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亲历的三次国共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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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亲历的三次国共谈判-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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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是大城市,繁华热闹。同行熟友有黄闰科、谈荣森、副教授卢干东等。    
    龙州是民族杂交地区,我们入市玩耍,东西极贱,大家置了许多东西,吃的、耍的都有,由于要办理过境手续,停了几天。一出镇南关(时易名友谊关)便到越境同登市。过境时,关吏对行李诸多滋扰,给予一元几角便顺利通过,我当时心里想,怎这样腐败?海防、河内是大城市,人民习惯不吃内脏下水,我们每餐都大吃一顿,以为猎奇。在河内,我却在偏僻处看到妇女挑担,站在街尾行小便,心想何等不文明礼貌!火车转入云南,须经第一站老街,书名“牢该”,心下有奇异感。过牢该须办签证。办公处法国人跷腿桌上,满脸流氓气,态度傲慢,我们很气愤,有一位教授大怒,拂袖而去。有人告诉我:“法国派到越南的统治者都是文化很低的市井之徒”,这与我平日所想象的法国人印象相去甚远。    
    河内至昆明是轻磅轨的小火车,千山万丛中蜿蜒逶迤奔驰,车头常与车尾相接,遥遥相望,蔚为奇观。山洞隧道特别多,一个接一个,煤气烟雾弥漫颇不好受。    
    


第七部分附:抗战时中山大学迁滇西行小记(5)

    离开中大展开军政生涯    
    昆明是云南首府,闾阎辐NFDA4,市事繁华,人物众多,长途跋涉后,在此休整,多日大家畅游风景名胜,十分欢畅。给我们最深刻印象的是“金鸡”、“碧马”牌坊,孙髯翁的长联以及西山昆明湖大观园,一一细览,印象美好。我爱好古典诗词,颇多收获,最后游西山写下七律一首:    
    湖水溶溶万顷开,无边春色自东来。    
    西山卧佛天为帐,北NFDA5长蛇地作阶。    
    仰望龙门星可摘,环观南泽海无涯。    
    朗吟髯老千秋对,万众长怀绝代才。    
    中大迁校的地址是澄江,距昆明尚有一二百里,中站是呈贡县,图书仪器以此为中继站,我们息足于此,我则以押运员名义每隔二三日押一批图书仪器到澄江去,运输工具是骡马,骑的是毛驴,我因不熟谙畜生性情,鞭打前面的骡马,被踢一脚,剧痛几乎翻身落骑。又受到小驴子的欺负,很生气。但此种押运生涯,日有不少补贴,生活不错。澄江渔产丰富,但风浪颇大,风景优美。    
    到是年秋,我因桂林行营政治部主任梁寒操的邀请,辞去中大法学院图书馆职务,到桂林任职。由昆明到桂林,路途不近,路经曲靖等地,居民特穷,有住山洞者,我确曾见大姑娘不穿裤子,叹为观止。    
    过毕节县时适值中秋,日寇犯桂甚急,夜宿“鸡鸣早看天”小客店,臭虫极多,夜不成寐,起吟小诗如下:    
    戎衣铁马未遑眠,屈指行程路八千。    
    欲拒还迎峰宛转,乍明乍暗水无边。    
    灯花昨夜空成蕊,寇火今朝复漫天。    
    衣带渐宽终不悔,家园东望又一年?    
    到桂林是四五月份了,谒梁寒操,被任用为同少校秘书,从此展开了我漫长的三十多年的军政生涯,奔走于渝、兰、新、宁、沪之间,主要是军职,曾到抗日最前线,并参加了蒋介石亲自主持的柳州军事会议。    
    旧址重游写下小诗六首    
    中大西迁,由广州出发,又回到广州,终结了不寻常的此行。我没有随校到韶关、坪石,到1945年国民党惨胜,才回到广州。重游中大预科宿舍,这是古文庙,大革命时是农民讲习所,我曾住此三年。至此随校西迁最终结束,旧址重游,感慨万分,曾写下小诗六首:    
    (一)    
    犹记当年入泮游,红棉如血径通幽,    
    风华往事成追忆,前度余郎今白头!    
    (二)    
    秋到人间落叶知,风高云淡送凉时,    
    书声朗朗出偏殿,瓢饮箪餐志不移。    
    (三)    
    宫阙昔为孔家店,农民曾作救国场,    
    鼓声惊断渔阳梦,誓扫倭氛赴国殇!    
    (四)    
    当年战场是礼堂,鱼龙混杂斗玄黄,    
    邓楼孙马称领袖,居然夺印作文章。    
    邓时通、楼桐茂、马景曾、孙某某是当时学生领袖,常主持大会。某次学生大会中,认为校长许崇清不称职,将其大印夺来,提出宋庆龄、汪精卫、蔡廷锴、邹鲁为校长人选,请中央选任,结果邹鲁当选,任中大校长十年。    
    (五)    
    戴朱余孽皆党阀,汪宋蔡邹称英雄,    
    岂意西山元老派,十年蹉跎负孙公。戴季陶、朱家骅曾任中大校长,人称其同伙为戴朱余孽,邹鲁以政客作风办学,本身又非学者,十年内除能建石牌新校址、平山堂等建筑以外,无何特殊建树。    
    (六)    
    马革戎装八春秋,沙场不死作孺牛,    
    重游故土惊鬓白,未许此身老沧州!    
    自北平和谈起到现在,我在共产党毛主席领导下,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已五十年,今年虚岁八十有七矣!    
    2000年三月十五日于北京(原载香港《春秋杂志》2000年7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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