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行走》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私人行走- 第1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话大声朗读,乐不可支。还想说什么,却已没时间了。后来想。十丈红尘中我们偶然相遇,彼此安慰受伤的心灵,然后就此永别,又何必留恋呢?头一次乘不对号的飞机。飞机一到,二百多人扛着大包小包木头象,撒腿就跑,颇像空投的特务。回昆明住一夜,然后还要去大理。但我的云南之行,实际已经结束了。
  大理
  昆明离大理只有400多公里,我们却走了整整13个小时。路不好是一方面,主要原因在司机。
  我们共两辆车三个司机。开我这车的是个小伙子,20多岁,自称开过10年车了,他开车经常挂不上档。后来换了个30多岁的,号称开过15年车,他档倒是挂上了,却老在起步时挂倒档。吓得一个同行人不敢坐了,对我说:“我看前面那辆车是个老司机,可能安全点。”于是他换车。又开了个把小时,就听说前面的车出事了,是被一个下乡放电影的小车追尾,幸未伤人。我过去一看就乐啦,那放电影的小车车头都瘪了,一地碎玻璃,司机捂着肚子蹲在旁边,车上立着个大广告牌:夺命豹子胆。后来听那位换车的人说,这老司机确实是老司机,起码开过30年车,他的特点是开车不用手,车开起来,一会喝口水,一会点根烟,还时不常回头参加车厢里的闲聊,他要是有手艺,这一路织个毛背心定无问题。大理的苍山洱海,下关古城真是很好,只是我已没了游玩的兴致。买了一对围棋罐,大理石的,60块,这东西一到昆明就卖500多,可见交通是制约云南发展的大原因。白族人的婚俗也怪。婚礼上,所有参加的人要去掐新娘的脸,关系越好,心越诚,下手越重,以掐青为最大的祝福。想象新婚之夜,满脸祝福的新娘偎依在丈夫旁边,憧憬着未来,真是有趣。

蝶恋花摩梭人的泸沽湖(图)

  □天水丫头
  
高山上的一面湖水(摄影/陆向前)
  绕玛尼堆转了三圈之后,我远远看着泸沽湖,在群山掩映间,宛若一块上好的翠玉。“高山上的一面湖水……”泛舟湖上,耳边一直回响这句歌词。
  没有摩梭人的泸沽湖,无论怎样美丽也不过是一面湖水而已——我们这样议论。这样议论着的我们身边偶尔走过摩梭姑娘,从她们身上眼中,看不出任何关于母系关于走婚的痕迹。许多人告诫过我:“泸沽湖已经非常商业化了。”是的,这里有红灯区,有骗人的江湖医生,有专为游客开设的篝火晚会……俨然一个大型度假村。
  那些传说中的神秘美好都哪儿去了呢?在姑娘小伙儿的嬉笑打闹中?她们说着我一窍不通的语言,快乐。仿佛与我们隔了一个世界。在摩梭男女天籁般的歌声里?那些来自山来自水来自远古的声音单纯却又深沉,令人心醉。在摩梭老奶奶平静的目光中?我把最后一包中南海送给老奶奶,她笑着给我看她平时抽的春城。在“湖思茶屋”翻看留言簿,看那些同我们一样路过的人们的字迹,恍惚茫然。
  住在泸沽湖的那一夜,月不圆,但很亮。在阳台上看月看星看云看山,随轻风传来摩梭男女的歌声,还有千载不变的湖水拂岸,我终于明白——那些属于摩梭人的传奇依然存在,在同一时间的不同空间存在,那是一个只属于摩梭人的世界,一泓只属于摩梭人的湖。他们在那里毫无伪饰地幸福快乐。而我们于泸沽湖,不过是永远的过客;泸沽湖于我们,也不过是永远的,一面湖水。

蝶恋花南北的湖(图)

  □非烟
  虽然三毛骗过我,但得承认她的《万水千山走遍》还是很好看的,所以那年夏末秋初听完齐豫的《九月的高跟鞋》(心里真是爱极了这首歌),我就北上南下地去瞧了两个湖。九月初去的是新疆布尔津县内的喀纳斯湖,中间回珠海休息了十天,下旬去的是云南丽江地区的泸沽湖。当然,到现在我也没法说清楚脱下高跟鞋与看湖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很多时候都是在事后才突然想起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这样那样,但百思仍不会得其解。好在一向不是喜欢斤斤计较自己的人,所以倒也乐在其中,释之然之。
  喀纳斯湖印象
  
大学好友自乌鲁木齐来,寒假后总是稍回一箱库尔勒香梨,还教人从底部的脐辨梨子的雌雄,又说皮上泛起红晕的梨来得甜,当地的叫法是“出汗”——真是七情上面的香梨。
  九月初的新疆很有味道——可吃的东西非常多。吐鲁番的葡萄自然不用说了,库尔勒的香梨、叶城的石榴、鄯善的哈密瓜都在满街小贩的吆喝声中挤来挤去,让行人只好为之驻足。烤羊肉串则特别适合已经有些凉意的黄昏,真的是江南生桔,江北长枳,在西北以外的地方,我怎么也吃不到同样美味的东西。
  从乌鲁木齐出发租一辆越野吉普开始探湖的行程。一路上经过石河子、克拉玛依魔鬼城(风化砂石鬼斧神工)、戈壁、草滩,最后驶上一片连绵的丘陵山地,从车窗直望出去可以看到遥遥千米之外简陋山路上的烟尘,我坚信有次甚至在烟尘中见到一群狂奔的骆驼。一些牛,一些羊,一些马极为从容地踱过来、走开去,在看似方圆几里无人烟的夜路上,我们仍不时在车灯光圈里见到这些默不做声的朋友,它们一闪而过,让人吓一跳,唉,天地茫茫,我们才是过客。
  再向北,接近阿尔泰山脉脚下,凉意愈浓,车行经过的额尔齐斯河畔开始变得斑斓多彩。红的黄的叶,灰的棕的枝,碧绿清澈的河水,加上不远处青山顶上的白雪,四季都在这儿了,不仅仅是秋天。继续走,大片的桦树林极有层次的铺叠在两岸,前行的山路就蜿蜒在这清新灵性的林子里。因为空气的清晰度好,天空蓝得极其明澈纯净,足以荡涤心中一切的烦扰。远离尘嚣的好处就在这儿吧,平静、随意、还有内心的喜悦。快接近喀纳斯时有处称做“骆驼脖子”的地方,我们的吉普停靠在山腰路边,山底下是弯弯流过的额尔齐斯河,对岸是清晰立在眼前的桦树林,风姿绰约的黄叶衬青白的树干,像位颜色绝佳的丽人。自古英雄爱美人,我不是英雄也爱美人。我喜欢这地方。
  边防战士检查过我们在布尔津县办好的边境证后,喀纳斯湖区这就算到了。“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第一眼见到喀纳斯湖,我想起的就是这句。湖面宽阔,水色深沉,烟云缭绕,青山雪峰倒映碧波,湖边尽是浓密的松杉桦柳和高过人头的草丛。夕阳里的喀纳斯竟给了我一种十分沉峻的“man”的印象。风生水冷,打着哆嗦穿过满布枯朽倒木的阴暗的湖边密林,在林中草地上和小松鼠玩了一会儿,回到住地的小木屋里我才暖和过来。当晚房东用湖里的鲜鱼款待大家,吃人嘴短,清冽星空下我绝口不再提砍房价之俗事。房客中有个游完阿尔泰独自到此的香港男孩,生得斯文有礼,第二天骑在马上冲着我们挥手再见时,我面前仿佛出现四个大字:寂寞无敌。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境界的。返回的路上我不停兴致的在心中给他编了无数个煽情的故事,独自偷笑良久。
  
喀纳斯湖
  未来不可知,不可谓不快乐。大致因为生性悲观,我喜欢生活在过程当中。一路可以憧憬,可以向往,而且永不放弃,一旦达成目的反而若有所失,就像喀纳斯湖的美景让人留恋,沿路的风景却更令人难忘一样。
  泸沽湖印象
  虽然一路去的辛苦,翻山越岭的,但入夜到达湖区时,触手可及的满天繁星令惊喜的丫头(即我)再也找不到任何抱怨的借口。待到天明,从小木屋望出去,清清柔柔的湖水上零星有些藻花,数个小岛像船只一样泊在如镜的湖里,一日之内水色几变,清澈、天然、奇妙、幽静,值得有很多美丽的传说——这就是丫头所见到的泸沽湖,它的气韵似漂浮的江南诗词,别名“女儿湖”,大致是不错的。站在湖边,小胖发了一次著名感慨:这水怎么可以清成这样?!(一笑)
  
泸沽湖的女儿情态(摄影/陆向前)
  泸沽湖边的小村名为落水村,村民为摩梭族。摩梭族母尊女贵,一家之长是女主人,家族的未来属于女孩,泸沽湖称“女儿湖”,所言果然不虚。在这里,山是女山,湖是女湖,神是女神,摩梭女孩子的健壮、美丽、自信都让丫头欣羡不已,偷眼看自负如老黑等男士们英雄气短,顿觉扬眉吐气,乐不可支。村里“走婚”,按摩梭族奇特的原始风俗男女双方不娶不嫁,各居母家,晚上男方自去女方闺房住,黎明即返,子女由女家抚养。据说其乐融融,省却现代所谓“文明”社会的不少麻烦。只是不知村名“落水”有什么典故。环湖皆山,偶见田地,多是些着摩梭百摺裙的女子在其间劳作。男人们成立骑马队、划船队接待前来泸沽湖的游客,加上一些能歌善舞的摩梭姑娘,是湖边的一道风景。落水村因近年来游客渐多,渗进不少商品意识,民风淳朴之中添了不少现代机警——得以亲见社会发展进程,丫头不由抚掌大乐。虽听说几里外未对游人开放的摩梭村子还保留了完整的母系氏族原始社会形态,但善良如我辈已不忍私下前往,恐俗人俗为再玷净地。
  因为时间和路程安排的关系,此行错过大理及香格里拉,但老黑竟然在班车途经大理的时候不叫醒丫头看一眼,令她至今心中忿然不已。
  北方的湖和南方的湖各具姿容,喀纳斯湖称得上“深沉”,泸沽湖配得上“女儿”名。虽然都偏居一隅,却于深山丛林中仍难掩其灵性,嘈杂都市里,如我俗辈,恐怕只能叨叨“心远地自偏”了。

蝶恋花从梅里到虎跳(图)

  □瞎子
  (一)
  去年春季回国,第二次去滇西北,没有参团,而是约上好友,自己订的路线。
  这是一条精心组织的线路:从昆明坐车或者乘飞机到香格里拉(中甸),在当地包车,先游玩上次去香格里拉没有造访的地方:香格里拉大峡谷、碧塔海南线。因为是春季,属都湖就没有安排。然后驱车直奔梅里,从梅里雪山脚下的明永冰川回中甸游玩白水台,然后从白水台直接抄小路沿虎跳而下,从上虎跳到中虎跳而至下虎跳(虎跳峡镇),从这里上大路去丽江,从丽江回昆明。
  设计完后,自己颇为得意:不仅想去的地方都可到达,而且兼顾了体力──先到香格里拉,游览当地景点以适应高原,然后在精力最好的时候行走最艰苦的梅里段,而在经过整个虎跳峡后,肯定比较疲乏,在丽江古镇正好可以悠闲休息,然后返回喧闹的城市。
  
梅里雪山(摄影/陆向前)
  关于丽江的游记,我已经写在《大研古镇漫笔》里了。其实,让我最不能忘怀的,却是从中甸到梅里这段,以及行走虎跳峡的路程。
  梅里雪山,是藏族的圣山,主峰卡瓦格博峰,藏语“太子峰”的意思。也是全世界唯一一座海拔6000米却未被征服的山峰。中日联合探险队的十七名队员就是葬身在这里。传说他们在将抵山顶时还报告说天气很好,然而转瞬间风雪大作,无一幸免。当地人都深信此山有灵,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们激烈反对太子峰被人征服。据说后来中国再也不批准攀登梅里的任何申请了。
  我们从香格里拉出发,沿滇藏公路朔行。一路都是庞然绵延的高原山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