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友外传 作者:陈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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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友外传 作者:陈廷一-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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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胆边生。急步上前,先是扭住了马大骗子的右臂,用力一翻,马大骗子“娘呀”一声猛醒,抖着手说:“别乱!别乱!”他越说别乱,李大人勒得越紧,胳膊一拐,把人贩子挎到腰间,像挟狗娃似地扔到了屋外。
  这时,许存礼惊醒,吓得魂不附体。屋外的马大骗子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连喊:“老爷,老爷,饶命!饶命!”李大人又是上前一腿,直踢他的腰部。好一会儿,马大骗子才喘过气来。他趴在李大人面前,这才认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胜桥的脸面人物--李柏万大人,急忙磕头如捣蒜般地说:
  “大。大人,有什么。什么吩咐,请讲。小的,初来此地,有眼不识泰山。”
  李大人道:“你来我上胜桥,只许你规规矩矩,不许你兴风作浪!”
  “是!是!小的如有不检点的事,请指正!”
  李大人又上前一步:“你拐骗许家闺女,有无此事?”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许家闺女现在哪里?”
  “她们在后堂里!”马大骗子不敢不交出人来。
  就这样,人贩子得到了严惩,许家母女得到了团圆。
  “孩子们,还不快给李大人磕头行礼!”母女四人跪在了李大人的脚下。
  “同姓姐妹,不必客气。”李大人连忙扶起四人,“你们母女快逃吧!他们这帮土匪强盗,说不定还要找你们母女的麻烦。”
  许家母女眼含热泪,辞谢了李大人一家,回到了娘家胡家山。不久,乡亲们又把她家的耕牛赶来了。许母李氏就这样地在娘家安营扎寨了。后来,仕德、仕胜在外流浪了月余,也相继回到了胡家山--娘的怀抱里。
  ◎下山探母,许世友痛不欲生;两队员被杀,许世友双目喷火  许世友去木兰山打游击,半年未归,不知家里是什么样子了,作为大别山孝子的他,更是思母心切。
  他们在山上的生活是很艰苦的。白天转山沟,钻山洞;夜间下山摸“清乡团”的岗哨,袭击土豪劣绅的住宅。许多农民群众以打猎、砍柴、挖野菜为名,上山给他们送饭和传递情报。可是,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敌人加紧了对木兰山的封锁,粮、盐、药送不上山,他们只好食葛根、毛栗、杨桃、山果、竹笋充饥。为了给大家寻些盐吃,许世友决定亲自下山。一天,他带领两个队员,乘着月色回到了故乡许家洼。
  许世友上前敲门,见门被一把大锁锁住了。上面贴着“清乡团”的封条。“娘呢?”正当他犯疑的时候,一个黑影儿从院门外闪过。他欲要喊,那黑影儿早已无影无踪了。
  原来这黑影儿不是鬼,而是心里有“鬼”的叔叔许存礼。自从许母被赶出许家洼后,他就担心侄儿许世友的归来。他清楚地知道,许世友这个后生可畏,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若要是让他得知卖他娘和他妹的事,不砍了自己的头颅才怪哩!因此,他不得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他决定乘侄儿许世友不知的时候,先除掉这个后生。不然他是睡不安宁的。此时,他又悄悄地隐蔽在房山墙后面,观察着许世友的动静,以便操刀下手。
  许世友在院子里踌躇片刻,便向四邻打听,方知母亲带领全家早已搬到胡家山姥姥家避难去了。
  当即,许世友带领两个队员,在鸡叫三更前,来到了胡家山。
  母子相见,又如同在梦中一般。母亲叙述了分别后的遭遇。母亲和妹妹险被拐卖之事,燃起了许世友心中的冲天大火:“不斩掉许存礼的狗头,俺许世友冤仇难平!”接着,他“刷”的一下抽出了大刀,要找许存礼复仇!两个队员忙上前拦住:“队长,这里敌情不明,不能贸然行动!”
  许世友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便“扑通”跪在母亲的面前:“娘,孩儿不孝,俺参加革命,连累你了。”
  “傻孩子,你别提这些。共产党好!共产党报了咱家的几代深仇!你参加共产党,娘心里高兴!”
  “咚咚咚!”
  突然间,外面传来了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
  许世友要去开门,被母亲拦住了:“外面有狗,你快到后院里躲躲吧!”
  大舅催促着他!
  外祖父、外祖母催促着他!
  兄妹们也一齐催促着他!
  原来,门外这群狗正是许存礼这个黑心狼引来的。他见许世友身边还有两个带枪的卫兵,自知不是对手,便把这个消息报告了清乡团。杀人杀得红了眼的清乡团,巴不得捉到许世友请功,急忙派出一个班的人马,由许存礼带路,追到了胡家山。
  许世友在亲人们的一再催促下,和队员一起,“蹭蹭蹭”几下爬上了后院枝叶繁茂的槐树上。大舅见外甥他们藏好便去开门,可还没有走到门前,清乡团已把大门砸开,拥了进来。
  一位身挎大刀的班长上前问道:“许世友回来没有?”
  “今晚我们家从没有来过人。”大舅陪着笑脸答道。
  “呸!你不要瞪着眼睛说瞎话,若是让我搜到,我点你的天灯!来人,给我搜!”
  十四、五个清乡队员应了一声,便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他们从屋内搜到屋外,又从前院搜到后院。结果出乎意料的是:一无所获!
  “莫非是许存礼报了假信?”这时,清乡团的班长找到了在大门外等候多时而又不敢进院的许存礼,不由分说地给他左右两个大耳光!继而问道:“怎么没有?”
  许存礼忙捂着嘴低声下气回答:“长官,小的亲眼看见,还能有假!”
  那位盛气凌人的清乡团班长,又命令部下重新搜查一遍。几个清乡队员正要向树上放枪,外祖母手疾眼快,捡起一根棍子抽打一下卧在门槛上的家猫。那猫惊叫了一声,跳进了后院。这才调转了清乡团士兵的枪口和视线。
  大舅急忙上前陪着笑脸道:“不是俺说瞎话,外甥今夜确实没有回来。”
  “我看你就不像个好人。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清乡团班长怒吼一声,几个队员一拥而上,把大舅五花大绑绑了起来。
  “给我带走!三天交不出许世友来,抬着棺材收尸吧!”
  穷凶极恶的清乡团抓不到许世友,便绑走了大舅。
  许世友对眼下发生的事看得真真切切。当清乡团捆走大舅的时候,他几乎要跳将下来,但是被队员拦住了。
  清乡团走出家门后,许世友飞身从槐树上跳下,一头扑进外祖父的怀里。他心如刀绞,只觉得浑身热血往上涌!眼看舅舅一家为他遭了这么大的难,他忍不下这口气:“俺干脆去跟他们拚了!拚一个够本,拚两个赚一个!”
  “不成不成!你们单枪匹马是要吃亏的!”慈祥的外祖父伸出双臂拦住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共产党发了,再报仇不晚!”
  在外祖父苦口婆心的劝阻下,血气方刚的许世友才渐渐地冷静下来,擦把泪,对外祖父说:“那好吧,俺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去找一下地下党组织。”
  “等等!”外祖父忙回到屋里取出一把杀猪刀,递到许世友的手里:“孩子,带上吧!俺这把老骨头怕是时间不长了,这刀你带着比放家里有用。”
  许世友望着外祖父布满皱纹慈祥的脸,禁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孩子,别难过!你放心走吧,你舅舅,俺会想办法搭救他。”外祖父说。
  当天夜里,许世友带领两名队员,从外祖父家的后院,悄悄翻墙离开了胡家山,凭着童年的记忆,顺山路向北走去。
  “抓活的!”随着一声呼喊,十一二个清乡队员跳出草丛,蜂拥而上,在胡家山的北坳包围了许世友和两名队员。
  原来,清乡团在胡家山没能捉住许世友,撤离后,许存礼不甘心失败,便提议设下了暗中埋伏的圈套。
  “娘的,来吧!”许世友“刷”地抽出了杀猪刀,当先劈倒了一个清乡队员。两名队员也“刷”地一下上了刺刀,在许世友身左身右拚杀起来。
  “快散开!不要管俺!”许世友吼声叫道,如山崩似地裂。两名队员分开来,三人各自为战,各显英豪!
  清乡队员自恃人多兵强,六人紧紧围在许世友身左身右、身前身后。许世友哪管这些,功夫凝聚手心,仇恨凝在刀尖,顿时耍起少林刀术来。只见这杀猪刀上下翻飞,如同闪电,快似旋风,左来左挡,右来右防,一刀快似一刀。许世友一口气斩杀了六个清乡队员,接着他又去救援两名敢死队员,谁知他们已被敌人砍杀。此时,他两眼冒火,举起刀来,高喊一声“许世友来吔!”直向逃兵追去。他一路拚杀,又有两名清乡队员作了他的刀下鬼!
  许世友满身血污,只见手中的大刀也砍得卷了刃。他抱起牺牲了的敢死队员的遗体,痛不欲生。
  ◎银镯献党,赤心可映明月
  许世友从北山坳逃出时,星星还在天幕上朦胧地闪耀着。许世友决心去茅家山找地下党组织。党是指路的人啊!儿女不能没有父母,革命不能没有党!
  几个月来,他们在与党组织失去联系的情况下四处游击,风餐露宿,经历了千辛万苦,也越来越感到只有尽快地找到党组织,得到党的指示,斗争才能更有方向。
  许世友乘着星光,翻山越岭,来到了茅家山。这里山高壑深,古木参天,且又漫着浓雾。透过蒙蒙的烟雾,朝前望去,一片缭乱的云山,厮缠在一起。有时风吹云散,满山满岭的松杉、毛竹和千百种杂树便起伏摇摆,卷起一阵滔滔的黑浪,拍打着茅家山的断崖绝壁。这里真是十分理想的隐蔽场所。
  许世友在这里住了三天,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地下党支部书记王勉清同志。找到了党,就像失散多年的孤儿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久别重逢,大家格外亲热,王勉清开玩笑地说:“我以为你许世友早上了西天呢,没想到你还是那样结实。”
  “上西天,没那么容易!李静轩花三百大洋买俺的脑袋,都没有买去。俺呀,命大福大造化大,还想看看共产主义究竟是啥模样哩!”许世友说得大伙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勉清告诉许世友:“工农革命军鄂东军已经改编为中国工农革命军第七军,最近全部返回了黄麻地区,消灭了七里、紫云等区的一些民团。现在我们的任务是:立即下山,发动群众,组织群众,与土豪劣绅展开斗争!”
  许世友聆听了党的指示,犹如拨亮了心中的明灯。
  他连夜回到木兰山,把队伍拉了过来。经过整编,许世友的敢死队分别被编入一、二大队。当时,一个大队下属三个班,每个班十几个人。许世友被编到二大队六班。班长就是胡德云同志。
  许世友为有胡德云这个好班长而高兴。因为他和德云从小就在一起砍柴放牛打猎;农民运动兴起后,又一起打土豪分田地;建立农民武装时,又同在一个炮队,在多年的斗争中,彼此建立了深厚的阶级情谊。
  部队开到老区的消息不胫而走,广大贫苦农民如久旱的禾苗喜逢甘露,无不欢欣鼓舞,奔走相告。
  “部队打回来啦!”
  “我们的救星到啦!”
  部队每到一地,乡亲们都含着热泪向亲人们倾诉地主“民团”、“清乡团”的滔天罪行,纷纷要求向敌人讨还血债,为了替乡亲们报仇雪恨,他们立即投入了惩办土豪劣绅和反动民团的斗争。
  一个漆黑的夜晚,许世友和几个战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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