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尼罗河女儿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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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尼罗河女儿我怕谁-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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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让西努耶跟着你,再加一万五千士兵吧,只带五千太少了。”
  “我不是去打仗啊,五千已经足够了!”如果王子真的想扣留我,在他的地盘上,我带多少埃及兵也没有用。
  “可恶,我还是不想让你去,”曼菲士紧紧地搂住我,“比泰多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亲爱的,我只是去吊唁,很快就回来。这次公开出访,和以往都不一样。王子尚未登基,羽翼未丰,总要顾及你的力量啊。况且亚述、巴比伦都在睁大眼睛看着呢,王子才不会那么傻,给大家这么一个好机会讨伐他的。”
  看他仍有深深的忧虑之色,我的手轻轻滑上他俊美的脸:“如果我出发十五天还没回来,你就来接我,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曼菲士把我的手拉到嘴边深深一吻:“你这个糊涂王妃,到了比泰多可不许和王子纠缠不清!最好乖乖地自己回来,不要让我亲自去捉你!”

  第十一章 分离·相逢

  虽然心中万分的不舍,太阳还是一如既往地准时出现在地平线,启程的时刻到了。
  从王宫到港口的这一段路,我一反以往王妃只能乘辇的规矩,而是挤在曼菲士的马上。沿途的百姓夹道欢送出访的王妃,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祝福声,我都没有注意听。我心里有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须在离开之前得到确定答案的事。
  “曼菲士,如果比泰多起兵攻打巴比伦,你会怎么办?”
  正向民众挥手致意的曼菲士,听到我的问题,惊讶地看看我,在确定我不是开玩笑之后,他答道:”巴比伦是我埃及的敌人。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发生,隔岸观火是最好的战略。“
  哼,不说实话!我非让你说出真心话不可。我又追问:“如果比泰多军的目标是巴比伦王妃,你也打算隔岸观火吗?”
  他迟疑了一下,别过脸去,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无论怎样,她毕竟都是埃及女王。”好像说给自己听似的,轻得几乎听不到。
  和我预计的分毫不差!爱西丝可以决绝到对埃及倒戈相向,但曼菲士永远也做不到对爱西丝的生死不闻不问。善良的曼菲士啊!都说凯罗尔是曼菲士的弱点,可是,除了我又有谁了解,那个远在巴比伦都城的姐姐,也是曼菲士避无可避的弱点啊!
  “我明白了,曼菲士。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在轻吻他脸颊的同时,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轻轻说道。
  他没有追问我会做什么,我知道他一定了然于心。所谓默契,就是这种感觉吧。
  港口到了。
  曼菲士先跳下马,再小心地把我抱下来。环顾四周,乌纳斯、路卡、一众侍女和卫兵都在待命。想到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事情没交代,趁曼菲士和西努耶说话的时候,我悄悄把乌纳斯拉到一边。
  “乌纳斯,上次嘉芙娜的事情,多亏你曼菲士才没铸成大错。”注意到他惊讶的神情,我接着说:“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曼菲士就交给你了。任何女人的任何形式的骚扰和引诱,你都要给我挡住。如果回来我发现曼菲士红杏出墙,我唯你是问哦!”
  乌纳斯一脸苦瓜相:“王妃,我怎么敢过问王的生活呢?”
  “我不管,反正你要负责,”我打定主意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乌纳斯了。我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乌纳斯,我的幸福就拜托你了。”
  “凯罗尔,你在那蘑菇什么?还不快过来!要上船了!”曼菲士又在大吼了。
  “来了,来了,”我连忙向他跑去,“我在和乌纳斯话别呢!”
  “光知道和乌纳斯话别,”他气呼呼地说,“你不打算和你丈夫话别吗?”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记得一定要用银餐具,酒要少喝一点……嗯……不许对别的女人动心,更不能亲近别的女人!”最后这句才是重中之重。
  我正在苦思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他忽然把我拥入怀中,霸道地攫住我的双唇。哇——
  “你不会再怪我没和你吻别了吧。”他坏坏地笑着,眉梢眼角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原来他早有预谋。
  “……”我的脸颊像火烧一样。刚才可是真正的“众目睽睽”,整个港口成千上万的人都在看呢!
  “听着,快去快回。不要让我担心,不要和伊滋密王子单独见面,不要整天迷迷糊糊,不要……”他开始喋喋不休地重申这些天他说了不下八百遍的“禁令”。
  “还有,不要忘了想你!”我认真地打断了他,“我会非常非常非常地想念你,曼菲士。我爱你。”
  他愣了一下,随即莞尔:“我也是,凯罗尔。”他再次紧紧拥抱我,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好像只有一秒种那么短。
  “上船吧。”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我点点头,转身,在侍女和侍卫的簇拥下一步步走上舷梯,登上那条华丽的大船。一滴泪,顺着眼角悄悄滑落,没让他看见。
  船驶出好远,我还能依稀地看见河畔他伟岸的身躯,乌黑长发上纯金的发饰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抚摩着胸前的王家护身符,黎明前他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凯罗尔,荷露斯神会保佑你平安归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当曼菲士的身影消失在海平线,克制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而下。这一去,就是一个人了。
  越接近比泰多,我的心越战栗不已。虽然在曼菲士面前我表现的是那么胸有成竹,但真的即将抵达哈多夏,我的不安几乎完全将我淹没。
  王子,他是否会如我所愿,与埃及冰释前嫌?
  路卡告诉我,王子会在王宫静候。这些天来,他已经清楚地认识到,虽然他是王子的人,但我仍然视他为挚友。毕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能够和我做朋友的人屈指可数。
  第一眼看见王子,我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凯罗尔自始至终都不能接受他。
  伊滋密王子,他和曼菲士几乎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曼菲士热烈,直接,全身弥漫着尼罗河烈日的气息。他像一杯烈酒,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引得凯罗尔义无返顾地一醉方休。
  可是王子完全不同,他是那么沉静,无比的优雅从每一个细胞透出来,完美地掩饰着他内心的一切波澜。父王驾崩,伤心吗?可我从他的脸上找不出悲哀的痕迹;见到朝思暮想的凯罗尔,欢喜吗?为什么他动人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笑意?无可否认,他是迷人的,优雅的,一定有无数的女人为他心动心醉心碎,但凯罗尔不会,我也不会。
  “欢迎你不远千里来到哈多夏,尼罗河女儿。”他开口了,声音纯净如金属,十分动人,只是不带点滴感情。
  “请不要客气,伊滋密王子。埃及和比泰多毕竟是友好盟国。令尊仙逝,我埃及上下也深感惋惜。”捏着鼻子说出这么恶心的辞令,还要摆出诚恳的表情,这就是外交,这就是政治。
  “谢谢。舟车劳顿,你一定很疲惫了。请先到寝宫休息。我们择日再详谈,你意下如何?”
  “好的。叨扰之处,请王子见谅了。”我姿态优美地行了个礼,转身步出大厅。我感觉到王子灼灼的目光,落在我的背上。
  第一回合就这么波澜不惊地结束了,我可以微微松口气了。从刚才的对话中,我敏感地察觉到了王子刻意压抑的感情。在座的除了比泰多大臣,还有不少外国使者,所以王子故意表现得不动声色。看来我估计的不错,骤然失怙的王子毕竟要有所顾忌。我的紧张平静了些许,又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王子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对手。
  洗去一身风尘仆仆,感觉通体舒泰。我坐到桌前,开始给曼菲士写信:
  “亲爱的老公:
  你好吗?我已经平安抵达了哈多夏,你放心吧。
  离开你已经整整五天了,你有没有打喷嚏?我想你一定打了很多喷嚏,因为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想念你,曼菲士,非常非常想念你。从德贝城上船的那一刻我就开始后悔,后悔离开你到遥远的比泰多来。我好想回到你的身边……”
  不行不行,如果这么写曼菲士肯定会担心的!我想了想,撕掉重写:
  “亲爱的老公:
  我已经平安抵达了哈多夏,你放心吧。
  离开你已经整整五天了,你还好吗?有没有打喷嚏?我想你一定打了很多喷嚏,因为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想念你,曼菲士,非常非常想念你。我会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回到你身边去。”
  先写这些吧,太长的信会把鸽子累坏的。我提笔落款:“吻你永远爱你的凯罗尔”
  把信折好,打开鸽笼,小心地把信缚在鸽子腿上——这只鸽子是我特地从埃及带来的呢!目送它越飞越远,渐渐消失不见,咸咸的眼泪又涌出了眼眶。
  “凯罗尔小姐,伊滋密王子请你过去一叙。”一个侍女进来通报。
  “知道了。我梳洗之后马上过去,请他稍等。”我急忙拭去腮边的泪水。
  出门之前,我没有忘记把那把匕首藏进左脚的鹿皮短靴。

  第十二章 山重水复

  “凯罗尔小姐,王子在御花园等你。请这边走。”
  还好还好,是御花园,不是寝宫。我暗暗舒了口气,跟着眼前这个年轻的侍女穿过一个长而曲折的走廊。在我彻底迷失方向以前,终于看到了花园。
  远远看见王子一个人静静地伫立在一株盛开的月桂树下,那一头月光般的银发遮住了大半个后背,垂至小腿,在桂花暧昧的甜香笼罩下,有种冷漠的、匪夷所思的妖艳。
  听见我走近,他并不回头,一挥手摒退给我带路的侍女。当周围再无旁人,他才缓缓地转身:“为什么来比泰多?”声音虽轻,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眼神凄迷,和昨天宝座上沉静的王储判若两人。
  “为了我自己。”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哦?”他眉毛一挑,似乎颇为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说是为了曼菲士王。”
  “那没什么区别。为了曼菲士终究也是为了我自己。”
  他犀利的目光逼视着我的眼睛,探寻我刚才回答的真实性。我毫不客气地瞪回去,比眼力,我才不怕他。
  他哑然失笑:“你还是这么恨我。”
  “恨倒说不上,只是对你的执着不敢恭维。我早就明白地告诉过你,我爱的是曼菲士,我只爱曼菲士,我永远也不可能爱上你,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想让这个钻牛角尖的王子回头是岸,绝非易事,我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扬头看他有什么话说。
  “尼罗河女儿,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曼菲士王?我对你的心,难道你一点也感觉不到?”英俊的面孔,悲怆的表情,凄凉的声音,比琼瑶剧里的男主角还要煽情一百倍,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女生恐怕都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可惜我的心早已刀枪不入,只对曼菲士的温柔不设防。
  “伊滋密王子,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尼罗河女儿?米拉对你的心,难道你一点也感觉不到?”我惟妙惟肖地模仿他的口气,虽有一点调侃的意味,说的却是真心话,王子要不是一头扎进凯罗尔的泥潭里爬不上来,米拉倒是蛮不错的对象。
  “你……”我的戏言激怒了他,当我注意到他眼瞳里的异样时,他未受伤的左手已经狠狠地抓住我的肩膀把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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