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三杰 作者:徐哲身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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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三杰 作者:徐哲身_2-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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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后弄得没法,只得跟着天皇而行。一时到了御园,跨进园门,远远望去,果见东妃吉珠儿,西妃陈小鹃二人,已在秋千架下,含笑的等在那里了。天皇见了吉陈二人,方才放开所搿徐后之手,一同走上前去。

  吉陈二妃,双双请过圣安,又向徐后行礼之后,方问天皇道:“不知陛下命奴等二人,在此候着,有何谕旨。”

  天皇只是傻笑,未及答话。徐后就先向两妃,悄悄的咬上几句耳朵,两妃不待徐后说完,一同都把两张粉脸,各罩一朵红云道:“我们全穿散裳,如何上秋千架子。”

  天皇至此,方始笑着指指徐后,对着吉陈二妃说道:“娘娘都已答应,你们二人,竟敢违朕旨意不成?”

  陈小鹃向在千军万马之中,出入惯的。她的胆子,自然比较吉妃大些。她就含笑的先接口奏答道:“现在虽是只有陛下、娘娘和我等一共四人,无论怎么玩法,谅不碍事。但怕传到宫外,岂不被那民间当作话柄。就是我的姊姊,知道此事,也要责备我的。”

  天皇听说,如何就肯罢休。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送徐后去上秋千架子,还笑着说道:“以身作则,本是正宫娘娘的教化呢。”

  徐后要得天皇欢心,只好依了天皇之命,首先跳上秋千架子,也同古时候的那位赵飞燕皇后,作那掌上舞的一般,忽尔双足高举,忽尔一身临空,忽尔宫衣倒挂,忽尔彩袖分飘。

  她们后妃三个,正在轮流打着秋千,乐不可支的当口,忽见两个宫娥,慌慌张张的报入,说是东王和他王妃两个,已在殿上候驾。

  天皇只因曾替东王看过风水,许他日后定有九五之尊的一句说话。现在自坐龙庭,似乎对于东王有些食言之处。所以平时对于东王这人,事事万分迁就。连那天父临身一件牢笼人心的秘密,也让给了他。足见也是无可奈何。

  此时一听东王已到,只得同了一后二妃来到求贤殿上,想去安慰东王。岂知天皇犹未开口,东王一见了他,早已跳得百丈高的质问他道:“陛下真好快活,自己在此安坐龙庭,南面称王,却让我姓杨的,在那湖北送死。”

  天皇瞧见东王的来意不善,吓得不敢再提湖北失守之事。只得拦了东王的话头,笑脸答道:“东王贤弟何必如此生气,我们老兄弟两个,难道还有不可说的说话不成么?”

  天皇说到这里,不待东王答话,急将徐后一把拖至东王跟前道:“你且快快见过你的东王叔叔再谈别的。”

  徐后为人,本极伶俐,此刻已知天皇,要她前去消那东王之气。连忙就向东王嫣然一笑的拜了下去道:“东王叔叔,快先受你不懂事的嫂子一拜。”

  东王此来,本想要和天皇大闹一场,免得天皇加他失守湖北之罪。此刻一见这位徐后,异常美貌异常殷勤,不觉别有怀抱起来。连忙一面跪下还礼,一面也和徐后客气道:“嫂子请起,方才我对天皇哥哥的说话,不过一时之气,不禁冲口而出。皇嫂千万不要笑我性子暴躁。”

  徐后不知东王别有用意,以为买她面子,心里十分高兴,忙率吉陈二妃,先与萧三娘见礼之后,又吩吩宫娥等人,就把接风酒筵摆在这座殿上,方去答着东王的说话道:“你们天皇哥哥,虽然坐了龙庭,自然都是东王叔叔的大功。此时且请先饮几杯水酒,将来还要劳烦东王叔叔的事情很多的呢。”

  东王此时已被徐后的美色,徐后的言词,弄得淫心大炽。反去向着天皇认错道:“方才臣弟不检,冒犯了天皇哥哥,还求恕宥。”

  天皇听说方才把心一放,连连笑着答道:“东王贤弟,我们坐至席上再说。”

  说着,就请东王坐了首座,萧三娘坐了二座,徐后坐了三座,吉如坐了四座,陈妃坐了五座,自己坐了主座。

  酒过三巡,徐后还怕天皇再提湖北之事,又要引出东王的怨恨。她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去和东王谈些风花雪月的闲文,要想混了过去。谁知东王错会了徐后之意,当做有意于他。马上就在席间,去与徐后暗暗的调起情来。徐后起初只好假作不知,后来东王又假酒三分醉的,竟用他的脚,在那桌子底下,去踢徐后的脚起来。徐后至此,方才忍无可忍的变脸道:“东王,你当我甚么人看待,竟敢调戏你的嫂子。真正是个禽兽。”

  东王忽见徐后骂他禽兽,暗暗一想,也知自己荒唐。但是一时无可转圆,居然被他想出一个法子。这个法子,不但可以当场威慑徐后,将来还能随他心愿,且可以此挟制天皇,不怕天皇再以天子之威压他。

  东王既是想出这个法子,马上扑的一声,站了起来,双手向上直伸,打上一个呵欠道:“赶快焚香,天父临身矣。”

  说着,他就奔到龙位之上,盘膝坐下,紧闭双目假作天父的口气喝着徐后道:“我已来此,是我的媳妇,还不跪下。”

  徐后初到未久,不知甚么叫作天父。但见东王忽去坐在龙位之上,那种低眉闭目的神气,很是奇怪。此时天皇却在一旁,暗叫一声不好,只得一面命人烧起大香,一面急命徐后去朝东王跪下,自己也率众人跪在徐后背后,连连合十膜拜。

  当下又见东王指着徐后骂道:“我们教旨,只知孝敬二字,今尔初作皇后,就敢不敬我这天父,以后怎能再教天下人民信我之教。快快重笞四十大板,以为大不敬者儆。”

  天皇尚待去替徐后求情,东王早命他的随从,把那徐后揿翻在地,倒剥凤袍,好在徐后本是穿着散裳无须再剥小衣,也算她的不幸,一个粉装玉琢的玉臀之上,竟被无情行板,笞了四十。正是:

  欺人欺己今方悔

  无法无天后更多

  不知徐后被笞之后,还有何事,且阅下文。



大清三杰第三一回 塔齐布拔帜选营官 李续宜挥旗卷敌帅



第三一回 塔齐布拔帜选营官 李续宜挥旗卷敌帅

  徐后被笞之时,因见天皇如此的威权,尚不敢去向天父替她乞怜,方知东王这人,无论怎样,总可假借几分天父之命,以压他人,只好自认悔气,挨痛无声,流红有血罢了。及至笞毕,天皇同了吉陈二妃,方去扶起徐后,复又领她去向天父谢罪。东王至此,忽又一连打上几个呵欠,算是天父业已离身。他才睁开双眼,走下座来,假作不知其事的样儿,问着天皇、徐后二人道:“刚才天父降临,不知所谕何事。”此时天皇正在哑子吃黄莲,说不出来的苦,那儿还能答话。徐后呢,正在双股似裂、痛得哎唷哎唷的呼号不止,已由吉陈二妃扶至一旁。萧三娘也不知道天父临身,是件欺人之事,她就急将天父怪着徐后不敬,把她责了四十大板的事情,告知东王。

  东王不待萧三娘说毕,仍又装出很觉不过意的,走到徐后跟前,安慰她道:“皇嫂初到我们此地,对于天父的教规,不甚明白,本也难怪。不过天父训诫他的下代极严,皇嫂不必介意。常言说得好,叫做官打民不羞,父打子不羞。皇嫂只要能够常存敬畏天父的心理。以后倘遇天父和我个人问答说话的时候,我当替皇嫂多说好话便了。”

  徐后听说,心里好气,面子上只得点头答应。从此以后,徐后的畏惧东王,竟比天皇还要厉害,所以后来东王又假天父之命,把她召至东王府内,去听天父讲教,乘间调戏。徐后不敢抗拒,因而失节。此是后话,此地说过不提。

  单讲这天,天皇先命徐后向东王告了病,饬人扶至寝宫。自己再和东王、萧三娘、吉陈二妃,重行入席。东王才将湖北失守的详细情形,告知天皇。

  原来当时的咸丰皇帝,因见洪秀全、杨秀清等人造反,都是汉人,所以不肯将那兵权全部付与汉官。虽然派了胡林翼去署湖北巡抚,又放琦着为钦差大臣,率了十万之众,跟在胡林翼的后面。明说前去帮助胡林翼的,其实却是前去监督胡林翼的。甚至得了鄂督吴文镕殉难之信,还不放心汉人,又调荆州将军官文,补授湖广总督。

  后来连得安庆、九江、南京相继失守的信息,方始知道满人实不中用。于是方用六百里的牌单,把一份极要紧的廷寄,寄给湖南巡抚张亮基,转致曾国藩,命他大练水师赶紧出兵江西,腰击安庆、九江等地的洪军,以作琦善、官文、胡林翼那边的声援。

  又因张亮基保守长沙有功,将他升为云贵总督。即以花县人骆秉章补授湖南巡抚,并以旗入胜保为钦差大臣,率着七八万旗兵南下,专为接应去攻鄂皖赣湘的官兵之需。又将曾国藩之弟曾贞干,以知府用。彭玉麟以兵部郎中用。罗泽南以同知直隶州用。杨载福、塔齐布二人,以都司用。张玉良以守备用。连那曾大成其人,也加了级。

  照咸丰皇帝之意,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岂知那时的曾国藩、胡林翼、彭玉麟等人,用力去攻洪军,倒也不是功名心重,确是完全为的百姓。他们因见凡是洪军到过之地,无处没有奸杀焚掠之惨。所以洪军这边的钱江、李秀成、石达开三人,眼光比较别人远大,总是异口同声的,劝着天皇下令,带兵将官,须要能够安抚百姓,方为第一。至于斩将掠地,尚在第二。又说官兵虽多,无非都是会走之尸。只有湖南的曾氏一军,却要留心。

  曾国藩既为洪军所忌,又是道光皇帝在日所信任的。咸丰皇帝,因有令他督练水师以出江西之命。那时骆秉章初到任,事事都去请教曾国藩的。一天得了一个信息,说是洪秀全纳了钱江之策,似有北进之举,急去告知曾国藩。曾国藩听说,不觉惊出一身大汗的答道:“敌军倘真北进,那就完了。”

  骆秉章道:“晚生所以特来和前辈商酌。”

  曾国藩想了一想道:“这末中丞赶快替我筹划军饷,我当命舍弟贞干,同着泽南的两个弟子,李续宾续宜兄弟二人,由岳州杀出,直取汉阳,再以彭雪琴的水师以附之。一面移知鄂抚胡润芝,请他约期进攻武昌。再请琦善钦差、胜保胜钦差,派兵接应。我知守武昌的为杨秀清,守汉阳的为胡以晃。杨氏刚愎无用,胡氏勇而无谋。只要二人之中,能败一个,武昌、汉阳两处,便有克复之望了。”

  骆秉章听说,很是钦佩。

  后来又谈到幕府人才之事。骆秉章又说道:“晚生幕府中的那位左季翁很是一位将材。难怪张制军将他移交于晚生的时候,再三叮嘱晚生说他才大如海,不可以寻常幕僚视之。晚生近来的能够腾出工夫筹划军饷,真正亏他帮忙。”

  曾国藩连连点首的答道:“季高之才,我的朋从之中,除了郭意诚可以和他抗衡之外,其余诚不多见。像他这等人材,最好让他独当一面。”

  骆秉章连忙乱摇其首的接口道:“且慢且慢。他一出去,岂非苦杀晚生了么?”

  曾国藩见着骆秉章如此着急,不禁大笑起来道:“中丞勿用着慌。季高这人,才高气傲,试问现在的督抚之中,那个在他眼中!他的助中丞一半固感中丞的信任,一半还为本地面上呢。”

  骆秉章听说,便又是是是的应了几声,方才告退。

  曾国藩一等骆秉章走后,即命人去传罗泽南、彭玉麟、杨载福、塔齐布、张玉良、曾大成、李续宾、李续宜以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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