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仙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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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仙有术-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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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那三人竟都面露警惕。

明慈哭笑不得,道:“瞎了你的钛合金狗眼,你说这是你师妹的剑,就是你师妹的剑?你叫它仙鸢,它答应你么”

那几人未料她竟然这样粗鲁,顿时一头雾水。而他们先前虽然也远远看过明慈,却并没有和她接触过。面容虽然相似,但他们本身就记不太清了,何况她的衣着打扮变了许多,连带整个人的气质也不一样了。她这样理直气壮,他们反而觉得疑惑。

明慈果然很理直气壮,拉着明湛转身朝玉脉所在之处飞去。他们又在后面跟了一会儿,见他们竟然完全胆大不惧,心里更是嘀咕个不停。最终,那筑基后期大圆满做主,先回去了。

明湛道:“走了。”

“嗯”,明慈回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道,“约莫是探路的。三个我都不认识。”

明湛冷笑道:“都是绽秋峰的人,你又何必放过他们。不如杀鸡儆猴。”

明慈道:“杀鸡儆猴也没有用。何况我也不想杀白淑柔。”

“?”

明慈冷笑道:“我要她生不如死”

第二日,明慈照常骑着白鹿出门。她前脚刚走,白淑柔就和闻人婉称姐妹,硬是跟着闻人婉回家省亲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探,苦于闻人大姑面带不悦,似乎不喜欢她的好奇心。但最终还是漏了一点口风让她抓住了把柄。闻人家确实还有其他客人,是三男一女。那女孩子是个术士,正在帮着闻人家开采玉脉。

筑基中期的术士?这是非常难见的。正巧那与明慈极其相似的女子从城中路过,又在此拍卖了玉如意。那不是明慈,还能是谁呢?

闻人婉正在大谈驭夫之道,她丈夫是岳阳派著名的妻管严,被她调教得平日里只会修炼和疼老婆,绝对目不斜视。于是她便把这些经验带回来给一群还待字闺中的姐妹们,也做饭后谈资,逗闻人大姑开心,一群女眷津津乐道。

半晌,那白淑柔幽幽地道:“真是羡慕婉姐姐有一个贴心的好良人呢。看来还是姐姐本事高超。”

她新婚,丈夫因为惦记着二房而冷落她的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女人都有八卦的天性。既然她愿意牺牲颜面,大家也愿意奉陪。

顿时全都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

闻人女甲道:“那是你丈夫的妾侍吧?听说是新婚之夜被人抢走的?也怪可怜的。”

白淑柔:“也说不上妾侍。她的出身也是极好的,委屈她做淑柔的小。大约是心怀怨恨吧。淑柔现在别的也不想了,只求她平安归来。不然,家里就是个死气沉沉的样子。好端端的大喜之日弄成这样,算什么事儿啊”

闻人女乙道:“是啊,大喜之日弄成这样,确实怪可怜的。听说你那丈夫是个倒霉的命,结丹大典好像你家那个什么侧室就是浑身是血的被抱出来的,老是触他的霉头啊。”

“……”

第一卷:门派篇 NO。050:活捉白淑柔

NO。050:活捉白淑柔

闻人女丙道:“要我说,这种男人不要也罢。搞不好他天生就是带霉的呢。看看我大姐,嫁得多好。那姐夫个体贴劲儿,我们看了都眼红。你年纪轻轻的,听说也是个短命鬼,还守着他作甚。你要是听劝,赶紧让你母亲做主让他把你休了,弃暗投明吧。”

“……”

闻人珠儿一脸真挚地道:“对啊,你又活不了多久,何必守着那种男人呢。要我说,我宁愿给个有意思的男人做妾,也不要那种霉星。”

“……”

“叽叽喳喳——”

“呱呱唧唧——”

白淑柔气得不轻,但只能苦着脸赔笑。这里不是绽秋峰,也不是孤月山,谁也不会让着她。这些女人都是前途无量的,能修行,能活很久,又待字闺中,身价正好。她恨得眼睛微微发红。但最后,她只能灰头土脸地滚了。

众女哈哈大笑。

闻人大姑放下了杯子,冷笑道:“不自量力。”

闻人珠儿道:“是呢,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然敢让慈妹妹做妾。原来也不过如此,有点小心眼,但上不了大场面。”

闻人婉淡淡地道:“我看她太较真,又先天不足,本就是活不了多长的。未曾想她的性子这样烈,动不动就想要玉石俱焚。看她这回,怕是又要回去躲着哭了。你们一个个,大约都跑不了,都要被她记恨上了。”

闻人珠儿笑道:“怕她不成。”

闻人婉道:“她自是不怕。但她家里那老娘,这些年风头正盛,又拼了命宠这个先天不足的小女。”

言罢,所有人又看向首座的闻人大姑。

闻人大姑品了茶,眯了一会儿眼睛,笑道:“她更不用怕。此女我也听说过,据说是非常的心高气傲。这两年虽然正出风头,但锋芒太露绝不是好处。她兴盛不了几年的。无论是孤月山诸长老,还是清月峰新主,怕是都容不得她。”

闻人大姑又道:“这做女人,自尊自爱是必要的,自强不息更是不可少。但像她这样,心比天高,又太过自负,是不可取的。”

众女齐声道:“知道了。”

傍晚时,明慈明湛兄妹回来了。闻人珠儿一见了她便笑得好不开心,拉了她的手,道:“那白淑柔果然上门了。”

明慈笑道:“哦?”

闻人珠儿拉着她去坐了,笑道:“也不过如此嘛。长得病歪歪的,装模作样倒是一把好手。”

明湛漫不经心地道:“哦,她走了是吗?”

闻人珠儿笑道:“她倒是要还有脸留下来。”

闻人大姑道:“珠儿,莫扰慈丫。她也忙活了一天了。”

这几天,她为了做戏,迫于无奈每天去玉场上班,虽然大多数都被凿玉鼠干了,但她上窜下跳,确实还是非常累的。

当下别过闻人氏众女,她被明湛拖着回去休息了。

洗过澡又神清气爽,两人便蹲在树上闲聊。不多时李玄和夏大叔也来了。蹦上了树一起蹲着。

夏大叔道:“你要我准备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不过你真要那么客气么?直接杀了不是更好?”

明湛道:“什么东西?”

李玄道:“你不打算杀她?”

夏大叔道:“哦,是一点好东西,比杀宫散还好。那白淑柔要是喝了,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也不能……*房。”

李玄奇道:“还有这等好东西?”

夏大叔两眼放光地道:“还不止呢,你们若是把她捉住了,我来改变她的体质,在她浑身经脉上都戳几个洞,让她和慈原本一样再也不能修行。再给她贴个镇灵符封了她的经脉,那她就只能像凡人一样,活不过百岁就死。”

明慈淡淡地道:“更可怕的是,再过几年她就会开始老,开始色衰,怎么填养颜丹也没有用。到时候明月风华正茂,她已经白发苍苍鹤发鸡皮。我猜她会自尽。”

{文}李玄道:“她不本来就是废人一个么,你这样不是多此一举。”

{人}夏大叔道:“那是还不够?那我再想想。”

{书}明慈道:“随便,抓来给你玩。”

{屋}李玄道:“那为何不直接捉来?”

明慈道:“我是想直捉她来啊。但她一直呆在岳阳派,今天难得下山一次,又有岳阳派的人跟着。”

他们怎么折腾都不要紧。但毕竟现在他们是闻人府的客人,而白淑柔有岳阳派撑腰。到时候他们拍拍屁股就走了,白绽秋要是闹到闻人家头上来,只怕也是件讨厌的事情。

那就最好做得漂亮,做得不动声色。让岳阳派即使知道了,也只能故意悄无声息。

于是明慈就每天都跑出门去兜一圈,扎那小贱人的眼睛。让她知道自己就在她眼皮底下,可是偏偏又被岳阳派束缚住,无计可施。

终于,白淑柔暴躁了。她打听好了明慈上班的地方,然后就和岳阳派辞行,说是要回孤月山去。这样,她就能到那玉脉里去,把明慈逮出来,而不惊动风头正盛的闻人家。

其实她也想过大张旗鼓地去把明慈找来对峙。但此行,除了几个心腹,还有好些都是不知道就里的人。偏他们的修为又要高一些。若是让他们看到明慈,那大约是要八抬大轿抬她回去的。

但她忽略了一个大问题——安全。

兴许也就是狗急跳墙吧。有几个师姐是比较稳重的,劝了她几次,可怎么都劝不住她,只能叹着气跟了她上路。

但有好几个人心里都暗暗打算,若是到时候事出,他们肯定也是要被灭口的。就算要表明忠心,也不能陪着这疯婆娘把自己赔进去。

再说,不过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结丹的废物,嫁了个金龟婿,金龟婿又不宠她,现在又疯成这样,傻子才会为她卖命。

闻人婉送了消息回来,说是白淑柔三天后就要离开岳阳派。明慈知道大约事情是要做一个了结了。遂磨刀霍霍,咬牙切齿地等着。

众人发现近两日她都逐渐变得深沉了,好像不再像往日一样疯疯癫癫没心没肺,终日和男孩子们厮混,谁都会忘了她是个女孩子。但近日,连明湛也搞不清楚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到三日之期的前一日夜里,明慈一个人蹲在树上发呆。

明湛磨磨蹭蹭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也跳上去,和她蹲在一起。两个人一起发了一会儿呆。他终于先忍不住,道:“你在想什么?”

她托着腮帮子,道:“我在想以前的事情。”

明湛本能地想到孤月山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心中不快,遂道:“不要想了,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明慈笑道:“不,我不是在想孤月山。”

过了一会儿,她道:“哥,你知道么,其实我不是明慈。”

“?”

她想了想,道:“那年,这个身子才七岁,你正跪在她院子里。”

“什么……她?”

她笑道:“我本来也叫明慈。不过,当年,我溺水死了。然后你推了你师妹一下,于是,嗯,我就,借尸还魂了。”

她呵呵笑了两声。

顿时明湛膛目结舌,又毛骨悚然。

明慈一直在留心他的反应,见他这样,又笑了一声,眼中有些深沉,道:“很要紧么?你怕我?你先前同你师妹,好像也不怎么要好吧。你后来结拜的时候,认的也是我,不是你的小师妹。”

明湛的脑子有点乱,开始仔细想最初的那几年,这丫头的种种不寻常。

明慈逼过去,他下意识地后退,她陡然“啊”了一声,把明湛吓得栽了下去。明慈哈哈大笑。

但片刻后,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她的笑声陡然一窒,差点噎死,然后被他捏住脚拖了下去,落在了烈日上,为他抱住。

“……喂?”

烈日在轻轻蜂鸣。明湛低声道:“嘘,跟我走一趟。”

他想绑票不成?明慈突然有点后悔坦白从宽了。谁知道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

其实明湛只是脑子有点乱罢了,正试着一点一点地去回忆先前的事情。原本不甚熟悉的小师妹突然变得和自己很亲近,两个人从小就好得像一个人。

她确实不像山上的人,甚至不像大多数修士。她对于灵泉,丹药之类的,半点也不计较。而但凡修士,都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那便是闲事莫管。但她调皮捣蛋得好像专门碰上闲事。于是扯上他这个大闲事,后来慢慢地就成了现在这样。

他突然觉得,或许她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顿时,明湛便觉得一直以来对这具温香软玉的身体的绮思全部消失不见了。他无法把这个肉身和内在的那个魂魄结合在一起。慢慢他觉得清明起来,然后笑了几声。

其实这两天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可现在看来,大约他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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