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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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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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

慕容长风转过身来:“好久不见。”

未来得及开口,慕容长风便摆手打断了我:“长话短说,我来是想确认,你和杜宾走到了哪一步?”

“哪一步?”毕竟只有十八岁,当年的我哪里是慕容长风的对手?

“我是指男女关系。”慕容长风说道:“你们朝夕相处,随时有可能越雷池一步。”¨。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

“我们没有。”如同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我的拳头握紧,尽量调整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慕容长风身上有一股慑人的力量,可是,我不想认输!

“你的父母过世后,杜宾一直陪在你的左右,他是个好孩子,我不否认你也是。”慕容长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做朋友,只做朋友,如果你愿意,可以是女朋友,不越雷池一步的女朋友。”

“然后呢?”当年的我还扎着清爽的马尾,脸庞上的稚气未脱,倔强已经从骨子里透出来:“这样奇怪的局面要发展到什么时候,您没有想过吗?我和杜宾或许会发展为爱情,彼此认定对方……”

“就算有那么一天,你也不会成为杜宾的命运。”慕容长风沉着地说道:“杜宾不是你可以理解的存在,而我,是为了守护杜宾才活着的人,你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慕容长风又说道:“记住我今天的话,如果你没有办法阻止他爱上你,你至少可以守住你们之间清白的关系,这样可以省却不少麻烦。”

看到报纸的慕容长风认定我违背了诺言,这才前来问罪,我缓缓地摇头:“我和杜宾之间仍然清白,没有越雷池一步。”

“这张照片难道是假的吗?”慕容长风“啪”地将报纸扔到桌子上:“我还没有老眼昏花到辨不出来,你们同处一室,孤男寡女,什么可能没有?”

连慕容长风都这么想,凤皇,你呢?

我微有苦笑:“我们没有睡在一张床上,更没有逾规的举动,我的身心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这种情况下,和杜宾发生任何事情都对他不公平。”

慕容长风仔细打量着我,从头到脚,终于,他舒出一口气:“杜宾在哪里?”

“叔父,你来了。”杜宾站在楼梯上。

他出现的时机刚刚好,“叔父,要喝什么?”我问道。

“不用了。”慕容长风摆摆手:“看到报纸所以跑了一趟,你和凤皇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果然很难。”

我低下头:“叔父既然知道,何苦又来验证?”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慕容长风说道:“毕竟是一对男女同住屋檐下,万一发生什么,或是直接有了孩子,岂不是另一场悲剧?”

孩子,又是孩子,我心里一酸,杜宾走下楼梯,坐到慕容长风身边:“三个月,三个月内凤皇没有出现,我会和若兰结婚。”

“杜宾!”我极力制止:“没有必要这么做。”

“闹得满城风雨,就是这个目的吗?”慕容长风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杜宾,你的翅膀硬了,居然和我玩起花招,这报道是你放出去的?狗仔也是你找的吧?”

我心里一惊,昨晚的狗仔……

第一百二十四章 落跑的新郎,反击!

慕容长风说道:“杜宾,姜还是老的辣,你的心思我清楚得很,凤皇离开,你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若兰的心投向你,这满城的风雨,是你一手制造出来的,对不对?我来以前,已经找过这名狗仔,怎么,要听听我和他的对话录音吗?”

“不必了。7”杜宾恢复了镇定,只是不敢看我的眼睛:“这的确是我的目的。”

“为什么这么做?”我咽下一口口水:“这不像你的作风。”

“不,这才是真实的杜宾。”慕容长风说道:“只在你面前,杜宾才是温柔体贴的男人,在商场上,他从来是会用尽一切手段的猛虎,凤皇刺激了这只猛虎。”

杜宾站起来:“若兰,事情已经这样,三个月,让它继续有效。”

“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唯有苦涩地笑。

这一出戏演得完美,杜宾也是演技派,慕容长风说得没错,杜宾的手段未用在我身上,自然不知道他的厉害,现在终于晓得了。

“狮子座的人拥有果敢和胆略。严于律已亦严于律人,但有时过分地相信自己的优势,你现在已经开始迷失,因为一个不属于我们同类的女人。”慕容长风说道:“你和宫竹的事情我可以暂时不干预,年轻人嘛,时间还多得是,但是,你和若兰之间的关系,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杜宾嘴角上扬:“纵然若兰关系着侠族的未来?”

慕容长风愣住了,杜宾说道:“叔父亲眼看到预言,若兰身上的力量是挽救大局的唯一方法,她如果有任何问题,侠族就只有等着灭亡了。”

“你这是威胁我吗?”慕容长风叹道。7

“青出于蓝胜于蓝。”杜宾说道:“叔父一手调教,能耐当然不差。”

杜宾好似脱胎换骨一般,之前在慕容长风面前的畏惧化作此时的自信,慕容长风欲言又止,杜宾说道:“凡事不能必掌握在手中,叔父,您年纪大了,也该让我尽孝心。”

慕容长风愕然道:“你……”

“您在我心中就是父亲。”杜宾说道:“父亲和母亲去世以后,您这些年来对我的加持丝毫不敢忘记,以后,我可以处理一切。”

眼前的杜宾完全不像他了,或许,杜宾在我面前,一直是独有的姿态。

“杜宾,你……”慕容长风缓缓摇头,终于,他无奈地承认:“你真的长大了,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却不能阻止你们后辈的成长。”

杜宾说道:“公司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宫克的下落,还有旭族的未来都在计划当中,叔父辛苦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一下了。”

慕容长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这是你妈留下来的。”

杜宾一怔,接过去,打开,里面躺着一枚Harry Winston的钻戒,杜宾的眼前变得朦胧起来,慕容长风将它放在杜宾的手里,让他紧紧地握住:“你自己想清楚。”

慕容长风站起来,倾刻间似乎老了好几岁,他冲我摆摆手:“我先走一步。”

“叔父放心,我有分寸。”我轻声说道。

送走了慕容长风,杜宾一直背对着我,他把玩着手里的盒子,我轻声说道:“不想解释一下吗?”

“你可以哭,也可以现在离开,也可以暴跳如雷。”杜宾说道:“但你不是泼妇,所以不会跳过来打我,骂我,往我脸上喷唾沫星子,只会平静地等我的回答,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爱这样的你,没有办法劝自己放弃,第一次,我把对别人的手段用在你身上,这枚戒指的主人只会是你。”

“你承认了?”我问道。

“叔父都验证过,那就是证据确凿了。”杜宾说道:“接到凤飞的电话,脑子里就浮现这个念头,我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必须行动起来,你现在要退出吗?”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外面的记者一定死守在此处:“事情已经开始,不妨看看,那个落跑的新郎会怎么选择,他能够落跑,我为什么不能反击,就像你讲的,我只会平静地等待,平静能够让他回来吗?我不会退出。”

杜宾面露欣喜:“好。”

杜宾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我饿了。”

我微微一笑:“我去做饭。”

杜宾取出围裙系我系上,从后面轻轻地拥抱我:“有些事情是会习惯的,如果你习惯和我住在一起,索性就习惯一辈子好了。”

“到时候再说。”我轻声说道:“我们在一起的状态,已经维持了十几年,这三个月,谁知道呢?我先做饭。”

杜宾将电脑搬到客厅,开始翻看网上的动静,纵然外面已经是铺天盖地的讨伐,我却无所谓,不辞而别的家伙,怎么能够让他心安地缩在某个角落里!

天秤座的个性是什么?爱好和平,永远是和事佬,隐忍,但是,凤皇,你的落跑彻底激怒了我,杜宾说得对,我太平静了。

“时代娱乐召开了说明会。”杜宾放下电脑走过来:“事情闹到这么大,凤皇不可能不知道,放心吧。”

“公司怎么说?”

“我和你是好朋友。”杜宾说道:“保持着友好正当的往来,这是正常现象。”

“为何不直接宣布我和凤皇的婚礼取消。”我摇头:“这样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吧,粉丝们会很开心。”

“这是凤飞的决定。”杜宾的手指在桌子上弹动着:“作为父亲,这种心思能够理解。”

我飞速地切着菜:“外公现在哪里?”

“今天早上已经送到目的地。”杜宾说道:“我刚才与他通过话,他浑然不觉,放心,我安排好了一切。”

杜宾的能耐自然不能小觑,心里的小宇宙悄然爆发,我与凤皇这场拉锯战正式拉开了帷幕,坐在餐桌上,我将勺子放进嘴里,盯着对面的杜宾,杜宾抬对:“干嘛,脸上又有饭粒?”

“不是,书房的刻痕是量身高的吧?”

“你以前可不会这样。”杜宾笑着吃一口米饭:“现在好奇心控制不了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我没好气地说道:“一切都是从那个手掌印开始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若兰,国外好不好?

“正常情况下不会留下痕迹。”杜宾淡淡地说道:“那天事情发生得太快,周围的人太多,我来不及处理,事后已经派人去找那辆车,结果让你抢了先。”

“就像注定好的。”我说道:“那家维修行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毕业晚会结束后,就在回家的路上,我遇上了那辆车,看到了掌印。”

“你瞒得好紧。”杜宾说道:“从未听你提过。”

“因为害怕。”我说道:“面对未知的领域,还有越来越多的疑点,心里有太多问号了,非但看到了掌印,还看到了你掌心的空气在挤压变形……”

杜宾手里的勺子掉在桌上,咣当一声,随即掉到地上:“你看到空气在挤压变形?若兰,你确定?”

“在餐厅的那天。”我说道:“走出餐厅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了,周围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就连那个走向你们的服务生也和没看见似的,明明那么不可思议的一幕!”

“你才不可思议。”杜宾摇头:“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看见。”

我的手缩了一下,这个答案早就想到了,杜宾强烈的反应让我意外:“这很不寻常吗?”

“若兰,现在轮到我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杜宾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从来没有一个普通人像你这样敏感,居然可以看到空气的涌动。”

“因为丛扬吧。”我说道:“凤皇也曾经说过,三秒钟普通人不可能撑过去,丛扬在时代娱乐呆了十多年,安然无恙,我是他的女儿,显然受到了影响。”

“真是一个神秘的人。”杜宾看着我的眼睛,喉间涌动,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直说吧。”我放下筷子:“第三股力量。”

杜宾叹口气:“除了旭族与胧族,还有第三种族类的存在,丛扬,极有可能属于第三方,我不理解的是,他为什么独自一人生活,而且成为流浪汉,现在又离奇失踪。”

杜宾很贴心,用的是失踪这个字眼儿。

“更可疑的是,他知道一切。”我说道:“他真的很神秘,找到他,就能找到答案,可是,他为什么选择用那样的方式消失……”

“一定有他的难言之隐。”杜宾说道。

我正要回话,屋外突然传来争执声,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是宫竹,杜宾的眉头微皱:“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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