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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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王妃-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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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我也甘愿啊!”台下的男人一个个神魂颠倒的模样。

叶桐雨向台上望去,一袭淡蓝色华服的窈窕人影莲步轻移,走到台前,向大家浅浅行了一礼。这名女子眉如远山黛,眼若水波横,樱唇微启,声音如山间泉水流淌般悦耳:“傅晚栀向大家行礼了。在此,为大家献上一舞,见笑了。”然后缓缓退步到台中,所有的灯都被吹灭,只剩下舞台周边的灯火亮着。

编钟清脆明亮,悠扬动听的声音响起,接着丝竹之乐也渐渐加入,台上的妙人跟着踏着街拍轻轻起舞。淡蓝色的身姿轻如蝶舞,动作贯彻行云流水,刚柔并济。她的身体柔若无骨,水袖半遮容颜,修长的腿高高抬起,稳稳地站着,又轻轻转了个圈。妙曼的姿态如同一朵缓缓绽开的花,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人,用心在舞蹈。

形神兼备,身心并用,内外统一,形、神、劲、律高度融合,她的舞正如她的人一般清新脱俗。她是个很成功的舞者,果真是自古青楼人才多。

看着她的舞蹈,叶桐雨感觉她的身体仿佛也要跟着动起来,脑海中闪过一些步伐还有身影,像泡沫,一抓就碎了。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如果会一点点轻功,那对于舞蹈来说再好不过了。来,我教你。”是凤栖梧的声音。

明灯又亮起,一舞终了,傅晚栀没有留在台上等着台下男人的打赏,而是径直退到幕后下了台。“晚栀姑娘不要走!”“再舞一曲!”台下的男人满是留恋。

“今后啊,你们两个也要给我学舞蹈,或者学其他的技艺,反正都得给我上台去表演给我挣钱!”月姨一手撑腰,一手来回指着叶桐雨和季夏。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你这恶妇说要让谁去上台表演!”原来是凤栖梧,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月姨对不住,我拦都拦不住这位公子啊!”一个伙计连忙解释道,身后还跟着六个一样服装的小厮。

凤栖梧换了一身衣服,却还是一身红色为主。但他能把红色穿得十分好看,也不会让人生出一种他这是要办喜事的感觉,耀眼却不妖孽。

“栖梧,这恶妇要逼着我和季夏学舞表演给那帮男人看!”叶桐雨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望着他。

“放人。”凤栖梧酷酷地丢出两个字。

“她们打翻了我的脂粉,我怎么能轻易放人,这可是我的地方,哪轮得到你来放肆!”月姨毫不客气地说道。

凤栖梧神色一变,凌厉的目光射向月姨,看得月姨周身一颤。“伙计们,赶他走!”这些个人想要对凤栖梧拳打脚踢,凤栖梧灵巧地一一避开,或一个摆拳打中一个小厮的眼睛,或一个沉肘攻向一个伙计的腹部,或一个回旋踢把一个人踢下了楼,一会会的时间就解决了这些人。

“你好大的胆子敢让我的女人去上台表演,不出三日,你这万花楼便会关门大吉,好自为之吧,贱妇!”凤栖梧冷冷说道,眼神冷若寒冰,他动真怒了。通身散发出的霸气震慑住了在场的人,让人毫不怀疑他所说的话。

016晚栀家事

噗通一声,傅晚栀跪在了地上,一双美眸氤氲着雾气:“公子,求求你高抬贵手,不要关了万花楼。这两位姑娘毁坏胭脂的钱,我会赔偿给月姨,求你不要这样做。”

叶桐雨颇为诧异地看着她,自古哪个青楼女子不是向往自由之身的。

“姑娘终日沉沦于风月场所,难道从骨子里便是属于这里的吗?”凤栖梧冷冷说道。到底是我丈夫,面对如斯美女不动丝毫神色,叶桐雨心里暗暗赞赏。

她的眼神一下透出一股子哀伤,眼泪滚出了眼眶:“晚栀只是表演舞蹈而已。求公子不要断了晚栀的生路,不要断了晚栀一家子的生路,必当感激不尽。”

话语可以骗人,眼神不可以。“栖梧,算了吧。”叶桐雨劝道。“是啊栖梧哥哥,是我不好在先碰翻她们的胭脂水粉的。”季夏也说道。

凤栖梧看了看叶桐雨,眼神写满柔情:“既然你开口了,我便不与这种女人计较了。”然后牵起她的手,说道:“我们走。”季夏拿了她的帷帽,也紧紧跟了上来。

走到雅间门口,凤栖梧停住了脚步,一回头,扔给月姨一锭金子:“不要说我凤栖梧的女人毁了你的东西没赔钱。”然后拉着我大步迈出了万花楼。月姨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盒胭脂而已,这人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月……月姨,他说他是凤栖梧,凤栖梧……是,是凤国国君最宠爱的瀚王。”边上的伙计脸色煞白。

“噗通”,月姨像一滩泥坐在地上。

“栖梧,季夏喜欢那边的挂件,买一个送她吧。”“好。”“谢谢哥哥姐姐!”季夏听了很是开心,像只小鹿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去挑挂件了。叶桐雨对凤栖梧会心一笑,不知从何时起,她喜欢上也习惯了这样对他笑。这时,她看见一抹淡蓝色身影走了出来,大门口停了两辆马车,那人上了一辆。“那不是傅晚栀吗?”凤栖梧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是她。”

“我挑好了!”季夏大声向他俩喊道。凤栖梧很快地过去付了钱,带着她过来。“我好奇她怎么会为了家而牺牲自己的名声。”“那我们跟去看看。”“可是我们怎么跟呢?她快走远了。”

“那另一辆马车便是我刚才雇的。”凤栖梧神采飞扬,看着特别帅。“你真是太厉害了!”叶桐雨毫不吝啬地夸赞他。然后他们也抓紧时间上了马车,紧紧跟上傅晚栀。

“姐姐,我们要去干什么?”“去找刚才说要替我们还钱的那人。”“哦,是那个跳舞的漂亮姐姐,我看她不像是坏人。”季夏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挂件,是一个木质的小笛子。

“这个笛子倒是十分精致可爱。”“因为哥哥也有一个。”季夏笑了,露出嘴角边的浅浅梨涡。季夏果真是一个单纯的女孩,看人对事都那么简单。喜欢一个人,因为那个人对她好。喜欢一件物,只因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拥有一件类似的。有时候,简简单单真的是种福分,却又是那么难以做到。

他们尾随着前面的马车进了一条小巷,直到马车在一户人家面前停下。凤栖梧撩开布帘,叶桐雨和季夏把头凑过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只见傅晚栀下了马车,怀里抱着一个棕色的小袋子,装得鼓鼓的。她走上台阶,轻轻扣了三下门:“娘,我回来了。”

可是过了一会也不见有人给她开门。她眉头轻皱,显得有些焦急,敲门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娘,是我啊,晚栀来了!”却还是没有回应。傅晚栀声音带着哭腔,她的柔荑不断在门上拍着:“娘,开门啊,晚栀是给你们送钱来的。浥尘,开门啊,我是姐姐!”

“傅晚栀,你回去罢!夫人说她不会再认你这个女儿,傅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往后,你还是不要姓傅的好。”

傅晚栀心头一颤,泪水潺潺流出:“小红,求你了,开开门吧,我想见母亲一面。母亲不会这么绝情的,以前我回来,母亲还是会让我进门的。”但是门内还是没有动静。

“小红,小红你在吗。我求求你了我很想念母亲和浥尘,你就开门吧!”声音如同一枚石子投进很深很深的湖中,没有回应。

她失落地低下了头,像是说给门里面的人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钱袋我放在门口了,你记得拿,好生照顾自己。”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吱呀一声,门微微打开了一些,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年轻男子从门缝里侧身出来。“姐姐!”

“浥尘,怎么是你,小红呢?”傅晚栀脸上泪痕未干,看见来人很是欣喜,笑得很甜。

“娘不让我见你,但我很想你。我看到小红说完话就走了,我趁机跑了出来。”这个叫浥尘的男子也笑着对傅晚栀说道。

傅晚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退:“娘她果真如此厌恶我么。”

“姐姐。”傅浥尘不知该说些什么,紧张地牵起傅晚栀的手。

“姐姐没事。你看你,都瘦了。”说着,帮着傅浥尘捋了捋额前的乱发,“姐姐知道你读书辛苦,下月就是科举考试了,你别太累着自己。姐姐相信你的能力,傅家以后就要靠你来发扬光大。”

“姐姐,到时候,我一定接你回家。”傅浥尘信誓旦旦。

傅晚栀笑着摇了摇头:“姐姐这个身份,不适合与那时的你有任何瓜葛。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很开心了。这是我这次带来的银子,你收好,注意自己和娘的身体。姐姐走了。”说完,把钱袋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头也不回地下了台阶。

“姐。”身后的傅浥尘对着她的背影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卡在喉间说不出来。

傅晚栀的视线向叶桐雨他们移来,停顿了一会儿,又上了自己的马车。

“我们还跟不跟她?”叶桐雨向凤栖梧询问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去寻个住处。明日再去那万花楼看看。”

“这样也好。”

017兄妹相聚

叶桐雨他们住的客栈离万花楼不远。她倚着窗边,抬头望着夜空。明月不知人间离别苦,总在分离的夜晚圆,她有些想念叶知秋了。她想,今夜的傅晚栀,心情该比她沉重得多。

门被打开,凤栖梧带着季夏进来了,他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扶疏来信了,他们已经圆满地处理了那边的事情,二日后便可与我们会和。”

“太好了!我好想念哥哥,原来栖梧哥哥说的好消息就是这个!”季夏一脸的兴奋和开心。

“果然是个好消息。”叶桐雨淡淡一笑,不知知秋有没有给他添麻烦。

凤栖梧对季夏说:“明日一早我和你雨儿姐姐会去万花楼看看那位傅晚栀,你留在客栈离,不要四处走动。你若走丢了,可就不能及时见到你哥哥了。”

“嗯,我会等你们回来,等哥哥回来。”季夏听话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他们便准备去往万花楼。“你便隐了身随我一起去吧,那种烟花之地还是不适宜女子出入的。”凤栖梧轻轻帮叶桐雨把耳边的散发拢到耳后。

“听你的。”

他俩去得正是时候,傅晚栀正在台中表演,她今日着了一身浅绿色衣裤,赤着玲珑的双足,一双柔荑大方地露在外,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是只简单地挽着个流云髻,用一支以雏菊作装饰,垂着些许流苏的簪子别着。昨日的伙计看到凤栖梧来了,马上过来迎接,正欲开口,凤栖梧却招呼他到一旁,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伙计恭敬地行了个礼:“是。”

他俩进了二楼的一套雅间,正好可以清楚瞧见台上的动静。乐声停止,舞蹈也刚好完成,一片掌声与喝彩声。傅晚栀向大家行了浅浅一礼表示感谢,目光所及,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不过马上又转变过来,带着练习出来的一成不变的笑容退到台下。

在察言观色方面叶桐雨一向是把好手,方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正与一名穿着青衫的男子四目相望,想必这二人之间也有段故事,总不会像慕容夭夭与忻华那般吧。看到那个男子去往幕后,叶桐雨也跟凤栖梧一道跟了过去。果然,傅晚栀已在那等着他了。

“晚栀,跟我走吧,昨日你回去,你的母亲已不认你,你也不用再送钱供养他们了。”

“我父亲在我六岁那年便去世了,那时浥尘才刚刚出生。娘一个弱质女流养活不了三个人,况且浥尘是个男丁,将来还要读书。她才让我来这学跳舞卖艺,好维持生计。我若走了,他们的生活怎么办?”

“你娘牺牲了你的一生来拯救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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