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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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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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含笑点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是,你这嘴巴,还是与从前一样,两三句便将哀家说得乐呵呵的。罢了,罢了,哀家也不多言了。今日也够折腾的,早些歇着罢。”

慈宁宫现下是一片寂静,全然不似白日里那般。长长宫巷中,只见得一袭红衣闪过,转瞬便朝着漱芳斋去。

吱吱呀呀的声音,清萝微微睁开双眼,只见得一袭墨袍,蹑手蹑脚的朝着外头去。心中一阵疑惑,更多的却是忐忑不安。赶忙起身更了去,走得有些急,便着得有些单薄。

小心翼翼的跟在男子身后,只见的其穿过那长长宫巷,直至漱芳斋。

“少主!”一袭红衣,声音清冷,黑暗中看不清容貌,只见其向着吴应熊拱手道。

吴应熊冷声道:“若春死了?”

女子应道:“是,不过,狗皇帝以为他是那前朝余孽,并未怀疑到王爷头上。”

吴应熊的声音比平日里更加冰冷道:“我要在这紫禁城待上三日,你可知如何做。”

女子声音中很是决断:“奴婢明白。有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清萝,女子忽道。

清萝吓得一颤,额头竟冒起了冷汗,若是方才她没听错,那女子,是平西王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如此说来,她皇兄的一举一动,吴三桂皆是知晓的。

“此事,交给我便是,你赶快回去,莫要让人发觉了。”吴应熊的声音很是冷静,不似那女子那般慌乱。

言罢,已朝着清萝走了来。黑暗中,一把将其拽住,捏着她那细软的玉手道:“你,都听见了!”

在吴应熊面前,清萝从来都是顺从着他的,更是唯唯诺诺。然现下却是恶狠狠道:“你别想伤害我皇兄,别想害我大清,莫不然,我必定与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你是在说笑么?我现在若是要杀了你,就像捏死一只蝼蚁那样简单。”气息逼近,忽捏住女子下巴,附在女子耳边冷笑道。

然清萝亦是一声冷笑道:“你不会杀我,你若是杀了我!必定还会有别的公主嫁给你,也许是郡主,可你却又得重新去了解她。岂非多此一举。且,如今是在这紫禁城中,你以为你杀了我,皇兄会放过你!正好的,有个人质,就是吴三桂想要鱼死网破,那也看他舍不舍得破。”

看着眼前的女子,这般冰冷的声音,完全不似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她,更不似那个伪装得岁月静好的她。

在这紫禁城中,他必定是不能要了她性命的,一把将女子拽入怀中,低眸‘温柔’道:“你倒是很聪明!哼,你就不怕,到了外头,我会要了你的命。”

清萝声音似乎不如方才那般冰冷,只淡淡道:“那等你到了外头再说,怎么还不走,你是想让我鱼死网破么?。

明明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子,现下却让吴应熊心下一寒,沉着脸朝着宫巷中走去。”

次日,正是晨曦之时,御花园中几名女子嬉闹着,孟古青悠悠走去,只见的那桃花树下,女子笑颜如花,正同几名宫女打闹着。

踏出几步,柔声道:“清萝。”

见得孟古青,清萝甚是欣悦,笑道:“静儿姐姐,你终是来了。听皇兄说,你如今是愈发的不爱出来走动,如此下去,只怕会闷出病来的。”

闻言,孟古青微微一笑道:“别听他胡说八道,不过是他不曾瞧见我出来罢了。”

“自然是胡说八道,哼!不过就是小病罢了,却还要让皇上陪着,真真是比那承乾宫的还要矫情。”这紫禁城中,话说得这样刻薄,又这般肆无忌惮的,除了陈福晋,还真真是没有旁人。

孟古青原是不想理会她的,但忽想起宋衍所言,陈慕歌有异。便回眸道:“虽是矫情,可皇上就是喜欢这般的,身为皇上的妃嫔,咱们又能如何。陈福晋,你说是不是!怎的皇上放着你这样好的女子不独宠,偏偏要去宠那矫情造作之人。”言语间,不禁娥眉一蹙,故作一脸惋惜之意。

陈慕歌许是不曾想到孟古青竟会说出这番话来,现下便怒道:“你!你骂我!”

清萝眉目微凝,却不是因着陈慕歌恶言相向的缘故,而是因着她声音极为熟悉的缘故,可她声音并不似那般清冷,难道是如自己一般,伪装?如此,必定要试探一番,上前几步,瞥着陈慕歌道:“敢问这位不知名的……庶妃,您这般心直口快……”

“清萝,原来你在这里!”话还未落,便闻得吴应熊道,只见其急急而来。

清萝娥眉微蹙,瞥了瞥陈慕歌,眸中闪过一丝怀疑,转而又将目光落在吴应熊身上,笑道:“你不是和皇上下棋去了么?怎的跑到这里来了?”

见着此刻的清萝,吴应熊愈发的觉他是低估了她,昨儿个夜里,她一路跟去,他竟未曾发觉,只得是到了那漱芳斋才有所察觉。

昨日夜里她虽是不曾看清陈慕歌的面貌,却将她的声音听了去,现下见着体貌有些相似,便出言试探。他自然是不能让她发觉的。

亦是儒雅含笑道:“皇上现下正在同鳌拜大人议政事,我在那里岂非不合规矩。”

闻言,清萝微微朝着吴应熊走了几步道:“说得倒也是,不过,咱们一起子女人在这里赏花,你跑来瞎掺和,也甚是扫兴的很。”

见状,孟古青微微行礼道:“本宫宫里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清萝点点头道:“若是有事,你便先回去罢。听皇兄是你身子不大好,可要好生养着。早日,生个小阿哥才是。”

“你这鬼丫头,净会胡说。”约莫是因着有陌生男子在的缘故,孟古青略觉有些尴尬。

遂福了福身子道:“本宫先回去了,你啊,可得规矩些。”

言罢,便迈步朝着御花园去,陈慕歌脸色很是难看,许是方才清萝那“庶妃”戳到她痛楚,到底不过就是个庶妃。

脸色煞白的朝着清萝行了一礼道:“妾身也不打扰公主好兴致了,妾身告退。”

踏出御花园,陈慕歌脸色微变,方才可真真是有惊无险,若是让那清萝公主有所察觉,莫说是得皇帝宠爱了,就是在有命尚且算得是恩厚了。那清萝公主瞧着天真活泼的,可在她眼中看到的却是精明,若非天真,便是伪装,必定要防着。

这厢,孟古青悠悠走在长长的宫巷中,眉目微凝,道:“灵犀,你去打听打听,皇贵妃今儿个有什么动静。”

闻言,灵犀诺诺道:“是。”言罢,主仆二人又朝着翊坤宫的方向去。

承乾宫中,女子对镜梳妆,点朱唇,青黛娥眉。钗上那银凤簪子,含笑道:“颖儿,你说,皇上会喜欢本宫如此么?”

颖儿哪里敢说不喜欢,只连连道:“娘娘这般倾城之色,皇上自然是喜欢。”

“那可不见得,那翊坤宫的静妃,整日里冷着个脸,好似别人都欠了她似的,偏生皇上就是喜欢。昨儿个太后寿辰,她更是出尽了风头。”言语间,董鄂云婉娥眉紧蹙,凤眸中尽是厌恨之色。

颖儿见状,赶忙安慰道:“皇上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等过了这兴头,自然便会知娘娘的好。”

董鄂云婉脸色一黑,怒色道:“看着六七年来还新鲜?也不知她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往日皇上若是闻言本宫梦魇,必定会到承乾宫来的。”

见着董鄂云婉如此,颖儿心中甚有些后怕,赶忙道:“娘娘莫要生气,想来是静妃使了什么幺蛾子,皇上才没来翊坤宫的。”

金碧护甲轻敲着镜前红木妆台,董鄂云婉眸中狠色道:“那个贱人,可比那储秀宫的难对付多了,整日里就会使些卑劣手段,敢与本宫争高低,必定不让她好过。”

颖儿闻言,并不再开口,只在一旁静候着,想来是等着董鄂氏吩咐自己。

低眸思衬须臾,董鄂云婉嘴角泛起笑意,道:“她不是病得厉害么?想来,寻常的药物是治不好的。”

约莫是习惯了如此,颖儿也不似往日那般惧怕,只觉那翊坤宫的又得受罪了。

上午过后,微微暖阳,却也还是几分凉意。只见的一袭宫装女子走在宫巷中,穿过隆福门,便辗转便到了翊坤宫,款款踏入殿中,朝着主座上的女子道:“主子,承乾宫并无什么动静,皇贵妃也无过多举动,只方才派她那贴身宫女前去太医院。”

孟古青轻抿了口茶水,神色淡淡道:“以她的性子,必定是装的无事一般,就是当真要做些什么,也是一副温婉模样。本宫与她结怨颇深,前夜和昨日又让她难堪。须得防着,也不知她会出了什么幺蛾子,她素来喜欢折腾。”

灵犀低眸应道:“奴婢明白了。”

紫禁城的光景,说慢不慢,说快却也不快,只是对人罢了。活得好的,自然是快,活得不好的,那便是煎熬。于吴良辅而言,从前是煎熬,不过这几日却是愉悦的很。

兴冲冲朝着御花园去,朝着女子行了一礼道:“奴才给公主请安。”

清萝眉目含笑,声音几分俏皮道:“起来罢!小吴子,你这般出来,皇上不会怪罪你么?”

吴良辅清秀面容笑的甚是灿烂道:“公主传奴才,纵然是皇上怪罪,奴才也必定会前来。”

闻言,清萝不禁噗的笑道:“你倒是愈发的油嘴滑舌了,今日找你前来,是有事找你bang忙。”说到这里,清萝转为一脸正色。

“公主有何事尽管吩咐,奴才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吴良辅素来是风趣幽默的很,若是想将旁人逗笑,那是容易得很。此刻便是一脸子的猴样。

若说寻日里那些个笑都是佯装出来,清萝此刻的笑容那定是真心的。吴良辅虽是个太监,但清萝却从来不曾拿他当奴才,自小便一起长大,更是玩儿到一块儿去。

年幼之时,她素来爱哭,因着生母是庶妃的缘故,穿衣用度也比不得那些个出身好的姐妹。吴良辅那会儿初入紫禁城,竟傻愣愣的将她认成小宫女,还叹息言这般小就进宫,还得饿肚子,真真是可怜。

想来,吴良辅是因着自小受穷的缘故,见着个小姑娘哭,便以为人家是饿得。然便去那御膳房偷了好些吃的来,傻愣愣的给清萝。

不过倒也算的是他的福气,因此与清萝结下情谊,便识得了福临,这才有了机会侍奉御前,地位大不相同。

自然,与清萝亦是感情甚笃的,因而纵然知晓吴良辅如今的名声不大好,清萝却也是信任他的,比起这宫里那些个皇室宗亲,她更为信任吴良辅。

想来,吴良辅是皇帝身边的太监,说话也受用,才找了他帮忙。

见着其这般模样,一时间又没忍住,笑道:“小吴子,胡说什么呢!谁要你赴汤蹈火了,说得可真真是吓人。”

言语间四下望了望,道:“储秀宫的那个陈福晋,我觉她有些奇怪。”

“奇怪?那陈福晋也就是跋扈了些,仗着皇上恩宠,就是连静皇后,就是如今的静妃也不放在眼中。对如今的皇后虽是忌惮三分,却也似旁的妃嫔那般服气,也就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主罢了,公主怎的注意起她来了。”吴良辅这一番话是噼里啪啦的一通,似乎并不将那陈福晋放在眼中。

清萝娥眉微凝,一脸认真道:“那陈福晋绝对不简单,昨儿个夜里……”说到这里,清萝似是欲言又止。

思衬须臾,吴良辅知晓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若是不慎,恐还得遭来杀身之祸,便道:“没什么,你替我给皇兄传个话。”

吴良辅见清萝如此,便生了疑,安知,她素来不是这般支支吾吾之人,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罢。神色一凝道:“公主,奴才虽只是个太监,但公主若是有什么事必定要和奴才说,奴才许是可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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