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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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扬天下-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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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走到哪儿是哪儿。”我灰心丧气地应声道。

“我可以帮你说服林伯伯和林伯母,但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你凡事要谨慎低调些,不可轻易得罪人,也别冲动地乱打抱不平。特别是那些江湖上的事,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连小命都送掉的。哎,让你这么一个冲动无知的人出门,我还真是不放心呢,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真像个当妈的,那么唠叨。不放心,跟你一起出门我才会不放心好不好?”被十来岁的小大人教我这些,我的心情真是好郁闷啊,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你说什么?”何孝贤装作没听清楚的笑着看向我,我立马很没种的讨好着:“没说什么,我说我好感动你这样关心我。”

“真这样乖巧的话,我会更喜欢你。”他亲昵地捏了下我的脸,便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去哪儿?”

“去和你爹娘说啊!这是个好主意,今晚就走吧。只是看不到孙伯文那张脸生气时的样子,怪可惜了地!”

“不会吧,现在可是晚上啊!”我有些头皮发麻了,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说风就来雨了。

“走夜路,会别有一番情趣呢!”

他兴冲冲地拉着我往爹娘那儿奔,我只得一心祈望着素来坚守安全第一的老古板爹爹不要同意今夜便出发。只是,这何孝贤可是一正港奸商啊!在我面前完美展现了他巧舌如簧的口才,竟能把这出门去游历的事说得如此急迫,这样的刻不容缓,将爹娘说得一愣一愣地,虽觉有些不适当,却是半天也说不出个反驳的话来,听得我是惊叹不已,在心中暗想着:“这奸商若是生在现代社会,不是个大富翁也能当个名律师。”

当我寄希望于文老夫子及周夫子时,却惊诧地看到他们已坐在车轿中,一副等我许久的样子。原来,这奸商在说服我爹娘的同时,已安排手下赶去文老夫子和周夫子家,以我的名义邀他们一起出游,令我不得不佩服他那奇高的办事效率啊!于是,在这深夜时分,我们一行数人便整装上路了。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骂人很厉害,很自满地觉得自己是个骂遍天下无敌手的吵架界女王。可是今天晚上,听了何孝贤和爹娘说的那些话,我竟有种感觉,觉得自己若是和他对骂一定骂不过他。他的口才太厉害了,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更重要的是他不会出口成‘脏’,比我高了好几个档次,我哪能斗得过他。

“哎,算了,骂人也是件不好的事,在这件事上,让他赢了就算了,可是,在别的方面,我定要胜过他。哼,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子,还想和我这个见识过二十一世纪高科技的新人类斗,他哪能是我的对手啊!”我在心里不断为自己加油打气,可真有点用,自信心回来了,还有点自负自满的感觉。

一曲尽释心中怨(一)

天可怜见,就在我一心想着如何才能摆脱何孝贤,畅游江湖的时候,何孝贤却主动离开了。可他人虽是走了,却将倪氏夫妇留了下来给我做保镖。我自然明白他是不放心我,想留两个人来搞监视。不过,只要他肯离开,换其他人来监视我,我也是很乐意的啊!

这倪氏夫妇倒是两个老江湖了,这一路上给我说了很多江湖上的事,乐得我这一路上都没犯过晕车症。可是能令我记忆深刻的却只有两个。一个是号称能医死人的旭日王朝医圣陶潜,他善医术、精毒术,在江湖高手榜上荣登NO。1。据传年轻时,还是个貌比潘安的美男子,可现在已经是个四十好几的小老头了。

这医圣能吸引我的便是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和毒术,这两样本事若是学精了,可就有了能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本钱。再学上些武功,到我艺成下山时,不说能达到鬼见了也愁的地步,起码也能混个‘人见愁’啊!到时,看他何孝贤还敢不敢来惹我,敢惹我,就毒残了他。也是因着一心想拜医圣为师,我便改道前往他居住的赫连山。

另一个则是远在烈火国的星月教教主敖九天,据说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轻功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能凭着一片片的鸟羽直冲九天。只是他性子太怪异,脸上总是戴着一副纯金打造的面具,让人无法窥见他的真面目。我就特中意他那身轻如飞鸟,踏雪无痕的轻功,臭美地想像着自己哪天若是也能学会这出神入化的轻功,便可穿着一身飘逸的长裙去四处飞,那样子该有多美、多飘逸如仙啊!唉,可惜这星月教是个邪教,又远在烈火国,那敖九天的性子也太怪异阴邪,为了我的安全考虑,就听听他的传说,在心里肖想一下算了,可不敢去找他。

可敖九天阴邪,这陶潜的性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从倪信的口中,我这才知道医圣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人物。他的药王庐在赫连山中,可是其具体位置却无人知道。据传,曾有个皇亲贵族为了救治自己的亲人,派了上万人的军队来这赫连山中找医圣,可这上万人在山中搜寻了整整一个月,也没找到他,最后只得灰溜溜地撤了。

之前,听到这个传闻我还不相信,想像着那上万人的队伍就是每百米一个人也可将这山站满了,哪会连个人也寻不到。直到现在到了这赫连山,我才真信了,原来找个人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这赫连山占地极大,加之山高而陡峭,甚难行走。山中毒蛇群踞,还布满了毒气和迷雾,易令人迷失方向,也容易让人中毒,更何况那医圣的武功太高,轻功太好,还真是很难找得到他!可来都来了,我哪甘心中途放弃,说不准我运气奇好,就能找到这医圣呢?

得知我要上山的消息,文老夫子和周夫子等人忙开口劝阻,要我小孩子少去那些危险之地。可我却执意要去,看着倪信等人坚决道:“若连这些都战胜不了,以后我还能做什么事?若是何孝贤,他会因这些而退却吗?”

我知道自己力量很小,若没有倪信与冯静芝相助,我是决计进不了山的,更别说找到医圣了,只得以何孝贤来激他们。果然,听到我这样说,倪信与冯静芝想到何孝贤平素的处事原则,纷纷对我投以赞赏的眼光,豪爽道:“公子的眼光果然不差,小姐之志果是不凡啊!”

于是,我成功的说服了倪信与冯静芝助我上山,可这山中多是毒蛇猛兽、毒气迷雾,尽管我们下山前购置了很多解毒和避毒的药物,仍是挡不住那一波波接踵而来的毒物们。

我真是怕死了这些没骨头的动物,虽然我们身上都抹了雄黄,可这里的蛇也太强悍了,竟不像书上说的那么怕雄黄。被我们身上的雄黄味熏得不敢接近,却仍是跟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这些家伙可都是有毒的,被咬一口先不说会疼,还会中毒,甚而是有生命的危险。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强调自己不是个娇娇女,在山上我都是自己独立行走,这近一个月的磨练,让我的脚都走出了血泡,可我仍是不让冯静芝他们背我。可是,每当面对这些没骨头的家伙时,我可就不行了。冯静芝倒体贴得很,每次一见有蛇便主动将我抱在怀中,护着我走过去。

其实在这山中的日子,我常在心里想着,“还是下山吧,都找这么久了,说不准这医圣出山游玩去了呢?”可是,每当我想到自己处处受何孝贤压制,家人的生命与财产受到威胁时,我又勇敢地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心里鼓励自己道:“今生我是无所不能的林若惜,是勇敢无畏、坚强聪明的林若惜,怎么可以让这点困难难住呢?”再说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当初拍胸脯的豪气劲儿,我还真拉不下这个脸去要求撤退呢!在心里无数次的祈祷上苍,求那个医圣快点出现。

就在我在这山中晃得头昏眼花时,奇迹出现了,感觉身边的风有了异动,交杂着一丝熟悉的感觉,一时间,眼前那些树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像在为我指方向似的,树叶子统一往一个方向指。可见了这样诡异的现象我却不觉得怕,只因这时我依稀听到了冯冠庭的声音,“去吧,这是你的幸福之路。”于是,我放心大胆地往那个方向走。

“林小姐,为何往那个方向?”倪信不解地想劝告我,在这山中转了近一个月,武功高强的他负责探路,自然知道前方就是七天前曾停留过的断崖。

“我有个感觉,往这个方向走,一定会见到医圣。”我自信地笑了,跟着树叶的指引,我来到了断崖上。

这断崖边风景倒是挺美的,一颗树身宽度足有十丈长的参天大树就长在那儿,旁边还有一道瀑布,四周是一片芳草茵茵、繁花盛开的美景,若除去崖下那深不见底的高度带给人的畏惧感,这儿倒是挺让人留连忘返的。

“此地已无路了。”冯静芝灰心地看着崖下,想往回走。我却跟着指引,走到那颗参天古树的树边,摸索着那树身,真让我找到了一块有些松动的树皮。

“这难道就是去医圣药王庐的通道?”我兴奋地想着,可我还没有开始行动,一旁地冯静芝已将我拉到一边,谨慎道:“林小姐,这事还是由我们来吧,就怕这下面有什么毒物、暗器之类的东西,你不懂武,会受伤的。”

听她这样说,我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后怕地躲在冯静芝身后,看倪信一脸紧张地将那树皮小心奕奕地掀开,还真就从那里面飞出了一条小蛇,速度之快令人咤舌。看着倪信惊险万分地将那条赤红小蛇抓住,我吓得一个劲地往冯静芝怀里钻。

“没事了,没事了。”冯静芝将我抱在怀中安抚着,一副大姐姐保护小妹妹的样子。

倪信将那蛇弄死后,便小心翼翼地掀开那块树皮,我和冯静芝也是担心又期待地站在一旁看着。当倪信终于将那树皮掀下时,却奇怪地咦了一声。听他这声音,我和冯静芝见危险已解除,便好奇地上前去看,这一看才明白倪信是在奇怪什么?原来,藏在这树皮下的竟是一首诗,还是一首怨气极重的情诗。

“原来只是刻了些字,看这内容也不像是武功秘笈啊!这劲道,足可看出刻字之人是个内功修为甚高的高手!”倪信是个老江湖,字不识多少,但观察力还是挺强的。冯静芝比他稍好一些,却也只是个半文盲,连诗文都读不全,哪能理解出这首情诗蕴含地幽恨、悲切。

可我就不同了,一眼就看穿了这首诗必是医圣所写,在看明白他诗中的怨恨后,也想明白了他为何会将这诗用树皮掩住,还设置了暗器机关来阻止旁人看到它。只因诗中的那个他太悲伤,太绝望,也太痴情了,试想一个绝顶高手,哪能愿意让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且脆弱的一面呢?

诗文叙述了他与心上人的从浪漫邂逅到真心相爱,情到深处彼此订下了白首之盟。可就在男子上门求亲时,心上人却另嫁他人,甚至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他。在诗文的后半段写的满是他对心上人负情嫁人的怨恨,怨她的离去,怨她的无情,更怨她爱他爱得不够深,但更有着对她浓烈的思念之情和刻骨之爱。

这诗写得情深至极,完全表白出男子的那份至情至性地专情之爱,可谓是爱之深恨之切。看着这诗,我极为同情这人,为他的痴情,更为他那份专一的爱,一时间竟让我想起了林志美的那首《情人路》,清唱了起来。站在这断崖上唱歌,令我的歌声听来格外地清脆悠扬,连平素只知习武的倪氏夫妻也听得入了神。

一曲唱罢,我的心情仍是久久不能平复,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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