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功雕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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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功雕魂-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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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牛儿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问道:“当真?那你要我依你甚么,我都依你就是。”
  俞大功忙道:“珠儿,你可不要胡闹,王二哥是虔诚实在人,心里着急得很,还禁得住你乱说吗!”
  慧珠说道:“爹,你别管!我不是闹着玩的。本来我就能够知道的嘛。不过,我先要二哥明天陪我上街去走走,我才愿意把两人的样儿说出来。”
  王牛儿乐呵呵地说道:”小妹是要我陪你到外面去耍呀,那容易,我就爱到处去耍。但明天不是要动身赶路么?”
  俞大功道:“这几天赶路,大家都有些疲倦了。从这里以后就不是这样大的驿道,大车也不能再坐。所以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走。”因对众人道,“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安寝了吧。”
  俞大功站起身。又用指头戳着慧珠的额角说道:“你这丫头,不知想捣甚么鬼,明天说不出来,那才丢人哩!”
  慧珠只是笑,却不说甚么。
  周勤田临走时,对俞大功说道:“那无常剑客林柴白天没有露面,今夜不知会不会来偷袭。如果有甚么响动,俞兄和嫂子、珠姑娘尽管安心睡觉,千万别出来。而今有龚王两位贤侄在此,决然万无一失。”
  俞大功十分感动,说道:“周兄放心,小弟理会得。”
  出来后,周沈龚王又商议了下夜间之事……,当下商定沈怀远、王牛儿守上半夜,周勤田、龚成守下半夜,轮流小睡歇息。上半夜安然无事。下半夜轮到周勤田、龚成守夜了,他们悄悄坐到虚掩的窗下,从撕破了纸的窗格内往外望去。只见皓月流辉,银河泻影,庭院静谧,花荫斑驳……
  龚成暗自忖道,如果不是守夜,象这般半夜后的清绝之景,也就不易看到。龚成正自悠然神往,忽听周勤田小声说道:“贤侄,你看右首的那座高楼。象今夜这样的月光,如果伏在那屋脊上,便能清楚地看到我们住的这个院子。今晚如有人来,十之八九都会从那里出现。”
  龚成立刻惕然自警,也悄声回答道:“小侄多留神那里就是了。”
  两人不再说话,只静静地打量四周,不知过了多久,仍是一点迹象也没有。时间也仿佛过得特别慢。
  龚成越等到后来越觉得难耐,竟象巴不得有人前来行刺,而不是担心有人行刺似的。又过了许久,眼见月亮已向西边慢慢落下去了,谯楼已打了四更,仍是安然无恙,心里不禁深深失望……
  这时,猛见一条黑影从右道那座大楼后…掠而过,象支大鸟似的翩然飞降在翘起的檐角上。这人也忒放肆,竟胆大包天地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公然向下发话道:“在下无常剑客林柴特向大侠‘王留’和那个搅浑水的假斯文领教来了!二位白天既敢在华山下管人闲事,怎么现在又象乌龟王八那样缩头不出哩!”
  龚成一听来人点名叫阵,蓦地穿窗而出,跃到院中;周勤田也抢到正房前的台阶上仗剑防护。
  龚成待那人发话方完。立刻朗声回答道:“学生,‘贾斯文’早巳在此等侯多时了,你要领教就下来吧!”
  林柴冷笑道:“你小子总算有种!”竟从檐角上三丈多高处头下脚上倒泻而下,落地时轻轻一翻便稳稳站住,这身轻功,实在高超。
  龚成见他一对浓黑的倒八字眉,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脸色苍白,鬼气森森,肩上斜插着钢剑。心内暗忖,难怪他的绰号叫无常剑客,确实象个鬼。
  那林柴也在打量龚成,却只能看出前面这人身材匀称,一身黑色紧身衣裤,背上佩着一样兵器,看不出是甚么玩意儿,至于眉跟就更是模糊不清。当下沉声喝道:“你就是假斯文,那个王留怎么不一起出来领死?免得大爷多费一番手脚!”
  龚成哈哈一笑,说道:“有学生‘贾斯文’教训于你,也就尽够了,你赶快亮剑吧!”
  林柴见龚成没有拔兵刃,也便不肯抽剑,傲气十足地说道:“杀你这小子何必动剑,你进招!”
  龚成声道:“好!”一步跃到正面,“五圣朝天”,出拳如风,击向林柴头部。林柴身形微侧,“如封似闭”,托腕抓臂,竟是内家拳的高招。龚成右手往里一圈。已是闪过,左掌疾挥,“巨木撞钟”,横击林柴右腰。林柴垫步前踏,侧身左转,使了招“揽雀尾”,仍向龚成出拳的肘腕部擒拿。龚成则“珠走玉盘”,旋风似地一转,已突然移到了林柴的对面,骈指如戟,直点林柴的天突穴。林柴斜身快走,避招还招,反臂出指疾点龚成的风池穴。龚成侧掌如刀,格向林柴腕脉,乘林柴附肘收招时,左手食中二指急插林柴脐旁一寸五分处的商曲穴,这奇、诡、迅、捷兼而有之。林柴连忙撤步抽身。右拳横砸,却是虚招;接着竟急冲一步,左手指戳向龚成帘泉穴;待龚成…偏头时,他指尖…斜,又点向斜上方约二寸六分处的璇玑穴,招中套招,确实厉害。龚成身形后坐。已是让开,突然挺身一掌“独劈华山”,拍向林柴面门,待林柴跨步斜身相避时,他右掌突收,左拳急挺,又猛击林柴右肋。这招“换巢鸾凤”,也是招中套招、立还颜色。林柴左脚不动,弯腰俯身,已避开了这…拳;突起右脚,一招“醉蹬亭柱”,“呼”的踹向龚成前胸。
  龚成后撤半步。右手疾伸,五指如钩,“夜叉探海”,抓向林柴右脚脚踝;待林柴收腿挺立时,也突起右脚。从内向外横扫而出。“惊风乱贴”,拍向林柴左颊。
  这一腿踢得又快又有力,饶是林柴赶紧使了招“铁板桥”身法,膝盖以下整个身体平得象个…‘字,也还觉出劲风扑面,简直是刮着鼻尖而过。林柴左手撑地,“刷”的一声,一个“扫堂腿”,使龚成迫退三尺,翻身跃起。龚成柔身复上,开声发力,“哼!”双撞掌已直劈林柴前胸,林柴也扭腰转体,左脚后撤,站成弓箭步,提气发劲。双掌前推,“嘿”的一声,以硬碰硬,实实在在地与龚成两掌对接。
  两人都觉得有股极大的力量猛然冲来,止不住“腾腾腾”地各退了三步,谁也没有占到便宜,且都已明白遇到了劲敌,哪个也不敢妄自夸大了。
  两人分而复合,又扑到了一起。这次与前面过的二十招窥探性的大不相同,都各尽所学,使出了全身解数。拳脚齐飞,指掌兼用,猿腾虎跃,豹扑鹰翻,两人斗到快时满院人影纵横,似乎同时有五六对敌手在性命相搏;两人斗到慢时各人都紧盯着对方,相距丈余缓缓移动;有时一声不响地陡然停手止步,悄然无声地相对而立,连呼吸之声也听得见,比打得火炽时更为紧张……
  这时王牛儿、沈怀远也已惊醒出来了,两人都并肩站在周勤田身旁,注目院中。
  皆因武林拼斗,各凭艺业,最忌群殴,认为是不光彩、丢脸面的事。就连王牛儿心急难耐,手痒难忍,急得不住搓手叹气,也因亲承绿云老人龚养浩的教诲,不敢乱了规矩,只好在肚里暗骂自己不该睡着了,没能抢先出来打这一架。
  那龚成与林柴已斗了半个多时辰,双方已连拆了两百多招,仍是势均力敌。龚成暗忖:看来掌法上难分胜负,不如用自己家传的独步天下的“过河刀法”取胜。心念一动,飕地倒跃丈余,说道:‘你外号‘无常剑客’,公子爷要指点你几招剑法,你就拔剑吧!”
  林柴也正暗道;这小于不知是甚么来头,年纪轻轻,拳法却精妙难澜,内外两家的招数都极为纯熟,况且内力既厚,又精点穴,极难对付。自己用剑是特长,何不用剑制伏他。闻言正合心意,厉声叱道:“那你就亮兵刃!”
  于是两人同时回手,一个拔剑,一个抽刀,却都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龚成背上的刀不知何时已经杳如黄鹤,不见踪影;林柴肩上的剑也不知哪刻空空如也,去向不明。
  正是:
  石壁留言,惊见指力凿坚崖;
  高楼警盗,幸得书生驱首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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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慧女赠刀
 
  龚林两人各失兵器,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试想两人功力相近,狠斗了很久也高下难分,都打算依仗自己在兵器上的特殊造诣克敌制胜,却突然发现兵器已不在了,如果对手有称心的利刃,自己却是赤手空掌,那就一定非死即伤了。再说那盗兵器的人,能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将它取走,如想暗算自己,那真不过举手之劳。何况武功高强的人,都应练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即使是暗器射来,也能听风辨器,使自己毫发不伤,现在别人能贴近自己取走兵器,而自己却一无所觉,岂不丢人现眼?说来也巧,两人拼斗时,已在当地盘旋了百十圈,此时正转回了各人原来站的方位。
  龚成一惊之后,已看清了林柴肩后的剑也已经没有了,一脸惊惶之色。林柴却看不清龚成脸上的表情,相反倒是看见龚成肩上露出一截黑影,他不知已是刀去鞘空,却恍惚之中认为是兵刃,心下更是惊慌,急怒地吼道:“你这小子真是卑鄙!偷去大爷的宝剑,却又叫我拔剑,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飞身一纵已上了房檐,略一矮身,又箭似地射到高楼的屋脊,回身见龚成并未迫来,知已逃离险境,大声喝道:“姓林的今晚认栽!此仇必报,你小子等着好了!”
  王牛儿气声猛喝,跃到院中,正作势欲赶,却被龚成挥手拦住,道:“不要追,让他滚罢!”这时沈、周两人已走到龚成身旁。
  周勤田道:“这人手段甚高,留着也是后患,贤侄为甚么不追呢?”
  龚成叹了口气,道:“还是回房里说吧。”
  回房坐定,龚成扫了三人一眼,苦笑道:“人家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三位今晚难道都没察觉到有甚么异样的地方么?”周勤田一惊,注目龚成,问道:“是不是贤侄受了什么内伤?”
  龚成播头叹道:“如果受了伤那还罢了,这事比受伤还糟!我们都被人家戏弄了。”三人相顾茫然不知……
  龚成便把自己失刀,林柴丢剑的事说了,解下空刀鞘丢在桌上,又道:“还有一事也很怪,我的刀同样被盗,那林柴明明站在对面看见,却象没有看到似的。只是嚷我偷去了他的剑,吓得连忙逃跑,这又是甚么缘故呢?”
  众人都觉骇异。半响,周勤田才缓缓地道:“龚贤侄在同林柴性命相搏,全神贯注,一时没有察觉。也还不足为奇,奇怪的是我们三人眼睁睁地在旁看着。却也毫无知觉,这人功力之高,简直不可思议。不过这倒证实了慧珠姑娘的估汁,这人一定和林柴有来往,不愿林柴吃亏,所以盗走龚贤侄的刀。但也不愿林柴得逞,所以也盗去了他的剑。此人行踪诡秘,居心难测,技艺又高得惊人,实在是出人意外。我们一时也想不出甚么善策。反正明天不走,我们还是睡一会儿,再同俞公及慧珠姑娘商议,看有没有甚么好办法吧。”众人俱觉有理。各自睡去。
  第二天,同聚俞大功所住正房的外间吃早饭时,周勤田把昨晚发生的事详述了一遍,特意问俞慧珠;“慧珠姑娘可有甚么好主意?”慧珠含笑未浯。
  俞大功道:“你平素甚么事都要插几句,这次周伯伯点着名儿问你,怎么又不开口了呢?”
  慧珠用手捧着脸蛋想了想,道:“主意倒有一个,周老伯、三位哥哥和爹爹看使不使得。我想,我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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