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寺凉子怪奇事件簿 第二卷 东京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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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寺凉子怪奇事件簿 第二卷 东京夜未眠-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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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第二天:我与兵头警视以及贾琪若林非出于自愿结识,有翼人现身于夜晚的银座街头。 

案发第三天:午后,驱魔娘娘与由纪子小姐达成同盟,决定于晚上六点向“万魔殿”出击。 

案发第四天:会不会有后续发展就不得而知了。究竟是药师寺凉子仰天高笑、举杯称庆呢?抑或是带着一张气恼的表情撰写辞呈?无论哪个结局都必须活着回去才能看到。 

我们四人跑上通往一楼的阶梯。 

原本应该是如此,只不过我肩上扛着室町由纪子,走上阶梯时险些绊到脚,演出两人一起摔落楼梯的惨剧,因此凉子不耐烦的以高跟鞋鞋跟敲着地板。 

“真气人,多了一个绊脚石,害的泉田这个战力也发挥不了作用。” 

“我们就快被追上了,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岸本晃着两手上的纸袋。 

“有时间动嘴巴讲这些话,还不如用你的拳头去阻止敌人!” 

“哇请饶了我吧,我根本无法胜任这项任务!” 

“别再推辞了!你刚刚不是说过‘能当上警察真是太好了,就算现在要我死,我也无怨无悔!’。” 

“后半段我没说过,绝对没说过!” 

“啧、有什么上司就有什么部属,早知道实在不应该跟这对搭档联手。” 

这时,我背上的室町由纪子开口了,她按这块要滑落的眼镜。 

“那边那个门可以通往收藏室,接着要怎么做,我想你因该很清楚才对,驱魔娘娘。” 

来此之前,由纪子比凉子更专注的查阅平面图。 

“我明白了,收回前言,原来你多少还派得上用场。” 

当我们擅闯收藏室之际,在靠近门边的书桌整理看似资料卡的白发老人惊愕的站起身来。我用脚关上门,再将由纪子放在靠墙的沙发上,然后向老人说了声:“抱歉。”接着把书桌推上前,从里面堵住房门。 

而凉子则趁着此时打开其中一个陈列柜,拿出摆在里面的一个壶。 

这个壶高约三十公分到二十五公分左右,白色的壶身镂刻着红色的蔓腾图样,整体呈现出优美绝妙的曲线,再刻意调整的灯光照射下泛着柔润的光泽,对于美术或古董一窍不通的我也看得出那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绝品。 

凉子却粗鲁的用左手抓起这个绝品高举到头顶,右手就像拿剑一般持着一支手杖,另一支则掉在她的脚边。 

“快、快住手!住手!” 

白发老人哀嚎着。 

“你知道那是多么贵重的宝物吗!?是你们一般人连想都想不到天价啊!” 

凉子一脸稀松平常的看向老人,以流利的语调回答:“元朝的青花釉里红大壶,大约是十四世纪前半的文物。这种文化资产不该被财务省的官员独占,必须摆在博物馆展示,开放给全国民众参观才对。” 

说着左手腕轻轻转了一下。 

“泉田,接住这个。” 

一声惨叫顿时响起,白发老人发出与先前第一次无法比拟的嘶声尖叫。 

我连忙把飞过来的古壶接到胸前,幸好是两手空空才办得到。 

“造、造孽啊!造孽啊!” 

老人当场抓狂,气得口吐白沫。 

“那可是全世界仅剩三件的文化至宝!你、你这个没教养的小丫头,你难道不知道要尊重艺术吗?” 

“任何艺术都无法取代我的生命,如果有人想加害于我,我就毁了这个壶!” 

我换个手势把壶抱得更紧,同时问了一个从刚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这个东西要多少钱啊?” 

“这个嘛,大约是三十亿日元左右吧。” 

是我预测金额的十倍;虽然古壶好端端的躺在我的怀里,但我就仍然禁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室町由纪子则冷静地望着价值三十亿日元的古壶,想必她早就猜出古董的价值了。奇怪的是,岸本露出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的表情,他大概是暗自想着:“幸亏接到古壶不是我!” 

愤怒与不安让老人全身颤抖不已。 

外头有人重重敲打房门,甚至让堵在门边的书桌也跟着摇晃起来,但凭我一个人就推得动的书桌,其防守能力实在无法与铜墙铁壁相提并论。 

“喂、快开门!一定是躲在里面了!” 

“……什么事啊?” 

应门的是老人,配合他瞪视这凉子的眼神,口气听起来相当不悦。 

“刚才有群可疑人物躲到这里来了,快开门让我们搜查!” 

“这里是收藏室,陈列了许多连国立博物馆也没有的贵重珍品,我可不能随便让你们这群鲁莽的小子说进里就进来。” 

“什么!老家伙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是收藏室管理员,正式取得博物馆学艺员资格(译注:日本博物馆学艺员为博物馆专门负责资料搜集与调查研究的职员,必须通过日本博物馆法所制定的资格鉴定考试),还在短大教美术师直到今年三月为止。” 

“谁在问你的经历,快开门!要不然我们就撞进去!” 

不等老人回答,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传来:“到时三十亿日元的古壶假如有任何损坏,就唯你们是问!” 

门外的叫骂声顿时中断,看来对方跟我一样也被这个天文数字吓坏了。 

趁着对方脑子陷入一片空白的刹那,凉子巧妙地把话接下去。 

“我们有事要找你们的教祖业就是百目鬼老师,不料遭到某个不愿意让我们会晤百目鬼老师的人物故意放还,万不得已才躲进这里避难,这件事关系到精神能源工学研究所的存废,快带我们去见百目鬼老师!” 

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凉子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外交官,因为她是个虚张声势的高手。 

无视于门外的沉默,凉子走向沙发,将手杖递给由纪子。 

“拿去,快站起来,拄着拐杖应该走的动吧,所以我才特地带过来。” 

由纪子基于礼貌说了声:“谢谢”,同时脸上浮起些许疑惑的神情。 

“高跟鞋少了一只。” 

“哎呀呀,这是个伤脑筋的灰姑娘,王子殿下这时大概还在找你呢!” 

凉子无意对劲敌继续表示友善,于是转头看向我。 

“算一下,今天到目前为止,我们要是被捕了会被冠上几项罪名?” 

“首先是假冒身份、接着是非法入侵、偷穿他人衣物;攻击警卫构成伤害罪以及对公务员施暴凌虐罪;把身为政府小官的锻治塞进垃圾桶是绑架监禁罪,准备施以致命的一击是杀人未遂……呃、大概就这一些吧。” 

“嗯……这样有可能会遭到免职处分。”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 

“伤脑筋,这要如此就不能行使警察公权力了。” 

“不是‘行使’,是‘滥用’吧。” 

凉子不理会我的好心指正,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 

“好吧,事到如今只有想办法促成山洪暴发,让土石流冲毁一切,揭穿中神跟百目鬼的恶行,然后佯装不知情到底,就跟在战场上杀人不构成杀人罪一样。” 

真是个超级无厘头的比喻,听的连岸本的嘴巴也一张一合仿佛有话说不出口的模样,此时凉子瞟了岸本的上司由纪子一眼。 

“胜者为王!有意见吗!?” 

意见想必是多得不得了,然而由纪子并为加以反驳。确实,事到如今我也觉得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时,门外终于做出结论。 

“承蒙百目鬼大人不计前嫌,表示愿意接见各位,所以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快点出来。” 

“真是!连个‘请’字也不会说。” 

凉子大摇大摆的命令岸本移开门前的书桌。 

“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老人大吼,他火气会这么大也是理所当然的,因此我们也就任由他唾骂。 

                 Ⅱ 

由于我们手上握有身价三十亿日元的“壶质”,警卫根本不敢碰我们一根汗毛,只能悻悻然的围住我们。 

“不管三十亿日元还是一百亿日元,任何金银珠宝都卖不到一颗祥和的心灵,宗教不都是这么教导信徒的吗?” 

凉子的嘴巴又开始不安分了,我们是靠着三十亿日元的古壶才得以确保自身的安全,她还不知死活的乱讲话。 

“驱魔娘娘一行”四人与负责带路的警卫四人共乘一架可以载重三十人的大型电梯来到最顶楼,电梯门一开便可以见到一个装潢的跟宫殿没两样的大厅,正前方有道长廊直通内部。 

室町由纪子脱掉了高跟鞋,赤着一双穿有网状丝袜的脚,一边撑着手杖。扭伤的左脚踝想必很痛吧,看她不时蹙起的柳眉实在令人于心不忍,可她连一个痛字也没说,仍然一路跟过来,确实突显出她认真努力的个性。 

“要不要紧?如果真的走不动,一定要说一声哦。” 

我说道,由纪子则用力挤出笑容。 

“别担心,拄着手杖走起路来轻松多了。” 

“喂,泉田。” 

不悦的语气来自我的上司大人。 

“我不是说过吗?不要对她太好!” 

“她受了伤都没有喊疼,我就觉得很了不起。” 

“了不起的是我,因为我穿了高跟鞋和巡回演员由纪同样跑来跑去却一点事也没有,你应该夸奖的是我才对。” 

这时我注意到她的燕尾服里侧佩戴着某样东西,于是小声问她:“你有带手枪来啊?” 

凉子也小声答道:“这还用问,我没有拿手枪就等于亚瑟王没拿艾克斯卡利佛宝剑一样。” 

我想亚瑟王若是地下有知一定难以瞑目,不过一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身上携有武器总是比较安全的,亦或者招来更可怕的危险? 

“不,不会比现在更危险了。” 

“你一个人在嘀咕些什么啊?” 

“没有,看目的地好像到了。” 

只见合计六名警卫分站大门两旁,向我们投以凶狠的目光。其中一名微启门扉向室内报告,紧接着大门整个打开,我们便走进室内。 

这是一个相当宽敞又舒适的房间,我却感到有些反胃。桃花心木材质的桌面摆着一杯白兰地,如果再加上一只黑猫的话,就跟我不经意的想象完全契合。 

造型虽然陈旧但看起来所费不菲的安乐椅上坐着两名男子:西装笔挺的中神议员与一身紫袍的百目鬼教祖。 

两人坐在椅子上,另外地板上还坐着七个人,清一色是年轻女性,打扮与凉子跟由纪子相去不远,只不过没有戴高礼帽,而是换成兔子的长耳朵也没有穿燕尾服,完全是兔女郎的装扮。我们并未从她们之中看待任何一个熟面孔,想必是与先前在休息室遇到的那群女性是不同公司吧。 

中神与百目鬼看到凉子与由纪子时的眼神毫不遮掩到几近赤裸的地步,等于是“色迷迷”这句话的具体表征。说实在话,如果身为一个男人,看到现在的凉子与由纪子却没有任何反应,肯定就是怪胎。而凉子打从一开始即以本性相待,从来不可以隐瞒,一眼为其美貌所迷惑的男子不计其数,这也只能说男人实在太好骗,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你们退下。” 

中神手一挥,七名兔女郎发出分不清是不平亦或是安心的细碎杂音站起身,一边以同性的角度打量这凉子与由纪子,最后是带着一脸“惨败”的表情走出房门。 

“至于你们这群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我仍然向你们表示欢迎,来点拿破仑酒(译注:法Napol’eon上等科涅克酒)如何?” 

面对中神的怀柔政策,凉子嗤之以鼻。 

“不必了,我可不记得我们又受到贵宾级的礼遇,反正你那几瓶拿破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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