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第2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一身碧蓝,眉头紧锁,从‘齐佳明珠’身侧靠近,冷色道:“快放了静妃娘娘,莫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放了她?我凭什么放了她,清贼害我大明国破,我杀她一个死不足惜。”不知为何,闻辛子衿这般说,‘齐佳明珠’似乎更是怒气,甚至有些妒意。

言语间,冰冷的匕首越发的靠近,孟古青吓得猛的一闭眼,福临原就待她无真心了,若她当真连容颜也没有了,他是不是看也不愿看她一眼。

“住手!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了她!”一声怒吼,略带些帝王少有的乞求之意。

孟古青惊得一睁眼,诧异的看着福临,他素来是不喜受人威胁的。

‘齐佳明珠’亦是一脸吃惊,愣了半刻,才冷笑道:“原来你这狗皇帝也有软肋,这贱人便是你的软肋罢!只要你放我离开,我便可饶她一条性命。”

贱人!孟古青实在是有些不解,为何‘齐佳明珠’这样恨自己,瞧她这般模样,定不是因福临的缘故而心生妒忌。

福临眸中一冷,又恢复了帝王之势道:“你休想!”他以为自己洞悉一切,却不曾想到宫中竟潜伏了这样一个前朝余孽,想起前些时日遗落的文书,他更是不能放了眼前这挟持着他结发妻子的女子了。

瞧着福临这般神情,孟古青忽想起他言,宫中近日不太平,还有,齐佳明珠根本不会什么熏香之术,难不成……,她一心欲查她父王的死,却不曾注意这些。

心中一紧,万万不能因她便引起战乱,若当真如她设想的那般,‘齐佳明珠’当真逃出宫去了,定然会引得民不聊生。。电子书下载

四下观望,如今她已不似从前,没有好身手,若是贸然反抗,定然是要丢了性命的。眸中悲凉的朝福临望了望,竟还有不舍,泪珠连连。凄然道:“福临!来世再见!”

下一瞬,猛的往后一拐,‘齐佳明珠’被拐得往后一退。孟古青趁机朝着福临而去,然‘齐佳明珠’身手却是出奇的快,紧握着匕首向前速速,落于一旁的人还未明白过来是怎的一回事,她便将孟古青擒住。

猛的一动,银光匕首自后背刺入,‘齐佳明珠’眼中一惊,惊慌失措。

“静儿!”皇帝瞬时仓皇失措,慌乱的将女子抱起,什么帝王的颜面早已抛之脑后,女子血流不止,渗过福临指缝,染红了一片。

“传太医,快传太医。”福临已然将‘齐佳明珠’忘记,只仓皇的抱着孟古青大呼太医。

被侍卫层层包围的齐佳明珠凄笑一声,眸中空洞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真的要她的命的。”

“永王殿下!息染做到了!哈哈哈!做到了!你瞧瞧,狗皇帝的爱妃死了,狗皇帝怀疑他的御前侍卫了,我做到了!息染没有负永王殿下。”侍卫还未走进,女子便匕首刺腹。空洞的双眼死死睁着,悲凉的望着亦朝她靠近的辛子衿,唇动了动,便断了气。

乾清宫外,血腥弥漫,皇帝急急将女子抱入内殿,便见群群太医匆匆而来,个个惶惶之色。闻言,这回受伤的乃是静妃娘娘,言其性命已是危在旦夕,只怕医不好便丢了性命。

辛子衿望着躺在血泊中,杏眼圆瞪得女子,闭了闭眼道:“打理干净,真是晦气。”

一具血色蔓延的尸体摆在乾清宫外,那可不单单是皇帝一个人的晦气,乃是整个大清的晦气。

乾清宫内殿,皇帝额头冒着冷汗,在房外走来走去。耳边还响着方才宋衍说的话:“皇上,娘娘伤情严重,若非她自己有意愿活下来,只怕是无力回天了。”

榻上女子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一袭碧蓝走进殿中,似当年民间那般,坐于皇帝身旁道:“皇上莫要太担忧,静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说出此话之时,辛子衿却比福临更担心,原不过是想着将文书盗出宫外给他那孪生胞弟的,却未曾想到竟伤了她。

微瞥了瞥坐于一旁的福临,辛子衿眸中忽现杀气,手中的佩剑紧捏。“皇上,皇上,静妃娘娘一直在唤着您。”宋衍忽如其来的声音让他一惊,眼中的杀气逐渐转为妒意。

眼见着一身明黄踏进内殿,辛子衿忽想起息染死去的模样,孟古青对福临,大约就如息染对自己罢。为了复兴江山,他从来都是冷血的,不知何时,只当身边的女子是棋子,唯独对她,如今已是静妃的她,他终究是在乎的。

明黄的龙榻上,女子脸色苍白,声音孱弱的几乎听不清,若非靠近了,定不会听出她是一遍遍的唤着“福临”。

“静儿,静儿,没事的,朕在这里。”紧握着她那纤纤玉手,福临温柔道。

何时,他竟这样紧张了,看着榻上的女子,他心中竟有些抽痛,她万万不能死,她……她……她是最好的棋子,她若是死了,谁还能为贤妃挡着。

一炷香的功夫不到,各宫皆赶了来,然皇帝却只允许了佟妃石妃进殿。各宫皆在外等着,就连乌尤也急急赶了来,却唯独不见陈慕歌。

储秀宫中,此刻是一片喜气洋洋,陈慕歌着一身亮红,悠然道:“不过是刺了一刀罢了,用得着这般劳师动众么?洛湘丢了性命的时候,也不见皇上这般紧张,到底是不一样。”

闻言,一旁的卷画忙打断道:“主子,你说得这是什么话!若是让人听了去,又得招惹是非了,别宫都去了,您还是去瞧瞧罢。”

陈慕歌悠然瞥了瞥卷画,冷笑道:“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也不过如此,到底是没要了那贱人的命,还真是老天无眼。”

陈慕歌此言,更是让卷画诚惶诚恐的,若是这话让旁人听了去,只怕整个储秀宫的人都要遭她所累。凝眉道:“小主,这话可莫要乱说,奴婢求您了。”自家小主素来是心直口快,有什么便说,如此是让卷画日日提心吊胆的。

亮红的衣袍十分晃眼,就如陈慕歌的性子一般,抬眼看了卷画一眼,陈慕歌很是不情愿道:“走罢,我倒要看看那贱人命有多硬,听说是刺了一刀罢。”

言语间,便踏出殿外,卷画甚是无奈,又略有些小心道:“小主,到了乾清宫您可不要乱说话,皇上喜欢您的率真,可到底如今受宠的是静妃娘娘,皇上定然是心疼得很,你可万莫要招惹了是非。”陈慕歌虽是宫女出身,且还是汉人,地位不高,但到底是主子,卷画自然是要思衬着言行的。

陈慕歌朱唇微噘,有些不耐烦道:“知晓了,知晓了!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真是愈发的啰嗦了。”

在卷画瞧来,自家主子除了心直口快了些,对旁人也算不上好,更是妒妇,但她对自己却是极好的。然卷画却未曾察觉到陈慕歌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那样的眼神,实在是不像素日里的陈慕歌。

匆匆赶到乾清宫,只见偏门外群群妃嫔,个个皆是一脸着急,就连淑惠妃也是如此。陈慕歌心中冷笑,到底都是在紫禁城中生存下来的人,装得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娥眉微蹙,故佯装出一脸的悲伤,朝着众妃嫔去,声音娇柔道:“这,这到底是怎的了,静妃娘娘怎会遭人行刺!”

闻言,娜仁回眸,似有些不屑的瞥了陈慕歌一眼,并不言语。于她这般后知后觉,娜仁早已习惯。

“哎哟,各位娘娘还是先回去罢,皇上说了,甭在这儿添乱了。”陈慕歌将将到没一会儿,吴良辅便匆匆走来,尖细着嗓子道。

站在近处的董鄂云婉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眸中闪过不易察觉到妒意,只一闪而过,然有梨花带雨道:“怎的会有这般的事,静妃,静妃到底怎样了,醒过来了没?”

吴良辅乃是皇帝的贴身太监,寻日里妃嫔都要巴结于他,他甚是趾高气扬得很,但董鄂云婉毕竟不同,他也不敢多有怠慢,依旧尖细着嗓子,但稍稍恭顺了些道:“贤妃娘娘,才这么一会儿,哪有这么容易醒,皇上此刻担忧得很,您还是先回去罢,若是静妃娘娘醒了,皇上定会派人传话的。”

然又将目光撒向众妃嫔道:“各位娘娘还是先回去罢。”

宝音娥眉紧凝,声音沉沉道:“各宫都先回去罢,皇上让咱们回去,自然有皇上的道理,静妃此刻受了重伤,咱们在这儿瞎掺和,只怕也是添乱罢了。”

董鄂云婉踌躇片刻,忧色朝里头望了望,朝宝音行了一礼,神色担忧的朝着景和门去。如此,各宫也都跟着散了。

陈慕歌冷冷朝里头望了眼,亦迈着莲步离去,出了隆福门,只见一袭宝蓝匆匆而来,生生的便撞上了,一瞧,原是翊坤宫的小桂子,随后还跟着一干宫人。就连前些时日遭杖罚休养着的芳尘也在其中,皆抱着些静妃素日里所用之物,连带着一把想着青玉的利剑,这般一撞,皆落了一地。

凤眸怒色,怒斥道:“慌慌张张做什么,若是撞坏了本主,你个狗奴才担的起么?”

小桂子吓得慌忙跪道:“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还望娘娘恕罪。”

陈慕歌冷眼瞥着小桂子,悠悠道:“恕罪……一个奴才有何资格说恕罪?”

陈福晋心直口快是尽人皆知的,其跋扈善妒亦是众所周知,想来此刻定是要为难于小桂子,拦着不让去乾清宫。

皇帝也不知是如何想的,生要将她宠着,若说她貌美,紫禁城里从来不缺貌美的女子。皇上言她心中口快,却也不失可爱,但皇上素来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陈慕歌在皇帝面前是装也不会装。

但到底她就是受宠,身为奴才,小桂子自然是不敢冒犯。芳尘静观片刻,悠然道:“静妃娘娘如今身受重伤,皇上言须得这些东西救命,陈福晋若是要罚,也得等奴婢们将这些东西送去再罚。”

陈慕歌微微扫了扫芳尘手中七零八碎的串珠,玉簪的,冷笑一声道:“这些又非药物,救什么命,莫要找借口,冲撞了本主,就得受罚。”

卷画知晓自家主子是心生妒忌,今日受伤的不管是谁,想来她许都是眼巴巴的望着旁人死,陈慕歌对皇帝的感情,卷画不是不知晓。但卷画心中明白,若今日静妃当真是丢了性命,自家主子又这般掺和一番,只怕皇上一怒之下,亦是会要了自家主子性命的。

想着,便暗自拉了拉陈慕歌亮红衣袖,然陈慕歌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道:“卷画,你拉我作甚。”

芳尘瞧着,觉陈福晋今日是铁了心要为难于他们,便沉了脸道:“陈福晋,您可莫要不知趣儿,到底静妃娘娘是皇上的结发妻子,您这般阻挠,静妃娘娘若当真是有个万一,您但担当得起么?若是您丢了性命便罢,连累了您的家人那可就不值了。”

芳尘此言可谓是软硬兼施,陈慕歌脸一白,眼中熊熊烈火,红袖下纤纤玉手紧捏着。

“陈福晋,你万要记得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慕歌正欲发火,却让落于芳尘身后的小春子冷幽幽打断了。

略有些诧异的望了望小春子,脸色更加发白,瞥着小桂子,恶狠狠道:“哼,你这狗奴才,今日本主看在皇上的份上,饶你一回,若是再有下回,定不轻饶。”

言罢,便转身朝着储秀宫的方向去,目光有些闪躲的觑了觑小春子,匆匆便离开了。

小春子朝陈慕歌的背影微微眺望,眼中似有深意,转而便随芳尘一干人匆匆朝着乾清宫去,冷峻的神色只一瞬之间,走至乾清宫侧门之时,已然是恢复了素日里那般胆小怕事,畏首畏尾的奴才样。

踏进暖阁之时,只见皇帝坐于榻边,脸色极其难看,剑眉紧锁,眸光却是柔情看着榻上的女子,紧握着其苍白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