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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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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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孟古青便走到不远处的马车上,踏上了马车。

马车很是颠簸,直至到了京城的街道上,这才平稳下来。长剑忽如起来,孟古青还来不及闪躲,马车便让剑戳穿。

灵犀见状,跳下马车与黑衣人打斗起来。“主子!”回眸间,却见马车中空空如也。

灵犀神色慌乱起来,前面的黑衣人身手很是熟悉,灵犀觉似曾相识一般。“公主……”黑衣人开口了。

灵犀脸色一变,冷声道:“你是谁?”

对方蒙在脸上的黑衣摘去,有神的双眼盯着灵犀道:“公主。”

“你……你是……”灵犀有些吃惊,眼前的人,就是贞贵人的旧情人。可他唤自己公主,他究竟是谁?

“公主,属下是孙墨书,孙可望的侄子,小时候,您见过属下的。”孙墨水的眼中泛着柔光,这个公主,年少之时是救过他性命的。

灵犀陷入回忆片刻,沉着脸道:“孙墨书,我记得。我问你,你是要将娘娘弄到哪儿去了。”

孙墨书并未回答灵犀,而是反问:“公主……当真要嫁给清贼!”

闻言,灵犀并未言语,但她的神色分明是默认了。孙墨书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公主,你可要想清楚,他们是大明的仇人!你跟属下走……”

“你放开我!”灵犀一把扯开孙墨书的手,后退了两步,看着孙墨书道:“你……你到底将娘娘弄到哪里去了!”

上回灵犀是和孙墨书交过手的,她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孙墨书只冷笑着看着她:“娘娘!公主,您别忘了,您的母妃,多少大明子民是怎么死的!”

“你到底想要如何!”灵犀急了,她不知他们会对孟古青做什么。

孙墨书声音很平静:“离开皇宫,跟我走,我们才是最适合的!”

灵犀一脸惊讶,渐渐怒色:“孙墨书!你……”

孙墨书冷笑一声道:“公主是想说董鄂成言是么?我不过是利用她,得知些朝中的事罢了。属下的心里,从来都只有公主,从小便是如此!”

灵犀觉得孙墨书有病,并不理会他的言语,只怒色质问:“你到底把娘娘弄到哪儿去了!”

孙墨书似乎没听见一般:“看来,公主是不肯跟我走了,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灵犀自知是打不过孙墨书的,转身便跑,孙墨书急急跟在其后。

彼时,孟古青被人抛到了树林中,睁眼之时,却见子衿。此刻已是夜色,满天的繁星,宛如一双双眼睛。

“你醒了!”子衿身旁生了一堆火,见孟古青睁开了眼,满脸关心的问道。

孟古青迷茫的看着四周,良久之后才道:“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子衿扫了眼漆黑的周围,淡淡答道:“我出来办些事,恰好碰上灵犀,被人追杀,她说你不见了,我便前来寻。”

“天……已经黑了……”孟古青神色中有些慌乱,望着漆黑的夜空。一夜未归,若是今夜皇帝驾临翊坤宫,那会如何?孟古青不敢想。

“不行,我得回宫去!”孟古青动了动,却发觉脚踝有些疼痛,想是方才让那些个贼人从马上扔下来之时受了伤。

孟古青此刻很是仓皇,子衿还未答话,她又问:“灵犀呢!”

子衿语气平和道:“灵犀受了点伤,我已将她送去了客栈里,没事的,你放心。”

孟古青动了动,坐起来靠在树旁,盯着子衿道:“你可知,是什么人抓了我。”

子衿眸间闪过一丝心虚,但语气依旧沉稳而平静:“不过是些谋财害命的贼寇罢了。”

“贼寇!灵犀的身手还不至连个贼寇也不敌!”孟古青不禁疑惑,若非身手了得之人,不定能打得过灵犀,更莫要说是劫走自己,妾若是图财,自己身上的珠宝银两也不曾少。

孟古青终究还算是聪明之人,子衿也晓得她不是那般容易哄骗的,但却不得不骗,若是让她知晓那劫持她的人便是孙墨书,必定回给埋伏在京城中的兄弟们带来杀身之祸。

因为只淡淡作答:“我来得及时罢了。”

子衿素来是如此,一派正儿八经的模样,偶时有些笑容也甚少的,孟古青倒也习惯了,只呃了一声,并未再言语。

低眸盯着燃得滋滋作响的火堆,思衬着若是今夜皇帝察觉自己不在宫中,自己要如何作答,他的疑心病素来重的。

“怎么,你是怕他怀疑?”子衿见孟古青紧蹙着眉头,开口问道。

孟古青只低着头,并未答话,自然是默认了。

子衿心中苦笑,你那么在乎他,即便,他曾将你伤得那么深,你还是那么在乎他。而我,不管做什么,你的心里也再没有我的位置。

“你心里有个我么?”子衿忽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孟古青有些错愕。

抬头盯着子衿,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她不愿伤他太深,但此刻说是伤,说没有,也是伤。

孟古青沉默了半响,似是岔开道:“你年岁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姑娘。”

闻言,子衿嘴角浮起苦笑:“我心中的姑娘,从来都只有一个。你还没回答我。”

“何故这样执着,你该有自己的一切。”孟古青似是叹息道,她终究是不能明白,子衿为何这样执着,想来,自己对福临,亦是如此执着,只是,紫禁城里容不得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这份执着早已不如从前,多少跟生存脱不了干系。

子衿眼底里的盛满悲伤,然却尽力掩藏:“我只想知晓,你心中有没有过我。过些时日,我便要走了,永远,永远的离开这里。”

孟古青略微有些惊讶:“你要走?”

子衿望着繁星夜空,声音中带着几许笑意:“你如今,已经不需要我了,不是么?我还留在这里作甚。我原本,就不喜欢这样拘束的生活,我是怎样的人,你是知晓的。”

孟古青闻言,只淡淡道:“你打算去哪里?”即便如今他已不是她心尖尖上那个人,但她依旧希望他能幸福,自然还是关心他的去处。

子衿听孟古青这样问,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没有了爱情,他在她心里还是有些位置的,她还会关心他的去处。

脸上的笑容更甚:“天下之大,自然有我的容身之处,以往我没待在宫里,不也活的好好的么,你不必担心。”

对于子衿,孟古青也不会太担心,他素来是能照顾自己的,也是有能力的,就算没有在朝廷,他依旧可以很好的活着,还能活得自由自在,不似在宫里那般,每日都是提心吊胆的。

依旧是淡淡的嗓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许是好的。”

大约想着不久以后便会走了,子衿此刻只想与孟古青聊聊,至于明日回宫,他早已为她安排好,只说是在宝华殿为大清祈福,不愿旁人打扰,就不让人透露去处。南明虽是节节败退,却也还是有威胁,还有准葛尔,一直以来都是大患。

“你放心,今日的事,我帮你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今儿个夜里,就在此处呆着便是,明日再回去,夜路不好走,也不容易进宫。”见孟古青一直揣揣不安的,子衿宽慰道。

孟古青微微点了点头道:“劳烦你了。”子衿这样说,孟古青也就放心了,她是相信子衿的,毕竟,每次有什么事,子衿都会帮她。

闻孟古青这么一声劳烦,子衿心中很不是滋味,俨然是对外人才会这般说的。

罢了,他也不再多去想什么,毕竟,就要离开。

望着满天繁星道:“你看,你可识得那颗是什么星星?”

心想着子衿也要离开了,他已放下,她何故又要想,贝齿微露,笑道:“自然认得,紫微星。”

子衿又道:“你可知,紫微星象征着什么?”

孟古青应道:“紫微星,帝王也,你从前说过的不是。”

子衿眼底里几分惆怅,但脸上依旧是挂着笑容:“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早已不记得了。”

“自然是记得。”孟古青应道。

子衿抬手往火堆里放了些柴火,继续道:“皇上,是个好皇帝,可却不是好丈夫。往后,你可不能对谁都心软,宫里头,心软不得。以后,可不会有第二个阿潋帮你了。”

孟古青有些惊讶道:“阿潋是……”

子衿点头道:“阿潋,是我的师妹,原本就是来报仇的,如今大仇已报,她自然是要离开了。在宫里待下去,也不过是虚度光阴罢了,她呀,就像只鸟,自由自在的穿梭在树林中。”

“报仇……颖儿么?”孟古青疑惑道,本来阿潋那日的言行便让她觉奇怪了,子衿这么一说,便更是好奇了。

子衿那碧蓝的袍子,同当年初见之时一样好看,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浅笑:“颖儿不是她的亲姐姐,不过是她娘在外头买来的婢女罢了,只是颖儿自小便懂得察言观色,也懂得讨好人,因而一跃成为阿潋家的大女儿。当年选汉女入宫之时,颖儿为了自己入宫,便将阿潋推下了悬崖,害死了阿潋的爹。阿潋这些年来,一直在宫里,只是不曾与颖儿见面。紫禁城里,何其之大,要找到一个人委实的不容易。若非颖儿在皇贵妃身边伺候,随进随出的,阿潋也不那么容易找到她。”

闻言,孟古青脸上浮出笑容,带着些许感激:“我还以为,是我幸运,原来,这天下还真没有幸运这回事。”

子衿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是挺感动的。”

是啊,只是感动,终究还是回不到从前了。

孟古青盯着天上的繁星,心中万千思绪,想着子衿方才说的话,万万不能心软。对董鄂云婉么?对,绝对不能再心软,董鄂云婉一次次的谋害自己,如今还害死了琼羽,若自己再估计着福临的为难,而手软,指不定,明日死的人便会是清霜,或许,会是灵犀。

她是害怕的,是,她再不能心软,她定要为琼姐姐报仇,万不能让琼姐姐就这样白白的送了性命。

如今董鄂云婉害了琼姐姐的性命,以后,还不知会害谁,也许不是自己身边的人,但也会是旁人。

夜里很凉,身前的火光很是微弱。子衿温和道:“你睡罢,我在这里守着,不会有事的。”

孟古青看了看子衿,疑惑问道:“你不睡?”

“怎么,怕我对你做什么?我像是那种人么?”子衿玩笑般笑道。

孟古青笑了笑,靠在一旁的树上,渐渐睡去,睡着,闻得肚子咕噜一声。女子睁开双眼,神色有些尴尬。

子衿笑看着女子道:“也该饿了,不过,这周围好像没吃的,夜里若是出去,也容易迷路。你先喝点水罢,明日一早的,咱们去客栈。”

说着,便将装着水的牛皮壶递给孟古青。

孟古青也丝毫不客气的接过,咕噜咕噜的便喝了起来,喝完,便靠着树沉沉睡去。

彼时,养心殿中,皇帝却是焦急不已,来回踱步:“找到没有!”

吴良辅哭丧着脸道:“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找着。”

“好端端的,静妃能去哪儿呢!绛雪轩找过没?”福临想不明白,静妃会跑到哪里去。方才问翊坤宫的奴才,也都说今儿个一早便出去了,到现下还没回来,就连雁歌也不晓得她去哪儿了。

福临的心中揣揣不安起来,生怕她是出了什么事,莫不然,她是记起了过往……,福临不敢想。

吴良辅诚惶诚恐道:“都……都找过了,没……没人……”

“再找,找不到提脑袋来见朕!”福临满脸的怒气,带着些恐慌。

吴良辅自打方才随皇帝从翊坤宫回来,便一直哭丧着脸,皇帝四处找不着静妃,急得险些要杀人,离得皇帝最近的便是吴良辅,自然是诚惶诚恐的。

承乾宫中,女子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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