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意了，并且高兴得在床上打了一个滚，然后立刻请朋友帮忙订回程的机票，说越快 越好。可朋友告诉他，至少得三天以后才有机位。谁也没料到，第二天，李佳的尸体就在 位于温哥华第45街和布鲁斯街交界的公园里被人发现了。这一天距离他来到加拿大仅仅13天 。 由于李佳上学的时间极短，所以当他出事的消息传来，同学和老师都对他没什么印象，许 多人甚至记不起他的长相。案发后，当地媒体及时做了报道，在全加华人社区引起很大震动 。李佳的家人不愿相信他是自杀，但加警方的证据非常有力：一是有证人当场看到
了李佳自杀，并拨打报警电话；二是案发现场无任何打斗痕迹，李佳身上的所有钱物都 没有丢 失。 中国留学生这一连串命案在加拿大反响强烈，人们对此感到惋惜、震惊和悲愤。中国驻加拿 大领事馆官员对该报记者说，在大约半年的时间内，连续发生这么多起中国留学生命案，是 非常少见的，已引起加拿大华裔社区等各方的强烈关注。 自1998年以来，中国掀起留学加拿大的热潮，不少人为了给子女铺路，不惜花费数十万元人 民币的巨资，送他们远涉重洋。据加拿大驻中国大使馆统计，1998年共有1733人获得来加留 学签证，1999年这个数字跃升至3804人，2000年则为7427人，2001年达到11700人。这表明 来加留学热潮还在继续升温。据最新资料显示，中国在世界103个国家和地区的留学生总数 为46万人，在加留学生人数已达到三万人，占中国国外留学生总数的6。5％，仅次于美 国和英国。相关统计还表明，中国政府每年公派留学人员约2000人，其余都是自费。 大温哥华和大多伦多地区通常是中国留学生留学的热门地区。这里的中国留学生相对集中， 发生问题的几率也就比较大。这种说法虽然有一定道理，但并未能揭示命案背后深层次的原 因。据此间观察家分析，中国留学生命案频发的根源，应从社会大环境、家庭小环境以及留 学生自身内因去寻找，其中来自家庭小环境的影响尤其不能忽视。 有些家长以为把孩子送出国门，就意味着他（她）走上了成才之路。其实，这里存在着误区 ，事情并不那么简单。有的孩子刚踏出国门，人地生疏，语言不通，连怎么转机、如何找行 李都一窍不通。有中国记者在渥太华机场就曾碰到这样的小留学生，她当时急得直哭，见到 国内来的人，犹如看到救星一样，问这问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同时，孩子孤身在外，与当地的华人社团基本上没什么联系，得不到及时的指点和帮助。此 外更值得一提的是，有些家长误以为钱就是孩子的护身符，有了钱就万事大吉，于是尽一切 可能满足孩子的“需要”，导致一些学生在外面住好房子、买豪华车，挥霍无度。有些新移 民对此不禁感叹：这些小留学生不仅已经丢掉了中国老一代留学生勤工俭学的优良传统和刻 苦勤奋的精神，而且连我们这一辈打工——攒钱——留学之路也懒得走了。殊不知，钱太多 也可能会走向反面。唐文峰探亲回来，就对同伴声张他带回十万美元，结果露财招祸。在这 方面，当地的老华侨就很有办法，他们虽然在外经营生意很成功，但从不张扬，而且一如既 往勤俭过日子。这既是一种美德，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社会环境和家庭环境的影响都是外因，留学生自身的素质正是问题发生的内在原因。他们年 龄一般都比较小，涉世不深，对国外的社会环境所知甚少，尤其对大都市里的“陷阱”不知 深浅。加拿大社会相对比较稳定，但同其他任何社会一样，也必然存在阴暗的一面。留学生 在远离家长监护而独自一人生活的情况下，面对光怪陆离的西方社会，往往在很多不健康的 社会现象面前没有鉴别能力和自制能力。少数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由自主地陷入泥潭甚至 陷阱，不能自拔。 据悉，加拿大从幼儿园起，就教孩子们如何与“坏蛋”周旋，如何防火、防盗的常识等等， 培养他们对社会的适应能力和自我保护意识。而我们有些留学生就缺少这方面的知识准备和 心理准备，因而当他们从一个社会转入另一个社会时，就很容易失去对社会消极因素的抵抗 力。例如，有些留学生到赌场玩，并非长长见识而已，而是近墨者黑，逐渐染上了贪恋赌博 的恶习，赌瘾越来越大，甚至成了赌场的常客，赌注也越来越大，其结果往往是越输越惨。 据此间警方透露，唐文峰初到此地还是一个比较规矩的学生，但后来交上了一些“酒肉朋友 ”，迷上了赌博，成了赌场的常客，并在很短的时间内把手里的学费和生活费输个精光，不 得不中途退学。又如，有些精神空虚的留学生为求一时快乐，竟染上吸食麻醉品的恶习。再 如，有些学生向西方社会的所谓性自由靠拢，在两性关系上过于放纵，结果误入陷阱，惹来 官司。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正是这些不良的负面影响，致使一些留学生迷失方向，误入歧 途。 全加拿大华人联合会秘书长林先生曾对中文媒体记者表示，当地华人对发生这类不该发生 的事深感痛心。为了防止和减少类似事件发生，他深情地说：钱总有两面，有“能使鬼推磨 ”的一面，但也确有招致杀身之祸的另一面。这类命案如果说是空前，但不会是绝后，今后 类似事件还可能发生。中国历来有注重学生德育的优良传统，他建议在留学生出国之前，国 内有关部门要下工夫让他们对西方社会有足够的认识，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对五光十色的西 方社会有一定的应对能力。
第七章 十国联想南非：花你的钱再把你遣送回国
“我可以很遗憾地告诉你，我们最近就有这样一个案例，就在三个星期或一个月之前，一位 男子来到我们大使馆，他光着脚，很冷的样子，想要拿回押金，他申请的是学生签证，但却 在南非做起了生意。他想把押金要回，这恐怕很难，因为我们还要回头查查他们的记录。” “还有一个例子，1999年，我们发现了一群中国女孩拿着学生签证到南非，但她们不是学习 ，而是在南非从事卖淫活动，她们所持的都是中介帮助申请的学生签证。我们遇到一些持有 学 生签证的中国人在南非从事卖淫活动。我不知道她们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还是被骗 来的。她们当中有些人也许知道她们不是去南非留学的，她们是无辜的。到南非后，中介公 司把她们的护照都收走了，于是她们就转入地下非法活动。” 这是一位南非驻中国大使馆官员在接受笔者采访时说的。她还说，申请到南非的 人需 要交纳15万元人民币的押金。尽管有些财大气粗的中国人对这笔钱不在乎，所以，到了南 非就不回来了，甚至这笔钱就烂掉了，但是，对于南非政府来说，这笔钱就是用来遣返那些 滞留南非而被抓的人，一个并不是很富裕的国家对付中国人的办法。 这位官员说：“如果他们把钱留在大使馆，而自己留在南非不回来，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 ，如 果他们被发现了，他们就会有麻烦。因为我们的移民官会定期去南非的学校、公司、医院等 各个地方访查。如果一旦发现他们有意滞留南非，他们就会被遣返，使馆里的押金就用作遣 返费用。实际上，这笔钱就是从南非到中国的飞机票的费用，是两个人的费用，移民官和被 遣返的人机票费，因为移民官要护送被遣返对象回来。如果交了钱不想回来，他们只能祈祷 上帝不被抓到。” 另外，很多中国人一开始申请学生签证，但到南非后，就改变签证类别或者留在南 非工作（合法或不合法的）不回来了，这种现象很普遍。这位官员警告说：“有许多学生改 变了签证类别，这样，他们就拿不回押金了。如果你要改变身份，那么押金就不再退还。这 些学生留在南非，例如非法工作，一旦被移民官发现，他们就会被遣送回国。他们回国后又 来到大使馆要拿回押金，但我们这儿有记录证明他们在南非非法工作，因此，我们不会退给 他们押金。我们有许多这样的例子。” 另据《国际先驱导报》2003年3月14日报道，一位来自内蒙古的姓周的22岁小伙子，2001年 已考上大连海 运学院，但看了丹东媒体上天花乱坠的广告后，认为南非戴慕灵大学更有前途，就放弃了在 国内学习的机会，来到了南非的开普敦。他说：“戴慕灵学校根本不是一所大学，没有教学 楼，没有图书馆，没有运动场，完全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高等学府。这个学校就像我们国内的 成人学校和函授学校。” 究其实，周某只是近200名漂洋过海到南非戴慕灵学校的中国留学生之一，他们中最小 的仅16岁，最大的35岁。从2000年至2002年，辽宁省三家中介公司在省内主要媒体打出去南 非戴慕灵大学留学的广告。一则广告这样写道：“南非是英联邦国家 ，在首 都比勒陀利亚、开普敦的戴慕灵大学读书，可以同时获得英国牛津布鲁克斯大学学士学位、 硕士学位。国内高中、职高、中专毕业生可直读MBA。语言学习只需半年，读大学一年学费1 600美元，获取留学签证，面试成功率高，不成功全额退费。”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在约翰内斯堡的一家中餐馆遇上了正在打工的来自中国东北的夏 小姐。她2001年 11月在家刚过完18岁生日就来到比勒陀利亚读戴慕灵学校的语言班。她的家境不佳，父亲是 下岗工人，母亲是环卫工人，她出国靠的是姥姥的养老钱。而现在，她的钱都花完了，却只 念了三个月的语言班。她非常气愤地说：“我本来是不想来南非的，我在国内高中还没毕业 。就是辽宁某某公司的工作人员，把南非戴慕灵学校吹得天花乱坠，说什么能获得英国大学 的文凭，学费低，不要面试，不要语言成绩，结果我们都上当受骗了。” 来自丹东和沈阳的两位留学生都告诉记者，广告说的与事实相差太远了，住宿条 件差，想读书却读不成。八位中国留学生也向记者诉苦说：“我们被骗了，国内虚假广告骗 人，简直是挂羊头卖狗肉，中介公司把我们害苦了，不仅血汗钱打水漂，还浪费了青春 。”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丹东女生对记者说：“国内中介把开普敦著名景点Waterfront的大 门说成是戴慕灵大学的大门，把中国大酒店的大门说成是学校图书馆的大门，把戴慕灵学校 说成是世界上排名第六的大学。”
留学生们曾联名上书我国驻南非使领馆请求帮助，在境外中介公司门前进行绝食斗争。 学 生们在南非无人管理，下课就“放羊”，去酒吧、歌厅、甚至赌场。至今，大约有一半的学 生不得不转入其他学校就读，少数学生出于无奈被迫回国，还有一部分学生到处流浪，摆地 摊、打黑工。其实，这些孩子的父母在决定将他们送往南非之前也是慎之又慎，进行了明查 暗访。有些学生还自己上网核查戴慕灵学校。然而，当他们看到中介公司的执照上赫然盖着 相关管理部门的大印时，心中的防线就没了。据一些学生介绍，学生们要交纳服务费一万元 人民币，通讯费800元人民币，六个月语言课程费1500美元，六个月食宿服务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