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皇帝 作者:赵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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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皇帝 作者:赵辉-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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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禧恩来到门口,宫女太监都心里明白,也不用通报,他便直奔燕妃寝宫,远远看见还有灯光,知道燕妃还没歇息,心中高兴,悄悄走进门去。门内两名宫女看禧恩进来,识趣地走开,禧恩轻轻关上房门,走进内室。那燕妃正坐在书案前,手托香腮,凝眉深思。禧恩走到跟前一躬身笑嘻嘻地道:“娘子,小生有礼。”燕妃不防有人进来,吓了一跳,一看是他,心中窃喜,面上却一本正经地道:“深更半夜,来我寝宫,成何体统。”禧恩不以为意,上前搂住她,调笑道:“姐姐难道不想小弟?”可那燕妃却不像以前那样温顺,嘴里怒喝道:“放开我。”用力推开禧恩,转身伏在书案上,抽抽噎噎哭泣起来。禧恩慌了手脚,陪笑道:“对不起,是奴才莽撞,惹姐姐生气了。”燕妃突然抬起泪眼,娇叱道:“谁生你的气。”禧恩一听,放下心来,上前抚着她的秀发道:“姐姐有什么事尽管说,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燕妃叹息道:“也只是一些小事,哪里用你赴汤蹈火。我只是觉得我们母子活得凄苦,没有人体贴照顾。”禧恩人极聪明,一听就明白了,便道:“姐姐是说皇上不到你这儿来了。”燕妃含笑道:“怎么,你吃醋?”禧恩赶紧道:“奴才再大胆,也不敢吃主子的醋。”燕妃啧笑道:“还说呢,皇上的绿头巾你都给戴上了。”禧恩嘻笑道:“还不是蒙姐姐的错爱,”又正色道:“皇上可是一位勤政图治的君主,每天忙于政务,实在无暇临幸后妃们。奴才可不敢诱惑主子贪恋女色,荒废朝政。”燕妃冷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就扣上个大帽子。难道我就不孤独寂寞了吗。”禧恩忙陪笑道:“姐姐说得是,小弟一定劝皇上常来姐姐宫中。”燕妃转而娇媚地一笑道:“今晚可不要他来。”……





道光皇帝02



02

  一阵颠凤倒驾、莺狂燕浪,两人得到了情欲的满足,疲倦仰卧在床上。过了一会儿,燕妃推了推禧恩,道:“你快回去吧,免得被人怀疑。”禧恩嘻皮笑脸地道:“还早呢,我还没和姐姐亲热够呢。”燕妃忽地坐起来,虎着脸道:“要是被人发现,就坏了大事。”禧恩看她生气,只得匆匆穿上衣服,下了床。燕妃这才微笑道:“快点回去吧,别忘了我的话。”禧恩答道:“忘不了,美人儿。”不情愿地转身走出去。

  禧恩悄悄地赶回去,到了房门口,正要进去,忽然看见养正书屋门口闪出一个人影,他想起燕妃交待的话,急忙隐身在黑影里,那人在门口站了一会,便走下台阶向后面走去。禧恩急忙蹑手蹑足尾随而去。那人穿过几排房,又走了好长时间,拐进一条偏僻的弄堂,一直走到弄堂尽头,在一座砖房前停住,禧恩紧紧跟随,看他停住,急忙藏身一颗树后。那人轻轻地敲了两下门。不多会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是王爷来了。”那人没说话,进了门去。房门随即关上。

  禧恩仔细看看四下无人,便轻轻走到窗前,用手指头把窗户纸捅开一个洞,睁一眼闭一眼往里窥探。这一看,他心里吃了一惊,原来那人正是智亲王绵宁。只见绵宁走进屋里,向那个开门的侍女问道:“她怎么样?”侍女答:“好像心事很重,一直愁眉不展。”

  绵宁吩咐道:“你去门外看着。”侍女答应着转身往外走去。禧恩听见,不敢停留,急忙轻轻走开。

  原来绵宁悄悄地让红菱躲在这座房里,由红月侍候着,这里比较偏僻,平时很少有人来。但是绵宁还是不放心,夜里便来看望红菱。

  红菱正在内室,伏案沉思,听见绵宁说话,便转过脸来,绵宁走了进来,在她身边坐下。见她不说话,绵宁便开口道:“菱妹,过几天,玲儿丧礼过去,我送你出宫。”红菱抬眼看着他摇摇头叹息道:“我对不起玲儿,第一次错杀好人,如果按大清律惩罚我,我也许会好受些。”绵宁听着,鼻子一酸,流下泪来,双手扳过红菱肩膀道:“快别这么说。玲儿临死前说过我们既然相爱,为什么非要折磨对方呢?”红菱喃喃地道:“天意,难道都是天意,为什么我没有一个亲人。”绵宁忙道:“菱妹,你看。”说着,慢慢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递到红菱眼前,红菱一看,正是他们少年时的信物,那只扇坠儿,睹物思人,红菱一把夺来,揣在怀里,痛哭道:“宝儿,我的宝儿,你在哪儿啊。”绵宁也是泪如雨下,捏住她冰凉的双手道:“宝儿被我一枪打伤,昏死过去。夜里爬到上书房准备纵火焚宫,被我发现,我在他身上看见这只扇坠儿,才知他就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劝他几句,他就吼叫起来,惊动了外面侍卫冲进来,宝儿一见,就……就拔刀自尽了。”红菱听完,一下子扑到绵宁怀里放声痛哭,绵宁也不安慰她,只是陪着哭个够。

  过了许久,红菱才止住哭声,却伏在绵宁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绵宁抚摸着乌黑的秀发安慰道:“菱妹,你还有亲人,我还会像在五台山时那样爱你。”红菱抬起头,满面羞愧地道:“对不起,我错怪你了。”绵宁不解道:“你是从何得知宝儿被我所杀。”红菱道:“是陈文魁亲口所说。”便把在黄村识破陈文魁奸计,利用陈文魁诈降挟持和世泰,得以脱逃的经过说了一遍,绵宁听完,冷笑道:“这个狗奴才,还虚报军功,欺骗皇上。”红菱鄙夷地道:“你们朝廷,有几个好官。”绵宁忙道:“我们都别提朝廷上的事。玲儿走了,我今生无所求,能和相知相爱的人终生厮守,吾愿足矣。”红菱看他满目凄惨,难过地道:“我对不起玲儿。”绵宁望着她,轻声道:“菱妹,求你别离开我。明天我在宫外给你找处院子住下,派几个信得过的侍女,侍候你,好吗?”

  红菱盯住他的眼睛道:“你是想登基后,纳我入宫吗?”

  绵宁脸一下子胀得通红,低下头去,不敢看她。嗫儒道:“不……不,我不想让你生气。”

  红菱温柔地道:“我不生气。现在除了还有你爱我,我什么也没有。我觉得自己活得太苦太累,多么想在你身边歇歇脚。”

  绵宁一听,激动地一把抱住她道:“真的,你答应,不离开我。”红菱泪光滢滢,点点头,却又道:“我只想跟你厮守在一起,并不企求后宫的名分。你要答应我,登基以后,让我离开。”

  绵宁连声道:“我答应,我答应……”

  两个流着热泪,紧紧地拥抱着。

  玲儿的丧事,在禧恩的精心安排下,举办得轰轰烈烈,梓宫的金黄座罩显得庄重肃穆,引得前来吊唁的王公大臣、后宫妃嫔羡慕不已,啧啧赞叹。绵宁却显得非常平静,谦恭地迎来送往,毫无矜持之色。

  半月以后,嘉庆降下圣旨,御赐绵宁智亲王府邪,绵宁感激圣恩,便亲往养心殿拜谢。

  嘉庆和孝和皇后正在寝宫,听众监来报,绵宁来见,忙命宣进。绵宁进来,施礼道:“父皇母后吉祥。”喜庆满面笑容,叫绵宁坐下,随手从书案上拿过一份奏章递给他,绵宁打开一看,原来是托津从河南发来的奏捷文书,官军聚歼滑县教匪,匪首李文成亦举火自焚。绵宁看完,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奋。“那彦成仅是侥幸取胜。”嘉庆道:“皇儿有何见地,说来朕听听。”

  绵宁挺直身子道:“儿臣以为李文成如果不固守滑县,采取流窜作战,贼势必然越滚越大,那彦成断难短期内将其剿灭。”

  嘉庆面带笑容,颔首道:“皇儿言之有理,不知可有良策?”

  绵宁不慌不忙地道:“儿臣以为,第一要治吏安民,使民无附贼之心。第二要勤习刀兵,不可荒弛武备。”

  “正是与朕不谋而合,”嘉庆高兴地道:“眼看已到仲秋,朕准备去热河秋弥,操练八旗官兵。”孝和皇后嗔怪道:“二阿哥近来身体不好,万岁怎可以国事劳他。”嘉庆笑道:“皇后说得对。朕不说了。”原来清朝皇子只是象征性地参予政事,并不负具体责任。嘉庆是有意历练绵宁。当下孝和皇后便道:“二阿哥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立即命端来燕窝粥,。嘉庆道:“你娘儿两个慢吃着说话,朕还有事要出宫去。”便吩咐内监准备仪仗,摆驾出宫。

  绵宁恭送父皇,回来坐下,孝和后关切地道:“快趁热把粥吃了。”绵宁起身双手端起一碗粥捧到孝和后面前道:“母后也吃吧。”孝和后接过。绵宁坐下,边吃边问道:“母后有何训教?”孝和后笑道:“哪里是训教,母后是要跟你说一桩喜事。”绵宁不解其意,便道:“儿臣有何喜事,请母后明示。”

  孝和道:“你福晋就因没能为你有后,羞愧而去,我和你父皇也为你忧虑。照理说,凡是皇子,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母后知道,你不贪恋女色,可是也要为我皇室将来着想……”

  孝和后还没说完,看绵宁好像被触动心事,面色顿时惨然,便赶紧打住。绵宁忙强作笑颜道:“母后说得是,母后的意思是……”

  孝和后只得道:“我和你父皇想再为你娶几房福晋,以继香火。”

  绵宁听完,知道母后的话有道理,无可辩驳,只得道:“谢谢母后和父皇的关心,只是玲儿新丧,儿臣尚无此心情。”

  孝和后温和地道:“我和你父皇也是想让你考虑一下。二阿哥年岁不小,所以才这么急。”

  绵宁起身道:“容儿臣再想一想,便回禀母后。”

  孝和后道:“二阿哥请自便。”

  绵宁辞了母后,出了养心殿,一路沉思。他并不爱玲儿,对于玲儿的死,他除了感到愧疚,并无太多的伤感。玲儿入宫多年不育,他也一直耿耿于怀,只是没有表露面已。如今自己已三十多岁,尚无后人,父皇有意将来传位于他,就是大清江山后继无人,他怎么会不着急。母后的话正说中他的心事,可是他怕红菱伤心,又舍不得红菱离开。就这样,边想边走,不知不觉到了东华门,两名随从的太监,忙赶到他跟前道:“王爷,您是要出宫吗?”绵宁这才醒悟过来便道:“啊,是吧。”小太监忙道:“王爷既要出宫,奴才去叫侍卫们来保护。”绵宁不耐烦地道:“不必了。”小太监求道:“王爷若是出了事,奴才担当不起。求王爷可怜奴才做事。”绵宁灵机一动道:“你去拿几身便服来,咱们主仆扮作寻常百姓,料也无妨。”两小太监怕惹恼王爷,不敢啰嗦,赶紧去找了衣服来,三人换上,出了东华门,顺着前门大街往东走去。

  主仆三人,走了四五里地,来到一处高大的宅院前停住,绵宁转身道:“你们两个先去玩耍去吧。”俩小太监欢喜道:“谢谢王爷。”转身离去。

  绵宁走到阶前,那门口刘宏武正带着几名侍卫守着,仔细一看,是智亲王来了,急忙上前施礼,绵宁轻声道:“不必多礼。”刘宏武忙道:“王爷,请。”

  绵宁吩咐刘宏武几句,便直往后院走去。过了月亮门,只见后院草地上,一个女子正在舞剑。绵宁一声不响,悄悄走近。只见那女子身随剑翻,劈刺旋削,风疾雪飘般已在草地上周行一匝。绵宁也略识剑法,看到兴处,不由得高声喝道:“好!”那女子闻声收了身势,正是红菱。绵宁走到她跟前,道:“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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