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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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男人-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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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他极尽疯狂地挣脱开警察欲扑向母亲却被警察们重新捕捉回警车。    
    一周后当警方查清了修彼特此次被抓纯属冤枉发给他一笔精神补偿费放人了事。原来那天夜里在他与巴掌喝酒的那家酒吧不远处有一名刚刚被杀害的女尸,警察们于修彼特与巴掌离开酒店后不久便进入这家酒吧进行一番调查。酒吧老板便一五一十地将他店中夜晚光临的酒客详述给警方并且将修彼特与巴掌两个最后光临的酒客形象淋漓尽致地描述给警方。警方根据酒吧老板的描述特征认定其中一人即是刑满释放的修彼特,又根据他与巴掌撤离酒吧的时间与那名女尸死亡的时间相吻合警方才去拘捕了有案底的修彼特。    
    修彼特因为有过案底因此他根本没有在乎被公安人员冤枉地拘捕进局子。他拿着那些补偿费去超市为母亲买了一些补品兴冲冲地走进家门。他迅捷地从兜内掏出钥匙又迅捷地打开自家门。一进家门的卧室他惊呆在原地。他看到母亲躺在地面上手里紧抓着一只空药瓶。那药瓶本是装有治疗心脏病的药物现在却是空无药粒。他蹲下身体向母亲的鼻息处探了探发现母亲早已溘然辞世。他不知晓母亲何时辞世,但他却明白母亲是因为犯了心脏病又没有及时服下治疗与救急的药物才导致死亡的。    
    修彼特母亲在修彼特被抓走的当天夜晚便因心脏病发作而死亡。    
    修彼特悲哀至极,面对没有享受一天儿孙福且又操劳一生的母亲修彼特没有大声恸哭。他认为用恸哭的方式已经不足以哀悼与祭奠母亲。强烈的哀恸冲击着修彼特的心灵从而使他的灵魂扭曲与裂变着。他紧握双拳双眸直直地望着远方地平线上升腾的太阳心中却悲鸣成一团黑雾。    
    修彼特将母亲的尸体抱到母亲的床上又为母亲梳理好散乱的银发最后为母亲盖好尸身转身离开了那个房间。    
    一周后他卖掉了老宅用卖掉老宅的钱款为母亲买下了一块墓地很体面的安葬了母亲。母亲生前信仰上帝因此修彼特为母亲请来了牧师。牧师在母亲墓碑前为母亲做了祷文。秋风掀动着牧师的发丝加之修彼特垂着头颅跪在母亲的墓碑碑前整个构成一幅苍凉的画面。这幅画面永远刻在他的记忆深处。修彼特当时跪在母亲的墓碑前突然有了一种将余生归于神祇的欲望,这种欲望在他内心世界狂奔涌动着使他不能有片刻的宁静。虽说在此之前他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则他忘记是小说体裁还是纪实文学,总之那上面说一个神父利用职便玷污了十余个女人的清白之身其中不乏少女。他利用这些女人的愚昧把自己说成是一尊活神。于是他每日晚上睡一个女人。临睡该女人之前他进行一番虚伪的祷告然后缓慢地扑向甘愿被他凌辱的女人,他一面向该女人发泄着兽欲一面向该女人说压在她躯体上的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个真神在洗礼着一个俗子的灵魂。愚钝的女人们接二连三地被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神父愚弄着却还争先恐后地向他靠拢,直到有一天警方将其捉获,一名带着身孕的女子也就是怀上神父孩子的女子哭嚎着跪在警务人员的面前说他是一位活的真神她已经受他的神体受孕,如果警方抓走了他她和她的孩子都要倒运的……    
    修彼特当时就被这些愚蠢的女人气得嘴角不断扭曲着同时也为那神父的玷污神灵而切齿。现在他即要归于神祇决然不存在任何的愚昧与无知。他已心如止水再留于尘世的喧哗里反倒使他感到不舒适与生厌。    
    他在最后一次瞭望老宅后又去瞭望了那曾经的新房索姗姗父亲的级别住宅。修彼特再次看到了一个老者晃动的身影但他这一次丝毫没有动进入那个房间的欲念。他竭尽全力地抵销着往事记忆的残片。他不想让那残片再割伤自己,他转身离开那里,踏着月夜去了巴掌处。    
    巴掌横卧在老鼠飞奔的床榻上,幽暗的月光直射在他的如老鼠般尖削的脸颊上看上去一如地狱里的小阎罗。修彼特摸到灯线开关将灯打开。灯光忽明忽暗地扑闪着很像跳跃的蜡烛。修彼特断定那只灯肯定用了许多时光到了即要覆灭的边缘。修彼特望着巴掌的酣睡状心里一阵凄惶。巴掌的那根断指更是刺痛着修彼特的心脉。修彼特推醒巴掌,巴掌睁开双眸看清是修彼特便掀起被子一骨碌爬起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修彼特。他在想修彼特这么晚来到他这里肯定有什么大事与他商议。然而修彼特却一句话也没说拉起他就往门外走。巴掌像一只精巧的猴子被他拉出破屋外。    
    天方大亮之际巴掌被修彼特拉到一个庄严肃穆的塔端前。塔端上方的十字架告诉巴掌这是一座圣教堂。巴掌有些费解地望着修彼特。修彼特没有向巴掌做任何解释,因为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像他和巴掌这样的心底充满黑暗的人只有受神灵的洗礼才会看见光明。呼唤神祇是他和巴掌这类型之人的义不容辞之举。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修彼特拽着仍在原地疑惑的巴掌向圣教堂内走去。    
    由于修彼特的执着神父将修彼特与巴掌二人收为该圣教堂修士。至此他们像佛界里的僧侣一样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他们春耕夏锄秋收冬储。做完每日必做之事修彼特与巴掌随同其他修士修女一道进入圣殿堂进行一番心灵的忏悔与向上帝祈祷。    
    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尤其是每餐的素食令巴掌无法忍受下去。巴掌于一天傍晚偷偷离开了圣教堂从此与修彼特间音信皆无。修彼特只好由他去了。但是修彼特在心中默默地为巴掌祈祷着,他这个难兄时刻没有忘记巴掌这个难弟。    
    正当修彼特潜心向教的时日一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他震惊之余重新于心头涌上往事的辛酸。    
    一天上午一群身着教袍的修士与一群头戴面罩的修女前往圣殿堂进行一年一度的大瞻礼。突然一阵龙卷风掀掉了几名修士的帽子以及几名修女的面罩。修彼特的帽子亦被风掀落。他连忙去拾掇落入地面仍在滚动的帽子,他低头拾拣的瞬间恰与一个亦在低头拾拣面罩的修女的头撞在一处。当他们双方都下意识地抬起各自的头颅,他们全都震惊在原地。几乎在刹那间他们认出了彼此却都张开嘴巴而不知说什么。    
    与修彼特撞击头部的即是索姗姗。    
    索姗姗在出院后发现自己的面部纵横交错着疤痕在一天夜里服毒欲一死了之被她母亲发现后及时送往医院抢救过来。生命虽抢救过来可她的一颗年轻人热烈的心却已死灭。她在一天早晨不告而辞地离开了疼她爱她的父母只身前往这座教堂做了修女,一做竟是八年。她母亲因为女儿的突然失踪从而忧郁成疾,不久便溘然辞世。修彼特在级别住宅楼下看到的那个老者的背影即是索姗姗的父亲。老人家在老伴去逝后变得寡言少语。生活方面靠一个远方侄子照顾。至于他女儿索姗姗的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他早已不放在心上,他已将她淡忘。他甚至已经忘记他有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修彼特望着面前索姗姗面颊上的疤痕心如刀绞一股酸楚之感涌上心头。索姗姗这近十年来除了面颊上的疤痕裸于显处其余部位没有多大改观只是一双眼睛变得忧忧郁郁而已。    
    修彼特没有从索姗姗目光中看出一丝仇恨的烈焰,修彼特内心万分感激。修彼特正欲向索姗姗说什么,索姗姗双手合十地施了一个圣教礼节然后跟随着众修女向圣殿堂方向走去。    
    修彼特立在圣教堂的旷地心潮久久不能平静。是他将她毁成那个样子。他虽说受到了法律应有的制裁但他深知他给她造成的心灵创伤是无法弥补的。他要弥补她尽量挽回伤痕度。既然上帝让他们在这里重逢,那么肯定有着某种神学的玄奥与天机。他要借助这种玄奥与天机努力使他和她之间能尽快出现奇迹。    
    奇迹会出现吗?修彼特仰视着苍穹向神祇发出了声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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