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 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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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凰 全集- 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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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玉:!摸着崭新的植物人求包月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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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六章 我不会答应

  花错说得很慢,也不是很连贯,那是陈年的记忆,他要极力回想,才能想起大致的情节。

  那是两三年前他与容止饮酒闲谈,容止说他落到如此境地,都是拜天如月所赐,此身受制于他,衰败凋零,唯一解脱的法子,也在天如月身上。

  在花错有些颠倒错乱的叙述里,楚玉了解到一些事,容止原本拥有绝世的剑术,甚至比鹤绝还要高明不少,以花错这些年所见,大约也就是那个沧海客能略胜他一筹。这本在她意料之中,但是在她意料之外的是,容止变成今天这样,是天如月给他加了什么制约,容止身体衰败如斯,也是与那有关。不是武侠小说里的废除武功,具体是什么,因为当时花错已经喝醉,加上时候久远,也说不太清楚。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假如解除那个制约,容止也许有救。

  但是天如月已经死去。

  天如月……

  天如镜的师父是天如月,天如月的徒弟是天如镜,虽然天如月已经死去,但是天如镜似乎曾说过,他继承了天如月的东西。

  方才因容止的突然倒下,她一下子乱了方寸,不仅暂时搁浅了之前正在进行,甚至完全忘记了要回家这档子事,而回想起天如镜,楚玉便忆起了方才到手的手环。

  天如月制住容止的方法,是否也是手环的功能?

  假如这样,她是不是也能将容止从此际绝境中救出来?

  但是,这前提是她必须能启动和使用手环,假如连使用都做不到。不管是救人还是回家,都只是存在于脑海中的幻想。

  等花错离开,楚玉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以唯恐惊扰了什么一般的动作小心坐在床沿,她就这样凝视着容止。看他清减憔悴的脸容,好像削得极薄地雪片,稍一触碰就会化去。

  楚玉伸出手,想碰一下容止,却在距离他下巴两三寸的地方停下来。削尖的下巴看来有种凌厉地错觉,仿佛触及就会被割伤。

  但是楚玉的手只顿了两三秒,便坚定地抚了上去。

  被割伤也无所谓。

  她地手指在他的下巴上停留片刻,接着顺着他脸容的轮廓,慢慢向上移动,最后停留在他的眼角眉梢,指尖缱绻着恋恋不舍。

  他的肌肤冰冷,好像寒冬地霜雪,即便这屋子里点了火炉。熏得空气暖洋洋的,却依旧无法温热他的躯体。

  冰冷得仿佛已经死去。

  “真狼狈。”楚玉忽然开口,随后起身。离开。

  踏出屋子的时候,已经是星光满天。幼蓝还在外面等候着。此时天气已经变冷,夜晚寒气犹重。幼蓝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她不停地抖手跺脚,脸被冻得发青,看起来极是可怜。

  一见楚玉出来,幼蓝也顾不得身体寒冷,赶紧迎上:“公主,要用饭吗?”

  听她这么一问,楚玉才想起来自己今早上放倒天如镜二人后,惊闻容止昏迷,之后便一直为此忧心,连什么时候到了晚上都不知道,更别说吃饭了。

  草草吃了些东西,楚玉又回到了今天审讯两度被打断的地方。

  被花错撞碎的门已经换上了新的,楚玉敲两下门边,里面便传来沉静中略带警戒的声音:“谁?”

  “是我。”楚玉淡淡道。

  下一刻,门被打开,桓远神情奇异地站在门口,迎楚玉进屋。

  进屋后桓远立即掩门落栓,随即拉开靠近门口的墙边立柜,大大地柜子里装着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两人。

  今天桓远让人来修门,为怕外人瞧见天如镜,便将这对师兄弟塞进柜子里,还找出来楚玉在屋内藏着的迷药,多给二人加了点量,以防他们醒来。

  因此现在天如镜和越捷飞都还是昏迷不醒地。

  虽然现在天如镜可以说是任人鱼肉的状态,但是他地声名是与他拥有地神秘力量在一起的,桓远不像楚玉那样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因此在他地心里,天如镜可以说是有点类似天人一样的存在,现在却落得被绑缚囚禁的境地,还被楚玉随意作弄,这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他现在虽然是无条件站在楚玉这一边,可是要他看楚玉折腾一个天人,总归不是那么兴高采烈。

  同时他也为楚玉这种从骨子里蔑视神明的做法感到震动。

  她是怎么做到的?对天地鬼神毫无敬畏之意?

  甚至是在见识了天如镜的神通之后?

  不敬鬼神,这对于在以唯物论滋养长大的二十一世纪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可是对于还相信着世上有鬼神的古人而言,却是不可想象的,想要超脱这一点,多半需要有站在最高处的睥睨心态,又或刻骨无情的冷厉性情。

  桓远却并不具备任何一点,他太拘谨,也太温柔了。

  楚玉没有觉察到桓远的心中的波动,她只是让桓远帮忙把天如镜扶到外面来,依旧和白天一样绑在椅子上,接着,她端起白日里两次放下的铜盆,翻腕一掀,冰冷的水毫不留情地朝天如镜泼了过去,浇湿他一头一脸,还有不少水泼在了他身上,浸湿上半身的衣衫。

  这回,总算没谁再闯进来打扰。

  桓远不由自主地扭头转向一边,不忍心看天如镜狼狈的样子……虽然之前天如镜已经够狼狈了。

  天如镜脸颊上白天被楚玉戳出来的红点已经自然淡去消失,被水一浇,乱七八糟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勾勒着优美秀丽的脸容轮廓,他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白皙的皮肤蒙上一层水光,显得煞是动人。

  猛地被冷水当头浇下,天如镜身体一紧,随后,他的睫毛微微颤抖一下,慢慢睁开眼睛,一双莹润而纯净的眸子,正对上楚玉。

  看见楚玉,天如镜先是有些茫然,像是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过了片刻,他觉察到些什么,面上陡然浮现十分微妙的神色,好像有点儿想哭,又好像有点儿想笑。

  “原来如此,我居然会错了意。”天如镜低低地说,他的声音微不可闻,楚玉只见他嘴唇开合,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便忍不住追问道:“你说什么?”

  天如镜注视着她,很专心地看,他眼眸中不知道浮动着什么情绪,那情绪的变幻越来越慢,越来越浅,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化作一片澄明的清宁,他抬高了一些声音,一字一字地道:“我说,我不会答应的。”

  绝不会。好兴奋,接下来要不要用刑呢?

  打滚打滚……

  偶有好多道具想用啊……先前压抑得过分了,搞得我自己都有点忍不住反弹了……

  统一说明下,我现在主要集中精力对付天如镜,容止是最后的大餐,我现在并没有在虐容止,先放过他,等今后慢慢来……

  这并不是我之前说过的,对容止的虐……我特别给他安排了别的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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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七章 视死宛如归

  天如镜并不愚笨。

  他醒来的第一刻,原以为自己应该死去,可是立即便感觉到身上被绑缚,并且少了一件他平时随身配戴,即便是沐浴也不会摘下的物件。

  那物件的价值只有楚玉知道,而眼下不在了,他又为楚玉所擒,自然是她拿走了手环。

  天如镜恢复清醒后,只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大致的情形。

  接着,他便有点儿伤心,楚玉要的是他的手环,对她而言,他的全部价值,便在那神物上了吧。

  楚玉皱了下眉,对于天如镜少有的强硬语气有些惊讶:“我还没说要什么呢,你怎么一口咬定不答应了?”

  天如镜静静地看着她:“还能是什么呢?你难道不是为了容止而来的么?”

  心脏被尖针的酸楚刺着,但是天如镜面无表情,十分冷静,也十分肯定地道:“神物一直束缚着容止,让他一身本事无从施展,这你也是知道的。只是你们大约不晓得,神物虽是束缚了他,但也是保全了他的性命,倘若神物从我身上离开,便会对容止造成最后的致命伤害,眼下他应当是生命垂危,你说是也不是?”

  天如镜的嗓音清澈无比,好像一望见底的水流,却又那么地无情:“你想救他,却反害了他,便想从我这里得来救人的法子。”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强硬了一些,“但是,我不会说。”

  喜欢的人,为了另一个男子。用药来害他,谋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甚至还为了那人。现在要来逼问他。

  天如镜微微阖起眼帘。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伤心,心脏的部位。好像有很多把细细的刀子反复来回切割,他头一次这样渴望成为另外一个人,希望能够变成她心里所维护地,而不是这样敌对的状态。

  但,这也仅仅是幻想而已。

  天如镜猜对了一些。但也猜错了一些,虽然楚玉此刻是为着容止而来的,但是最初地开始,却是他不曾料到的理由。

  楚玉定定看了他片刻,也不说话,只当着他地面,打开屋内所有的箱柜,让他看到其中所藏物件,最后她又回到他面前。冷冷地问:“看到这些,你也该知道,我打算做什么了吧?”

  天如镜的目光扫过位于他身前的部分。面上却毫无畏惧之色,听完楚玉问话。他便缓缓合上双眼:“随你。”

  他既然喝下那杯酒。便已经决定不再顾惜这条生命。

  楚玉想怎么样,都随她。

  但是他不会去救容止。更不会教她如何救容止。

  这不光是因为妒嫉,还有师父的交代在。容止并不是普通人,他拥有影响天下大势地才能,这样的人一旦得到施展的地方,定然不会默默无闻,要么是一方诸侯,要么将名满天下,但是天书所记载的历史中,并不存在这个名字。

  换而言之,与楚玉的必须消亡一样,容止也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世界上的。

  天如镜面上是一派平静,他的神情很安详,可是却带着一种彻悟后的决然,似乎是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一切苦楚伤痛,乃至死亡。

  这是一种殉道者的神情,他愿意为自己所信奉地东西付出一

  假如痛楚来到,他会用信仰去抵抗痛楚,假如死亡降临,他会视为自己应有的归宿,并且死得其所。

  楚玉看到了,感受到了,也被震动了。

  倘若是平时,倘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一定会十分欣赏天如镜这等无所畏惧的风范,可是现在这份无所畏惧,却是令她痛恨地固执。

  他连一丝动摇和考虑都没有,便毫不犹豫的拒绝她,完全没有商量地余地,也完全没有退让地可能。

  面对这种顽固得如同石头一般的态度,楚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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