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同意方燕出国。在韩梅的帮助下，方燕很快就办好了护 照和签证。3月26日，方燕高高兴兴地登上了飞往马来西亚的班机。 方家接到电话后，急忙跑到柳州市天马派出所报案。因涉及国外事务，方强又来到柳南 公安分局外事科报案。4月10日，广西区外事办向我国驻马来西亚大使馆发去传真。但是， 由于无法知道方燕在马来西亚的情况，能提供给使馆的也就是那个手机号码 了。 马来西亚当地时间4月11日上午 9时，驻马来西亚大使馆拨打这个手机号，对方关机。10时 ，仍未开机，一直到下午3时，才打通电话。接电话女孩一听是中国大使馆打来的，立刻哭 了起来，恳求大使馆把她也解救回国。 接电话女孩叫刘小敏（化名），也是像方燕一样被韩梅骗出来的。只不过，刘小敏 来马来西 亚好几个月了，已还清蛇头垫支的钱，为了方便“客人”，她便配了个手机，但她还没有自 由，被关押在吉隆坡一家酒店，至于酒店在哪里，连刘小敏自己都弄不清楚。 随后几天，大使馆派专人到吉隆坡开始四处查找刘小敏所描述的那家酒店。4月14日， 确定关押刘小敏的酒店后，大使馆向吉隆坡警察总局递交了报告。4月15日，吉隆坡警察总 局出动，包围了关押刘小敏的那家酒店，将刘小敏解救出来。 刘小敏被救出后，在吉隆坡收容所里待了一夜，第二天才被送到中国大使馆。刘小敏说，方 燕是刚被骗来马来西亚时认识刘小敏的，刘小敏悄悄告诉她被骗了。一到马来西亚就失去自 由的方燕如梦初醒，偷偷把自家电话号码告诉了刘小敏，恳求她无论如何代自己打个电话向 家里人求助。现在，方燕已被转移到马来西亚雪兰莪州巴生市的一家酒店。 4月18日，巴生警察径直来到关押方燕的酒店，点名叫方燕出来。老板不敢怠慢，来到后台 ，指着方燕的鼻子说：“从来没人敢叫警察来，你小心！”说完将方燕交给了警察。方燕来 到大使馆见到刘小敏后，两人相拥而泣，回想起失去自由的22个昼夜，方燕觉得就像做了一 场噩梦。 怀着悔恨交加的心情，两名柳州姑娘登上了回国的飞机。据方燕说，在巴生那家酒店，有很 多柳州姑娘被迫卖淫，其中有个女孩已怀孕四个月，但每天还要被逼着接客十几个。
第七章 十国联想塞浦路斯：究竟能带来多少梦想？
据《江南时报》2001年10月31日报道，曾有数位望子成龙的苏州市民来到该报，讲述了他们 送孩子远赴塞浦路斯却钻入“留学陷阱”的不幸遭遇。 2000年8月，一些苏州市应届、往届高中毕业的学生从苏州某某留学服务中心得到了塞浦 路斯CTL学院的留学信息。推荐单位称，该学院是成立于1960年的知名学院，教学质量高， 学历受国际广泛认可，可容易转学到欧美继续深造，而学生家长更看重赴塞浦路斯100％的 签证率及相对低廉的留学费用。 2000年10月，12名苏州学生在缴纳了报名费、学费、中介费等多项费用（总计约12万元人民 币 ）后，怀揣着对国外留学生活的美好憧憬踏上了塞浦路斯的国土，来到梦寐以求的CTL学院 。然而，他们接下来的所见所闻让人无法想象他们来到了一所国际知名学院。 CTL学院位于塞浦路斯利马索市一个人口稀少而且没有商业气氛的镇上。学校用房相当“节 省”：一幢四层楼商场的三至四层。如果问当地人CTL学院的地址，答案多数是“NO”，甚 至楼下的服装商场在当地知名度也远远超过了CTL学院。该学院凭借十多间十平方 米的房间以及七名教师大张旗鼓地招收了100多名留学生，而中国学生占了90％。学生的学 习 时间都为半天，平均每月只上两星期课，对于接受多年传统中式教育的中国学生来说，在这 里上课真可谓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此外，由于塞浦路斯属于地中海旅游岛国，地少 、人少、工业少，外方承诺的可以让学生变相打工却是机会少之又少。 在上述情况下，很多中国学生在半年的时间内就花掉了计划一年的生活费（多在5000美元以 上）。更让学生震惊的是，2001年7月，十多位苏州学生从有关方面得知，CTL学院文凭别说 国际认可，就连塞浦路斯本国教育部都不承认，所谓的CTL学院彻头彻尾就是人们俗称的“ 野鸡大学”。早就对该学院教育质量及管理方式心存疑虑的苏州学生顿时有一种受骗上当的 感觉，纷纷要求返回国内。2001年8月前后，12名学生中先后有九名学生回到了苏州。愤怒 的 学生和家长纷纷要求推荐该留学项目的中方单位——苏州某某留学出国服务中心对此事负责 。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学生家长气愤地告诉该报记者，他们对留学中心提供的留学信息深信不 疑，没想到如此轻易地钻入“留学陷阱”，不仅损失了金钱，更重要的是荒废了孩子学业， 这么大的损失由谁来负？“我儿子是放弃了大学学业才留学的，这么惨的留学遭遇被有关单 位竟说成了算是花几万元钱出国旅游一趟”，另一位家长则对自己的选择懊悔不已。几位家 长一致认为，有关的中介单位在缺乏必要的考察情况下，至少误导了他们的留学选择，理应 对造成的损失进行公平合理的赔偿。 对此，记者采访了江苏某留学服务中心有关人士。作为该中心的主管部门有关负责人认为 ，该中心是一家国家认可的正规留学中介机构，服务质量应当有 所保证。对于家长们对塞浦路斯留学项目的疑问，这位负责人则称，国外大学的概念相当宽 泛，一座城市也可以是一个没有校门的大学，而只有几个房间像国内培训班的硬件条件也可 以是大学，至于学历国际广泛认可也是可以以此类推、多层次理解的。 该报记者从得到的一份我驻塞浦路斯大使馆的证明材料中获悉，从1998 年8 月24日国内联合发布的《自费出国留学中介服务管理规定》及《自费出国留学中介服务管理 规定实施细则（试行）》以来，未给塞浦路斯任何学校，包括CTL学院，出具过法人资格认 证。据苏州某某留学服务中心项目经办人称，他们已经停止办理赴塞浦路斯的 留学业务，办理塞浦路斯留学项目是该中心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该中心认为，出于对广大 学生家长负责的态度，已经退还了大部分中介服务费，并签署了相关权利义务的协议。这件 事应该告一段落了。 针对此事，江苏某留学服务中心人士向该报记者透露，由于塞浦路斯留学声誉 下降，全省今年没有一名学生再赴塞浦路斯留学。根据这一事件，今后需要留学的学生和家 长尤其要考证两点：一是需考察中介机构的合法资质，目前全省只有15家国家认可的留学中 介机构；二是要考察国外教育机构的合法资质，包括教育质量、教学环境、文凭认可度。家 长们切忌听信一面之词，需多方面仔细考察调研。另据一位熟悉留学政策的权威人士介绍， 中国留学生出国前应与中介机构等方面签订协议，规定双方权利义务，据了解，苏州因私出 国服务中心事先并未与学生家长签订相关协议，而事后再签订的协议将不具有法律意义。 另据北京一家媒体2001年6月12日报道说，曾几何时，许多年轻人突然发现，塞浦路斯是 块留学的“风水宝地”，于是纷纷而至，使这个仅有67万人口、一所正式大学的弹丸岛国随 处可见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留学生。他们在塞岛的学习和生活状况是怎样的呢？ 该媒体一位名叫“大兴”的作者在文章中说，笔者在街上碰到两个十八九岁的东方女孩，她 们一位来自无锡，另一位来自芜湖，到塞浦路斯才两个多月，目前在一所私立学院上学。 “你们怎么会想到来塞浦路斯读书？”我问。“嗨，我们上当了！”其中一位回答说。“ 不是说可以从这里去欧洲吗？”另一位这样反问。类似这样的问答，笔者已经历过不知道多 少次。现在到塞浦路斯来的中国人越来越多，而绝大部分都是刚刚走出中学校门的小青年。 塞浦路斯是一个岛国，位于地中海东部、亚非欧三大洲的交汇处。把塞岛当作前往欧洲的跳 板，是不少中国学生的美妙安排。但眼前的现实却把他们的梦想打碎了。一位姓周的学生， 30多岁了。他大学毕业后，在地方政府部门工作了十年。中介机构对他说：“快去吧，塞快 加入欧盟了，塞加入欧盟后，你们就能去欧洲了；如果现在不去，将来塞加入欧盟后，签证 就难办了，那就悔之晚矣。”他于是离别了老婆孩子，匆匆来到这里。踏上塞岛以后他才知 道，塞加入欧盟还早着呐！况且塞国即使加入了欧盟，中国学生也并非就能随意前往欧洲。 前几天，八名福建学生企图从塞岛偷渡到英国，被塞海关发现并拘留，遣返回国。 也有学生说，他们到塞浦路斯来是因为“这里允许学生打工”。国内中介机构在他们学校门 口大张旗鼓地宣传说：“塞浦路斯是个旅游国家，很漂亮。你们去那里都能找到工作，打工 一个月就能买一辆汽车。”于是大家就结伴往这里来。他们哪里知道，塞政府对劳务市场的 管理相当严格。2002年，有100多名中国学生因非法打工被遣返回国。有些人在塞岛才待了 一两个月，白白地扔了许多中介费、路费、学费及预交的房租。 2001年初，从天津来了15名学生。他们登上塞岛没几天，心就凉了，目前回去者已有大半。 其中的一位，在塞岛只待了三天，等于是花了中介费和旅费，专程到塞浦路斯来逛一趟。塞 中友协副会长、当地华人蔡伟洲先生说：“如果不准备好好读书，就不值得在这个地方待下 去。” 当然，有一些中国学生经过几年苦读之后，获得了一定的学分，然后前往欧美继续深造。但 可惜的是，这样的人太少了。前面提到的那个姓周的学生，他正在读MBA，学得很努力。据 说，他所在的学校里，大约有200名中国学生，真正努力学习的只有七八个人，而且大多是 年龄较大、读MBA的学生。另一所学校的中国学生会主席说，他们那里也有近200名中国学生 ，认真学习的也不到10％。 以前，中方曾根据两国政府间文化协定向塞派过少量短期的留学生。如今在这里的2000多名 中国学生都分散在十多所私营学院里。这些私营学院，规模一般都比较小，教育质量也不太 高，有的只及国内中专水平，还有的学院，则纯粹以赢利为经营目的，挣外国人的钱。有一 所学院，招收的全是外国学生。全校几百名学生中，中国学生占了3/5。由于它收费便宜， 管理松弛，一些中国学生便从其他学院转来，按时交费，只求有一张学生卡，在塞“合法地 ”混下去。至于你是否到校读书，校方是不会过问的。 旅游业是塞浦路斯经济的主要支柱。塞为了增加旅游收入，发放签证的条件十分宽松。凡是 以旅游或上学名义想到塞浦路斯来的人，很容易在塞的驻外使馆获得签证。有的中国学生， 上当受骗来到这里，为了弥补自己的经济损失，转过来又向国内发邀请，把其他同胞骗来。 塞海关除了检查你的签证外，再就是看你随身是否最少带有3000美元。有了这两个条件，入 境就没有问题了。 在这里读MBA的王女士认为：塞浦路斯的中国学生绝大多数刚高中毕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