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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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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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微微行了一礼,便踏出了坤宁宫,今日所听,自然是一句也不敢多言。贤良淑德的皇后有多狠辣,唯有她知晓。

出了坤宁宫,思衬着,便朝着钟粹宫踏去。黄琉璃瓦,檐角放置飞禽,两侧雌雄走兽。金碧辉煌中,更是气势磅礴。

踏进正殿,朝着座上的女子行了一礼,毕恭毕敬道:“臣妾给淑惠妃娘娘请安,淑惠妃娘娘万福金安。”

一袭亮红的云缎,娜仁今日妆容甚浓了些,却也格外妖挠。凤眸中甚是不屑,轻瞥着乌兰道:“免礼罢。”

闻言,乌兰莞尔起身,得了娜仁应允,这才落座。将将坐下,便见乌尤迈着莲步,悠悠而来。朝着殿中二人行了一礼:“妾身给淑惠妃娘娘,兰妃娘娘请安。”

钟粹宫的主人在此,乌兰自然不多言。娜仁轻抿了口茶水,头也不抬的道:“免礼罢。”

今日的娜仁性子瞧着好了许多,乌兰心中甚是疑惑,淑惠妃转了性子,只怕是无人相信的。

“翊坤宫这几日有什么动静。”娜仁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朱唇轻启。

乌尤声音甚是恭顺:“倒也没什么动静,只因着珠玑和小春子的死,变得愈发的死气沉沉,纵然皇上驾临,也不外如是。”

娜仁冷笑一声,几分懒惰:“哼,珠玑的死,恐怕那贱人是伤心得很罢。珠玑那小狐媚子,同她那贱人姐姐一般,就会勾引男人。留着也只得是祸害后宫的。”

乌兰心中一颤,未曾想到,此事淑惠妃也知晓,想来也是,原皇后和淑惠妃才是姐妹,自然是姐妹其心。然她脸上却佯装着笑容道:“淑惠妃娘娘说得甚是。”

坐于一旁的乌尤朱唇含笑,朝着娜仁道:“想必静妃这回受的打击不小。”

娜仁轻瞥向乌尤,露出得意的笑容:“瞧着那个贱人难过,本宫便觉得畅快。这回做得不错,往日还真真是未曾看出来,你巴尔达乌尤竟也是这样心狠手辣。”

乌尤眸中一慌,自知娜仁所言之意一半是夸,一半却是告诫。她能对珠玑这样心狠手辣,保不准日后会不会对娜仁如此,娜仁自然是要防着。

乌尤微微起身,毕恭毕敬的朝着娜仁屈膝行礼:“为娘娘做事,是妾身的荣幸,妾身甘愿做任何事。”

诚然嘴上是这样说的,然乌尤心中却是恨透了娜仁的,若非为了……她定然不会这样忍气吞声。

“你倒也是明白人,你与静妃结怨颇深,她如今正得皇上宠爱,若她有心除你,你必定是难逃一死。但你大可放心,只要你忠心为本宫,本宫定然会保你性命。”娜仁言语间依旧是几分懒惰,轻将乌尤扶起,和颜悦色中略带威胁之意。

乌尤抬眸看着娜仁,恭顺道:“妾身一切都听娘娘的。”

娜仁眸光一转,落在乌兰身上,不冷不热道:“兰妃,你说,皇贵妃和静妃,皇上更喜欢谁。”

揣测圣意乃是忌讳,但后宫妃嫔无一不时时揣测帝心的,就连嚣张跋扈的娜仁也不外如是。四下望了望,乌兰葱指微抬:“自然是皇贵妃,皇上如今宠爱静妃,原不过是因着皇贵妃有孕在身,不能侍寝。再而,是将众人目光皆转向静妃,也免得有人去迫害皇贵妃。”

“哼,本宫瞧着,她也得意不了几日。你说,若是静妃谋害了皇贵妃,皇上会如何处置?”娜仁眸中恨意,冷冷道。

乌兰闻言,唇间掠过一丝阴险道:“若不然,臣妾前去翊坤宫走走。”

娜仁轻摇着茶盏,悠悠道:“倒也该去走走。”

踏出钟粹宫,乌兰便朝着翊坤宫去。穿过了隆福门,辗转便到了翊坤宫。十月之初,院中的秋海棠又盛开了来,浅浅紫花,亦有些浅红,瞧着倒是极美。

翊坤宫中少了珠玑和小春子,显然不似往日那般热闹,但也不算冷清,到底如今静妃得皇上宠爱,自然是门客不断。

此刻佟妃和石妃便在其宫中话叨着,乌兰倒也不觉奇怪,这三人素来感情甚笃,如今静妃身子稍稍好转,皇上便允得旁人前来。

主座上正同琼羽清霜说笑着的女子,闻言兰妃前来,脸色瞬时一冷,然片刻后又恢复了素日里的和颜悦色:“让她进来。”

得了的主人应允,乌兰便款款踏入正殿,朝着主座上的女子屈膝行礼道:“臣妾给静妃娘娘请安,静妃娘娘万福金安。”

孟古青轻抿了口茶水,淡淡道:“都是自家姐妹,快些起来罢。”

微微起身,落座于一旁的红木椅子上,乌兰似有些赔笑道:“瞧着静妃娘娘脸色红润,想是身子已然痊愈,臣妾真真是高兴。”

孟古青凤眸轻瞥着乌兰,声音宛若清水无波:“本宫身子不好,很少串门子,兰妃有心关怀,前来看本宫,本宫心中甚慰。”

“到底是姐姐同臣妾都是博尔济吉特的女子,妹妹关心姐姐原也是应该的。”孟古青话将将落下,乌兰便关怀备至道。

孟古青还未开口,清霜便冷笑道:“兰妃这算盘打得真是甚好,往日静儿姐姐遭旁人陷害之时,也没见你出言相助。如今眼瞧着静儿姐姐好了,便姐姐妹妹的唤上了。”

乌兰脸色一白,不曾料到清霜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况且是别了三年。

尴尬片刻,眼见孟古青并无解围之意,才柔声开口道:“佟妃妹妹不是不知晓,本宫不受恩宠,纵然是想帮忙,却也是有心而无余力。”

檀香枭枭,孟古青的起身将其稍稍移了移,依旧淡然如水:“兰妃说得倒也是,当年那些个事儿,原也怪不得她,佟妃,你就莫要责怪她了。原都是自家姐妹,何故这样计较。”

见孟古青这般说,清霜心中瞬时不舒服得很,到底是她是为了她,然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明着帮衬于兰妃,脸色一变,起身道:“臣妾宫中还有些事,便不叨扰各位姐姐了。”

言罢,便朝着气冲冲的朝着殿外去。孟古青娥眉微蹙,开口道:“霜儿……”

琼羽无奈的望了望清霜,回眸朝着孟古青道:“她呀,就这性子,过回子臣妾去她宫中走走,你不必担忧。”

孟古青忧忧点了点头,又将眸光落在乌兰身上,柔声和色道:“佟妃也就是那性子,你万莫要同她计较。”

乌兰垂眸含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何来见外不见外的,姐姐何必如此见外。”

主座上的女子似是松了口气,朝着乌兰道:“闻言皇贵妃怀了身孕已然有些时日了,本宫身子一直未好,便不曾去过承乾宫,也不知那些个奴才伺候得好不好。”

闻言,乌兰轻握住孟古青的手道:“姐姐不必担心,皇贵妃宫中的奴才都是精挑细选的,自然是好的。前些时日臣妾也去瞧过,皇贵妃面色红润,更是愈发的姿容丰艳了。”

孟古青瞥了乌兰一眼,故舒了口气道:“如此便好,皇贵妃生得倾国倾城,日后担心的龙嗣必定是面貌绝好的。”

乌兰眉目微蹙,似有些忧心道:“若是皇贵妃诞下的孩子,自然是面貌姣好的。臣妾算着啊,那孩子约莫明年六月便可出生。只怕,到时宫中又得起波澜了。”

孟古青眸中含笑,似是宽慰道:“咱们只要安分守己便是,何故要去杞人忧天呢,妹妹你说是不是?”

乌兰微微叹息,淡淡道:“姐姐说得甚是。”

“臣妾忽想起咸福宫还有些事,便不多说了,还望姐姐见谅。”话将将落,乌兰忽一脸急急之色道。

孟古青则是和色应允:“妹妹若是有事,便先去罢,可莫要耽搁了。”

眼瞧着乌兰踏出了翊坤宫,琼羽这才望向孟古青,疑惑道:“静儿,你觉她所言何意。”

孟古青轻敲着桌案,声音平平道:“她是来告诫我的,告诫我有人想利用皇贵妃陷害于我。”

琼羽眸中一惊,惧色道:“有人想害皇贵妃腹中的孩子,嫁祸于你。”

孟古青面色沉沉道:“恩,听兰妃所言之意,也就是此意。”

“但兰妃的话,可信不可信。”琼羽会这般问,原也是理所当然的,到底她是趋附于淑惠妃的。

闻言,孟古青面带忧色,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晓,但兰妃的话,想也是可信的。”

琼羽眸中疑惑:“兰妃所言可信?怎的说?”

孟古青神色微沉,轻抿了口茶水道:“兰妃如今虽是趋附于淑惠妃,但到底只是趋附,全无感情可言,哪日淑惠妃若是想要了她性命,那亦是不无可能的。指不定哪日她便成了淑惠妃的替死鬼。如今眼瞧着我正得宠,自然是有意与我交好,若是他日与淑惠妃撕破了脸,还得须着我替她保命。”

琼羽恍然大悟:“原是如此,倒也是,兰妃虽是与你同宗,但却同太后不那么亲,甚是势单力薄,如此看来,她所言,原也有可信之处。”

孟古青葱指微抬,似有所思道:“信其一半便可,她如今前来提醒我,想来是淑惠妃有所动静。若她当真是有心害我,躲也是躲不过的,只得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琼羽玉面隐隐担忧道:“静儿,你可要小心,兰妃同她们原也是一丘之貉,难保不是合谋来害你。”

孟古青微微点了点头,纤纤玉手轻握住琼羽道:“琼姐姐放心,我定然会小心防着的。”

“霜儿那里,我会的同她说说的,你自己小心些便是,不用担心霜儿。皇后前些时日向我讨教刺绣,我也该去坤宁宫走走了。”言罢,琼羽便起身来。

孟古青莞尔道:“你先去罢,莫要让她皇后等急了。”

踏出翊坤宫,缓缓踏上撵轿,柔声道:“去坤宁宫。”

抬着轿辇的太监便匆匆穿过红墙宫巷,走至隆福门,只见一袭青色缎装,衣袍间却是团龙状,若非身份显贵之人,是万万不敢着这样的衣衫的。

琼羽神色一慌,转而有故作平静,挥手让宫人将轿辇停了下来,轻走下,朝着眼前青袍男子屈膝行礼:“七爷安好。”

常舒脸色微变,和色道:“石妃娘娘安好。”言语间,微微行了一礼。

琼羽玉手下起了一层薄汗,桃花玉面却依旧是平静若水,含笑点点头,便又踏上了轿辇。

踏进坤宁宫,含笑朝着落于殿中的绿染道:“绿染姑娘,皇后娘娘可起来了?”

绿染和颜悦色的看着琼羽,眉间含笑道:“皇后娘娘已经等了石妃娘娘好些时辰了。”

闻言,琼羽赶忙朝着内殿踏去,只见主座上一袭蟒缎,甚是端庄的坐着。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宝音稍稍动了动身子,缓然起身,将琼羽扶起,温言道:“快些起来。”

“臣妾方才耽搁了一会儿,便来得有些晚了,还望皇后娘娘恕罪。”将将起身,琼羽便急急请罪道。

宝音赶忙摆摆手,柔声道:“石妃说的是哪里的话,原也都是自家姐妹,何故这般见外,石妃好手艺,本宫还心心念念的学了来呢。”

于宝音,琼羽终究是摸不透的,能稳坐皇后之位两三个年头,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凤眸笑意:“皇后娘娘不怪罪,臣妾便安心了。”

匆匆一日,便又这样过去。十月里,天色总是暗的早了些。翊坤宫中一道儿的灯火通明,寝殿中,女子镜前将妆容卸去,声音凉凉道:“熄灯罢。”

落于一旁的婢女神色迟疑道:“主子,不等皇上了么?”

孟古青唇间泛起一丝苦笑道:“今儿个,他是不会来了。到底他是皇上,自然是要雨露均沾的。若是总留宿翊坤宫,是要落下话柄的。”

闻言,雁歌便不再多言,只将自家主子扶上榻前,熄了灯火,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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