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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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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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唉!这些年来你害了姐姐多少回,你还……你……”孟古青还未开口,那厢清霜便走了来,一脸怒气道。

孟古青抬袖将其拦住,四下扫了扫,冷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娜仁声音不紧不慢道:“可否请姑姑移驾清宁轩。”

清霜鹅蛋脸气鼓鼓,指着娜仁道:“你你又想做什么!你又想害静儿姐姐是不是!”

见得清霜如此,与孟古青一道儿往隆福门的琼羽赶忙下了轿辇,上前拉住清霜道:“你瞧瞧你,人无完人,谁无过错的,你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嫔,你瞧瞧你这,同那些个市井刁妇有何分别,且先回去。”

说着,琼羽便是连拉带推的将清霜送上轿辇,一挥手,一干太监便抬着其匆匆离去。约莫是怕清霜招惹了祸端,他们也会招祸罢,也不管其如何怒骂,一会子便出了景和门。

到底是在皇后门前,这般闹下去只怕宫中流言蜚语更是恼人。琼羽微微踏上轿辇,朝孟古青柔声道:“你可要小心些,如今这宫中是怎的讹传的,想你也是知晓的。”

孟古青回以微笑道:“琼姐姐放心,且先回去罢。”

言罢便瞥了娜仁一眼,悠悠自轿辇上踏下,和声道:“你们都回去罢,本宫想走走,灵犀和雁歌陪着便是了。”

闻言,一干太监皆是面面相觑,但也只得退去。雁歌警惕了瞥了娜仁一眼,赶忙上前扶着自家主子。灵犀则是冷幽幽的跟在身后,眸中平静如水。

辗转之间便到了清宁轩,一如上回一般,农家小院的模样,踏进里头,甚是寂寥。从前明珠格格居此还会栽种些花花草草的,娜仁不擅打理,花草皆枯萎,院落中凄凉无比,空空如也。伺候的宫人也只得是娜仁的贴身宫女朱格一人。

一进院中,娜仁噗通便跪在那冰凉凉的地上,似是当真悔过般道:“娜仁求姑姑原谅,从前的事都是娜仁的错,娜仁不该冤枉了姑姑的。”

孟古青心中一惊,但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如今这宫中之人都对本宫敬而远之,避着都来不及,怎的你还要贴了上来。”

闻言,娜仁紧咬着唇,顿了良久,才颤声道:“我一直以为,是你害死他,可是,可是昨日我才知,原来我一直都报错了仇,一直都做错了事。”

孟古青眉目微凝,心觉她莫不是知晓了宋徽当年心仪之人并非她,而是她姐姐宝音罢。本担心着,但转念一想,宋徽如今已不在人世,她就是知晓了也无妨。

闭了闭眼,冷声道:“你都知晓了!可是即使是如此,你也不该害了我的孩子!同巴尔达氏一起害了我的孩子。”女子声音中隐隐恨意,她的孩子,还未出生的孩子,那是个已成了型的男胎。

娜仁摇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是巴尔达氏。她说那药不会要了孩子的命的,至多让你日后的身子愈发的虚弱。”

“那棉儿呢!是旁人唆使了你么?诚然我没有要了你的性命,可也不会原谅你!”孟古青原不想这般的,然如今闻得娜仁如此,心中怨恨便一道儿说了来。

闻言,娜仁一怔,却不再言语。棉儿,却是她亲手杀死的,珠玑的死,她也脱不了干系,虽不是她亲自所害。说来害死珠玑的动机十分可笑,不过是见不得她那般日日无忧无虑的模样,见不得她对着一个长得同宋徽像的男子撒娇的模样。再来,她那是恨透了孟古青,见着孟古青那般宠爱珠玑,便想了法子害她性命。

自然,她是不敢说了来,她怕宋衍会恨她,怕孟古青会因此要了她的性命。

见得娜仁如此,孟古青冷声道:“还有事么?若是无事,本宫就先走了。”

“姑姑!你恨我不打紧,可宋徽并没有害过你,临死之时还将家传玉佩交给你,不过是希望宋衍能帮你罢了。宋衍入宫是为了什么!我想你是知晓的。”娜仁一番话出口,将将迈步的孟古青又收回了步子。

回眸看着她道:“宋衍,同你说了。”

娜仁点点头道:“宋太医知晓了我曾与宋徽之事,且同我说宋徽不是你害死的,若是如此,他必定不会将那家传玉佩交予你的。”

说来,娜仁的确是不聪明,只因着旁人一番言语,带着块玉佩便相信了。孟古青心中冷笑,若是她聪明,那当年宝音和宋徽之事便是瞒不住的。

到底宋徽于自己有恩,当年自己落魄之时,险些病得没了性命,原也是宋徽持着医者父母心,悬壶济世之心救回了自己一条命。如今眼瞧着娜仁这厢,是知晓了什么?

孟古青眉目一凝道:“宋徽到底救过我一命,我自然不会让他枉死的。”言语间,便步步朝着娜仁道:“你先起来罢,你有什么发现?”

若是并无发现,想来娜仁也不会如此。宋衍会将此事同娜仁说,再言让娜仁转告,恐也是怕引得谣言,到底她是皇帝的妃子,同一个太医走得太近,必定是要遭人口舌,引得不必要的麻烦。正瞧着如今的娜仁落魄,这清宁轩素日里皆是无人前来,也不怕那些个多嘴之人瞧了去,便没日没夜的讹传。

娜仁自知孟古青是决然不会原谅她的,此番如此,原也是因着宋徽的缘故,便也不再求得原谅,只道:“前些时日,宋太医前来,言宋徽之死,恐是与那寒毒脱不了干系。我听得不明白,他便让我来同你说。”

闻言,孟古青一惊,宋衍所言之意,是说宋徽的死,同宝音脱不了干系么?定了定神,悠悠道:“我知晓了。”

言罢,便踏出了清宁轩,娥眉紧蹙,宋衍所言乃是何意?改日须得问个明白。她素来不曾怀疑过宝音,自然也未曾同宋衍提起过宝音,现下他却言此事同宝音脱不了干系。

初初她以为宋徽的死,许是因着他察觉到她父王死的蹊跷,因而遭人灭口,如今瞧来却不是这般的,如此,事情是愈发的复杂了,恐乌尤害死父王的缘由不是那样简单。

若是如此,那么背后的人是谁?如此想着,孟古青便是一脸的忧心忡忡,满怀心事。

不知不觉已然走至贞顺门,耳边传来凄凄悲歌,抬眸望去,只见高高角楼处一袭宫装,似是在哭喊着什么。

碰!只听得一声巨响,女子头破血流,躺在孟古青面前,原是清秀容颜,此刻却是摔得血肉模糊,丝丝血腥扑鼻而来。

雁歌吓得一声尖叫,孟古青睁大了双眼,吓得连连后退,险些跌倒。灵犀亦是一脸惧色,她手上沾满了血腥,可死的这样恐怖还是头一回见。定了定神,赶紧将孟古青扶住道:“娘娘,不要看。”

“来人啊……”雁歌见着这般境况,自然是吓得不行,慌忙便叫道。

“雁歌!”雁歌将将开口,便让孟古青打断。

沉声道:“咱们走,莫要多管闲事。”这地方本是少有人来的,如今她来了一遭,便死了人,恐流言蜚语更是讹传的厉害。

心下衬着,必定是不能多管,宫中死了个宫女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怕会有人借此大作文章。

灵犀看了那已看不清容颜的尸身一眼道:“娘娘,这要如何是好。”

孟古青原还有些惊魂未定,闭眼道:“自然会有人来管的,咱们走便是了。”

已是晌午,翊坤宫中女子呆坐在榻前,一连两日见了人死在自己眼前,孟古青如今还没缓过来,尤其是那坠角楼的女子,直至此刻,还在她眼前浮现。

芳尘听得雁歌说起此事,想来也觉那有多可怕了,煮了安神汤,端了来道:“娘娘,喝碗安神汤罢,别怕啊,奴婢在呢。”

孟古青接过瓷碗,遮面饮下。芳尘落座榻边温言道:“娘娘,喝了便好好睡上一觉罢。”

女子脸色煞白,点点头道:“恩,劳烦姑姑费心了。”

芳尘温和笑道:“原也是奴婢该做的,娘娘便好好歇息罢,莫要多想了。”

孟古青微微躺下,眉间依旧是忧忧,芳尘为其盖上被褥,轻脚踏出内殿。微微叹息道:“可怜了娘娘,受了那般多的罪,如今还要受这等惊吓,这身子可是吃不消啊。”

一夜天明,天阴沉沉,眼见着是要下雨了。翊坤宫中气氛不大好,伺候的奴才多是没精打采的,几名宫女更是出言不逊,冒犯了主子。

雁歌脸色甚是难看道:“主子,你莫要难过,这些个趋炎附势的狗奴才。”

约莫雁歌以为孟古青脸色这样不好原是因着失宠的缘故,再而是那些个奴才那般出言讥讽。

然孟古青却摇摇头道:“紫禁城的人情冷暖,本宫也不是如今才知晓,莫要去理会她们便是。本宫只觉奇怪,巴尔达氏以死算计,怎会就这样简单,灵犀的身份,她又是何从知晓的,就连那红玉蝴蝶也能知晓,当初小德子并不知这红玉蝴蝶一事。如此看来,父王的死绝非那般,若是没有旁人相助,她必定是没有法子下手的,且当年父王乃是身中那相思子之毒,此毒甚为少见,她是从哪里得来的。再言珠玑之事,宋衍医术高明,又常年游走江湖,怎会看错。巴尔达氏却言此事是她所为,旁人皆知是小春子所为。她又何故说出这般的话来。”

一旁的灵犀凝眉道:“许,小春子是为旁人定罪也不定。巴尔达氏临终前又将罪责皆揽到自己头上,可见,皆是有些维护谁。”

“如此说来,那真正是凶手还在这宫中!”孟古青一惊,安知小春子乃是前朝余孽,他维护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善类,至少,于大清而言是如此的。

“娘娘,石妃娘娘来了。”正说着,便闻得芳尘温声,和色自殿外踏来。

孟古青动了动,微微起身,雁歌赶忙上前扶着。款款踏入殿中,只见琼羽脸色出奇的难看,坐下饮了口茶水,这才满脸惧色道:“静儿,昨日死人了,杨福晋那贴身宫纯儿从贞顺门的角楼上跳了下来,当场便没了性命。今日,今日宫中皆传,是你见不得貌美的女子,便逼死了她。”

孟古青心下一惊,眼前又浮现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正欲开口,琼羽便又一脸忧色道:“那日,那些个传讹你的谣言,便是打她那儿传出的,我担心,杨福晋是和宁福晋有什么勾结,合了谋来害你!素日里瞧着那杨福晋柔柔弱弱的,可我是瞧见她同宁福晋一道儿好几回。如今宫中又将纯儿的死扣在你头上,你又同皇上闹得那般不愉快,这可如何是好啊!”

琼羽那贴身宫女亦点点头道:“奴婢也瞧见了,那个杨福晋与宁福晋走得可近了。”

孟古青眉目微凝道:“也不知宁福晋又想什么幺蛾子。”

“娘娘,宁福晋和皇贵妃来了。”这厢正说着,芳尘便又匆匆而来。

孟古青眸色一沉:“她们来作甚?”

今日孟古青着了一身寒梅红袍子,约莫唯有她才能将这艳红的袍子穿的这样脱俗罢,踏入正殿,与琼羽一道朝着那一袭淡紫行礼道:“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董鄂云婉微微含笑,柔声和色道:“快些免礼罢,都是自家姐妹,何故这样多礼。”

董鄂若宁这厢才朝两名女子行礼道:“妾身给静妃娘娘,石妃娘娘请安。”

孟古青只淡淡一笑道:“起来罢。”

言语间,几人和色落座,雁歌急忙奉来茶盏。董鄂云婉轻抿了口茶盏,眉目温和道:“静妃姐姐,怎生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不欢迎本宫。”

许是因着昨日受的惊吓的缘故,孟古青脸色委实的不大好,只浅浅笑道:“皇贵妃说的是哪里的话,您来翊坤宫乃是臣妾的荣幸,臣妾高兴都来不及,何来不高兴的。”

“呃,本宫还以为,静妃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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