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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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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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摇摇头,很是忧心道:“你曾言,她有意要你性命。现下她怀了身孕,若是以身边人手不足为由让你前去储秀宫伺候着,那原也是理所当然的。”

灵犀倒是平静,和色道:“主子不必担忧,她现下怀了身孕,就是将奴婢要了去,以是有心无力罢了。”

“你可莫要轻看了她,咱得防着。”虽是自己的贴身宫女,孟古青却不曾将福临那些个想法同她说,只怕知晓的人愈多,便愈容易泄露了皇帝计谋。

如此想来,孟古青忽觉陈福晋有些可怜,呵,看得出,她是深爱福临的,可却不知福临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眸间闪过一丝自嘲,宫中哪个不是可怜人,说到底,自己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现下皇帝还喜欢自己,便不单是颗棋子,往后,皇帝若是不喜欢自己了,也不知为如何。

恍惚之间,已然到了翊坤宫。将将踏进翊坤宫,便见得雁歌满脸不悦的,走进内殿,悠悠落座。雁歌急急跟了来,灵犀只如素日那般莲步随从。

轻抿了一口茶水,孟古青看向雁歌,神色淡淡道:“雁歌,怎的,苦着个脸。”

雁歌甚是不悦道:“主子,奴婢闻言,那宁福晋能解禁足,淑妃能复位,皆是因着您的求情。”

闻言,孟古青并不言语,但那神情却是默认了。

雁歌娥眉一蹙道:“主子,宁福晋和淑妃往日是如何害您的,您记不得了么?如今她们若是又害您,那您岂非放虎归山。”

孟古青抬眸看了看雁歌,淡淡笑道:“皇贵妃原就借着大赦天下,向着皇上求情了,本宫那一番说情,原也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宁福晋会遭得那般下场,一来是自己作孽太多,二来是拜皇贵妃所赐。皇贵妃亦是因着与其有过节的缘故,才同皇上提要宁福晋照顾自己,若是她那腹中皇嗣出了什么岔子,那宁福晋必定命不久矣。纵然宁福晋恨毒了她,也万万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定然会竭力保全皇贵妃腹中胎儿。待他日,皇贵妃诞下子嗣,这二人便会斗的你死我活,皇贵妃那时便无暇对付本宫了。董鄂氏两姐妹手段皆是高明的很,臣城府皆深,斗起来也没个谁输谁赢的,本宫倒是可以过几天安生日子。”

闻言,雁歌这才一脸顿悟,然又道:“可淑妃呢!往日她可是将您害惨了的。”

孟古青含笑看着雁歌道:“你这丫头,怎的这般啰嗦。淑妃往日是害人不浅,可那是因着身边有巴尔达氏和宁福晋的缘故,现下这二人皆不在身边,她又能如何兴风作浪。况且,落魄了一回,她必定不敢再放肆。本宫为她求情,她便会感激在心。能多个人相助,何故要去给自己树敌呢。”

雁歌脸色有些尴尬,干笑了两声道:“奴婢愚笨,奴婢瞎担心了。”

孟古青眉间浮上忧色,叹道:“本宫现下担心的是陈福晋,如今她怀里身孕,也不知要如何兴风作浪。”

“娘娘,陈福晋来了。”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厢正说着,便见芳尘自那暗红珠帘后而来,诺诺道。

孟古青娥眉一凝,道:“可真真是来得快,走罢,去瞧瞧她又得出了什么幺蛾子。”

踏进正殿,只见一袭艳红已落座于那主座上,见着孟古青,只悠悠道:“妾身给静妃娘娘请安,静妃娘娘万福金安。”言语间,并不起身行礼。

“陈福晋,你怀了身子,不行礼便罢,可怎的连主次都不知晓率,坐错地儿了罢。”陈慕歌如此反客为主之意极为明显,可真真是欺负到家口来了,孟古青自然是不能任由着她。

陈慕歌朱唇间冷笑,悠悠道:“妾身没有坐错,是静妃娘娘您弄错了。”

孟古青娥眉一蹙,深知陈慕歌是有意挑衅,想来,自己那日亦是冲动了些,闹得满城风雨的。陈慕歌现下怀了身子,必定借此将自己除去。

见着其如此,孟古青眉目间含笑,言语却是有些冷幽幽道:“陈福晋此言何意?”

陈慕歌眸间含笑,略有些挑衅的看着孟古青道:“现下妾身怀了身子,那储秀宫有个杨福晋,妾身只怕会不大习惯。瞧着娘娘这翊坤宫倒是不错,便先来坐坐。”言语间,轻把弄着桌案上的茶盏,又摸着那茶壶轻摇了摇。

瞧着陈慕歌这般跋扈骄横的模样,雁歌便欲开口,只还未出言,便让孟古青拦住,和颜悦色的看着陈慕歌道:“听陈福晋这意思,是要同本宫换了宫殿是么?”

陈慕歌眸眼宛若月牙般,约莫是以为孟古青怕了她,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道:“娘娘果真是貌美秀慧,妾身这都未说完,您便明白了妾身心中所想。”

“陈福晋!你莫要太过分,莫要以为你怀了身子,就可这般欺负人。”见得陈慕歌如此,雁歌实有些忍不住道。

话将将落,便闻得孟古青怒斥道:“雁歌,不许无礼!不过是个奴婢,还教训起主子来了,是不是本宫素日里太惯着你,现下你是愈发的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以为凭着你那点小手段便可兴风作浪么?这里是紫禁城,若是再敢如此,丢了性命可莫要怪本宫。”

闻言,雁歌愣了愣,甚是委屈的很,低眸不再言语。孟古青这又和颜悦色朝着陈慕歌道:“这奴婢没规矩,原也是本宫教导无方,本宫这厢先给妹妹赔礼了,还望妹妹莫要与个奴婢计较。到底,你是皇上的妃嫔,这后宫的规矩你是知晓的。”

原本跋扈骄横的陈慕歌,此刻却白了脸,很是牵强道:“妾身怎会计较呢,到底她是姐姐宫中的人,是妾身方才失言,雁歌姑娘亦是护主心切。”

孟古青瞥了瞥雁歌,又将目光落在陈慕歌身上,似有所指一般道:“奴才忠心固然是好,只是不能坏了规矩不是,就是皇上不怪罪,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亦是吃罪不起的。”

陈慕歌脸色一变,起身道:“方才不过是和静妃姐姐开个玩笑罢了,还望姐姐莫要介意。”

孟古青眉目含笑,瞥着其道:“妹妹素来风趣幽默的很,本宫是知晓的,又怎会计较呢。”

走至孟古青身前,陈慕歌一脸正色,看了看灵犀道:“实妾身今日前来,就是想与灵犀姑娘请教请教,也好为这腹中的孩子所做几件上好的衣裳。”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想来,终不过就是想借此谋害灵犀,若是应了她,下一句,许就是言要将灵犀要去她宫中了。

如此,孟古青自然不能应了她,故作谦和道:“灵犀那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上不得台面的,妹妹若是喜欢,可与皇上言,到宫外头找些好的裁缝诸类的,皇上必定会答应的。”

陈慕歌神色间有些尴尬,袖下双手紧捏,眸中含笑的看着孟古青,愈发的觉她还真真是小看了眼前的女子。只微微行了一礼道:“娘娘说的倒也是,妾身宫中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孟古青淡淡一笑,姿态端庄优雅道:“那就先回去罢,现下你怀着身子,可要多注意些才是。”

陈慕歌笑的几分牵强:“谢娘娘关心,臣妾告退。”

眼见着陈慕歌离去的身影,孟古青心中起了寥寥寒意,雁歌落在一旁,依旧是一脸委屈。灵犀有些忧虑道:“主子,奴婢怎觉,有些不对劲,她无端端的跑来闹腾,却又好脸色离去。”

孟古青蹙眉,凤眸似是怀疑道:“本宫也觉有些不对劲,她无端端的跑来翊坤宫,就是为了这般找茬,若当真是有意逼本宫迁宫,何会因着本宫几句宫规便罢休,想来去同皇上说不是更好。”

神色一凝,朝着灵犀道:“去将宋太医请来,就道是本宫询子嗣一事。”

现下宫中妃嫔得皇帝宠幸的妃嫔皆有了子嗣,若是孟古青因着没有子嗣,询问太医倒也不足为奇。就如陈福晋这般瞎闹腾,也无人会去在意一般,皆觉她就是发疯罢了。

一盏茶的功夫,只见得宋衍匆匆而来,孟古青落座在内殿中,方才陈慕歌碰过的东西,她皆是躲得远远的,并非她小肚鸡肠,而是陈慕歌那般的身份,使些毒来害人,倒也是轻而易举。

现下皇帝是不会将她拆穿的,孟古青只得是自己小心谨慎些,福临并非时时皆能保护自己的。

孟古青看了看陈慕歌方才落座的红木椅子,淡淡道:“宋太医,你瞧瞧,可有古怪。”

原宋衍就对陈慕歌便起了疑心,到底是江湖之人,自然是有所察觉,尤其是近日同娜仁接近,他是愈发的怀疑陈慕歌,还有那中宫皇后。

现下便很是仔细的查看,抬手摸了摸那红木椅,未曾发觉什么,转而又朝着那茶盏去,眸中一惊道:“白色曼陀罗花种粉末。”

孟古青眸色一变,果然,方才瞧见陈福晋那般把弄着茶盏茶壶的,便觉她有些奇怪,原当真是做了手脚。蹙眉疑惑道:“这白色曼陀罗花种粉末有何用。”

宋衍脸色有些难看道:“白色曼陀罗花种粉,若是融入血液,轻则产生幻觉,重则导致猝死。且旁人并无察觉,只以为是突发病症。可见,这用毒的人乃是高明者。”

孟古青看了看灵犀道:“吩咐下去,将殿中里外打扫一遍,定要仔细。”

灵犀看了看桌案上的茶盏,心中有些发凉,她杀人无数,却是远远不如陈福晋这般心思深沉,可真真是杀人于无形。

“皇上驾到。”正说着,忽闻得外头传来吴良辅一嗓子。孟古青忙起身,朝着侃侃入殿的一袭明黄恭敬行礼道:“臣妾恭迎皇上。”

皇帝瞥了瞥同是跪地的宋衍,又朝孟古青道:“起来罢。”

见着孟古青起身,这才道:“今日有些空闲,便来看看你。”

然又将目光落在宋衍身上,神情与方才的完全不同,只帝王气势道:“静妃的身子如何。”约莫福临以为宋衍是前来为孟古青请平安脉的。

宋衍拱手道:“静妃娘娘身子已无大碍。”

闻言,皇帝点了点头道:“如今皇贵妃与陈福晋皆怀了皇嗣,可静妃却一直是迟迟未有动静,宋太医,你可要好好与她瞧瞧。”

原孟古青不过是打个幌子罢了,不曾想到,福临这会子来了竟说出这样的话来,总以为自己是心如止水的,却还是在他眼前红了脸道:“皇上说什么呢!”

然福临却是一脸正色道:“孩子自然是要有的,膝下欢愉少不得的。”

宋衍的依旧是素日里那般神色道:“回皇上,静妃娘娘是因着从前落胎一回,又不曾好好休养,因此落下了病根,如今须得好好养着,身子养好了,自然便会有的。”

福临心中闪过一丝心疼,略几分愧疚,她如今身子为何那般弱,他心中是知晓的,想来亦是因着他疑心太重,因着,他那时并未意识到他心中是有她的。好在还有那巴尔达氏做了替罪羔羊,这些个事儿,陈福晋亦是掺和其中。约莫这也是他不大喜欢她与陈福晋接触的缘故。

皇帝脸色稍稍温和了些,低眸看着女子道:“听见没,往后可要好好养着身子。”转而又朝宋衍道:“宋太医,静妃这身子,还得劳你费心。那些个白胡子的老头,个个皆是说得好听,却也不见哪个医术高明到哪儿去的。”

宋衍躬身行礼道:“皇上放心,微臣定当竭尽所能。”

眼下皇帝的关怀,孟古青心中又微微悸动,爱了就是爱了,纵然她爱得有些卑微,只因着他一句话便乱了方寸。皇帝看了看宋衍道:“恩,你先退下罢。”

闻言,宋衍自然是中规中矩的退出殿去。皇帝如素日里一般随意落座,将将触及红木椅子,便让女子拦住道:“皇上,臣妾想出去走走,今日天气尚好,三月的景色甚是怡人,臣妾想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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