安的背影,谢玲咬着牙道:“姐,放开我。”

陈薇没有松手,手上的劲道反而更大了,她哽咽着道:“我们一定要逃回去,没有我们,就没有王比安。”

谢玲明白了,王路已经决心牺牲自己,换来自己和陈薇、王比安逃出生天,他死了,只有自己才能保护陈薇和王比安。

所以,自己不能死。不然,就对不起王路的牺牲。

谢玲死死咬紧牙关,在陈薇扶持下,甩开大步向山寨金字塔大门跑去,她扭伤的脚每一次踩在地面上,就是一阵钻心的痛,大颗汗珠都从她额头上冒了出来,但谢玲丝毫没有停顿——王路,我不会让你白白死去的。

王路站在公路中间,犹如孤独的剑客——嗯,拿枪的剑客。

他的面前,成群的丧尸如潮水一样涌来。

好汉难敌双手,猛虎不敌群狼,而王路既不是好汉也不是猛虎。王路低头看看自己——老子可怕痛呢。想想丧尸的牙撕咬着自己的胳膊、肚子、大腿,一定会大声惨叫吧。

这可不行啊,因为怕痛,注意力不集中,就不能更好地对抗丧尸,就不能给陈薇王比安谢玲拖延更多的时间吧。

丧尸吃自己要花多长时间呢?虽然说自己如今130斤的体重也算得上一大堆肉,可经不住丧尸多啊,估计不用10分钟就能把自己啃成一堆白骨吧,连复活成丧尸的机会都不给啊。

王路举起左手看了看,苦笑,上次撕下的小拇指甲还没长好呢,自己还发誓不用感觉丧失这异能呢。

食言了。反正要死的人了,还管这许多做什么。

希望这次感觉丧失异能撑的时间能长一点,就算是丧尸咬光了我胳膊上的肉,啃穿了我的肚子,掏出了肠子,只要一息尚存,我也要战斗,我也要挡住它们。

直到陈薇王比安谢玲安全脱身。

王路把左手伸到齿边,血淋淋撕下了三片指甲,仰天大叫一声:“我操你八辈子祖姥姥。”一挺竹竿扑向了丧尸群。

当先的丧尸胸膛挨了一竹竿,打了个晃,紧接着竹竿就横抽了过来,正中它的头部,丧尸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王路又把竹竿捅到了一只丧尸的胯下,左右一拨,又一只丧尸倒下了。——当然,只是失足摔倒,它很快就会爬起来。

但这是王路阻挡丧尸唯一的手段了,竹竿是杀不了丧尸的,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尽量迟滞丧尸的行动。

王路又捅倒了两只丧尸,但在对付第五只丧尸时,竹竿在这只丧尸身上连捅三下,它也只是微微打了个晃。

王路急了眼,横过竹竿对着丧尸们就是一阵抽打——这就更没用了。

丧尸们围了上来。

死球了算。

王路一横竹竿,当成一道栏杆一样,双手握住中间,向丧尸们横推过去,这一招也就稍阻了阻最前排的几只丧尸,后面的丧尸一压上来,王路就连连倒退了。

王路和丧尸之间只隔了一根竹竿,王路都能闻到自己对面丧尸嘴里发出的恶臭味,接下来,丧尸的牙就该啃上自己的身体了。

王路闭上了眼,虽然知道自己并不会感觉到痛——不,何止是痛,是一点点感觉都没有,成块的肉眼睁睁从身上被撕扯下来,也不会有一点不适——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留念的镜头啊。不想看,不忍看,不能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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