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奇闻铁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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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奇闻铁事录-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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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我刚起床,拿着毛巾脸盆到盥洗室。拧开水龙头,竟一滴水也没有。我跑到窗口,向王伯伯大喊救命。王伯伯说今天停水,要到下午四点才来。我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儿通知。王伯伯说,昨天下午就贴出来了,你没看见。    
    没办法,自认晦气吧。我打开所有的热水瓶,里面没有一滴水。我想这下可完蛋了,窗台上只有周五彭彭打篮球回来,喝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唉,也只能这样将就着用了。    
    我用半瓶矿泉水刷了牙,洗了脸,洗了头发,还洗了两件外套,一条裤子和三双袜子。当我捧着脸盆,想进寝室的时候,大风一吹,把门给关上了。我穿着条裤衩,在门外冷得嗦嗦发抖。没办法了,我一看四周无人,抬起脚就往门上一踢,门被踢开了。    
    就在这时,该死的王伯伯竟然正好从三楼爬了上来。“阿钟,你怎么能破坏公物呢?”    
    我哭着说我是迫不得已,你就饶了我一次吧。王伯伯说:“这怎么行,上次你们门坏的钱还是我垫付的呢。”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二十块的收据,在上面写下“故意让门残缺”。王伯伯一脸阴笑地说:“下个星期一到五,上午八点到下午四点,去女生宿舍楼底楼的办公室交钱。”    
    唉,怎么待在寝室里也这么霉。我想起了猛男说的“黑猫传说”,真是邪门。于是我干脆不动了,就躺在床上睡觉,或许躲过今天就好了。    
    我就迷迷糊糊地睡了,也不知道是睡到了下午几点,突然楼下“呜~呜~”的消防车把我吵醒了。我往窗外一看,妈呀,楼上浓烟四起,楼下消防车横七竖八。我顾不得多考虑,从被窝里爬出来就往楼下跑。    
    楼下已经站满了人,就我一人衣衫不整,还穿着短裤。一打听,原来5楼的一个寝室,吸烟时烧到了床帐,才引发大火。好在火势也不是很大,消防员折腾了一个小时就走了。我都不敢回寝室,在楼下一直站到五点。    
    傍晚,小黑第一个回寝室。我立马儿扑了上去,我说:“请带我离开地球吧!”    
    


三、男生女生男生女生(1)

    (1)    
    学校的食堂一向以雅、静、洁而名震遐迩,当然,我这话是听十年前的一个老校友说的。近几年,自从食堂被学校领导的一个亲戚承包后,看着每天络绎不绝的,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那跟一个很大的厕所,是没有什么分别的。    
    食堂里的伙食质量也是每况愈下。早上的烧麦,大多是皮开肉绽的,热气腾腾的大馒头,也一律事先开膛破肚。至于豆奶,那简直就是浑浊的矿泉水。一到中午,那才叫大场面,千军万马哇。食堂里三教九流,做什么的都有,有卖备课笔记的,有溜狗的,有剪脚指甲的,有挑鸡眼的,还有收保护费的等等。    
    如果你想知道学校里的某一位同学是哪个年级的,只要观察他们怎样吃午饭就知道了。端着饭盆去食堂的,绝对是大一的新生;空着两手去食堂的,多半是大二的学生;而大三大四的学生,压根就不去食堂吃。    
    我们几个男生,喜欢到校外的一家名叫“发发”的小餐馆去吃。老板娘一见我们来,立马点头哈腰。男生们围成一桌,就开始点菜。其实吃的时间长了,每个人点的菜,基本上都是固定的。有时候我们也不喊人名,就喊菜名。比如彭彭是椒盐排条,小黑是蚝油牛肉,小喇叭是宫爆鸡丁,猛男是糖醋排条,而我就是青椒肉丝了。    
    这时,盛文渊和庄俞两人也来了。盛文渊是隔壁班的,也是周胖的麻将牌友,出了名的逢赌必至和逢赌必输。每次麻将,不输到只剩内裤是誓不罢休的。庄俞可是我们班的冷艳美女,除了经常打人,比较懒惰,不爱卫生,丢三拉四等等之外,简直是个完人。据说当时盛文渊追庄俞也是九死一生,经常深更半夜,看见操场上,盛文渊一个人孤独地被罚站在篮球上。庄俞一有不开心,就让他倒挂在篮球架上,还美其名曰:月光浴。    
    两人离我们远远地坐下来,庄俞劈头盖脸地一句:“把我的作业做好了吗?”就在盛文渊摇头后的零点零一秒,庄俞的右手,已经死死地钳住他耳朵。盛文渊痛得吐出一排牙齿,抬起头来,仍强作欢颜。“宝宝,今日一试,你手劲果然突飞猛进!”    
    说时迟那时快,庄俞用脚狠狠地踹他一脚。盛文渊顿时仰天大笑:“哈哈!你看,我没说错吧,我给你买的新皮鞋很牢靠,经久耐用。”庄俞连连叹息:“唉,都怪我平时家教不严呐。”    
    我们几个在边上看得直哆嗦,都吓死了。庄俞那最后一脚,搁在谁腿上都是粉碎性骨折啊。吃完饭时,彭彭作了总结性发言。“一个好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更好的女人。”    
    大家一致点头同意。    
    中午的时候,陆杰和祁一两人,在教学楼下摆起了摊头。原来两人从城隍庙进了一批圣诞节的贺卡,准备在学校里卖。为此,他们还不惜花重金,从校外请了两人来做托。    
    四人等啊等,好不容易有个女生从身边经过,可把两个托忙坏了。一个托说,这个贺卡好哇,我追十个女孩子,就买了十斤贺卡,结果全部被我追到。另一个托也不甘落后地说,这个贺卡好哇,我甩十个女孩子,也买了十斤贺卡,结果全部被我甩掉。    
    女生听后,白了他俩一眼。“神经,保卫科的人眼睛都长在屁股上啊,让这种收废纸的蒙混进来干嘛啊!”    
    女生走后,陆杰依依不舍地对两个托说:“你们还是回新客站,当你们的黄牛——这份有前途的职业去吧!”    
    下午是马哲课的小测验,长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丁骏,终于出现了。丁骏一学期出现绝对不会超过十次。除开学的第一天来外,其余的都是考试时才来。用他的话说,大学的精髓,并不在于过程,而在于结果。当然,每学期的重修名单上,他也从不名落孙山。据说他在校外找到一份很体面的工作,在街上卖体育彩票,也有目击者称,夜幕降临时,经常看见他在街边贩卖盗版光碟。不过他正式对外宣称的职业是,上门推销婴儿奶粉。    
    课间的时候,猛男急于上厕所,在过道里,不小心碰了下陈颖芝的课桌。顷刻间,一只眉清目秀的苹果,摔在了地上,跌得鼻青脸肿。猛男吓得浑身直打颤,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说起陈颖芝那可是个响当当的名字。全班唯一一个,可将男生视如粪土的人。她以前是游泳健将,使她扬名上海的是,有次客串九十岁以上蝶泳的比赛中,一举夺得第三名。有一年夏天,陈颖芝穿着吊带衫,猛男无意间瞥见她的“外形”后,整个人都变了。先是沉默不语,郁郁寡欢。然后是饭量大减,全身无力,晚上连续的做相同的噩梦,最后还病倒了好几天。       
     出乎猛男意料的是,陈颖芝大大方方地舒眉含笑,轻柔委婉的对猛男说:“真是太好了,那你吃了它吧!”    
    猛男:“※%¥#”    
    (2)    
    测验完后,下午就没课了。我刚走出教室,忽然间有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双脚轻飘飘地离开地面。我顿时大怒:“彭彭!快把我放下来!”    
    等我双脚落地的时候,已经站在三楼的一个最偏远的教室里。我定睛一看,里面还有陈蔚和蔡琼。陈蔚一见我来,抬起一脚,把我踹到椅子上,然后又掏出蟒蛇般粗的绳子,把我严严实实地绑在椅子上。    
    彭彭说:“阿钟啊,委屈你一下,我们打牌三缺一。”    
    我流着泪说,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倒霉。其实陈蔚在我眼里,一直是个比较乖巧的女生,说话轻柔,举止优雅。但自从彭彭教会她打八十分后,立马儿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嗜赌成性,牌不离身。当年彭彭教唆她打牌时,我也在场。彭彭为了自己的私欲,厚颜无耻地把打牌说得天花乱坠。比如打牌可以减肥啊,来回摸牌的距离,等于跑两个八百米的运动量;还可以锻炼手指啊,平均洗一副牌,等于在打字机上对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各弹一遍等等。陈蔚涉世不深,几经挑逗,就上了贼船。谁知上船容易,下船难,如今是一天到晚追着彭彭打牌。彭彭苦不堪言,陈蔚对牌的兴趣,远远超越了对自己。    
    一直玩到五点半,我故意放了几次水,撩拨得陈蔚芳心大悦,也放松了对我的警惕。我乘机解开绳子,撒腿就跑。    
    脚底抹油似的一口气跑到楼下,看见猛男、冯刚和B哥三人正要出校门。我说,你们去哪里啊?B哥说,阿钟,你来得正好,和我们一起吃羊肉串去吧!    
    嘿嘿!说起羊肉串,那可是我的最爱。我一摸肚皮,确实饿了,我说那就算我一个吧。    
    B哥说,阿钟,这次带你去个好地方吃,口味绝对一级棒。我们四人出了校门,转了三辆公交车,又步行了二十多分钟,在一个公共厕所和垃圾箱的中间,终于找到了烤羊肉串的那个人。猛男说,B哥,这里不就是学校后门么,你带我们绕个大圈干嘛?    
    B哥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水说,不好意思,刚才我把地图拿反了。    
    摊主是个打扮得很像新疆人,但却说着一口流利安徽话的大个子。我一看他的羊肉串,红白分明,肉质鲜嫩,确实是上好的羊肉。我们几个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我问摊主多少钱一串。摊主说,2块钱一串。    
    这时B哥挺身而出,把胸脯拍得山响,对我们说,你们放心,我来侃价!B哥上前一步,对摊主说,嘿嘿!还记得我吗,前几天我来吃过。这次,带了这么多哥们来,都是来捧你场的!于是他们俩开始侃价,从十元六串,到三十元二十串,几经扣人心弦的交战后,最终双方以五十元二十五串成交。    
    吃完羊肉串,和B哥分手后,我们三人就径直回了寝室。刚走到门口,看见小黑正倚在楼梯口,和宿舍清洁员津津有味地谈着话。谈论的话题是,儒家道德观对当前精神文明建设到底有没有影响。    
    推开寝室门,里面全是烟雾缭绕。还“挲挲”地响个不停。原来周胖正和盛文渊等人在搓麻将。我刚想进门,冷不防后腰被人撞了一下。“扑通”一声,王伯伯冲进寝室,一边流着泪,一边跪在了地上。    
    周胖给自己点了支烟说,王伯伯,别这样啊,到底有什么事啊?王伯伯说,要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周胖说,那到底什么事啊?    
    王伯伯语不成声地说,你们寝室,把前年和去年的电费交了吧。周胖一听,立马起身离开麻将桌。王伯伯大喜过望,说周胖你人真好。    
    周胖头也没回地说,不是啊,我帮你找张报纸垫垫,地上太脏了。    
    当周胖拿着报纸转过身的时候,王伯伯已经直接从四楼窗户跳了出去。    
    过了半个小时,麻将搓不下去了,盛文渊光着身子出去了。周胖叮嘱大家把门关好,别让王伯伯再跳上来。    
    我走过去,把门严严实实地关好。门的背后,是一张酒井法子的海报,衣着暴露,性感惹火。没想到这么一张海报,竟成了大伙练习飞镖的靶子,浑身上下,被刺得千疮百孔。特别是胸部,简直是体无完肤啊。    
    “咚咚”,我刚关上门,就有人使劲地敲门。周胖警觉地问,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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