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奇迹森林
执掌西尔斯·罗伯克(SearsRoebuck)百货商店期间赚进了大笔财富的朱利斯·罗森沃德(Juiius Rosenwald)曾说过:“我从来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家都相信一个人会赚很多钱,他就一定很有头脑。有些白手起家成为富翁的人,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愚蠢的人。有钱人不会因为有钱就聪明,他们也并非因为聪明才赚到了钱。永远不要把财富与头脑混为一谈。”
亲爱的读者,你知道自己的智商是多少吗?我一直都以为我的智商在145左右,比天才低,但是成为专业人员或管理人员很正常。但是最近我做了智商测验,只有96只是挖沟工人的正常智商。
这还不是我唯一的残障之处。九岁的时候,我得了气喘,这个严重损害了我健康的宿疾一直缠着我,直到中年。我还对许多东西有恐惧症。我怕海。我最早的记忆是别人划船带我到离岸边大概一百码的地方,然后我对船夫尖叫:“你们骗我,混蛋,我够不着底了!”
25年以后,在新港(Newport)外面杰里·兰伯特185英尺长的帆船上,兰伯特清晨四点就被我在甲板上的大叫吵醒:“船上的人在哪儿!人人都只顾自己!”而当时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风浪。
我在洛克斐勒中心36层、比尔·史蒂文森的办公室工作时,因为害怕搭电梯,从来不出去吃中饭。但是我最害怕的还是飞机遇到气流。不管是烈酒、催眠大法,还是镇静剂,通通宣告无效。偶尔不得不搭乘飞机的时候,我一分钟都不会忘记,下面的火车比飞机安全四倍。
运动方面,我只会褪球和attaque(译者注:一种法国攻击游戏),高尔夫球、网球、桥牌、国际象棋等通通不会。我只会跳波尔卡和快步舞。我看书慢得像蜗牛爬,但是不动嘴唇。我不会聊天,但却是你一辈子都想得到的最好的听众。我最愚蠢的坏毛病就是不怕麻烦地走得远远的,以避开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譬如不合我意的社会。年轻的时候,我显然是蛮英俊的,尽管当时我并没意识到这一点。但无论如何,英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就像一句西班牙谚语说的:男人就像胡子一样,越丑越英俊。当有人请约翰·威尔克斯(JohnWilkes),18世纪最丑陋的英国人,解释一下全天下都知道的他对女人无往不利的秘诀时,他说:“我花半个小时聊完我的脸。”
我对天堂的想法跟济慈(Keats)一样——“给我书本、水果、法国酒,以及好天气。”
向50位挚友致敬
杰洛德·布雷南(Gerald Brenan)曾这样写道:“生命中真正的悲剧是遗忘。快乐的时光来来去去,我们的朋友会逝去,所有的事物在最后都会化为尘土。但是如果可以保存一个纯净而清晰的影像,那么这一切就都可以长久地保留下来。遗忘是真正的死亡,因为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可以让我们保存和收藏的话,那就是记忆。生命中所有的真义都在记忆之中,所以如果停止回忆,停止被过去的经历所感染,那么就必须要忍受自己生命的存在一点点消失的折磨。”
近年来,我的健忘越来越厉害,严重到生命中许多重要的片段都从记忆中消失了的程度。所以我做了一份挚友清单。
我一直在抗拒把一些并不真正是朋友的名流,像罗斯福夫人、桑顿·威尔德(Thornton Wilder),以及菲利普亲王列入这份名单的诱惑。我也没有把父母、祖父母、侄儿、侄女、叔伯、婶母包括在内。我的儿子和养子、养女们也不在其中。
学校,1920~1928年
亨利·哈佛葛(HenrgHavergal):费提兹学校的音乐老师,60年后仍然是我的好友。在格洛斯特教堂的三大唱诗班音乐节上,他介绍我认识了作曲家爱德华·埃尔加。
坎农·威尔逊(Cannon Wilson):我15岁的时候,他已经90岁了,但我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他还是诗人凯佛利(CalVerly)的朋友,并担任过克里福顿(Clifton)的校长。
南首·布朗(Nancy Brown):在55年后仍然是我的朋友。她嫁给了马丁·塞林考特(Martin de Selincourt),后来改嫁约翰·韩特葛瑞(JOhfl Hllflter-Gray)
马哥·罗思斯(MargofLoines):她嫁给了狄威·莫若(Dwight Morrow),后来改嫁约翰·威尔基(JOhnWi压ie),55年后仍然是我的朋友。
巴黎,1931年
珍妮芙·瑟瑞维尔:她17岁的时候,我带她出去——那是她的第一次约会。后来嫁给了沙夏·盖查。
爱丁堡,1932~1935年
莫瑞斯威特(Murraythwaite)的莫瑞太太(Mrs.Murray):她在登佛来斯(Damfries)的宅院中有16名侍女。我做雅家炉推销员时,常去那儿度周末。
克里斯汀·罗布克:我在爱丁堡的女房东。一个从斯盖岛来的可怜女人,后来在纽约成了一个优秀的厨师。她的房客中包括康普顿·麦卡锡。
伦敦,1935~1938年
法兰西斯·海奈尔爵士(Sir Francis Meynell):我邀请他加入美瑟一克劳瑟广告,他在公司里受封“印刷服务专员”。他在自传中写了许多关于我的事情。
温蒂·莫里森(Wendy Morrison):历史学家撒母耳·艾略特·莫里森(SamuelElliotMorrison)的女儿。她拒绝了我的求婚,嫁给了布鲁克斯·贝克(BrooksBeck),贝克在婚后几年就去世了。
哈利·罗伯特(HarryRoberts):伦敦贫民区的一位医生。每周四天他都会窝在自己在彼德斯费尔德(Pe-tersfied)的家中写文章和侍弄花草,周围围绕着四个了不起的女人。
纽约,1938年
查尔斯·伯灵翰(Charles C.Burlingham):一位卓越的律师。他给了我一张世纪饭店的临时会员卡,并常常让我看拉哥地亚(La Guardia)市长写给他的那些让人忍俊不禁的信件。
曼纽尔·刘伯曼:一位退休医生。我叔叔亨弗利·洛勒斯顿爵士介绍我去找他。他的病人包括爱因斯坦、萨拉·伯恩哈特,以及哈伯·马克斯。
罗瑟·里夫斯(Rosser Reeves):当时我们都是没有什么资历的广告撰稿人,每个月两次一起吃中饭,他使我知到了广告到底是什么。我们风风雨雨的友谊一直保持到70年代他去世为止。
亚历山大·伍尔科特:1937年我的表姐吕贝卡·威斯特让我去见他。在纽约和他在佛蒙特州的小岛上,我对他有了很多了解。露丝·高登的自传中描述了我初到那座小岛的情景。我当时在那儿还遇见了爱斯尔·贝瑞摩尔、罗伯特·舍伍德、爱丽斯·杜尔·米勒、乔治·卡夫曼(那位剧作家)、哈伯·马克斯,还有洛尔·弗莱彻曼(《纽约客》杂志的老板)。
乔治·盖洛普:我的老板,后来变成我的朋友。一位伟大的调查研究家。
普林斯顿,1939一1942年
杰里·兰伯特:因为为李施德霖漱口水成功地做了广告而变成大富翁,42岁就退休了。在他的三桅杆纵帆式游艇太平洋号上,他是个优秀的船员,我曾坐他的船出海。他在普林斯顿有一座豪宅和一个有11位园丁的美丽花园。邦妮·麦伦(Bunny Mellon)是他的女儿。杰里对我的影响很大。在他的葬礼上,我是扶棺人之一,其他人是乔治·盖洛普、艾伦·杜勒斯、保罗·梅隆、哈德利·坎切尔,以及麦克·范德比特。
阿尔佛雷德·马克斯:盖洛普旗下的一位法国知识份子,曾在自由法国空军服过投。后来成为《真相》(Re.ante)和其他几种法国杂志的编辑。法国的盖洛普民意调查机构就是由他创办的。
华盛顿,1942一1945年
威廉·史蒂文森爵士:他做英国情报局局长的时候,曾送给我一张照片,上面写着:“给大卫,我亲爱的朋友与战友。”我对他战后的酗酒以及通过海德(Hyde)的书籍追逐名气,颇不以为然。
宾夕法尼亚,1943~1966年
杰克·布兰克和凯蒂·布兰克(Jake and katieBlank):他们是我在兰开斯特农庄的阿米什邻居。杰克后来去世了,留下凯蒂和13个孩子。
赖维·菲舍尔与安妮·菲舍尔:阿米什的农民。44年来的好友。1986年赖维、安妮和莎丽到多怫来住了三天。
密尔顿·史乐马克(Mition Slaymaker):负责帮每个阿米什谷仓与烟草库争取“调薪”,50年如一日。了不起的人。
伊位·史多兹弗斯:阿米什人的主教,我一生所崇拜的英雄之一。他有1三个孩子,有一个儿子在我的农场工作。
纽约,1950一1972年
麦克斯·阿斯克利(MOX ASCOli):自由派杂志《报导家》(The RePorter)的老板和主编,一个意大利难民。他的妻子是西尔斯一罗伯克百货商店的老板朱利斯·罗森沃德的女儿。我们在他的乡间别墅过了好几个周末。
汉姆·阿姆斯特朗(Ham Armstrong):《外交事务》(Foreign Affairs)杂志的创办人,也是该杂志50年的编辑。他的第一任妻子跟他最好的朋友沃尔特·利普曼(Walter Lippmann)跑了。他的第一任妻子是位很好的德国女子。他在纽约自己的家中去世,那也是他出生的地方。
麦克斯·伯恩斯(MaX BllrnS):作为壳牌石油的老板,他把壳牌在美国与加拿大的广告业务交给奥美。真是棒透了!
霍华德·克拉克:我在格林威治村认识了他的第二任妻子,她把他介绍给我。结果他给了我美国运通的广告业务。
约翰·洛顿:壳牌的全球总裁,25年来的亲密朋友。他的儿子乔汉、妻子安吉也是我的朋友。
汤姆·盖兹(TomGates):曾经是国防部部长。我认识他是因为他加入了摩根担保公司的的高层主管行列。真有意思。
亚瑟·休领(Arthur Houghton):把史都本玻璃的广告业务交给我后,就成了我的朋友。他保举我进了纽约爱乐交响乐团的董事会,他当时是董事长。我在他马里兰的农庄里度过好多个周末。
罗伊·麦克拉伦(Roy Mclaren):我是大概在佛罗伦萨与特利(Tree)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认识他的,大概是1964年。他当时是加拿大外交官。他在奥美多伦多分公司担任过一年总经理,后来变成渥太华的一位众议员,之后担任部长,但于1984年自由党在大选中获得压倒多数的胜利时下台。罗伊写过三本关于加拿大军事史的书。现任加拿大驻英国大使。
泰德·莫斯科索:波多黎各经济开发部部长。我所有客户中最能鼓舞人心的人。
法兰西斯·普林普顿(Francis PlimPton):在乔治·林赛接任之前,他一直是奥美的法律顾问。一个非常出色的人。我还记得那次去他在科摩湖(o Lake)的别墅,一次非常愉快的拜访。
约翰·洛克斐勒三世:让我参与开办林肯中心。后来让我担任黑人大学联合基金的主席。他是个害羞的人,但是有着钢铁般的意志。我非常喜欢他。
雷蒙·罗宾坎(Raymond Rubicam):我已经认识他40年了。是他介绍我认识的盖洛普。上帝保佑他。
洛尼·特利(Ronnie T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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