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15 四大魔头(the big f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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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15 四大魔头(the big four)-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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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子?”
“巴黎。”
“哈利代是在巴黎失踪的?”
“不错。到那里从事研究工作——他这么说过。当然,他必须说些堂皇的理由。但是,当一个男人在那里失踪的话,你可以知道那代表什么。不是被暴徒干掉——那就是结束了——就是自动失踪,我告诉你这两个原因是很普通的。你知道,五光十色的巴黎以及那类的东西。厌倦了家庭生活。哈利代在出发前和他太太吵了一架,这些都使这个案情明朗些。”
“我有点怀疑。”波洛深思地说。
这美国人好奇地看着他。
  “嘿,先生,”他慢慢地说,“四大魔头到底是什么?”
“四大魔头,”波洛说,“是一个以中国人为首脑的国际组织。这个中国人被称为第一号。第二号是一个美国人。第三号是一个法国女人。第四号杀戮者是一个英国人。”
“一个法国女人,呃?”这美国人吹了声口哨,“哈利代在法国失踪。也许这有点关联。她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她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这是一个很强大的组织,呃?”另一个人建议。
  波洛点头,他把玻璃杯很齐整地排在盘子上。他仍旧和往常一样热爱秩序。
  “那么,让那些军舰沉没的用意何在呢?四大魔头是否为德国人做事?”
“四大魔头为他们自己做事——而且,只为他们自己,上尉先生,他们的目标在统治世界。”
  这美国人突然大笑,但看到波洛严肃的脸色后,笑声倏地终止。
  “你在笑,先生,”波洛对他摇着一根指头说,“这反映出你没有——你没有用你脑中的灰色小细胞。什么人会毁坏你们海军一部分的力量,只为了试验他们自己的威力?那就是原因所在,先生,试验他们拥有的这种新磁性威力。”
“继续说下去,先生。”贾普轻松地说,“我曾经听说不少超级犯罪的事,但是,我却不曾碰过他们。现在,你已经听到肯特上尉的故事了。还有没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
“有,我的好朋友。你可以给我哈利代太太的住址——如果你能三言两语把她介绍一下更好。”
第二天,我们出发到契特威庄,色瑞郡靠近柯柏汉的一个小村庄。
  哈利代太太马上接见我们,她是一个高挑漂亮的女人,态度有点焦虑和紧张。她五岁的小女儿和她在一起。
波洛说明了我们来访的目的。
“啊!波洛先生,我很高兴,也很感激你们愿意帮忙。当然,我听说过你的大名。你不会像那些伦敦警察厅的人,他们不听我说,也不试着去了解整个事情。法国警察和他们一样差——我想还更差些。他们都相信外子是和别的女人跑了。但是,他不是那种人!在他一生中,他想到的就是工作,我们之间的争执也大半因此而起。他爱工作甚于爱我。”
“英国人,他们都是那样的,”波洛抚慰地说,“不是专注于工作,就是热中于比赛、运动上。他们把这些看得很重要。现在,夫人,把你先生失踪的实际情况按时间先后详细地告诉我。”
“外子到巴黎那天是七月二十日星期四。他计划要去拜访不少和他工作有关的人士,其中包括奥利维叶夫人。”
  当她提到那个著名的法国女科学家时,波洛点点头。这位女科学家成就甚至凌驾于居里夫人之上。法国政府曾经授予她勋章!她是目前很特殊的一个人物。
  “他晚上到达那儿后,就到卡斯提葛利翁路的卡斯提葛利翁旅馆。第二天早晨,他去赴布格诺教授的约会,他的态度正常和悦。这两个男人言谈甚欢,并且安排好隔日他要到教授的实验室看一些实验。谈完后,他一个人单独到罗雅餐厅午餐。餐后,他到布埃公园散步,然后,到巴斯奥利维叶夫人家拜访。他到那儿态度也很正常。差不多六点左右离开。他到哪儿吃晚饭我不知道,也许是一个人在餐厅吃的。他十一点左右回到旅馆,向柜台查询是否有他的信件后,就直接回房。隔天早晨,他出了旅馆后,就没有人再见到他了。”
“他离开旅馆时是几点?差不多是他应该离开旅馆到布格诺教授实验室的时间吗?”
“我们不知道。没有人注意到他什么离开。但是,没有早餐送到他房间的记录,因此,他大概很早就出去了。”
“事实上,也有可能前一天晚上他回旅馆后又出去了?”
“我不觉得是那样。他的床有人睡过了,并且,在那么晚的时刻里,如果有人出去,夜间门房也会注意到的。”
“你判断得很客观公允,夫人。我们接受这个看法,那就是,他隔天早晨很早就出去——从另外一个观点来看,这也安心些。他不会是晚上被流浪汉攻击遇害的。他的行李是否都留下来了呢?”
哈利代太太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考虑再三后,她终于说:——
  “不是——他一定随身带了一个小旅行箱。”
“唔。”波洛深思地说,“我怀疑他那天晚上在哪里。如果我们知道多一点,我们就可以了解更多了。他碰到什么人?——这是个悬疑。夫人,我不一定会接受警方的看法,他们的答案始终是‘找女人’。不过,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那天晚上,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改变了你先生的计划。你说他回旅馆后曾经查询信件。结果,有信吗?”
“只有一封,大概是他离开英国那天我写给他的信。”
波洛仍旧陷入思潮中,一阵子后,他矫健地站起来。
  “好了,夫人,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法在巴黎,为了要揭开谜底,我自己要即刻到巴黎去。”
“但是,这已经经过一段时间了呀!先生。”
“不错,你说得没错。然而,我们还是必须到那儿寻求答案。”
他转身离开房间,但是,当他的手碰到门时,他又突然停了下来。
  “告诉我,夫人,你有没有听你先生提到过一个名词——‘四大魔头’?”
“‘四大魔头’?”她深思地说,“没有,没听说过。”

第六章 楼梯上的女人

  这就是我们从哈利代太太那里得到的全部资料。我们匆匆赶回伦敦,第二天,我们已经在往欧洲大陆途中。波洛愁眉苦脸地说:——
  “这四大魔头使我活跃了起来,我的朋友。我真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似地跑遍各地,好象我们的老朋友‘人类猎犬’一样。”
  “也许你会在巴黎见到他。”我说,知道他指的是一个名叫吉诺的人,这个人是最受信任的法国秘密警察,波洛上一次来巴黎时认识的。
  波洛装了个鬼脸。“但愿不要。那个家伙不喜欢我。”
“这工作会很艰难吧?”我问,“要去调查一个我们不认识的英国人,在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所做的事。”
“有如海底捞针,我的朋友。但是,诚如你所知道的,困难会使赫邱里·波洛的内心充满喜悦。”
“你认为是四大魔头劫持了他?”
波洛点头。
  我们的查访必须重新来过一次,但是,除了哈利代太太本来就告诉我们的那些外,别无所获。波洛和布格诺教授谈了很久,他希望知道哈利代到底有没有提到他那天晚上的计划,但是,我们失望了。
  我们下一个消息的来源是远近驰名的奥利维叶夫人。当我们跨上巴斯她别墅的阳梯时,我心中兴奋异常。对我来说,一个女人在科学界能有如此成就是极其不凡的,我一直觉得男人的脑筋才能胜任这类工作。
开门的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小厮,他的态度非常拘禁,使我联想到寺院中的小沙弥。波洛知道奥利维叶夫人整天埋首于研究工作,如果没有事先跟她约好,她是不接见的,因此,不辞辛劳地事先安排好这次会谈。
  我们被引带入一间小客厅里,不久,女主人和我们在那儿见面。奥利维叶夫人很高,她穿着的白色长工作服使她显得更高,一条像修女似的头巾覆在她头上。她有一张瘦长苍白的脸,一双绝妙的黑眼睛,眼中似乎燃烧着一股近乎狂热的火焰。她看起来不太像现代的法国女人,倒像古代的传教士。她的一边面颊上有一道疤痕,破坏了她美好的容貌。我想起了三年前她丈夫的合作者在一次实验室爆炸中丧生,她自己也被严重地灼烧伤,从那以后,她不与外界接触,把所以精力投入科学研究上。她冷淡有礼地接见我们。
  “警方已经约见过我许多次了,先生。我没帮上他们的忙,因此,我也不觉得我能帮得了你们。”
“夫人,我不会再问你相同的问题了。首先,我想请问你,你们见面时谈些什么?你和哈利代先生。”
她仿佛有点吃惊。
  “只是他的工作!他的工作——和我的。”
“他是否提到过他最近在英国学会宣读的一篇文章中的理论?”
“当然提到了。我们谈话的重心就是那个。”
“他的理论是否有点近乎狂想?”
“有人那么想,不过,我不同意。”
“你认为那些理论可以付诸实现?”
“不错。我自己的研究和他有点类似,虽然,我还不敢断言会有相同的结果。我一直在研究一种通常被称为镭C所发射出来的伽马射线,这种镭C是镭发射的产品,在实验过程中,我无意中发现一些很有趣的磁性现象。说真的,我有一个关于我们称为‘磁性’的本性理论,不过,现在还不到可以把这个发现公诸于世的时候。我对哈利代先生的实验和看法很感兴趣。”
波洛点头。后来,他问了一个我很吃惊的问题。
  “夫人,你们在哪里谈这些话题?在这里吗?”
“不是,先生,在实验室里。”
“我可不可以到那儿看看?”
“当然可以。”
她带我们从她进来的门出去,外面有一条小通道。我们经过两道门,到达一个实验室,里面排列着烧杯、坩埚和近百种我甚至叫不出名字来的器具。有两个人在那儿忙着做实验。奥利维叶夫人介绍了他们。
  “克劳德小姐,我的助手。”一个个子很高、面容严肃的年轻女孩向我们点头。“亨利先生,一个值得信赖的老朋友。”
这个年轻人短小黝黑,很快地行个礼。
  波洛打量着四周,除了我们进来的那个门外,还有两个门。主人说明一个可通花园,另一个则通往也是从事研究的小一点的房间,波洛把这些地方都参观后,说他要回客厅了。
  “夫人,你和哈利代先生是否单独谈话?”
“是的,先生。我的两个助手都在隔壁的小房间里。”
“你们的谈话内容有没有可能被窃听——他们或其他人?”
夫人回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我不觉得可能。我几乎可以肯定说不可能。当时,门都是关着的。”
“有没有可能有人藏在房间里?”
“在转角处有一个大橱子——不过,这个想法很荒谬。”
“这可不一定哦,夫人,还有一件事,哈利代先生有没有提到过他那天晚上有计划?”
“他没说任何题外话,先生。”
“谢谢你,夫人。我很抱歉打扰了你。你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会出去的。”
我们走到通道上,一个女士正好由前门进来。她快速地跑上阶梯,我印象中好象是一个穿着丧服的法国寡妇。
  “一个最不寻常的女人类型,那个女士。”我们离开时,波洛说。
“奥利维叶夫人?是的,她——”
“不是,不是奥利维叶夫人。她与众不同,这是不用说的!我不是说她,我是指另一位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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