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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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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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依旧是不紧不慢,甚是恭敬,十足的一副奴才样道:“重华宫的宁福晋。”

思衬片刻,福临依旧是那般阴沉沉道:“朕知晓了,先回去罢。”

小德子一时间弄不大清福临的意思,但又不敢多问,出了东暖阁,走至侧门,便忍着恶心又将吴良辅大赞了一遍,请教其皇帝所谓何意。

吴良辅淡淡清眉微蹙,一脸正经的盯着小德子道:“咱家看,不动神色,静观其变。”

小德子面露喜色,朝吴良辅行了一礼,一脸感激涕零:“奴才谢公公指点,日后公公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

吴良辅轻翘起兰花指,娇媚笑道:“你这小兔崽子,还算你有良心,行了行了,先回去罢,免得你主子起了疑心。”

这边小德子这差事是办得心惊胆战的,生怕解错了皇帝的意思。那边小春子亦是战战兢兢,生怕旁人发现。

躲在拐角处,远远的便瞧见董鄂若宁一袭浅紫,一旁跟着她那贴身宫女云碧自红墙宫巷中而来。

走至重华宫前院,董鄂若宁忽停了下来,四下望了望,大约是怕撞见了乌尤。

眼中谨慎的看着云碧道:“那东西可处理好了,未曾让旁人瞧见罢。”

云碧点点头道:“已然化作了灰烬,静妃就是想找,也找不出来。”

董鄂若宁勾唇浅笑,点点头道:“那便好。”

言罢,二人便迈步走进重华宫。小春子愣在原处重复了几遍二人方才所言,便转身回翊坤宫。走至宫巷中,忙将方才藏着带出翊坤宫的草药拿出来,像模像样的走去。

八月的天儿,又是阴雨蒙蒙,天色便暗的早了些。

灯火间,小春子将方才所听到的一字不漏的同孟古青禀告。

孟古青冷冷一笑道:“原是如此,董鄂若宁,真是好手段。”

孟古青心中已猜到了个大概,董鄂若宁口中的那东西,想必便是那木箱子罢。董鄂若宁既用了那样的法子害她,那她便效仿了。好像,三日后便是团圆节罢,亦是镇国将军爱新觉罗常舒归朝之日罢。这边是她的机会。

小春子看着自家主子神情甚是怪异,实在是不大明白,心中暗自衬着,自家主子莫不是让皇上伤了心,患了失魂症罢,壮着胆子喊道:“主子,主子,您没事罢!”

孟古青回过神来,并未言心中所想,一脸悲色道:“真是未曾想到,宁福晋竟这样恶毒,为了害本宫,连带着自己的族妹也害了,本宫可听闻她们感情甚笃,全然不亚于亲姐妹。真是可怜了贤妃,还蒙在鼓里。”言语间,又似微微叹息。

淡看了小春子一眼,神情不死方才那般冰冷,淡淡道:“将蕙儿和芝儿传来伺候着,本宫这几日就在书房歇息。”

小春子躬身道:“嗻。”言罢,便朝着书房外去。

匆匆三日,倒也快,这三日倒是平静。想必是前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未免惹祸上身,这几日各宫倒也都是安份了许多。

这日,孟古青手中正端着碧粳粥,还未入口,便见吴良辅匆匆而来。

说是皇上传话,镇国将军常舒今日凯旋归来,各宫,众大臣皆要随帝王于午门迎接。言罢忙告退,大约是忙着去别宫传话了罢。

午门相迎,这常舒果然很受皇上器重。素日里唯有帝王可从午门过,皇后亦唯有大婚之日才能走过一回。皇上,果然因此便允了她出翊坤宫。

吴良辅将将踏出翊坤宫,落于一旁的珠玑忙问道:“娘娘,您要着那件朱色云缎袍子么?到时候,艳压群芳!皇上见了定然会喜欢的。”

抬眸看了看珠玑,孟古青沉了脸:“这般招摇作甚,我如今原就在禁足,本就有罪,那般不是惹人口舌么?”

孟古青自然知晓珠玑的心思,她倒也是好心,只太过单纯,觉把旁人皆比了下去就是出了气了。

听了自家主子这般一言,珠玑慌忙闭嘴,低眉不语,大约是觉说错了话。

孟古青眉间几许无奈看了看珠玑,假意责怪道:“你这丫头,真是的。罢了,本宫着那黛色妆缎,凤穿牡丹的衣袍,风头,还是给别人罢!”

言罢,放下手中的碧粳粥,朝着小书房去。坐于案前,提笔,秀气的墨迹现于薄纸上,字写得甚小。隔了片刻,见外无人,便将有字的那一小片薄纸撕了下来,藏入袖中。

午门外,马蹄声片片,一身银光,英气磅礴。常舒跃下马匹,大步朝着福临而来,屈膝道:“微臣叩见皇上。”

福临明黄龙纹,笑着将常舒扶起,拍了拍常舒肩笑道:“七哥!辛苦了!”

镇国将军常舒,乃是先帝皇太极第七子,当今圣上的七兄长,素来与福临感情甚好,如今更是国之栋梁。出征数次,皆是凯旋归来。

常舒神色肃然,道:“这是微臣应该做的。”四下扫了扫帝王身后的一行人,心中一笑,午门相迎,他这弟弟真真是给足了他面子。旁人皆知皇上器重于他,却不知,当今皇上为了江山手足相残,手段甚是高明。

帝王身旁一干嫔妃,皆静静站着,此刻,自然是容不得她们多言。一袭黛色袍子,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眸微微扫了落于福临身后的俊颜男子一眼。

“七……”竹青马蹄袖下,琼羽的手微微颤抖,望着凯旋而归的将军喃喃道。

“琼姐姐,你怎么了?”琼羽失神是那样明显,就连佟妃也发觉了,幸皇帝只一心与常舒说着,未曾注意琼羽。

定了定神,琼羽恢复一脸端庄的神色,淡淡道:“没事。”

孟古青瞥了瞥身旁的琼羽,身手握了握竹青马蹄袖下紧捏着的玉手,温和道:“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万莫要糊涂了。”

闻言,琼羽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道:“劳妹妹担忧,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自然是要分清。”

“从前,如今?这有什么干系么?”听见二人这一问一答,旁边的清霜几许迷茫道。

“孟古青?你是博尔济吉特。孟古青!”常舒本是站在福临身旁,忽朝孟古青这边看来,甚有些惊喜道。

三人微微屈膝,朝着常舒行了一礼道:“臣妾见过王爷。”望向孟古青身旁的二人,瞧见琼羽的那一瞬间,常舒明显一震。

常舒亦朝着孟古青一笑,又看了看福临道:“倒是端庄了,不似当年,没大没小的,就连皇上也遭了你不少罪。”

孟古青微微一笑,语气平和道:“年少之时,多少有些不懂事,王爷见笑了。”

如此场合,众位嫔妃见常舒独独与孟古青说话,自不免朝着孟古青多看了几眼。

福临虽是有些不悦,到底是在不悦些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许是因前些时日的事,此刻瞧着孟古青是格外碍眼。

朝着常舒道:“七哥,朕今晚在养心殿为你摆了庆功宴,今晚可要好好喝上一回。”

常舒回头豁朗笑道:“好!定然好好喝上一回。”

言罢,福临便邀着常舒一道走进午门,大臣们皆随着皇帝过了午门,待皇帝应允了,便自侧门各回府邸,等到晚上再入宫。各宫妃嫔自是各回宫殿,精心打扮,好在这团圆夜里好生表现。

几个时辰倒也过得快,十五的月儿尤其的圆,诚然还在禁足,但应着常舒的缘故,福临便允了孟古青一并至宴席。

灯火通明的养心殿中,福临一身龙袍,旁的宝音身着蟒缎凤袍,金色凤冠,端坐于帝王一侧,另一旁则是太后。殿下左右两旁,大臣妃嫔亦是按品级而坐。最靠前的自是董鄂。云婉,说来,董鄂氏真真是宠冠后宫,众妃嫔皆在午门外迎镇国将军,唯有她,因身子不适,便未曾前去。

原此宴就是为常舒所设,靠前的自然是他。殿上一身明黄龙袍,福临朝殿中众人举杯道:“为镇国将军凯旋归来,共饮此杯。”

殿下一干人,瞬时一饮而尽。董鄂微微抚了抚额头,映雪见状,忙道:“娘娘,您怎么了。”

如此,福临亦望向董鄂氏,甚是关怀道:“贤妃,身子不好,就先回去歇着罢。”言语间,那一袭明黄已起身朝着董鄂氏走去,轻将董鄂氏扶起道:“你瞧瞧你,身子不好,就莫要来了。”

贤妃所受恩宠,真真是羡煞旁人,座上的宝音眸中闪过一丝妒恨,转而有意无意的瞥了瞥孟古青。黛色衣袍,青丝间白玉梅花簪子,眉目清冷,只悠悠的饮酒,全然无视于那柔情蜜意的二人。在紫禁城中呆了六七年,自然掩饰得极好的。

同董鄂氏相比,孟古青似乎并不如她那般妩媚,更不如她那般娇弱。原就不是什么太过娇弱的女子,也不喜欢让旁人觉她哪里娇弱。

不过,想来董鄂云婉是因前些时日受了惊吓,直至今日,还是有些不适。煞白小脸温和看向福临道:“臣妾实在是失礼,皇上恕罪。”

言罢,便由映雪扶着离开养心殿。福临望了望那一抹月白背影,坐回原位。

“皇上,如此甚好的气氛,微臣自请舞剑助兴,不知可否。”说话的少年正是董鄂云婉的胞弟,董鄂费扬古。

如此一言,众人皆向费扬古望了去。福临愣了愣,大约是不曾想到,素日里不爱张扬的费扬古竟想着在这宴席上出风头。福临目光散在殿中众大臣身上,适才笑道:“如此甚好,整日里瞧着这些个歌舞也甚是无趣,众爱卿以为如何。”

帝王都这般说了,众大臣自然是应承皇帝的。如此,歌舞退去,长剑呈上,费扬古着一身苍翠,舞起剑来是英姿飒爽。

众人皆是拍手叫好,席间一袭黛色衣袍,依旧淡然的饮酒用膳。

费扬古手中长剑忽转了方向,剑锋一指,生生的朝着孟古青去,旁的人皆是一惊。鄂硕更是吓得一震,他自是知晓费扬古是想为他长姐出口恶气,只是不曾想到,他竟敢如此大胆。

就连殿上的皇帝亦是一吓,只下一瞬,费扬古便收了手。银光长剑僵在半空中,孟古青这才抬头,悠然的看着费扬古道:“素闻小将军身手了得,才华绝伦,原来,也有失手的时候。”言语间,带了几分笑意。

闻言,费扬古脸色一白,收回长剑。原是想吓吓这静妃,吓得她花容失色,出出洋相,好为他长姐出口恶气,哪知静妃非但镇定自若,且还让他脸上挂不住。

眼见如此,殿上的皇帝故打圆场道:“费扬古,你怎的这般没轻没重的。”言语间并无责怪之意,好似长兄教训幼弟一般,说来福临同费扬古原就是自小便相识的,在旁人看来,多少是纵容了些。

不过,费扬古今日的举动,确着实让福临惊了,素来沉稳的费扬古,今日竟做出这般大胆的事来。果然,他是容不得旁人欺负了他长姐的。

席间一直沉默不语的鄂硕,这才故请罪道:“皇上,娘娘,小儿年纪轻,不懂事,冒犯了,还望皇上和娘娘能恕罪。”

孟古青神色淡淡,故大度道:“想来,小将军也就是同本宫开玩笑罢了,小孩子玩心是重了些,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多少,她是有些羡慕董鄂云婉的,有个这样为她的胞弟,不似她,她的三哥就是连见也不愿见她。如今的她,可谓是无依无靠,好在她对福临母子多少有些用。

一旁的费扬古自知无理,自也不再多言什么,讪讪的也就退回席间,十四岁的年纪,多少是冲动了些。前些时日他长姐遭人下毒,却不与他多言,若非宁姐姐派了人来与他传话,大约他还不知他姐姐竟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最可恶的是,始作俑者静妃却还安然无事,将事情皆推到了奴才的身上,自己只禁足三月矣。

看了看费扬古,福临并未再多言,只朝着孟古青道:“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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