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后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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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养成- 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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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济轩不由自主的被她拖着往前,两人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跑出了很远。陈珈在前,谢济轩在后,粉色的桃花瓣被两人奔跑的身姿惊落了一地。

陈珈墨色的长发夹着粉色的花瓣极像一幅色调稠丽的山水画,谢济轩真想这样随着她奔跑一生一世……可惜不能。

他占着体力和武艺的优势,狠狠地拉停了朝前奔跑的陈珈。

“姑娘,这是为何?”

陈珈回身看着谢济轩,满脸不解,“我知道是你,你认得绿腰舞。”

“不是我,姑娘认错人了。”

陈珈的满心疑问在听到谢济轩的否认后只剩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你是谢欢?

为什么你不见我?

为什么你不认我?

谢济轩终于体验到他在香江上大声问陈珈“为什么”,陈珈无法回答他的那种痛苦。

他再次重复,“姑娘,你认错人了。趁着天色未黑,早点儿回去吧!”

“为何要戌时回宫?”

陈珈问话的态度和在北国时一模一样,谢济轩下意识的接口道:“戌时过后,夜色笼罩大地,宫中担心外出之人沾了鬼气,故而要求宫人在戌时之前回宫。”

“上巳节为何也是鬼节?”

不等谢济轩思考,陈珈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南朝是由很多小国组成的,尽管那些国家已经灭了,但深植于国民心中的风俗习惯却延续了下来。”

“上巳节是香江流域居民的节日,三月三,百花盛开,正是居民采花配制香料的好时节;这一日,对于深山中的居民而言,他们崇拜的巫师和祭司可以在这日和先祖沟通,他们称这日为鬼节……”

说到这里时,尽管隔着面具谢济轩依然察觉到了陈珈的微笑。这姑娘定是怕认错了人,故意诈他。只听他话锋一转,道:“姑娘,你是外地人吧,在下所言皆是常识。”

“为什么?”

说着,陈珈扯下了自己的面具,直视着谢济轩的眼睛问:“如果你恨我,为什么要让三通一达留下来帮我?如果你不愿见我,为何要让人将他的人皮面具送给我?你喜欢我对不对,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我……”

“公子……公子……”

不等谢济轩开口,追随着他的王家小姐和王谢两家的侍卫已经匆匆朝他们赶来。

越来越近的人声让陈珈攥紧了谢济轩的手腕,她含泪等着他的答案。却不想谢济轩运功震开了她的手,平静的说:“姑娘,在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

陈珈握着发痛的手,别开了头,轻声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说罢,她灵巧的躲入了桃林之中,粉色的衣裙很快就和粉色的花海融汇到了一起。

谢济轩拾起被她扔掉的面具,轻声问了自己一句,为什么?

他爱的人,为什么是她。

他发誓不让她伤心的,为什么会依稀看见她的泪光。L

。。。

☆、第一百五十三章 誓言与苦衷

谢济轩刚把情绪调整好,追随他的王氏姐妹已经气喘吁吁的站在了他身旁。

王蔷问:“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王薇却问,“公子,那人是谁?”她的提问要比王蔷有水平。大家都看见谢家公子被一个莫名的女子拉入了桃林,她只想知道这个女子同谢公子是什么关系。

不等谢济轩回答,王蔷道:“谢公子何等身份,他怎会知那人是谁。”

“我猜测,那女子定是在起舞时看到公子衣服华贵想要攀附公子过上好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那几个败家子,他们找来的姑娘一定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哪有大家闺秀会来参选什么桃花仙子,多丢脸啊!”

“蔷姑娘说的是。”

得到谢济轩的肯定后,王蔷轻蔑的看了一眼王薇,高高兴兴的站在谢济轩身边。扯着他的衣袖轻声说:“公子,天一会就黑了,蔷儿害怕四处游荡的鬼魂,你送我回府可好?”

谢济轩礼貌的说:“这个自然。”

“对了,”王蔷转头对王薇说:“鬼节也是祭拜先人的时节,我让人送你去江边祭拜先夫人吧!”她口中的先夫人自然指辅国将军过世的妻子。

王薇笑着应了,王蔷这种小伎俩她根本不放在眼中。她只是好奇那个突然出现的姑娘究竟是谁?为什么谢公子要同意王蔷的言论?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那姑娘绝非普通女子。不但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宫制,飞身跃下的动作还有几分功夫底子……这人究竟是谁呢?

陈珈一行人在宫门关闭之前匆匆回到了宫中。

她看着背部被剑划伤的蝉,生气的问:“你不是去看小马他们吗?为什么会被人伤到?”

蝉在陈珈母狮一样凶狠的目光下。轻声说了句,“八门网鱼阵。”

“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北国风水已经够差了,南朝风水更差,她能过几天省心的日子吗?

蝉赶到安置小马和三通一达的客栈时,那里还在营业,看着大厅里寥寥无几的客人。他很好奇属于陈珈的商队去了哪里?他不笨,不但知晓陈珈心中那人同谢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还从这家看似普通的客栈里嗅出了危险的气味。

他一改往昔悄悄潜入的行为模式。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客栈。要了间上房后,他看似随意的在客栈里闲逛了一圈。新换的木制护栏,才粉的墙面,还有井里不时传来的恶臭都在告诉他。这里不久前才发生过一场恶战。

想到只身在外的陈珈。他匆匆离开客栈,生怕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计。于他而言,保护好陈珈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蝉离开时,不巧碰见了进门的申通。尽管后者装上了假腿,还戴着人皮面具,但蝉熟悉他的体态,不过数眼就发现这人是陈珈手下那个瘸子木匠。

申通与蝉不同,熟悉他的人显然要比熟悉蝉的人多。大厅里那些看似闲聊的客人见到申通出现后。默契的对视一眼将他团团围在了中间。

来不及出门的蝉就这样被申通拖累了,说来还算幸运。幕后之人并未算到会有大剑师出现。

当敌人关上大门打算生擒申通时,蝉趁其不备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法将这群人全部杀死在了客栈。若不是为了保护申通,他根本不会受伤。

陈珈听后,放轻了帮蝉处理伤口的力道。事后还大方的问:“要喝血吗?”说着就伸出了洁白的手臂。

“不用,”蝉推开了她的手臂,“三通一达只剩下申通与韵达了,小马和罗家少爷不知所踪。”

陈珈伸出的手臂因这话而忘了缩回来。

半晌后,她咬牙切齿的问:“谁干的?”

“不是你心中那人。”

见蝉戳破了自己想要隐瞒的心事,陈珈想了好一会儿才问:“何以见得?”

“申通和韵达是被他救下的,他将两人藏在城外。申通放不下多年来随身带着的工具,这才瞒着他冒险回到那家客栈。”

“申通观察了那里很多天,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怎料还是中计了。若不是我凭空出现,只怕申通已被生擒,继而在酷刑下交待出他们藏身的宅子。”

“同你交手的是什么人?谢家人?”

“不,紫金山的人。”

陈珈冷笑一声,道:“这仇我记下了。你将申通送回去了?”

“未曾,我将他藏在了蓝府。”

“他没跑?”

陈珈记得这些人都是谢济轩最忠诚的仆人。

“出事那夜,最先动手的就是本该保护他们的人。蓝府对申通而言相对更安全,他只是一个匠人,没有替主子争天下的本事。”

“你是在复述申通的原话吧?”

“是。”

陈珈苦笑一声,谢济轩身边的人都不想争天下,他想吗?谢家为什么会内讧?他是不是身不由已?

“九江被北国人攻占了,九江郡主今日面圣,声称她能在三月内击退北国大军,恳请圣上不要和北国议和!”

蝉的话让陈珈缄默的坐在窗边发呆。

九江郡主是谢济轩的生母,他是因为这个才被谢家胁迫着要娶王氏女联姻吗?如果这是事实,自己那日在皇后宫中听到的又是什么?会不会所有一切都是计,一个引出龙渊之匙藏于何处的计策?权倾天下的谢家真是不知道龙渊之匙是什么?

陈珈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为什么不能让她简简单单的去喜欢一个人?若是谢济轩变得同上辈子遇见那男友一般,她还能痛下杀手吗?

很长一段时间后,她语调幽幽地问:“无欢公子何时大婚?”

“两月之后。”

“告诉申通,我要他帮我打制一个防身的暗器。”

“何物?”

“暴雨梨花针。”

说着陈珈将某大家在小说里有关暴雨梨花针的描述对蝉讲了。

他问:“要此物何用?”

“破阵,八门网鱼阵。”

“老夫不用,暗器是宵小所为。”

“那你做好为我收尸的准备。”

“为何?”

“他若负我,我便屠尽南朝每一个大剑师。”

陈珈的话听得蝉瞠目结舌,想不明白大剑师和负心汉之间有何关系。

若是谢济轩听到这番话,他一定能猜出陈珈的心思。

她这是撒气,拿紫金山撒气。在她意识中,紫金山因能培养出大剑师而出名,无欢公子又是帮了紫金山才在江湖中享有盛名,紫金山还靠贩卖无欢公子发明的八门网鱼阵牟利……

她不管谢济轩是不是无欢公子,只知道无欢让她不舒服,就得打击紫金山让无欢也不舒服。她的逻辑一向简单而直接。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蝉走之后,陈珈放弃了舒适的床铺,老老实实地盘腿坐在地上开始练习武艺。

没有实力,如何扳倒谢欢。她做不到蝉那么厉害,最起码可以做到发生意外时,不要拖他的后腿。

墨韵斋,沉闷的咳嗽声在黑夜里格外的分明。

谢济轩每日都在练习无相神功,越往后感觉越难,体内像是有团气息压在胸口阻挠着他练功的进度。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咳血,每次练到紧要关头,那团气息就会攻击他的肺腑,搞乱他所有经脉和气息。

他抬手拭去唇边的鲜血,手腕上的红印提醒着他陈珈今日有多么的伤心。

谢欢让他立誓时,他未曾想过陈珈会那么快回国。他以为自己可以拥有充足的时间练好武功,回到北国,带走陈珈。

他还是太天真了,竟把谢欢想得如此简单。她若简单,定不会为了打击九江郡主而把九江水军的行军布阵图出卖给了水西王。

母亲说得对,谢欢是个疯子,她会把谢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越揣摩谢欢,他越不敢和陈珈相认,这冲动的傻姑娘哪里会是谢欢的对手,他不想她有事。

擦干净唇边的鲜血后,他朝谢欢的书房行去。

已经很晚了,但他知道谢欢还没有睡。回府这段时间,他终于了解到谢欢在政事上的勤勉,她从不因聪慧而懒惰,就这一点而言,谢欢值得他尊敬。

九江郡主搬走后,东院愈发冷清了。除了廊上那些灯笼还带着些许生气外,整个东院幽静得像一潭死水。

谢欢果然未曾入睡,她的书房亮如白昼,敞开的房门像是在等着他的到来。

“我猜你今夜会来找我,你从不曾让我失望。”

谢济轩一声苦笑,轻声说:“王家小姐同意提前一月成亲,你能否说服朝臣为郡主提供粮草?”

“不能。”

“为什么?”

“迎娶王家小姐是你作为谢家子孙的义务,你没有理由以此胁迫我为郡主提供粮草。”

想到独赴九江的母亲,谢济轩放下身段哀求道:“姐,她是我的母亲,九江是朝廷的门户。我没有胁迫你,这是为了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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