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杀机作者:[日]东野圭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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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杀机作者:[日]东野圭吾-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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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是人为。那,是谁所为?当然是凶手了。为什么呢?应该是为了杀害元村由梨江,不,或许是为了演出杀人剧而有此必要吧,为何必要呢?既然是杀人,就是被对方见到脸孔也不要紧才对。
    这么说是偶然停电吗?不,很难这样认为。
    没有其它不可解的疑点吗?我重新搜寻记忆,并没有特别的疑点,不,也许应该说一切皆太过于不透明化,连何者为不可解的疑点都没办法掌握。
    我正在推敲时,同样在一旁翻着书页的田所义雄开口了:“久我,你为何想参加我们的试演考试呢?”
    由于内容过于突兀,停了一瞬,我才回答:“当然是希望演出东乡先生的戏剧了。”  
    我无法明白说出是为了接近元村由梨江,尤其是当着这男人的面。
    田所的下巴动了动,似表示不以为然,也好像想说什么。
    “我参加试演考试的理由又怎么了?”
    “不,没什么。”田所停顿一下,似确定反应般的望着我,“我只是忽然感到奇怪,在我们这些人之中混杂着一个外来者。”
    “田所,”正在餐厅喝罐装啤酒的本多雄一低声叫着,“不要乱讲!”
    “是认为我可疑?”我故意开朗的反问。
    “我没有说你可疑,只是,我们彼此都很清楚对方的事,却对你一无所知。”
    “若依我的说法,”我说,“我对大家的事同样是一无所知。”
    “那就很难讲了。”
    “什么意思?”
    “你很在乎麻仓雅美的事,对吧!”
    “麻仓……啊,她吗?那又如何?”
    “其实你和她有某种关系吧,”
    我情不自禁反击了:“我在乎的是那个人的演技一流,可是试演却未合格,才感到不可思议。”
    “对,没错,是这样。”田所愚蠢的指着我,“你多次使用这句台词,说她会落选很奇怪,事实上是替她表明心境,不是吗?”
    过度的愚昧令我忍不住失笑了:“我和她完全不认识。”
    “所以嘛,我才说很难讲。”
    “等一下,田所。”不知何时上到二楼的中西贵子在楼梯上面开口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是设定真正发生杀人事件,而试着分析动机。将我们集中、逐一杀害我们的同伴,这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呢?结果,我很意外的得到答案,亦即是试演,有人对我们试演合格怀着恨意。”
    “我看你的脑筋有毛病吧!久我为何会怀恨?”
    “不,没关系,我了解田所想说什么。”我伸手制止中西贵子,正面凝视田所义雄,“你想说的是这样吧?我和那位麻仓小姐之间有某种关系,而且是相当密切的关系。麻仓小姐因为试演落选而深受打击,企图自杀的结果,造成半身不遂的不幸。我对试演的评审结果不满,所以为了替麻仓小姐复仇,才计划杀害全部试演合格之人,对吧?”
    “不能因为你自己讲出来就减轻对你的怀疑。”
    “或许吧!不过,只是那样的动机,就会让我企图杀害全部的人吗?”
    “不!”田所摇头,“如同你方才讲过的,已经没有那种时间了,据我的推测,你在杀害温子和由梨江后,复仇就已告结束。”
    “为什么?”
    “因为麻仓雅美最恨的是她们两人。明明演技远胜过她们,却败给利用不正当手段的她们。”
    “不正当手段?”     “温子是东乡先生的情妇,由梨江有雄厚的财力背景。”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心想:确实可以有这种观点。
    “怎么样?你打算说出实话了吗?”
    “不是我!”我静静否定,摇头,“但是,我认为你的观点非常不错,就算对象不是我,岂非同样能适用?”
    “不可能!我最前面也讲过,对于其它人我都有某种程度的了解,没有人和麻仓雅美亲密得会想替她复仇,所以只剩下你一人。”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的逻辑推演吗?我本来以为他只是会歇斯底里叫嚷的男人,料不到会如此思路严谨的朝我攻击。虽然其它三人似并不太放在心上,不过若同样被循着这条线攻击,坦白说,是会相当狼狈。
    “你无话可说了吗?”田所义雄的眼眸里带着阴沉的色彩。
    我心想,该如何说明才可最有效消除这男人的妄想呢?提出不在现场证明之事最简单,可是却已答应过本多雄一了。
    “啊,对了,一定是这样。”突然,中西贵子大叫。
    我吓一跳,抬头望向楼梯上:“怎么回事?”
    “我想起来了,在雅美滑雪受重伤前不久,温子和由梨江去过她家。”
    “她家?是飞驿高山吗?”本多雄一问。
    “是的。我想,是为了安慰她在试演落选吧,只不过,没多久雅美就出事了。”
    “只有温子她们两人去吗?”
    “这就难说了,因为她们好像是开车前往。”
    “开车?”本多雄一双眼圆睁,“温子和由梨江都没有驾驶执照哩!”
    “那么或许还有另外一人吧?”
    “不是你吗?”田所义雄又瞪着我,似乎任何事都打算归咎到我身上。
    “错了!而且,我也并非凶手。”
    “能够证明吗?”
    “证明嘛……”我正犹豫是否该说出不在现场证明之事时,见到雨宫京介站起身来。
    “等一等!”雨宫说。大家的视线集中在他脸上,“载温子和由梨江去雅美家的人……是我。”
    第五场 休息室内,下午五时
    “不过我认为那件事和我们目前所面对的状况毫无关系,也不可能有关联。”雨宫京介说。
    “但是,你能说明当时的情形吗?”说这话的人是被田所义雄怀疑、感到难以忍受的久我和幸,“我认为田所的推理是相当不错的方向,假定真正有杀人凶手存在,将我们集中一起的意图应该是与试演结果有关。
    “而,以那位麻仓雅美的立场面言,或许对笠原小姐和元村小姐抱持想杀之为快的强烈憎恨也不一定。但我对她的事情完全不知……”
    “她确实有着执念很深的一面哩!”中西贵子站在楼梯上面,说。
    “还有一件事是我很久前就惦记在心上的。”久我补充说,“所谓的飞驿高山距这儿并不太远,如果开车,约莫一个钟头就能到了,这纯属偶然吗?”
    “什么,这样近吗?”
    “不错。办公室墙上贴有地图,你们可以去看看。”
    “确实并不远。”本多雄一交抱双臂,望着雨宫京介,“这么一来,似乎很难认为和麻仓雅美无关了。”
    “胡说!”雨宫恨恨的说,“你们怎么啦?未免想太多了。”
    “但,我也不认为是偶然。”田所义雄开口,“去过雅美家的人之中有两人被杀……这绝对不可漠视。”
    “说吧,雨宫。”本多催促。
    “既然这样也是无可奈何,我就说明当时的状况好了。”在众人注视下,雨宫京介缓步走到中央,“诚如你们所说,试演结果让雅美深受打击,大概她自认不应该会被刷下吧!她很失望的回家了,却并非为了转换心境,而是决心不再演戏。
    “知道这件事后,温子和由梨江赶往飞驿高山,目的是想让她改变心意,重新考虑后再作决定。不过两人又怕只靠她们无法说服雅美,就邀我同往。我想,其实是要找一个能够开车的人吧!我们借用由梨江哥哥的四轮传动车,因为那种车爬坡力很强。”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久我和幸问。
    “上个月十号。”
    “那是试演刚结束后了,而且……”本多雄一低声接着,“是雅美自杀未遂之日。”
    雨宫京介神情黯然的颌首:“但,我觉得那纯属偶然。”
    “算了!结果见到雅美了吗?”本多问。
    “没办法立刻见到。她母亲很高兴的欢迎我们,可是雅美却躲在自己的房间不愿出来,我们在客厅都能听见她们母女争吵的声音。即使这样,我们仍忍耐等待着,好不容易她下楼了,第一句话就问我们来干什么……”
    “她被说服了吗?或者没有?”本多雄一问。
    雨宫无力的摇头:“我们试着以各种方法说服她,告诉她只是在一次试演中未被选上就放弃演戏,岂非很可笑,都好不容易熬到现在了,无论如何都要让心愿达成才对,何况我们也会帮忙……
    “但是,她的心意不变,我们愈是拚命想说服,她的态度也愈强硬。结果,我们死心了,只告诉她说,不论何时改变心意,都可以回剧团来,之后就离开了。”
    “然后呢?”久我和幸问。
    雨宫京介微摊双手:“没有什么然后不然后,这就是一切。之后我没有再见过她,也未打过电话,听说她滑雪受重伤时,本来打算至医院探望,但在那之前,她母亲请求我们不要去探望,因为只要听说是剧团的人,她就会异常激动,对伤势复原有碍。”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就很清楚了。”田所义雄说,“麻仓雅美自杀的原因已经很清楚,她在试演时被刷下、心情正低落时,被选上的竞争对手们却来安慰,而且正是她认为凭借不正当手段获得合格的两人。对她来说,这绝对是严重的屈辱,因此更加深了绝望感,终于冲动自杀。”
    “我们也特别注意讲话的态度和遣词用句的,极力避免被她认为是同情,这点我们不会不知道。”
    “再怎么小心注意,或许也会刺伤雅美的。”本多雄一说。
    “往往一些自己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话却会伤害到别人的呢!”中西贵子也感慨的说。
    “等一等!你们的意思是我和温子她们造成雅美自杀的原因?”
    “或许在她自杀之前你们不去见她会比较好。”田所义雄说,“至少在试演刚结束后。由梨江不可能会想到做那样愚蠢的事,所以可能是温子强邀她前往吧!”
    “你的意思是置之不理吗?”雨宫京介瞪视田所,“一起努力的同伴要放弃戏剧,你却要我们视若无睹?”
    “我只是说需要分辨时机罢了。”田所也回瞪对方。
    “且慢,”本多打圆场,“我希望知道雅美当时的样子。”
    “雅美的样子?”雨宫讶然的眯眼。
    “你们离开时,她的样子,譬如,是深受打击的模样呢,或是盛怒的样子?”
    “虽不能说很高兴,不过和我们见面时,她并无情绪低落或痛恨莫名的反应。”
    “可能只是你们没注意到吧!”
    田所义雄的话让雨宫忍不住紧咬下唇:“至少她没有打算自杀的那种神情,我可以看得出来的。”
    “但是你们离开后她企图自杀,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吧?”
    “所以,”雨宫抑郁的望向本多,“我认为那是偶然。或者她早已决定自杀,而适逢我们前访,在更加激动之下付诸行动,但,就算这样也不能怪我们吧!”
    好像无人能够断定,大家皆没有吭声。
    “麻仓雅美的母亲对于当天的事曾说些什么吗?”久我和幸看着雨宫和田所,问。
    雨宫回答:“她说并未发现什么特别奇怪的反应,雅美之所以突然携带滑雪器具出门,大概是和当地的朋友约好,也许是想让心情放松吧!只是,过没多久,医院就来了电话,通知她说雅美在禁止滑降的区域滑雪而自断崖摔落,似乎是滑雪场的巡逻员发现的。”
    “雅美本人没有说是自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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