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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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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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给你生个孩子的!”这话来得太突然,还真叫人昏,好像一个人哗的一声把裤裆拉开向你宣誓:“快看,我是清白的!连雀斑都没长!”    
    刘柯寒的声音大得估计整栋楼只要是长了耳朵的东西都听见了。搬家公司的大哥满是好奇地问我:“那娘们是你老婆?”我的脑袋还有点晕,随口应道:“好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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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庆祝自己重获单身自由,把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后,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只香酥鸡和三罐啤酒。盘坐在刚铺好的床上,再往床上垫张报纸,鸡就摆在上面。一手拿啤酒,一手抓鸡肉,怎么也不方便。每次撕鸡肉的时候,都要把啤酒放下,麻烦得想骂娘,我都恨不得拿脚把鸡给踩烂再撕!    
    最后剩下一个鸡屁股,我直接从窗户扔下去了。晚上又是噩梦,梦见一队鸡屁股排得整整齐齐走在五一大道上,其中领队那个女人问:“小姐,丰胸吗?”真是莫名其妙的梦。    
    关于我跟刘柯寒分居,高洁并不知道。我爸当然也是蒙在鼓里,他甚至还语重心长地告诉我,做男人要学会忍耐,一辈子有多长,掰着指头都数得过来,将就着能过就已经很不错了。    
    独处的日子,并没有想象的那份安静。外界的打扰,内心的狂躁,把我劈成两半,一半魔鬼,另一半还是魔鬼。长沙疯了似的下了三天暴雨,狂风大作,吓得家家户户窗子紧闭。我站在狭小杂乱的阳台上,看这座城市在一场大雨中的落败,看街上像在夺命狂逃的人们,似乎每个人都要屁滚尿流。    
    白天都黑得像夜晚,屋里要开着灯。我没有请假,也没去上班,像迎接世界末日,自己给自己放了三天假,显得盛大而用心。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可以牵挂,或者被一个人牵挂,都是幸福的。这样想,让我感觉还活着,还没到人性完全泯灭的地步。听说火车站一带的积水都可以把膝盖淹了,听说有孩子颤栗着站在雨天,仰天长哭!我喜欢这种有死亡气息的场景,这是妈妈去世之后我自己都阻遏不了的变化。我总在想,人啊,万物啊,幻灭其实只在一瞬间,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或者下一个瞬间会发生什么。这个时候,我其实有点放任自己的生命了。    
    高洁在半夜给我电话,说朝南哥,好害怕,我把门窗都关了,把窗帘也拉紧了,躲在被子里跟你说话。我良久不说话,我没告诉她,其实那个时候我也躲在被子里,一个人,只有孤男,没有寡女。身体闲置,跟国有资产闲置没什么两样,都是浪费。    
    是哪个傻B说过,孤单的人可耻的;而另一个傻B却说一个人不孤独,想一个人才孤独。综合起来就是:想一个人是可耻的。


第二部分第16章  劝女人去打胎算是个黄金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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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不见了的黄强,在打我手机不通的情况下,竟然跑到我单位找我来了。大热天的,他跑得一头的汗,像个越狱逃跑的强奸犯,上身气急如牛,下身瑟瑟颤抖。我在走廊上笑着踢了他一脚,说:“你奶奶的,还记得有我啊,出去实习电话也不给老子打一个。”他弯下腰,便秘似的咽了口气,说:“老兄,不好了,出事了!”接下来他喘了几口气也没能把话说个完整。    
    我进办公室给他倒了杯凉开水,说:“打发你点,什么事你快点说好了,我这人经不起吓的!”他一边喝水一边把我往楼道口拽,说:“高洁……高洁说……”听见“高洁”俩字,我一下就闷了,他还在学牛喘气,我急:“你妈的别再一副孙子相,快说!”他把空杯扔在地上,说:“都两个月没来那个了,我今天才知道!”说完又咽了口气。    
    那个是什么我太清楚了。男女之间,那个是指活塞运动。但单单说一个女的,那个就是指月经,这是俗称,医学书上称之为例假,这是学名,当然另外还有很多昵称,比如说小红,比如说好朋友或大姨妈。高中时,高洁他们班上一个跟我玩得很好的男生给这个取的名字更生猛,叫什么下水道爆破。    
    后来我才知道是虚惊一场,原来,黄强说的不是高洁,而是高洁告诉他,谢小珊的下水道都堵了两个月了。第一个月没来,两个傻里傻气的女孩子到处找资料查原因,推断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所致,毕竟现在拼到月经失常的也不是没有。第二个月没来,两个人都慌了,谢小珊这才告诉高洁,黄强有几次跟她做爱是赤膊上阵的。知道十有八九是有了孩子,却不敢上医院,直到黄强回来。没想到黄强这小子更胆小,一听自己当爹了差点没把魂吓跑。    
    “老兄,你帮我想想办法,看怎么处理好!”黄强额头上还在冒汗,我倒轻松了点,说:“你他妈的又没结婚,孩子肯定属黑货啦,不销毁难道你还想上市!”他突然变得生气,猛拍一下沙发,说:“他妈的就是烦,他妈的打肯定是要打掉的,可他妈的谢小珊说怕痛,他妈的死活不愿上医院!”他接连用了数个“他妈的”,似乎在表示自己的愤慨。    
    我说:“你总不能叫我去弄吧?我毛手毛脚的,虽然大学里学了四年兽医,可我学的都是给猪结扎之类的,没学过给猪打胎!”他苦笑,说:“老兄先别开玩笑,我是没办法才来麻烦你的。我看了你们报社登的广告,什么无痛人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说我没试过,不知道!    
    黄强一直等到我下班,等我去给谢小珊做思想工作。他呆在接待室,每过十几分钟又会在我办公室门口看看,问我要水喝。5点20,提前了10分钟,我跟他一起去了东塘。谢小珊这些天都避难似的借住在高洁那。    
    给谢小珊做思想工作真他妈的惨,我嘴巴变沙漠了,她还是一声不吭,偶尔瞪大眼睛怒气腾腾地看着黄强。黄强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拿烟的手跟抽筋似的抖个不停。我说:“你奶奶的,干事的时候就雄赳赳气昂昂,现在蔫了吧?”高洁紧挨着谢小珊坐着,见谢小珊开始抹眼泪,轻声说:“小珊,没事的。”    
    高洁的两个同事回来了,看见两男两女呆在同一间屋子里,气氛紧张,在门口看了一下,没说话,进自己房间去了。两个妹子都还长得不错,比较高挑,看上去很有气质。有段时间我跟高洁在一起逛街,碰上好看的女孩子,她喜欢问我:“朝南哥,你觉得那女孩子怎么样?”我一律答曰:“还可以,勉勉强强,马马虎虎,过得去,给我做老婆我不会嫌弃。”    
    我中场休息了一下,准备继续做思想工作,高洁就起身把门给关起来了。我重新酝酿了耐心,说:“小珊,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孩子肯定是要先打掉的。”我边比划边告诉她,一个拳头大的东西钻出来可能比较容易,但等孩子长到碗那么粗再钻出来就难了。我说得谢小珊一愣一愣的,好像真有个碗大的东西要出来了,她的表情里满是恐惧。高洁朝我瞪了瞪眼睛,说:“朝南哥,说点别的!”    
    其实要是高洁不在场,我都想动用流氓手段了。我会告诉谢小珊,打胎嘛,没什么可怕的,痛一下就跟蚊子咬了一口,不碍大事。跟做爱差不多,做爱是一个家伙往里挤,而打胎是个家伙往外挤,性质基本相同,只不过方向相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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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打胎的事,谢小珊还是没有点头。真受不了她,还是母猪下仔比较干脆,一下就是一窝都可以不啃一声。就在我江郎才尽找不出更好的说服理由之时,刘柯寒一个电话过来帮我缓了口气。刘柯寒先是对我来了一番嘘寒问暖,要吃饭,要睡觉,不要乱搞。她的态度很诚恳,我勉强能听得下去。最后她问:“你现在忙什么呢?”我清了清嗓子,有款有型地叹了口气,假装很烦躁的样子,说:“能忙什么?都快晕了,忙着动员一个女孩子去打胎!”“什么?你再说一遍!”刘柯寒反应很快,大惊失色。    
    我在这边心有快意地嘿嘿笑着,刘柯寒一路追问:“朝南,你快说话?”我说没什么啊,只是事情有点麻烦,别人死活不肯,我都劝了半天了。啪的一声,刘柯寒把电话给撂了。    
    高洁怯怯地站在我身边,问:“朝南哥,是姐姐啊?”我点头,把眉头皱起,说:“嗯,是她,我还她一刀!”“朝南哥,这样不好!”高洁依然是副小心谨慎的样子。而趁我们说话之机,黄强那小子已经占了高洁的位置,抱着谢小珊在窃窃私语了,又是劝又是哄。这个我见得多了,我很多朋友跟他一个德性,平常对女朋友冷冷淡淡,有时候还打打骂骂,甚至拳脚相加,但一不小心走火让女朋友怀孩子了,在劝着去打胎的时候,肯定是百依百顺、温柔有加的。那些找情人包二奶的,在这种时候估计就更现形了。男人什么时候对女人最服帖?劝女人去打胎算是个黄金段吧!    
    


第二部分第17章  他是后勤总监,老婆是财务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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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疑和猜忌,哥俩的作用就是让两个人越走越远。我跟刘柯寒就是这样的,在什么鸟事都没发生的时候,我们很相爱。用生活细节表达,用身体交融升温,变着姿势爱。有次她还傻不拉几地问我:“朝南,怎么这样也可以做啊?”我告诉我耍的基本上都是中国功夫。    
    我说我没看过黄色录相,怕是没人相信,因为这可是咱中国人的青春期性教育啊。念大学的时候,学校旁边录相厅多如牛毛,富有想象力的同学们称之为“自助妓院”,意为自己动手,开匣泄洪。我们寝室有个家伙乐此不疲,每天一吃完晚饭就跑去占位置,我们都说他在录相厅里是“夹着尾巴做人”。很形象,因为他在欣赏过程中,总会翘个二郎腿,把下身紧紧夹住,以防走火!    
    和刘柯寒分居后,我特别怀疑自己是不是出问题了。我对她没有想念,包括心灵的和身体的。只是偶尔会猜想她在伙同别人给我生产绿帽。说真的,那段时间我的那东西特别安静,除了上厕所和洗澡,我好像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给谢小珊做完思想工作那天,我从东塘往出租屋跑,中途天气骤变,刮起了大风,眼看雨就要下来了,我跑得飞快,跟汉奸逃命似的。跑着跑着突然就冒出个奇怪的念头,总感觉这么跑会有什么东西掉在身后。摸一摸,钥匙还在,手机、钱包也还在,转念才知道是担心裤裆里那家伙不翼而飞。    
    被这种念头左右着思维,我后半程跑得很不认真,一头,就跟别人撞了个满怀。    
    我撞的是一个刚从车上走下还没来得及关车门的人,我铭记老师从小对我们的教育,主动说了对不起。可刚把话说出口,老子就后悔了。    
    我抬起头来,终于看清面前这个被我撞得差点四脚朝天的矮个子男人。真他妈的背啊,撞的竟然是陈伟生,这个烧成灰喂了狗再从狗屁股里拉出来我都认识的男人。想起他找人打我,想起他在我结婚后还兴风作浪地把那什么鸟二奶协议寄给我,我气得上身冒烟下身肿胀,恨不得马上就抡拳头过去。他比我晚几秒缓过神来,理了理身上了衬衫才把那狗眼睛望向我。这个时候,我已经握紧拳手,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真他奶奶的,这世道是怎么啦?他竟然满脸歉意地跟我道歉!我正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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